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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轻骂了一句;“随你们去,你们赔了银钱啥的我也不管!”顾瑛赔笑几句,自从她跟虎生要做生意以来,李氏表面说不管他们,其实心里很替他们担心,又自认为像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要做生意艰难无比,因此暗地里跟刘二婶说,无论如何要守着家里的田地跟房产,等日后他们做生意赔了钱,也能有个退路。
不大一会子,虎生的小木头人已经做好了,顾瑛看了不大满意,觉得刻得有些粗糙,虎生见此,对顾瑛说:“你要做那精致的,不如我们仍旧去找老六叔,请他们帮咱们做木头人。”
一旁的李氏嘀咕一句;“是啥木头人,还要专门花银钱出去请人做呀”
顾瑛便转头对李氏说:“这木头人一定要做得尽量跟咱们真人相似,虎生哥只做了大形,离我的要求还有些距离呢。”
顾瑛也同意去请专门的木匠来做,不一会子,顾瑛手里的木头人穿的小衣裳也做好了,她给木头人套上,因为是古代的衣裳款式,倒是比现代的衣裳要容易穿上,小翠儿见衣裳穿好之后,爱不释手,立刻便拿在手上把玩,李氏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给木头人穿上衣裳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笑顾瑛鬼精鬼怪的。
因为惦记着请人做木头人模特儿的事,顾瑛当日便带着小木头人跟虎生一起往后山寻老六去了,路上积雪,不大好走,两人走了大半日才到老六家,现如今各家都窝在屋里猫冬,老六的生意也冷清下来,因此他见虎生和顾瑛找来了,便问道:“虎生,你这个时候过来,是有啥事呀”
虎生把手里的木头人拿给老六看,说道:“我们想做这样的木头人。”那老六先是一愣,随后以为虎生是拿他来寻开心,便取笑道:“你跟我家的小哥儿一样,也要来玩这个”
原来老六闲了,会给他儿子用木头边角料做一些小玩具,因此见虎生拿了一个木头人来,也以为是要做来玩的。
虎生脸上一红,分辩道:“我不是用来玩哩,我是要做正经事的。”顾瑛笑着对老六说:“这木头人是我要做的,因我嫌虎生哥做得不好,虎生哥便说请六叔来做。”
老六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正经拿一个木头人上门来请他做的,于是好奇的问道:“你这个是要用来做啥的”
虎生挠了挠头,说道:“哎呀,我也说不好,反正瑛娘她要做这个,六叔你就做呗。”老六犯难了,说道:“我平日做车做家具都有,可是你们冷不丁的拿个木头人上门来,我也没做过,不知道你们有啥要求不”
顾瑛想了想,便说:“其实别的都没啥,只是要求就是这木头人尽量跟咱们真人相似,而且这人就比女人的样子做就行。
老六笑着说:“咱们真人都是白色的,现在常用的木料啥色都有,这个可咋办”顾瑛低头沉思了一下,见屋里放着一个已经做好的水车,颜色稍微带了一点灰白,便问道:“这是啥木料”
老六回道:“这是杨木。”顾瑛说:“要是不行,就用杨木算了。”老六听他们说了半日,虽说心里奇怪,但是也没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因此略微想了想,便应下虎生这单生意。
虎生又将他手里的木头人拿给老六,说:“六叔,你要是不会做,就比着这个样子做好了。”
哪知老六一脸鄙视的说道:“你可得了吧,我虽往常没做过木头人,只是你雕得也太难看了,怨不得你家姑娘看不中。”
虎生笑了笑,也不恼,将木头人收好后,顾瑛一共定制了六个,他又跟老六详细说了半日,老六都记在心里,问他们什么时候取货,虎生想着时日还长,他们定好是在明年上元节开门营业,于是便说只要在年底做好就行,那老六一口应下,又说保证到日能完成任务。
第二日,虎生家运了几截杨木,并有白橡树,不过这些大概只够做两三个,剩下的木料也只好跟老六买了。
又过了七八日,雪渐渐化了,虎生和顾瑛便决定往县上去一趟,这一次仍旧是将顾珏丢在家里,顾珏有点儿不情愿,他也想跟着出去逛逛,被顾瑛哄了几句,又许诺回来带好吃的点心给他,这才罢了。
