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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子一变,伸手点上李清瑟身上的几个穴位,只听后者一声惨叫,猛的惊醒。
睁眼,是陌生的房间,很是华丽,整个室内炎热无比,热得她一身汗。李清瑟坐起身来,又是一声惊叫,因为她看见了崔茗寒。
“这里是哪?”清瑟赶忙,一股热浪袭来,身体更为空虚,那种空虚感通过全身神经直入脑海,向她叫嚣着要男人!伴随这空虚,还有疼痛,这疼痛也是清晰无比,刚刚自己就是因为这疼痛才醒来。
崔茗寒微笑,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李清瑟,笑容如同欣赏一处美景一般,虽然面颊也有些红,但眼神却冷静无比。“这里是未央宫的客房,公主中了春药,如今是不是难耐?公主不用强迫自己站起来了,这房门已被锁,门外有人把守,我们出不去的。”
李清瑟一惊,浑身又是一层汗,那种感觉就如同穿着厚厚棉袄进入桑拿房一般难受,几近眩晕!“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疼?”一边说着,一边脱外衣,反正里面有里衣,脱了也看不到什么。
“哦。”崔茗寒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欣赏着她脱衣,那行云流水不造作的姿态,他很欣赏。“我刚刚点了你全身最疼的几大穴,想必还要疼上一会,为了叫醒你。”
脱了外衣,李清瑟才发现尴尬,尼玛,因为浑身大汗,雪白中衣裤早就浸湿,如今半透明的贴在身上,而她没那穿肚兜的习惯,松松垮垮的,如今粉嫩桃花若隐若现,一声尖叫,赶忙护住自己前胸。但为时已晚,站在床前那精致男子,如今带一种邪笑看着她。
“你……你不要过来!”李清瑟一边护着胸,一边想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床的一端,她猛然发现,自己身子竟然如此敏感,即便是自己的手不小心擦到桃花,也如同电流一般,她……想要!
崔茗寒哈哈大笑,那声音如石上泉一般清澈,“瑟儿,如果我崔某是乘人之危的人,刚刚就不会点了你穴将你弄醒,想必此时早已生米煮成熟饭。别挣扎了,这春药是皇后娘娘所下,刚刚以家主之位威逼我,帮你解药。”最后那四个字声音很柔,却带着戏谑。
“崔茗寒,你不是有武功吗?你冲出去告诉父皇可好?救我!”清瑟惊叫。
“抱歉,皇后娘娘是我亲姑姑,我崔茗寒不是什么好人,做不到大义灭亲,公主还有别的方法吗?”崔茗寒双手抱臂,精致的眼角喊着无限笑意,他很想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聪明的五公主还能想到什么办法。
“呃……”李清瑟无语,转念一想,还是苦口婆心地劝慰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崔公子,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答得干脆。
“……”一句话将李清瑟后面的长篇大论全部塞了回去。“呃……崔公子,这春药若是不解,我不能死吧?例如七窍流血之类的死法?”她记得在现代看电视剧,这春药比砒霜还吓人。
崔茗寒本着诚实待人的态度很认真地帮她解答。“不会死,只不过难受罢了。比春药更严重的是皇后娘娘,既然她下了手,撕破了脸,不达到目的你休想出了这未央宫。虽这是后宫,但作为后宫之主,她也是有方法让一个人消失的,虽说让公主消失这困难大了一些,不过也并非没有可能。”他实话实说,双眼还是戏谑地看着她,隐隐带着期待。
“……”她有些不明白这崔茗寒了,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若是站在她身边,他又不救她;若是站在皇后那边,现在他还在出卖皇后。“崔公子,那个……你真喜欢我?我没什么优点的,我以前是个傻子!”
“崔家需要与皇室联姻,不仅仅是甄儿嫁给太子,更是公主嫁入崔家。之前皇上便将四公主指婚给我,可惜我不接受,于是此事便搁浅。如今你是皇室唯一公主,皇后娘娘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若是不嫁入崔家,想必她就会想办法毁了你。”他很“老实”的将一切说了出来,眼底有着狐狸一般的狡猾。想算计他?没那么容易。
清瑟也不傻,只不过此时很尴尬。这春药就是催情药,确实好使,此时她已经湿润一片,若面前不是崔茗寒,换成东倾月,甚至是太子他们,想必她都有冲动扑过去。但她对崔茗寒,实在没什么交情,和他怎样就如同一夜情一般。
既然崔茗寒没趁机占有她,想必也有他的理由,“救我。”她忍不住哀求。
崔茗寒一耸肩。“我没办法,唯一办法就是如了他们的愿,如果五公主你不介意,在下……也不介意。”十分乐意。
李清瑟皱眉,“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当年将四公主指婚给你,你能拒绝,今天也能拒绝我不是吗?”
