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琉珂痛苦的样子,炎轩深黑的眸子陷进去几分,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点头,掷地有声,“好,先上去!挺住!”
说着,他伸手极快从琉珂的腰间抽出一柄弯刀,而后抓住长链一端,巧妙的飞射出去,弯刀在他手中运用自如,飞射出一丈之远,深深扎入崖壁之上,炎轩猛的伸手一扯,两人一起随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反弹上去,与上方还不断落下的石子擦身而过。
一丈远的链条不够,炎轩一手紧抓住崖壁上的弯刀,而后半刻不停,脚下猛的朝突出的岩石一蹬,两人又接着飞身而上,琉珂痛的在炎轩怀里蜷缩成一团,蜷缩在那宽大飞扬的黑袍之下,丝毫感觉不到黑袍之外生死一线的恐怖惊险!
两人落地,炎轩更是脚不沾地,抱着琉珂便越过强劲的风沙,落在对面的安全地带。他这才停下,将琉珂轻轻放落在字地上坐着,反手便抵在她身侧,将浑厚绵劲的内力源源不断的送过去,冲开她体内锁住内力的那股劲道。
见琉珂缓缓睁开双眼,他这才住手,伸出一只手揽住她如棉花般无力的身子,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样子,痛的面色煞白,嘴唇都变成紫色,再没有之前神采飞扬的劲头,他心口一痛,放柔了声音道:“好点没有?”
琉珂眯着双眼,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这张冷硬的面具,却能够透过面具感受到他的急切。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而后顿了顿,坚持着坐起来调息打坐,似是想要以自己的内力平复住体内的一些其他力量。
炎轩见她面色好了些许,也不再多说,转头看向另一边。此时,神秘男已经站起来,单手扶着胸口,一张面具毫无波动,那刷怪幽森的双目却是发出诡异的亮光,静静在一边观赏着两人的所有动作。
他刚才竟然没有乘机逃走,他到底还想做什么?
炎轩上前,看着对面的神秘男子,声音冷厉如冰,“说你到底是何人,本座饶你不死!”
“呵呵,我是何人无关紧要,炎教主只需知道,在下和炎教主身份一样,变数太多,炎教主都未开诚公布,又何须质问在下。”
他的话让炎轩心下一惊,瞳孔微缩,他默然,黑眸紧盯着对方,片刻后,又道:“你想得到什么?”
“在下当然是想得到炎教主能够给的起的东西。”
神秘男子眼中散发出兴奋笃定的幽光,丝毫没有处于颓败之势的慌张错乱。
“你差点害死老娘,还想得到什么东西?做梦!”
忽然,琉珂打断两人的对话,起身大步朝两人的方向走来,炎轩转头见琉珂面色好转了许多,心下放心了些,却又见她琉璃般的眸子朝自己的方向瞥过来,看的他心下一乱,第一次躲开了目光去。
琉珂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神秘男的面前,毫无畏惧的看进那双幽森的眼睛里,双手抱胸,扯唇讥笑一声,诡异的笑容令神秘男子有些疑惑慌乱,眼中的那点光亮也顿时灭了几分。
她气定神闲的盯着他看,直到看到他眼中出现一丝裂缝,生出慌乱之色,她这才轻笑,招呼道:“凌宇忌,好久不见啊。”
她话音落,一边的炎轩垂眸深思,而对面的神秘男子眼中的那抹深意却是变得涣散,露出惊异。
他眼中神色连连变幻了几次,才总算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极力扯了扯嘴角,问道:“你何时知道的?”
琉珂也笑,耐心的为其解惑道:“就在那天你的下属给你送烤鸡来的时候,我便已经从他的穿戴口音中猜到,那是你在炎冀国培养出来的下属吧。呵呵,我能肯定的是能够知道我的身份并且了解我的人,自然不会是我所信任的人,那就只能是曾经待在过我身边,并且心怀不轨的人,我只要稍稍一想,自然就会想到你,在熠王府中勤勤恳恳的淩管家,每件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虽然你足够低调,却还是逃不过我的法眼。不过你一直不动声色,我也没抓到你的把柄,却没想到你真正的地盘原来是在离蒼国。”
她顿了顿,悠闲的在原地迈了两步,睨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凌宇忌,又忽然笑道:“或许我也不应该称你为凌宇忌吧,你真正的身份当然不会只是一个熠王府的管家那么简单,在离蒼国,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哎呀我好好奇啊,难道是皇室中人?要不还是你自己来揭开谜底吧?”
