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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道:“无防,无防,不过既然都是名门千金,也不能过于失礼。韩勤,叫人搬几张椅子送下去,请她们坐在台下观看好了。”
“是,皇上。”
台下的几位千金小姐兀自不知台上的议论,见有人搬了椅子下来请她们坐,还在前设有案几,摆上水果糕点及酒水的时候,就忍不住心花怒放起来。韩玉道:“你看吧,我就说了,不必上观兽台,照顾舒舒服服的赏景,没错吧!”
赵宪之女赵月鹅长了张漂亮的瓜子脸,眉眼细长,天然带着几分风—流之态,只是面色苍白,很缺少锻炼的样子。
此时蹙眉往台上看,黯然道:“不知现在爬云梯,还可以吗?”
“月鹅,你不会还想上去吧?”
赵月鹅想想自己如今独自爬云梯,过于突兀,只能摇摇头,还是算了。
韩玉又道:“还有那个唐心苑,真不明白她,那么辛苦爬上去干什么!”说着她掂起案几上的糕点,自在地吃了起来。
其实段擎苍这里,也并不是每个女眷都上来了。三姨娘李蓉蓉早就说对上观兽台没有兴趣,因此留在帐内休息。
段樱离在上观兽台的时候就发现,二公主竟然已经换好衣裳,好好的坐在观兽台的前排了,而慕风并没有上来。二公主看向段樱离的目光意味深长,段樱离却依旧淡然,向她点点头,随着隆隆鼓声越来越激烈,宛如千军万马在激战,下面金甲骑士的马阵队渐渐接近。
如同天兵天降,他们看起来威武神俊,所有的马都以一种速度并不快,但又极度优雅威风的动作向前行进,每向前行进一步,骑士都会大喝一声,以彰显气势。
“好!”明帝第一个叫好。
坐在下首的文武大臣于是跟着叫好,“好!金甲骑士果然不负众望!”
这时候,有人道:“几位皇子殿下怎么没来?”
明帝呵呵地笑道,“他们有自己的想法,看南边山丘之上。”
众人随着明帝的话往南边山丘上看去,只见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及七皇子都各执一面旗,旗后跟着一队人马,此时也是严以待阵,与观兽台上众人遥遥相对。段樱离知道这是要演兵了,事实上,金甲武士的演兵并不算真正的演兵,只能算是一种表演,接下来皇子们的演兵,才是真格的。
她注意到在皇子们的后面,有一小队人,执旗的却是一个看起来个头还没长起来的孩子,这时候段擎苍也注意到了,诧然道:“十一皇子也参加吗?”
明帝呵呵笑着,“胡闹而已。”
段樱离从明帝的语气中听出木然,心中已然有了这样一个结论,“明帝不喜欢十一皇子。”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观兽台上撑起华盖,众人间的氛围也渐渐轻松,开始有人掂着面前的水果和糕点吃起来,拂然观看台下金甲武士们前进后退,队型变化。远处青山绿水,林木森森,草木百色,十分享受。
段樱离明白,每日波奔于朝堂和家府之间的男子,及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能来秋猎之场享受这自由的空气,观看风景,实在是难得的机会。
反而有点迷惑,三姨娘竟然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躲在帐中休息。
好一会儿,战鼓渐竭,金甲武士方阵退了下去,驻于一旁,于四周布起一道金墙,段擎苍身为武将,更明白演兵之道,便向大家解释道:“由金甲武士围起的四方城,便是皇子殿下们演所场所了。”
众人哦了声,都凝目向南边山丘上看去。
明帝向身后的韩勤说:“开始吧。”
韩勤向身后的护士点点头,那人便向击鼓之人长喝一声。
击鼓者大约有五十个,每人一面大鼓,鼓是比人还要高在鼓,他们脚下立着方木,边击鼓,身体边灵巧腾挪,便是没有金甲武士和演兵之战,只他们便也是一道很难得风景了。
鼓声先是低沉,之后越发激进,似有八面埋伏之感。
直到鼓声乍然震天时,便见山丘上四位皇子各自领队部入金甲武士围成的四方城,而十一皇子所带领的小队小马,虽然也看出是尽力追赶,仍是落后了一大截。