崔茗寒点了点头,“是,我可以拒绝,我崔茗寒虽没什么大本事,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主儿。只不过我拒绝不代表我四个庶弟拒绝,哦,对了,为五公主介绍下舍弟吧。”说完,他还煞有其事地轻咳了两下。
“二弟好色,常年流连花巷,脾气暴躁;三弟懦弱,平日里在主屋从未见他说话;四弟的脾气甚好,但过于肥胖,想必四个我加起来也未必有四弟那般重量;五弟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今年五岁。刚刚皇后娘娘说,这皇家与崔家的联姻已是注定,若是我坚持拒绝,便要庶弟前来。我与公主有同窗之情,所以才留下来帮公主一把,公主喜欢哪个,在下回家去叫出来。”他的语气轻松明快,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其实若真是不在意,就不会留下。
李清瑟心中叫苦,这皇后,她真是疯了,她已经为她想了那么好的计策为何她还不放过自己?还有这崔茗寒也真是的,皇家公主金枝玉叶,人家四公主肯嫁给他,他为什么要拒绝?他拒绝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她李清瑟来买单?
身上的燥热越来越强烈,虽然这春药没玄乎到不解就出人命,但崔茗寒说的对,已撕破脸了,皇后就不会这么放过她。
“我说崔茗寒,你自己都知道我逃不出去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弄醒?直接办了不就得了?”她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这厮是故意的。
崔茗寒一愣,万万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公主这句话,她这就放弃了?但转念一想,意外之外却是情理之中,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既然无法反抗,便将伤害降到最小。李清瑟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对他胃口了。
精致的眼带着邪魅,他俯下身,两只修长手臂撑在床沿。“公主是个聪明人,那你便是认了?如果在下四位舍弟入不得您眼,我崔茗寒如何?”他不屑用那种方式占有她,虽说此时有些卑鄙,但他也要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得到她。
李清瑟嘴角抽搐,也许崔家男子也就崔茗寒能拿出手了,除了那五岁的,其他三人听着便倒胃口,但……她已有了东倾月了,这可如何是好?一边烦恼,一边一只手捂住了脸,小声嘟囔,“哎,我真的就不该醒。”
崔茗寒失笑,“如若公主口味特殊,在下可依了公主的意,将你敲昏如何?”
清瑟突然想起崔茗寒和那水上人间的花魁媚娘暧昧,“敲昏?想必崔公子和那花魁媚娘的花样没少玩吧?”敲昏?捆绑?滴蜡?但这话一出口,自己却闻到了一股子味儿,什么味儿?醋味?
天地良心,她真没吃醋,误会!
但后者听到李清瑟的话却勃然大怒,“五公主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崔茗寒虽不算正人君子,却也是洁身自好,那种女人我怎么会碰?别说她,若是我想娶妻纳妾,京中没几个闺秀能拒绝,只不过对于看不上的女子,我懒得去碰罢了。”
李清瑟很难受,浑身都是汗,那种空虚感让她有种扑倒他的想法。她确实是个自律的女人,若是正常情况下,她绝不愿与人发生什么。但如若是在要身还是要命的情况下,她还是要命。
她皱眉,抬起头,与他对视,目光严谨又认真。“如若我同意嫁入崔家,今天皇后能放过我吗?”委曲求全她会,尽量拖延,在这期间抓紧时间找到凤珠,而后逃之夭夭。
崔茗寒精致的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有些嘲笑,“你猜?”自欺欺人罢了。
李清瑟沉默了,她靠在床内侧,仰着头,盯着床帐顶。
崔茗寒也沉默了,他姿势未变,却突然紧张了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堂堂崔大公子,令万千名门闺秀望眼欲穿的崔大公子今天竟然等着一个女子的点头,虽然这女子是公主,但这似乎“接受宠幸”的情景,还是十分尴尬。
清瑟在犹豫,在想失了身,东倾月会不会嫌弃她。若是失身一次得到皇后的信任,解决此时的燃眉之急,套出凤珠下落,拿着凤珠跑出皇宫跟着东倾月过逍遥江湖生活,其实……她觉得,这身失的,值了!好在对方长的不错,不对,应该说是十分不错,就当一夜情?