琉珂很是调皮的眨巴下眼睛,毫无畏惧,反正她知道身边有炎轩,死神都会避得远远的。
“哈哈哈哈,熠王妃果然是精明睿智,在下就喜欢像王妃这般聪明的女人!只可惜我们道不相同。”凌宇忌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声音也不再是之前假造的那般尖锐粗粝,他笑着深深看了一眼琉珂,“咱们一定还有再见之日!”
他话音一落,炎轩和琉珂便同时回神,伸手就欲去拦住他,却还是慢了一步,凌宇忌飞快旋身后退,以最快的速度向后弹射,直直朝着悬崖边上落入,琉珂大骇之下恍然,那下面就是洞穴的位置!
反应过来,她也极快的上前跟上,紧随着凌宇忌的脚步就要从悬崖边上往下蹿,却被炎轩一把拽住,“你干嘛!”
“下面肯定有生路,他要逃走!”琉珂大声解释着,甩开炎轩便冲了下去,她内力恢复,三两下便窜到下面的洞穴,追了进去,四处搜寻,最后来到里面的一个小洞穴,之前被她称为天然便坑的地方。
琉珂皱了皱眉,站在如同悬崖边上的洞穴处往下张望,竟发现下面径直朝下有一条垂直嶙峋的小道延伸至一处小山,而那个青色的身影却已然消失不见。
她顿时大为懊恼,竟是怎么都没想到另一条生路就在自己天天待着地方的身后,这个人,城府之深,令人发指!
“放心,下次本座定会解决了他。”
身后,炎轩一字一顿的开口保证道,琉珂默默叹息一声,收回张望的目光,回身看向炎轩,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道:“我累了,炎教主既然称我是你的人,那你总该负责我的生活起居吧?”
琉珂扬起一张装作可怜兮兮的生动面庞,看着眼前的炎轩,似是撒娇的孩子一般,炎轩深黑的眸子上映出她娇俏的面庞,继而又闪过一道无奈,想到刚才琉珂疼痛难耐的样子,他不由又将眼神放柔了几分,嘴角掀起一个温暖的笑容,道:“先回去,早些休息,再让郎中给你看看。”
说着,他自然而然的揽住琉珂,按照之前的路线,很快便蹿到了悬崖之上。
“对了,刚刚你避开我目光干嘛?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落地,琉珂忽然开口问道,她清澈的眸子转过头深深的看进炎轩那双浓墨般的眼中,渐渐变得犀利,“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对琉珂的突然问话,炎轩心下掉了一拍,他静默片刻后才抬眸邪笑着反问:“你怕本座知道什么?”
“切!你爱说不说。”琉珂轻哼一声,摆脱他的搀扶,抬脚便超前走去。
炎轩立刻紧跟上去,道:“说出来又何妨,本座的确知道你有读心之能,只要稍做防范,你自然不能窥探本座心神,刚才一时疏忽,才移开目光,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琉珂静静打量他一会,但隔着面具,她又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只好移开目光,垂眸暗自腹诽,煞神说过,心重而缺者不可见,原来他也知道?呵,和煞神一样神通广大啊!
她眼珠子转了两转,这才像是暂且放过炎轩,随意招了招手,道:“知道就知道了吧,不管了,回去睡觉!”
她径直朝前走去,却又被炎轩整个抓回来,不容反抗将她扔在竹轿上,这才打道回府。不过片刻两人便回到了玄火教中,琉珂的确也累了,回到房间之后,什么也不问倒头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琉珂才缓缓转醒,一醒来,就看到*前三双紧张之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琉珂惊得抱着被子蹿起来,看清楚眼前的三人,这才吁出一口气来,拍着胸口道:“你们这是想吓死我啊!”
“娘亲!娘亲你没事吧!呜呜,娘亲你怎么出去了都不告诉我,你被谁打了,熙儿去找他算账!”
轩辕熙第一个扑到琉珂的怀里,一个劲的哭诉。琉珂心头一暖,面上生起满足的笑容,拍着轩辕熙的后背,道“你娘没事,下次如果再碰到那个欺负我的人,就交给你了啊!”
“嗯!我要用弹弓打的他浑身都是洞!”轩辕熙咬牙道。
“阿珂你好点没有,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綦岳也一脸的紧张,说着又伸手将整个趴在琉珂身上的轩辕熙给整个拎起来,斥道:“你娘不舒服,不要压她!”
“是啊,你这小孩子真不懂事,琉姐姐,一会郎中就来了,你让他好好看看,你刚才睡着的样子好可怕哦!”