到了县上时,顾瑛感觉比往常更热闹一些,他们先往鞑子人做买卖的街上去找桑奇,没见到他的人,便将这回带来的绸缎交给他的同乡洛巴,便又望‘源生记’饭馆去了。
谁知,三个人刚一进去,便见到柜台处站了一个人,定眼一看,可不就是店里的东家田保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5 章
田保方见了顾瑛和虎生,迎了上来,笑着说道:“你们可是有些日子没往县上来了。”
“大雪封山,路上又难走,这才耽搁了几日。”虎生答道,他又问田保方:“田老板是几时回来的?”田保方说道:“也有三四日了。”虎生和顾瑛原本想打听这次田家商队替人托运货物的事,只是见田保方似乎有客人在,便说等他有闲儿了再叙话。
田保方去了后,虎生找到了饭店的掌柜,那张掌柜因受他所托,已经帮他看了好几家铺面,不过私心觉得都不如郭家的好,顾瑛听了张掌柜的话,便笑着说:“依我们的意思,也是郭家的铺面好,只是有这么一个叔叔,倒让我们有些不敢租了,若三不五时上门来闹一场,也够个人受的。”
张掌柜笑着说道:“这倒不碍事,那郭家跟她叔叔的事已经料理清楚了。”顾瑛一愣,那日在郭家,她叔叔一家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怎会这么轻易就解决。
张掌柜摇了摇头,感叹一声,说道:“这郭家的姐儿自那日闹了一场后,第二日就将她叔叔告上衙门,清官难断家务事,县官大人请了她的族亲来调解,郭家的姐儿坚持不撤诉。”
顾瑛微微有些惊讶,古人重孝道,郭小兰将亲生的叔叔告了官,无疑是大逆不道,即使是舆论也不会站在她这边,顾瑛喝了一口茶,问道:“之后不知是怎样判的?”
张掌柜道:“那郭家姐儿拿不出证据指证她叔叔占他家产业,她叔叔反指她不顾亲弟,妄图将他郭家家产私下变卖,郭家姐儿一怒之下,当堂立誓,等她弟弟成人之后,她再出嫁,同时她要她家叔叔立字据,在此期间,绝不上门骚扰,他叔叔若是不敢立字据,便坐实了要占她家产的事实,她叔叔一方面舍不得郭家的房产,一方面又怕落人口实,最后还是被族长逼着立了字据,自此,这事便算是解决了。”
顾瑛呆了半晌,郭小兰如今十七八岁,那日见了她幼弟,不过才三四岁,等他成年,郭小兰都将近三十岁了,如何还能找一个好人家。张掌柜又说道:“谁也想不到,这郭姑娘虽说是女流之辈,能有如此的魄力,二话不说就舍下自己的下半生,来护着自己的一双弟妹,他叔叔立了字据,也便不敢再上门闹事了。”
三人又说了半日话,不一会子,小伙计从外头回来,说是已经告诉了秦牙婆一声,秦牙婆先往郭家去了,请他们也到郭家去。那虎生和顾瑛便出了‘源生记’,直接往郭家去了。
路上,虎生见顾瑛一直不说话,便说道:“瑛娘,你是在想郭姑娘家的事?”顾瑛点了点头,又对虎生说:“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经,说起来,我家的情形跟郭家有些相似,只是我却断然没有像她这般的胆色。”
虎生看着顾瑛,说道:“瞎说,她有胆色,你也有胆色,要不然那徐舅舅跟徐舅妈是怎么被打发的?”顾瑛笑了笑,又摇摇头对虎生说:“那是有你在,若是我一个人,我还不知该怎么办哩。”
虎生听了顾瑛的话,耳根一红,心里却觉得甜滋滋的,他想了一下,对顾瑛说道:“我娘说,我们到北边来时,有一次,路上有个饿汉想抢我手里的吃食,我娘跳起来就跟他拼命,后来她说,当娘的都是遇子则强,老话说,长姊如母,大抵郭姑娘也是如此吧。”
顾瑛其实也不过是因听了郭小兰的事有些震惊罢了,她听了虎生的话,对他说道:“咱们快些去吧,别叫人家久等了。”
虎生和顾瑛到时,秦牙婆已经到郭家,她见了虎生和顾瑛,笑眯眯的说道:“赵小哥儿,你们可算是来了。”郭小兰也在,她笑着将两人引了进来,又叫她妹妹郭小玉端了茶水进来。
几人坐下后,秦牙婆对虎生他们说:“这两日不少人来问小兰家的铺面,她都推了,只说要留着给赵小哥儿你们呢。”郭小兰也说:“那日多谢你们解围,走的时候约定好了把这间铺面租给你们,因此别人来问我都推了。”
顾瑛笑着对郭小兰说:“如此就多谢郭姑娘了。”那郭小兰摆摆手,对顾瑛说:“我比你痴长两岁,妹妹要是不嫌弃,直接叫我小兰姐就行。”
