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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深处一张大床,有一抹颀长的身影躺在其上,若是不看容貌只看其身形和铺撒下的长发,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一名美男子,但若是离进看他容貌就会大吃一惊,此人的脸上、脖子上,满是狰狞的伤痕,可惜了这一副身材。
“气色好多了呢。”清瑟进来查看,诊了脉,“凌尼你辛苦了。”
凌尼心中一惊,有些结巴,“瑟儿在……在说什么,瑟儿才辛苦。”他不习惯说谎骗她,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也习惯。
清瑟扑哧一笑,“你真当我不知道?每天晚上你都偷偷来这位他诊病,”低头看了看面色有了些许红润的活死人,“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这人估计都死了八百遍了。”
说着,伸手去触碰他脸上的伤疤,如同虫子一般伏在皮肤之上,若是轻轻按压,会发现里面犹如有硬物一样,清瑟叹气摇头,也不知这伤疤能不能治好。但,心情却是激动万分,越是难解决,越有挑战性,她便越兴奋。
凌尼赶忙辩解,“不是的,瑟儿的医术进展飞速,尤其提出很多有新意的疗法,只不过瑟儿刚学埋针,对人体穴位也不熟悉,只在埋针方面有些生疏罢了,真的,我没说谎话。”
清瑟看着手忙脚乱,快哭出来的凌尼嘿嘿笑着,也不说话,等着他急哭。
凌尼身后的东倾月实在看不过去了,瑟儿与谁在一起都柔顺的紧,就和凌尼公子在一起,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欺负人。“凌尼公子别着急,瑟儿是开玩笑的。”
凌尼不敢确定,还是着急。
“不 和你闹了,我知道,”李清瑟良心发现,决定不逗她了,她的水平自己知道,认穴埋针,哪是一天两天能俗称的,不过经过这几天的“人体试验”,她埋针本领已经 更上一层楼了。神色认真了起来,一指床上的活死人。“他为什么还不醒?明明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了正常,难道是脑死?也不对,他瞳孔分明有应急反应。”
经过几日相处,凌尼通过李清瑟也知晓了很多现代医学术语和方法,受益匪浅,更是爱慕加崇拜自己的妻主。“我也不知。”
清瑟想了一想,“你跟我出来下,我有点提议。”说着便转身离去。
凌尼和东倾月也跟了出去,后者在出门之时还顺手将门轻轻关闭。
院子内清瑟与凌尼交谈,先不表示,直说屋内,那张床上,本应该晕迷的身影,突然睁开了双眼。
此人若是忽略脸上狰狞的伤疤,轮廓是极为完美的。两道剑眉笔直上扬,不浓不淡,不粗不细,粗狂却不粗鲁,精致却不阴柔。那双眼狭长,在深深的眼窝之中,带着凌厉与血腥,明明是黑色深不见底的眸子,却给人血红之感。
他的鼻梁硬挺,不秀气,不狂妄,却带着霸气,那种霸气浑然天生,天生的王者之相。他的唇不薄,却也不厚,嘴角自然下垂,神秘。
黝黑的眸子向门的方向扫了一眼,若是有人,则会不寒而栗。那眸子如同久饿的鹰,狠毒,仿佛能透过人身体直视其心脏,飞起一击,置人于死地。
狠狠看了一眼,视线收回,再次闭上眼,室内的温度重新上升,又回复到之前的宁静。
屋外院子里,凌尼微张嘴巴,大惊失色地看向李清瑟。
清瑟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小脸泛白的凌尼,和一旁惊讶的东倾月。“我觉得这种方法肯定行,绝对能唤醒他。”
凌尼缓了半天,才勉强将话说出来。“瑟儿,那样会不会太痛苦了,将银针沾着银颠散,刺入人体最疼的几个穴位,他能受得了吗?”
清瑟嘿嘿一笑,银癫散能使人产生急速痉挛,而银针埋穴在人体最疼的几个部位,本就让人疼痛难当,如今有了银癫散,是疼上加疼。她是如何想到的?答曰,著名电影——《风声》!