烦恼,在现代那种开放的世道,她李清瑟都没放纵过,如今在古代竟然要玩这个?
崔茗寒忍不住隐隐吞咽了下,虽然体内有少量春药,但凭借他强大的毅力完全可以忽视。刚刚所有注意力都在五公主的反应上,如今,看着散发丝丝馨香正在苦恼沉思的李清瑟抱胸思索,他突然觉得室内温度猛然上升若干。
“唉……来吧。”而后她抬眼看他,眼中满是无奈。
崔茗寒却觉得尴尬,这五公主确实……是奇女子!
若是其他女子不愿,想必此时寻死觅活吧?但这五公主刚刚那严肃的思考,怎么看都好像在衡量什么?
“喂,崔茗寒,我都说了,来吧,你还等什么?”她放下双手,十分平静地坐在床上,一双大眼无辜,头微微偏斜,那语调,十分淡定。淡定地可怕。
“……”
“怎么了?”她疑问。
“……”
“靠!崔茗寒你这个小人,分明是你不愿意,却推在我身上!”李清瑟“恍然大悟”,难怪这崔茗寒没借机“办”了她,还叫醒了她,原来这厮分明就是自己不愿,而让她当着拒绝皇后的出头鸟。岂有此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李清瑟,你不觉得被人算计发生这种事儿很丢人吗?你不觉得有失败感吗?你不觉得两人未曾心心相印便发生这种事很尴尬吗?”崔茗寒惊讶。
李清瑟却扑哧一笑,古人就是古人,到底和现代人还是差了一些。因为对方羞涩,自己却突然少了尴尬,站起身来,在他面前坐下,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语。“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惊讶发现,他的耳,竟也完美精致。
崔茗寒微愣过后,突然转过神来,眼中漾起一丝丝轻蔑,伸手搂住李清瑟的背,发现手下的躯体让他爱不释手,甚至不忍心饕餮,只想细细品尝。“我还真没想过,五公主是个如此放得开的人。”
说完,便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吻住她的唇,却是有一些心不在焉。因为……他有些失望!
本以为五公主李清瑟是多么冰清玉洁,有原则自尊的女子,没想到,也是仅此而已。只不过平日里装出那贞烈样罢了,如今不也是很快顺势而下?和那花魁媚娘又有什么区别?
他本以为找到个特殊的女子,他本以为终于出现个女子值得他心动,原来却是这么随便!
崔茗寒不知为何很生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下女子熟练地回应他,他甚至觉得她比他要熟稔很多,难道她的处子之身是假?难道她天生就是个荡妇淫娃!?想到这,滔滔怒火从心中生,这不是她,不是他心目中的李清瑟。
突然门外发生嘈杂,只听一声巨响,整个梨木大门被震得粉碎,随着一人的冲入,整个房间溢满了杀气。随着一声如同受伤野兽的怒吼,凌厉地掌风直接向着崔茗寒而来。
崔茗寒本能地想躲闪,但马上就想到自己身下的李清瑟,若是自己闪开,毫无武功的她定然受伤,但此时若是抱着她躲闪已晚。千军一发之际,他咬紧牙关,将内力催动护体,硬生生用自己的肉身接下了这一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双眼通红的太子李清睿。
他从崔茗甄的口中听到瑟儿在未央宫,就有预感定然是母后要对瑟儿下毒手,万万没想到的是,母后竟然为了这驸马之事让崔茗寒奸污瑟儿。
他现在想将这姓崔的四分五裂。
李清瑟清清楚楚看了这一切,从崔茗寒那丝犹豫,到最后强硬咬牙接掌。只见他精致的容颜瞬时苍白一片,但最终还是紧紧抱着她。
李清睿一把拽住崔茗寒的衣服,一个用力将他甩到一边,直直摔倒墙上,只听后者重咳了几声,喷出鲜血。
“瑟儿!”李清睿一声悲鸣,扑了过去将李清瑟狠狠抱在怀中,那声音满是心痛、胆怯,就如同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抢了一般。
受伤的崔茗寒手捂胸口,忍不住再次咳出了血,抬头看向拥抱的两人,眼神中满是复杂。是不屑还是不舍,他分不出来。
不过随后发生的事,令他再次想吐血,甚至比被李清睿狠狠一掌拍出的血还要多,因为……
李清瑟哪还有刚刚对这男女洞房之事的淡定,她“瑟瑟发抖”地伏在李清睿怀中,满面泪痕,如同无辜地受伤小兽一般。“太子哥哥……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