顾瑛冲着郭小兰笑了笑,又喊了她一声姐姐,双方都是好说话的人,将各项条款细细看了一遍之后,虎生一次付了一年的租银,郭小兰又少收了他们三两的银子,于是秦牙婆的跑腿钱便由虎生来付的。
契约签好之后,郭小兰将钥匙交给虎生,又领着顾瑛和虎生往后面去转了转,这铺面很大,后头还有几间厢房,可以用来堆放布匹,也能用来住人,往里走,天井有一口井,再过了一道门,便是内宅,郭家三人住在里面,等日后虎生他们搬过来,这道门就要落锁了,郭家的人进出都往侧门走。
顾瑛看着这么大一块铺面,心里很喜悦,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要怎样装潢,她跟虎生两人在屋里看了大半日,眼见日头要落了,他们也该回客栈去歇下了。
郭小兰将他们送到门口,两人向她道别后,在街上简单吃了晚饭,顾瑛对郭小兰说道:“下回咱们再来县上,就带上铺盖,免得还要花银子往客栈里去住哩。”
虎生点了点头,又说;“咱们要趁着年底将铺子里收拾起来,不然正月里犯忌讳,赶不上上元节开张,依我的意思,这趟回去,我就跟大林两人先将一些东西运过来。”
顾瑛算了一下时间,其实还挺紧张的,于是便说道:“那也好,到时店里要打木柜架子一类的东西,不如直接将老六叔请到县上来做,这样也能方便一些,住的地方现成都有呢,咱们不过是出些伙食费。”两人商量了一阵,回了客栈,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日,虎生和顾瑛刚起床没多久,从外头进来一个小伙计,正是‘源生记’的那个跑堂的,他见了虎生和顾瑛,说道:“赵小哥儿,我们家东家一早过来了,说是请你过去用早饭。”
虎生跟顾瑛互看了一眼,向那小伙计道了谢,梳洗一番之后,便往‘源生记’去了,此时因是早上,饭馆里不供应早餐,因此没什么客人,虎生和顾瑛到的时候,张掌柜的将他们引上楼上的雅间,便下去了。
虎生对已经等在屋里的田保方说道:“烦劳田老板久等了。”田保方笑了笑,说道:“何必客气呢,快请坐。”虎生和顾瑛坐下后,田保方又笑着问:“铺面可都已经置办好了不知店里打算几时开张”
虎生回道:“铺面都已经定下来了,只是这开张只怕还要等到明年。”
田保方点了点头,不一时,店里的小伙计上了早餐来,不过是米粥,包子,并几样小菜一类的东西,三人默默吃完后,伙计的将残席收走后,还不待顾瑛两人问田保方路上托运货物的详情,田保方又开口问道:“我也是这回回来,才听张掌柜的说你们打算置一处门面,怎的要做绸缎生意”
虎生憨笑两声,又对田保方说道:“在田老板面前不敢提生意两个字,原本鼓捣回来想带给亲戚们穿的,后来因带的多,便索性开了一间铺面,我见咱们县上专开绸缎的店铺少,还不知道是个啥光景呢。”
田保方看了虎生一眼,他的丈人家中正是做绸缎起家的,因此对绸缎中的利润他也略知一二,这东西若是有稳定的供货商,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只是需投入大量的银钱进去,田保方竟是不知他们怎么会这么大的胆子就敢做这个生意,他的视线又落在顾瑛身上,这个姑娘年岁不大,不过一些想法让他十分感兴趣,田保方猜测,这回赵虎生做绸缎买卖,她肯定少不了出主意。
一旁的虎生见田保方两眼直直的看着顾瑛不说话,心里有些不高兴,于是喊了田保方一声,又说道:“我们是才刚做这个买卖的,里面门道都不如田老板清楚,日后少不得要请田老板指教,到时还望田老板不要嫌弃才是哩。”
田保方收回视线,笑着说:“赵兄弟客气了,依我看,正是因为县上的绸缎店铺少,才能赚钱呢。”顿了顿,田保方又问:“只是做生意的,除了要将东西卖出去以外,首要的便是货源问题,况且绸缎是精贵东西,咱们北边的纺织技术到底不如南边,不知你们这货源可找到了”
顾瑛抿唇一笑,对田保方说:“货源倒是找到了,只是南北两地不便,要将货运回北边,确实很不容易,因此这回咱们上县里来找田老板,也是有事要询问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6 章
田保方听了顾瑛的话,已猜出她要问什么,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