东倾月不像凌尼那般大惊小怪,毕竟他在熠教,见识过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很多,他自己也曾经经历过几种,只不过这方法由瑟儿提出,很是惊讶。
“长痛不如短痛,没人愿意当活死人,如果经历了这一次,他能醒便庆幸,若是他不能醒,那就算了。”清瑟一耸肩,最好能醒,因为接下来要做的实验需要一具健康的体魄,否则无法得到最准备的结果。
凌尼见清瑟坚持,最终只能同意,换个角度,瑟儿说的也没错,若是醒来最好,若是不醒,想必他也感觉不到痛苦。
、205,暖
李清瑟说到做到,真的就弄了仙癫散,在凌尼和东倾月两人担忧的目光中,“磨针霍霍”地走向床上的活死人。
本着人道主义,李清瑟站在床边,左手捏着沾着仙癫散的银针,右手使劲推了推活死人一动不动的身子,“我说,这位不知名的公子,如果你有点意识能自动清醒,那就最好自己努力醒来,否则这银针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疼啊,真疼!”
东倾月哭笑不得,瑟儿有时睿智成熟,有时却如同稚子一般,例如现在。谁不想清醒,若是能自己醒来,想必也不会晕迷到现在了,瑟儿说这些话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等了一会,见那床上的活死人还是一动不动,清瑟一耸肩,“我说,刚刚我已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不醒,就让我来帮你吧。疼虽疼了点,但有句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能不能醒,就看这一次了,你自己也给点力啊。”
凌尼实在忍不住了,“瑟儿,下针吧,他听不见的。”
清瑟摇头,“有些情况,昏迷者的听觉和脑活动是正常的,能听见外面响动,我自然要把话都说出来,别最后救了人还落了埋怨,费力不讨好。如今我该说的说完了,准备下针了。”
“用帮忙吗?”凌尼担忧的问。
“不 用,我能行!”想到《风声》,李清瑟鸡血沸腾了,拿出那银针再次沾了一下仙癫散,一只手摸活死人的头,找穴位,因为人体穴位都呈现一个小坑,不得不说,这 活死人的发质真是不错,乌黑亮泽,捏在手中如同锦缎一般带着冰凉的质感,若是在现代,这货就算是没脸,也能拍洗发水广告。
一针下去,若是仔细看活死人,便能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动了一下,一闪而过,又马上恢复平静。
这种银针刺激之法并非电影里虚构,而是真实存在的,银针刺入穴位,若是通电引起痉挛,则令人痛苦难当,肌肉呈现收缩状,当这银针到达一定数量后,人体全身痉挛,最后七窍流血。而这仙癫散的作用于通电一样,都是能引起痉挛,可见其痛苦程度。
凌尼和东倾月的注意力都在李清瑟身上,他们其实是陪着清瑟胡闹,根本不在乎这活死人是生是死、是醒是昏,自然也就没看到他额头一闪而过的异动。
而李清瑟也没注意到,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手上,暗暗祈祷千万别捅错了穴位。
第一针,就这么过去了,活死人挺过来了。
第二针,活死人也用坚强的毅力挺过来的,但,当第三针时,是个活人都会受不了的。试问,当时《风声》里的人被扎了还能喊上一喊,但可怜的活死人还得保持一动不动,可见其艰难。
“看,他有应激反应了,这就说明并未脑死亡。”清瑟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喊叫。
“恭喜瑟儿。”东倾月道,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李清瑟如同打了鸡血,“我相信,再来三针,要么扎醒,要么扎死,给他个痛快吧。”此时的清瑟满心思只想将这活死人救活,丝毫忘了弄他回来的目的。当时救活死人时是想利用他做实验用具,但不知不觉就萌发了救活他之心。
这便是李清瑟的性格。
没人发现,活死人有型的眉头抽了一下。
当第四针下去时,活死人终于有了反应,眉头紧皱,缓缓睁开了眼。那双眼不似原本的冰冷,带着掩饰的意味,但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见到其眼底的嗜血。
清瑟惊讶,这人的眼睛,真漂亮。
不用说那两道眉如同画出一般,就说这眸子,真就如同什么白水银的两滴黑水银,那般夺目,那般动人。
“醒了,瑟儿,他真醒了。”凌尼原本是持有怀疑态度,觉得此人一生都不会醒,真没想到真醒了。
东倾月也有了兴趣。
“喂,这位公子,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怎么被伤成这样?”清瑟问道。
那人虽醒了,盯着李清瑟的眸子却十分挣扎,他极力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但看在旁人眼中,却仿佛如找寻自己记忆一般。
清瑟等了一会,除了被那人盯的诡异外,实在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结合她的想象以及从前看的狗血电视剧,这种挣扎的眼神应该就是——“你失忆了?”