首先冲入方阵的是太子,刚入方阵金甲武士的队型就起了变化,西边如被啃掉了一块,将太子的人圈入方城内一个独立的地方,接下来三皇子、二皇子和七皇子冲入方阵时,同样都被金甲武士用活动的“墙壁”隔开来,金甲武士骑着大马,而他们手中虽有武器,却是比骑着大马的金甲武士矮多了。
况且金甲武士还拿有金甲盾牌,如此一围,各方阵之内的人便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一时之间都在方阵中等待。
这时候,十一皇子终于赶到了。
段樱离上世对十一皇子的印象并不深,当然,那时候她把大多的心思用到了三皇子凤羽的身上,其他人,只要是没有威胁到凤羽前进的脚步,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记得十一皇子虽然年龄小,但是眉目如画,容貌是很好的。
此时,他进入阵中,已经则金甲武士刻意让开一个甬道,他一阵甬道,便拿起旗子一指,大喊了声什么。
便见到二皇子凤青鸾的方阵破开一道门似的缺口,凤青鸾便带着人冲出来,然而十一皇子却又做出抱头鼠窜的样子,方阵于上迅速筑起一道墙,将十一皇子围在其中。凤青鸾冲出方阵,却没有发现敌人,只好在甬道中缓缓行走。
众人瞧见十一皇子抱头鼠窜之模样,都不由好笑起来。
唯有明帝,神色漠然。
十一皇子被围之后,便从金甲武士处接到一只黄色的箭牌,之后方阵打开,十一皇子向凤青鸾一掬躬,似乎是友好和平之态,然后将那黄色箭牌递给凤青鸾。
之后,用同样的办法,凤羽接到了蓝色的箭牌,太子接到了黄色的箭牌,而七皇子接到了蓝色的箭牌……
段樱离这时候才看明白,原来方阵中的五队人马,并不是全部敌队的,这意思便是凤羽与同亲接到蓝色箭牌的七皇子为一队,而太子与同样接到黄色箭牌的二皇子凤青鸾为一队,如今已经是壁磊分明,而之所以要这样分队,便是向众人示意,这绝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而是冲入阵营中,则金甲武士利用阵形临时决定的。
分好阵形之后,四方城渐渐地一分为二,各自退到南北二方。
十一皇子似乎已经完成了任务,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另在另一个方向,摇旗讷喊助威。
凤羽发现自己与凤星辰一阵,笑道:“七弟,我们终于要合作了!”
凤星辰也笑道:“是啊三哥,向来我都认为你是我们兄弟之中最聪明的,能与你分至一队,实在是荣幸。”
凤羽意气分发地道:“好!这次就让我们兄弟二人好好发挥一下!”
另一面,二皇子凤青鸾与太子也终于在金甲挪开的那一刻见面了,二人俱都愣了下,然后笑了起来,凤青鸾不望太子的身份,先行施礼,“大哥,这次全部都要仰仗您了,您知道我,向来不问政事,眠花宿柳,实在没有能力应对此次演兵。”
太子拍拍他的肩,“你放心,大哥我会罩着你的,就冲着你上次给我献计,使我力老三,我也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
☆、若拥双美
太子的话其实是说错了,既然他们为同一队,他赢了,亦是代表凤青鸾赢了,他输了,便也是代表凤青鸾输了,二人在此时此刻该是荣耻与共,然而他的话里却将二人的输赢分开来看,凤青鸾也不反驳,只是笑着站到旁边去。
随着二声炮响,两军交战开始。
金甲武士这时候,不再是扮演“迷宫”,而成为了战士,众人看了好半晌才看明白,两队人并不是真正的交锋,兵器相拼,而是用阵队来表现攻击和对应之策,坐于高处,将几位皇子的战略战术,尽揽眼底。
太子派一队金甲武士,由中间直推向前,而且口中喝喝出生,气势凌厉,有直捣黄龙之势,七皇子凤星辰见状,不由喝了声,“好!铨”
三皇子凤羽狭长的眼睛里有略微的凌厉之光,“老七,该如何应对?”
七皇子道:“派两队人马,由两面包抄,然后由金甲武士,迎面冲上,与他们派过来的人混为一体,形成金甲墙,之后由我们这边的金甲武士将他们的金甲武士,一左一右带回,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就按你的办法来,这次由你来指挥吧。”
“我?行吗?毂”
“当然行!”
