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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枫摇了摇头,道:“我是不知,今天才听师兄弟提到。”
竹翁摸着胡须道:“难道让你左右危难的事,与青衣生有关?”
狼枫叹一口气道:“前次我奉师命下山,在外卖得一只发簪……”
竹翁打断道:“发簪?莫非是玲珑簪?”
狼枫吃了一惊,道:“前辈怎么知道是玲珑簪?”
竹翁呵呵一笑,道:“若提到青衣生,便能想到玲珑簪,那玲珑簪是你买到的?”
狼枫道:“是啊!”
竹翁抬头望了望天,又呵呵一笑道:“青衣生终生为情所困,如此他终也有看破的一天啊!”
狼枫听竹翁如此说,知道竹翁定是知道青衣生的事,不由来了兴趣,问道:“前辈知道青衣生前辈的事?”
竹翁道:“你好奇心到重,只是那些事都过去了很多年,提起也是劳神,你将那玲珑簪拿出来,我观赏观赏。”
狼枫突然大窘,道:“玲珑簪不再我身上。”
竹翁见狼枫脸色通红,又笑起来,眼色奇怪道:“你将玲珑簪送人了?”
狼枫心道:“竹翁怎么什么都知道。”狡辩道:“没有,只是没带在身上而已。”
竹翁“奥”的一声,道:“以后有的你烦恼了。”
狼枫奇道:“什么烦恼?”
竹翁道:“你此刻不正在烦恼。”狼枫叹一口气。
竹翁走远两步,又拿起剑舞动起来,道:“你可记得上次我说与你的话?”
狼枫跳起道:“前辈要送我一把剑,比天芒都厉害!”
竹翁用手抚摸着剑身,道:“送一把剑我是说过,可是比天芒还厉害,我却没有说。”
狼枫呵呵一笑,道:“想不到前辈也耍赖!”狼枫见竹翁手中的剑通体翠绿,别无二色,倒与竹子的颜色十分相像,剑身纤细颇长,细看之下,剑形微含凌厉之意,其他却再也普通之极。
狼枫之前从未见老翁使用过剑,便道:“前辈要将这把剑送与我?”
竹翁道:“不错!”又舞动了几下,便停下来,单手递给狼枫,道:“老头子也只有这把剑送给你了。”
狼枫忙急忙接过,道:“谢过前辈!”剑入手后,只觉毫无重量,随意挥洒几下,犹如挥动空气般,毫无感觉。
狼枫观察半响,剑确实无奇特之处,不明老翁为何送这么一把剑,道:“不知这把剑为何名?”
竹翁背手而立,道:“这把剑名为弯竹!”
狼枫惊道:“弯竹!难道这把剑是用弯竹做成的?”
老翁道:“不错。”狼枫心中惊奇无比,想到,自己曾全力一击,未在弯竹上留下一点痕迹,且竹翁说这弯竹乃天下至坚之物,竹翁怎么能做出这么把剑。
竹翁见狼枫眼中惊奇不已,笑道:“任你们修为高深,高强,却也奈何不了弯竹丝毫,倒是我这糟老头子,虽然年老无用,但也能作出这么把剑来。”
狼枫立即抱拳行礼道:“多谢前辈赠剑之意,晚辈感激不尽。”
竹翁摆了摆手,道:“你若想感谢我,也容易的紧。”
狼枫心中惊讶,不想竹翁会出此语,便道:“请前辈明示,晚辈定当遵从。”
竹翁点了点头,道:“好,明天给我带一壶青竹酒来!”
第五十四节 试剑
狼枫心下失笑,不想竹翁竟然要一壶青竹酒,看来与南独师兄一般,也是好酒之人,当即道:“晚辈定当办到。”
竹翁拿起一木桶又修补起来,道:“青竹酒乃天下好酒,听者已香!”说完已是回味无穷,似乎空中有酒香漂来。
狼枫将弯竹剑背负在身后,幸亏弯竹与天芒一般大小,倒互不碍事,只是弯竹剑轻若无感觉。
狼枫见老翁娴熟的翻着木桶,但见木桶并不破烂,不由奇怪,问道:“竹翁前辈,这木桶并未破烂,却为何要修补?”
竹翁没有停手,不断的翻转着木桶,道:“若是破烂了再修,那可就迟了。”
狼枫心道,这却是何道理,竹翁的想法端是奇异,竹翁叹道:“若这桶子能修好,我此生便心满意足了。”
狼枫道:“这桶子修起来也是容易,前辈随手之劳就可办到,却有何难处?”
