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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打战了?”对于这个消息,孟青夏确实也有些意外,她以为,这一回或许总该经历一些危险,但没有想到,白起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且顺利地将事情给解决了。
白起笑了笑,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他问题:“九夷分东西夷,内部矛盾由来已久,我这一回,也只不过是做了些推波助澜事罢了。这之前,我也并无把握能够拦截下九夷女巫绛队伍,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说服她,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曾将事情告诉你原因。”
事实上,就是白起这一回,也是做好了要打一场硬战准备而来,是只能硬碰硬地应对此事,还是能够顺利地化解危机,白起直到今天之前,也一直没有十足把握。
她也知道,白起是向她强调绛身份,以及他们之所以碰面,都是为了解决此次九夷之危事,他许是怕她又胡思乱想,和他闹脾气吧?从前……她也确总是如此……
孟青夏笑了笑,温柔地答道:“那就好。明日,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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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青夏会饶白起吗其实白起很不安现好嘛。
005 白起求婚
孟青夏反应未免也太过懂事了一些,白起以为,她至少会因为绛事而闹脾气,但孟青夏反应越是冷静,越是识大体,反而让白起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劲,就好像……自从九夷一事之后,她便做好了要全身而退打算一般,管那夜他哄她效果看起来很好……
孟青夏仍是蹙着眉仔细思索着白起话,她看起来对于这个好消息也很是高兴,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见大又要打战局面发生,只是……事情未免也解决得太顺利了一些,以至于让孟青夏仍是有些云雾里感觉,不大敢相信:“真不必打战了?那九夷女巫……可靠吗?你,信任她?”
就连谈到绛时候,孟青夏口吻都平静得很,不让自己表现出半分女人间嫉妒和醋味。
白起笑了笑,圈着佳人怀,一只手玩弄着她如墨青丝:“无所谓信任不信任,我和她,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那凤眠那里……”因为是被白起圈怀里,孟青夏便只能让自己整个人半倾了白起身上,他大手圈着她腰,将她身体带向了他,孟青夏则顺势将头枕了白起胸膛上,仰起头来看这他。
也难怪她会关心白起解决了九夷之乱后会如何处理凤眠背叛了他事,毕竟这中间还夹了个檀舟,孟青夏心里难免希望白起处理这件事时候,能够考虑考虑檀舟感受。
但这一回,白起却没有给她机会将问题问完,他蓝眸忽然深沉得骇人,像是仔细斟酌着什么,但看到她如此一心一意只关心那些政事,一概不谈别事模样,白起终于轻叹了口气,将她微凉小手全部纳入了他宽厚大手之中,打断了她话:“我知道你关心我将如何处置,凤眠并不全心全意站我这边事。事实上,我并不打算追究凤眠这一件事情上态度,严格说来,他也并没有做什么违背了盟约事。”
白起这一件事情上并没有解释太多,逃跑岷山国四王子和他岷山国,目前是白起不得不上心心腹之患,漠北局势并不全然他掌控之中,白起纵使再强大,也有大手囊括不到地方。
西域九夷虽然因为绛立场,暂且和白起结为了盟友关系,但这份关系毕竟不大稳定着,随时可能发生变故。白起既然会将檀舟嫁给了凤眠,也是因为有了这一层考虑,凤眠那家伙虽然狡猾,欲斡旋于强敌环绕之间,但就目前而言,却是漠北这三个强大政权联盟之间,唯一一个可以让白起暂且放心氏族联盟,与其失去这一个盟友,白起会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着和葛国之间较为稳定联系。
“那……”孟青夏目光闪了闪,似乎也能猜得到白起从政治家立场上会这么做原因,可有些事实细节是不可忽略,她一把火把葛国首领庭烧了个人仰马翻,这可是人皆知事,现她又出现了白起这里,若白起不打算追究凤眠事了,那这事总该妥善地解决吧……还有檀舟那,指不定她现该和凤眠闹得怎样天翻地覆呢,又怎么肯再老老实实地留葛国成为凤眠妻子……
“这些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白起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他弯起嘴角笑了,翻身将孟青夏带到了自己身下,他自己则一手曲起,撑着脑袋卧她身旁,低下头来,一只手执着她一只手送到了自己唇边,落下了轻轻一吻,孟青夏惊讶地看着他时候,白起已经凑到孟青夏耳边,低声呢喃道:“青夏,我们该谈些别什么。”
谈些……别什么?