綦酝儿也跟着点头应和这,似是想到了刚才的情景,她难得忧心忡忡的皱起了眉,十分紧张的样子。
琉珂疑惑,歪了歪头,问道:“我刚才什么样子了?很可怕么?”
“我听不清你说什么,就感觉你做梦的时候还在杀人,琉姐姐,梦里有人要杀你么?”
綦酝儿疑惑的问道。
原来是又做噩梦了,琉珂不甚在意的笑笑,顿了顿才道:“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帮我弄点吃的呗?”
“哦!吃的早就准备好了,琉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綦酝儿立刻跳起来就往门外跑,綦岳无语的目光跟过去,见门口似是有人影过来,他眼睛一亮,“是郎中来了!”
他热情的上前去将郎中迎过来,恳求道:“郎中先生,你好好帮阿珂看看,最好能让她睡觉的时候不要做梦了。”
郎中笑米米得,十分高深的样子,他摸了摸胡须,“老夫尽力而为。”
他说着,便在*边上坐下,看着琉珂笑道:“姑娘,请。”
琉珂看着老郎中温暖的笑容,也跟着微笑起来,她伸出手,道:“晚辈真是好福气,竟劳驾药仙前辈给晚辈看病。”
“呵呵,小姑娘好眼力。”药仙笑呵呵的也不多话,静心给琉珂把起脉来,一边把着一边抚着长长的白色胡须深思,有时还微微叹口气,直将旁边不敢说话的两人引得更是紧张。
琉珂也早已想起苍雪所说,自己体内有毒的事情,但连续一个月都没任何动静,她都快要忘记了,却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发作,也太过奇怪,好歹现在是自己的身子,还是应该多加注意才是,起码要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等了好一会儿,见药仙终于神色微微一动,琉珂这才冷静的开口问道:“敢问前辈,我的毒是什么毒,如何能解?”
“毒?阿珂你怎么中毒了都不告诉我们!”
“娘亲,呜呜,你不是要死了吧!”
边上一大一小两人一听到中毒,立刻惊骇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琉珂瞪两人一眼,示意他们不要多嘴,这才听药仙缓缓开口道:“毒根深重,却被牢牢锁住,暂且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一旦毒被解开,一动便牵扯全身,不可遏制,到时再无回天之力,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在这之前解开剧毒。”
“晚辈明白,但要如何解毒呢?”
琉珂问的出奇冷静,似是正在问的这个生死攸关的问题并不关自己的事情。
闻言药仙的眉心却是紧紧皱起,右手更是频繁的抚摸着胡须,叹息了一声道:“此毒混上了蛊毒,很难摸得清,老夫也难以清楚说明是何种毒药,若要知道此毒为何毒,还需要姑娘放血一盅,让老夫细细查看才行。”
药仙都难以分辨的毒,那是什么毒?琉珂心头一跳,却在片刻后就恢复了常色,笑着道:“那自然,綦岳帮我准备一下,我放点血。”
綦岳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去拿了一个盅来递给琉珂。
琉珂早已将放在一边的短刀拿在手中,随意掂量几下,翻看了两下自己的左手,而后想都不想就在手腕上划开一个小口子,鲜红的鲜血从手腕上涌出来,不过片刻就将盅里装了一半满,鲜红的颜色似是刺痛了一边綦岳的眼睛,见量已经足够,急忙伸手夺过琉珂手中的盅,硬声道:“够了。”
他将一盅鲜血放在一边,而后又将琉珂的手接过来,拿出一块锦帕细细擦了擦,而后从腰间掏出一个玉瓶,将里面晶莹的膏药细细涂抹在手腕上,很快,那细长的刀口顿时被止住了鲜血,恍然看去,竟是没有一点伤口的样子。
琉珂惊讶道:“綦岳你还有这宝贝啊,真顶用!”
她对着綦岳笑得明媚,似是想要用这样温暖的笑容来抹去綦岳眼中那抹担忧之色。
綦岳瞅她一眼,盖上了玉瓶便递到了琉珂手中,孩子气般的道:“反正你喜欢划伤自己,留给你好了。”
“綦叔叔,你好幼稚哦,有伤口肯定会痛啊,我娘又不是白痴,干嘛要天天划伤自己!”一边的轩辕熙用鄙夷的眼神白了一眼綦岳,而后很是温柔的趴到琉珂面前,抱起琉珂的手柔声问道:“娘亲,很痛吧,要不要我给你找点雪梨糕来吃,一吃就不痛了。”
见轩辕熙用行动充分体现着暖男自身品质,綦岳自然不甘落后,眼珠子一转,便立刻朝门口飞速闪身而去,快的琉珂只能捕捉到那一丝残留的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