竹翁呵呵一笑,道:“难处可大了。”
狼枫觉竹翁语中含有他意,道:“前辈言语深奥之极,晚辈愚钝,却理解不了前辈之意。”竹翁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狼枫知道竹翁这样,便不会在和自己说话,当下行了一礼,告退而去。
不觉来到一处林中,狼枫将天芒拔出,只听一声龙吟响起,林中顿时仙气连连,看了半响,又放回销中。
再将弯竹拔出,却是无声无息,狼枫心道:“弯竹虽然坚硬之极,终究是少了几分灵气,不知竹翁前辈送与我,却是何意。”当下挥动几下,感觉普通之极。
狼枫道:“弯竹朴实无华,虽然少了天芒的仙气,也无剑吟之声,却正符合我的心意。”当下一声呼啸,按照在藏剑阁内的方法,在林间飘然舞剑,果决威力大打折扣,不如天芒般似要雷雨交加。
狼枫舞的兴起,在空中西刺东斩,渐入剑意,在藏剑阁时,总是诸般受阻,劳累异常,但在这林中舞剑,却觉剑意潇洒,如行云流水,一会便进入妄我境界。
此时狼枫左眼发红,右眼呈紫,弯竹上也不知何时附上一层紫光,在剑尖部却是红色光芒,那红色光芒将弯竹凭空延长了数倍。
狼枫越舞越快,红紫两色交织在一起,在林间四处闪动,按理来说,狼枫如此舞动,应是狂风大作,气流涌动,但现在周围却是一片安静,树木未动,树叶未落,倒像狼枫与周围完全无关。
狼枫融入剑意之中,对这些却是不知道。
狼枫正舞得忘我,突然林中闪出一道红影,一掌向狼枫击来,掌势极烈,快速无比,狼枫心中顿时生出警觉,当即挥起弯竹向身后斩去,正迎上那凌冽一掌。
狼枫忽觉弯竹突然停住不前,用力拉动下,也是纹丝不动,细看下,原来被那手抓住,一看不由大惊,立即撒剑行礼,道:“师父!”
左剑松拿着弯竹,观看了半响,又递回给狼枫。
狼枫心道:“师父突然向我出手,定是要考究我的修为,只是我竟然连一招也没接下,便被师父擒剑在手,师父定是失望之极。”
左剑松露出一丝笑意,道:“枫儿,你独自在此练剑,却为何不与众师弟共同切磋参详,也好一同进步。”
狼枫见左剑松并无失望之意,便道:“弟子行到此处,剑意骤起,便舞了起来,不想师父会前来,竟向师父出手,真是不孝之极。”
左剑松摆了摆手,道:“呵呵,我是特意偷袭,要看你反应如何,却也不怪你。”
狼枫心道:“果然如此。”便道:“弟子定然令师父失望之极。”
左剑松又一笑,却没表态。
狼枫心中一动,道:“师父,弟子一直有一事想要询问?不知你老人家会否见怪。”
左剑松看着狼枫,道:“何事你尽管道来,我岂有见怪之理。”
狼枫一直对竹翁的身份揣摩不已,通过竹翁的言语,像是与天剑老人同辈,心中一直存有疑问,便问道:“师父,不知师祖他老人家还有没有师兄弟?”
左剑松一怔,道:“你为何会有此问题?”
狼枫摸了摸头,道:“弟子只是一直好奇而已。”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你好奇心倒重。”说完向林外走去,狼枫跟在身后,左剑松道:“你师祖还有一位师兄,我也有一位师伯。”
狼枫心道:“果然如此,竹翁果真是天门的前辈高人,竟然还是师祖的师兄,怪不得说话高深莫测,对师祖也是不尊。”虽如此想,但还是问道:“原来我还有一位师祖。”
左剑松道:“你本来有很多位师祖,只是都相继仙去,现在却只有两位,但你另外一位师祖早已不理天门事务了。”
狼枫“奥”的一声,心道:“原来竹翁前辈不理天门事务,却躲在闲处种竹养花,倒是闲情之极。”
左剑松突然停住脚步,道:“枫儿,为师也有一件事要说于你。”
狼枫马上道:“弟子谨听。”
左剑松道:“你可知再有两个月,是什么日子?”