七皇子凤星辰,想上战场很久了,只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如今有机会大展伸手,当下当仁不让,立于主位,手中摇动着旗子,开始指挥阵队行进。
……观兽台上众人将二位皇子的计策看在眼内,赵宪抚摸着自己银白的胡须道:“太子不愧是太子,那勇往直前的气势便已经压住了旁人。”
右相洪坚道:“七殿下也不错,年龄虽小,但有大将之风。”
赵宪道:“虽然他采取两面包抄之法,但却未必赢得了。”
右相洪坚道:“我反而觉得七殿下赢面更大。”
段擎苍道:“三局两胜,如今二殿下与三殿下皆没有出手,真正是胜负难料啊。”
段擎苍的话提醒了赵宪和洪坚,二人都不再争论。的确,就算二皇子整日留连花间,就算三皇子没有后靠,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二人的才能,可一定是比太子及七皇子高深的,众人皆静下心来,观看这比演兵的结果。
果然,七皇子的队伍成功包抄了太子派来的金甲武士,并且将他们硬是挤到自己这边来,一出界,这些金甲武士已然是七皇子的人了。
第一局,太子与七皇子对局,七皇子胜。
七皇子凤星辰高兴的跳了起来,目光却往观兽台上看来。他一直希望自己的表现能够使父皇满意,就算是只为了自己的娘亲柳宸妃。
今日,柳宸妃并未上观兽台。
明帝也露出满意的神情来。
段樱离将这些看在眼里,忽然想到,正是明帝对于凤星辰的偏爱,才使凤星辰最后有那样的结局。一时间情绪复杂,帝王之爱,从来福祸难料。
第二局开始,太子因自己输了一局,很是气馁,就把指挥旗交到二皇子凤青鸾的手中,“二弟,这次看你的。老三和老七太狡猾了,你要小心。”
凤青鸾苦着脸道:“大哥,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这么多人,让我现丑,你知道我根本就不谙此道。”
“不管,这局你来。”
其实太子吃了亏,便想着让凤青鸾也吃一次亏,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便不会显得他这位太子格外无能了。
凤青鸾已然从他的眸中看出他的心思,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三皇子凤羽这边,依然是七皇子,他想要趁气势如虹的时候,再赢一局。
发现是凤青鸾执旗时,凤星辰笑道:“三哥,这次你要不要帮我?二哥虽然花名在外,但你我可是了解他的很,他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凤羽笑道:“你要有信心。在三哥的心里,你可不比二哥差。”
凤星辰得了鼓励,长笑一声,大旗一挥……
这次轮到他先前进,旗子挥得非常奇怪,不似平时那样随便挥挥而已,而是边挥旗边用旗子在空中比划着什么,同时口中号令不断施发,这次没有让自己所带兵丁上阵,而是利用足够多的金甲武士,前面后退,马蹄纷纷,乍看很凌乱,隔了会儿就显出一个五行图阵来,东西南北各有三名金甲武士守候。
凤青鸾马上明白,这是要比五行术数了,观望片刻,他只派了一个人去。
只见那位小兵缓步行到方阵前,有些俱怕似的不敢上前,凤青鸾向太子道:“此人胆小如鼠,实在没有当我南昭大兵的资格,太子认为应该如何处置?”
太子道:“父皇说过,临阵退缩,或者驻足不前者,当杀!”
二皇子便不再说话了,只观望着那个胆小的士兵。
太子话出口,才知道中了二皇子的激将之法,演兵之时,最忌真的伤人命,但是……
就听二皇子又道:“听说这次我们所带的士兵,是从大哥您的亲兵营里调来的,现在他驻足不前,我又实在不好出手。父皇见了,恐怕会觉得大哥所训练的亲兵,实在不成气候。”
“这——”
太子被激得头脑一热,“我的亲兵中,从来没有胆小鬼!”
说着从身边一位小兵身上抢过弓箭,恶狠狠地瞄准那位在方阵面前怯步的小兵,箭脱手飞去,正中小兵后心,小兵啊地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不动了。
这一幕让观兽台发出一阵惊叹。
有些女眷,从未见过真正的杀人场面,此时已经忍不住惊叫起来。
明帝看了眼韩勤,韩勤忙尖细着声音道:“别喊别喊!不过是太子杀了个人而已,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并没有起到劝慰的作用,反而将众人给吓住了,一时间雅鸦雀无声。
明帝道:“阵前驻足不前或者退缩者,杀无赦,太子并没有做错。”
“是,是。”
几个老臣都附合着。
不过内心里都不以为然,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兵可归太子亲兵营里的,若说这名兵丁胆小,平日里就该将他挑出来,放他回家也好,怎么惩罚也好,阵前杀将,乃是行兵大忌。今日不过是演兵,若归真正到了战声,此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