那人没说话,还是这么看着。
清瑟囧了一下,“你倒是说话啊。”
那人犹豫了一下,而后轻轻点了下头。
“你的意思是你失忆了?”清瑟又问。
那人又点了下头。
清瑟很是失望,这几天一直猜测他满身的伤是什么,总觉得这人身份定然大有秘密,女人都喜欢三八,她也那种喜欢打探人隐私听什么秘密花园情感故事的,如今算是听不到了。“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那人又是犹豫了一会,而后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手。
“你是哑巴?”众人惊讶。
那人点了下头。
李 清瑟同情心立刻犹如洪水破堤一般泛滥起来,一双眉头呈现一种“八”字形,双眼闪烁。“你真是太可怜了,被人下毒毁了容,还弄哑了嗓子,你之前怎么得罪了那 么狠毒的人?按照负负为正的道理,我觉得你一定是好人!以后你就把五岳当家好了,只要在五岳,只要我李清瑟在,就没人敢欺负你。”
凌尼不懂,“瑟儿,什么叫负负为正?”
清瑟耐心解释,“你想啊,能有这种狠毒手法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人,而这个活死人得罪了个恶人,说明这个活死人是个好人。哦对了,也不能一口一个活死人,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众人无语,清瑟好像还没问人家本尊的意见。
清瑟十分开始冥思苦想后,灵机一动,“以后叫你小暖怎么样?”因为想到了个名字,十分兴奋。
活死人的眉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瑟儿,为什么要叫小暖?”东倾月也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也无法想象到瑟儿的初衷。
清瑟微微一笑,伸出白玉晶莹的手指,一指那人的双眼,“月,你看他的眼睛,有什么感觉?”
活死人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的眼神?
东倾月依言看去,被李清瑟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这人的眼神。不看还好,这一定睛一看,心跳狠狠漏了半拍,因为那眼神竟能找到前教主穆天寒的影子!
东倾月不敢疏忽,赶忙仔细查看,却又觉得他不是教主。教主的眼神是嗜血的,从他第一次见到教主时,面具后的那双眼便让他心惊胆战,那双眼如同嗜血之鹰,让人有种下一刻便被啄心而死的恐惧,但这个人没有,他眼中虽冷,却没有教主那般凌厉,也未发现嗜血。
他心中长叹一口气,怎么会是教主?从那一战之后到如今,也几十天,教主应该已死了吧。
东倾月闭上眼,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月,你怎么了?”李清瑟发现他的反常。
东倾月勉强笑笑,“突然觉得憋闷,你们谈,我出去透透气。”而后转身离去。
一 想到教主穆天寒,东倾月便神情低落,外人也许觉得他会恨教主,恰巧相反,他非但不恨,相反还十分愧疚。他和风是孤儿,若不是熠教将他们抚养长大,他们的命 运也不知会发展到何处。熠教对他们兄弟二人有养育之恩,教主穆天寒对他们有知遇之恩,但结果呢,却换来了他的恩将仇报。
他背叛教主在先,别说刑罚,即便是杀了他,他都无丝毫怨言。
只不过,若事情重新发生一次,他还会选择对教主的欺瞒,因为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愿瑟儿受到伤害。
东倾月慢慢走出院子,压抑愧疚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但他知道,穆天寒永远是一道阴影压在他心头,这是他应该背负的罪恶,无人能为他救赎。
屋内,清瑟看着东倾月的背影,“凌尼,你觉不觉得月有些奇怪?”
凌尼看了一看,“瑟儿你想多了,月公子武功虽正在恢复,但体内寒气还未全部逼出,偶尔不适也是有的,影响不到健康,放心吧。”安慰她。
“哦,”清瑟收回了目光,看着床上那人,“以后就这么定了,就叫你小暖,你身体有什么不是适吗?”说着,掀开他身上的薄被,对他例行检查。
此时已被称呼为小暖的活死人,一双眉头皱得甚紧,一伸手便将被子夺了回来,裹在身上。
凌尼的疑问还没解开,“瑟儿,你刚刚话说了一半,为什么要叫他小暖?”刚刚东倾月的反常打断了清瑟的话,话只说了一半。
清瑟看着小暖笑着,“很简单,我觉得他的眼神实在是冷,不同于东倾月,他虽然外表冰冷但内心却是温和,也不同于如影,与其说如影是冷不如说如影是酷。但这个人是真正的冷,我猜想他从前是个杀手吧。”
“那叫为什么叫暖而非冷?”凌尼越来越糊涂。
“名 字,除了是人的一种代表身份的名词外,更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