狼枫不用想也知道,道:“在过两月,便是天门、佛门、玄门会武之日,此事弟子已听师兄弟们谈起。”
左剑松道:“不错,每过十年,三门都会在我天门进行三门会武,今年恰好又是十年,到时三门中高手汇集,前来之人也定是不少。”
狼枫道:“我门神威显赫,这般比武,当在我天门举行。”狼枫不明左剑松之意,只得这般说。
左剑松道:“天门声威,乃万世而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为师座下并无其他弟子,所以这次三门会武,为师也想让你参加。”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狼枫。
狼枫大惊,不想竟然是让自己参加会武,三门中高手荟萃,精英无数,自己焉有胜的道理,便道:“可是师父,弟子入门才一年不到,况且修为低浅,这三门会武均是三派中年轻的顶尖高手,若弟子上去,岂不是丢人现眼。”
左剑松道:“三门会武,并未规定入门不到一年便不可参加,只是师父门下除了你和桀骜以外,却再无他人”
狼枫心道:“小蝶乃师父爱女,师父自不愿小蝶去比武,若有伤处,岂不要糟,若师父门下无弟子参加,师父颜面上定不好过。”当下道:“师父之命,弟子怎敢不从,只是到时别丢了师父的脸。”
左剑松呵呵一笑,道:“师父的老脸,丢了也无大事,只是到时,你才能见到真正的高手,可以说对你有益无害。”
狼枫心下生出感动,原来师父却是为自己着想,但想到自己要去面对另外两门的高手,又不由紧张起来,想到时定能遇见佛门四小神僧之首智颠,不知这位传说中的高手是如何厉害法,又想到,以自己修为,终是无法与他比武,心中又涌起一阵失望之意。
左剑松见狼枫发呆,道:“这几日魔门惹事生非,影子剑日日向我天门挑衅,为师也忙于应付,无暇指导于你,你要勤加练习,却也不可强求,若能多赢几场,为师脸上固然增光,但却万不可伤于别人剑下。”
狼枫道:“弟子谨记。”
左剑松点了点头,道:“你继续练剑吧,为师走了。”说完化为一道红光,闪出了树林。
狼枫看着消失的红光,站了半响,道:“师父亲来说于我知,定是关心的紧,他老人家说不在乎丢脸,却是安慰我的话,三门会武之时,定要全力以赴。”
狼枫从没想过自己会参加三门会武,这心中一想,便觉激动,到时人山人海,高手层出不穷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日已斜下,想回房中,却怕遇见众弟子,若在说起玲珑簪之事,岂不糟了,心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道:“竹翁前辈喜欢饮酒,我便在下山去,购得两壶青竹酒,以谢竹翁前辈赠剑之意。”又想到竹翁前辈乃师祖的师兄,便打定注意,认定方向,御剑向山下飞去。
下山的路在主峰天峰边,狼枫快至天峰时,突觉脚下树林有人,心中生出异样,便藏住气息,靠身过去,躲在一颗大树之后。
林中亭子里站着两人,狼枫一看,心中大悔,又生出一阵怒意,亭正是陆逸飞与冰月两人。
狼枫后悔自己好奇,原想可能有魔教之人,心中才会生出异样,却不想是冰月与陆逸飞二人,当下便要悄悄退去。
陆逸飞突然道:“月师妹,这玲珑簪果真漂亮?”语气并无惊叹之色,却有些低沉,狼枫吃了一惊,不由停下脚步,偷偷听了下去。
第五十五节 情思
狼枫送冰月一只玲珑簪,却从不知玲珑簪真名,现在弄的人人皆知,狼枫一直觉的不妥,此刻陆逸飞如此问,狼枫才知道,他害怕的就是这天的到来,若两人待会说起私密言语,狼枫可不愿意听到。
陆逸飞道:“我真是羡慕狼枫师弟,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及他送你一只发簪。”言语真诚之极,狼枫大惊,不想陆逸飞会如此说,不由又停下欲走的脚步。
冰月道:“陆师哥,你莫要胡说,狼枫师弟送我发簪,却也没其他意思。”狼枫心中苦道:“便想有其他意思也无能为力了。”
陆逸飞又道:“月师妹,我从不贪求什么,可是看你伤心,我就心如刀割,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在伤心了。”
冰月像是很感动,却道:“我哪有伤心了。”
陆逸飞苦笑一声,道:“月师妹,自从我们收徒回来以后,你便判若两人,这其中道理,我岂有不知。”
狼枫心中突然涌出一丝莫名感觉,觉得陆逸飞所说与自己有关,不过又生出一阵怒意,按陆逸飞言语,觉得自己倒成了生是非的人。
陆逸飞又道:“狼枫师弟送你玲珑簪,一些师弟虽然多说些无礼之语,但师妹却始终欢喜不已,月师妹,狼枫师弟既然送你玲珑簪,足见他对你用情也是极深,师妹便不要在犹豫了。”
陆逸飞极其爱慕冰月,所以平日观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