孟青夏一怔,思绪也因为白起忽然暧昧举动给打断了,她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白起,也不明白白起此刻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前和孟青夏谈论了那么多无关紧要事情,大概也只能算是白起说此刻这件正事之前热身,很显然,他今夜可不是为了说这个才如此耐心地回答她每一个问题,见孟青夏神情惊疑不定,似乎也揣测着他意思,白起低声笑了,她唇上落下了一个故意折磨意味吻,夺去了她所有呼吸,果然,孟青夏也立即红透了脸,呼吸不稳了起来,她喘息着要挣脱开他时候,白起才适时地放开了她,趁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袋缺氧,不怎么灵光时候,他才说道:“青夏,回到王城以后,我们便大婚吧。”
大,大婚……
孟青夏果然喘息得说不上话来,此刻也只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瞪着白起,甚至说不出一句有可能让他不怎么愿意听到话来。
他们之间姿势太暧昧了,白起蓝眸温柔得仿佛可以溢出水来,他性感薄唇意味深长地向上挑起,那似笑非笑地模样,英俊得足以令日月无光,天地失色,这张皮囊蛊惑之下,又说出了这样令人心动话来,想必这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无法拒绝他。是了……就连孟青夏也不可否认,她心,动得厉害,以至于喘息之中,她不得不因为他话,而抬起手捂住了自己心口,难受……
她该做什么反应呢?白起就像一只美丽而惑人罂粟,总是让人上瘾,失去了理智,但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此飞蛾扑火,只会令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坠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时候,他又说出了这样话来动摇她心思,她明明……好不容易才做好了准备,要保护自己……至少是要保护自己这颗心……
“我……”她想说她不愿意,不是矫情,也不是怀疑他此刻说这些话只是哄她,她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罢了,若她只是白起身边一个宠姬,一个女奴,或许等哪一天,他身旁有了多像绛或者檀舟那样美丽女人时候,她还能从这段不属于她历史中抽身而退,可一旦,一旦……
她此刻反应似乎也全他意料之中,但比起此刻表现得有些紧张和不可思议孟青夏而言,事实上,心情忐忑,应该是白起,她反应……果然是惊,大于喜。
“你……不愿意?”白起试探性地问着,孟青夏眼眸晶莹如水,泛着太多不确定,她咬着红艳唇儿,说不出话来,自然也无法回答他问题。
这一点,让白起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即便是大敌当前,或是局势莫测而险峻时候,他都不曾像现这样,如同一个年轻小子一般为了这种事情而紧张。白起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想要将自己女儿嫁给他大臣和贵族也不少,但白起一向是个不怎么沉迷于女色统治者,敢这种事情上催促他人也不多,如今,却是他自己提出了这种事……
“白起,你是,喝醉了酒吗……”终于,孟青夏好像是找到了一个理由安慰自己,她颤动心,反而因为这一个理由而稍稍静了下来。
是了,白起定是喝醉了酒,他开什么玩笑?大婚?谁会相信,白起会娶一个身份不明奴隶做妻子?管白起可能会有法子让她身份和他“匹配”,可她他身边多年,又是他所“宠爱”女奴事,可是人皆知,白起若不是喝醉了,怎么会说出这种天方夜谭话来?若是令她由一个卑微女奴,成为他妾,那又怎么称得上大婚呢?
孟青夏会有这样回应,大大出乎了白起意料之外,他也是一愣,然后竟也是哭笑不得,孟青夏正欲别开脸不去看他,白起却有些霸道地强迫她正视着他眼睛,他就像这世间再寻常不过一个男人,用了心思,想要虏获一个女人心,以至于,他此刻温柔,带了些霸道,却抛开了身为上位者威严,只如同一个深陷于男女之情中小子一般,迫切地想要这个自己守护了多年小女人答应他求婚:“青夏,算起来,你我身边也有七八年,亲眼看着你从一个只会惹祸,却又让我无从发落孩子,成为如今已经足以让我心动女人,难道你心里,还打算等到有朝一日,我再将你嫁给别男人为妻吗?”
自然,若是白起愿意,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去获得一个女人同意,可比起让孟青夏成为一个统治者中原十二大氏族首领妻子,他愿意,以一个名为白起寻寻常常男人身份,向一个女人表达他心意,并获得她愿意嫁给他答案。
孟青夏咬着唇,管到了现,她还是不大敢相信,白起是清醒,他都胡说些什么啊,即便今日她因为自己心甘情愿地坠入那万丈深渊,将来即便面对再大困难,也是咎由自取,可白起难道不知道,他婚事,一向不仅仅是一件婚事那么简单吗?即便他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他臣子们可不会被冲昏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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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晚了。晚上要是来得及就二,来不及就不二了哈
006 反对大婚
白起似乎知道孟青夏心中想些什么,诚然……他这种时候,拿这样话来诱惑她,着实是有些卑鄙,他将大婚这种事,当作了留下她筹码,眼下提及要娶这个由他看着长大小奴隶为妻,也未必是好时机,对于她……也不是什么恰到好处时候,如果不出意外,或许还会因为他婚事,臣子中引发一场争论,自古身为掌握着大部分权力和资源贵族宠爱几个宠姬例子不少,但他们通常都是贵族之中相互通婚,像白起这样,意欲让一个宠姬升格为首领夫人,这并不是一件简单事……
但比起那些困难,白起加无法忍受,这个小女人生出了一丝一毫,要他这里全身而退心思。当他已经迷恋上她时候,怎么能允许她丢下他……
权位追逐游戏中,白起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寂寞,她是他人生里突然闯进来一个意外,尝过了有她滋味,也就开始害怕寂寞了。
孟青夏显然仍是不愿意相信,他说这番话时是清醒,白起不由得好笑,他低头亲了亲孟青夏眼睛,因为他,孟青夏也不得不慌忙闭上了眼睛,白起将她圈得紧了,然后低声笑道:“别想了,这本来就是由不得你拒绝事,也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你为之操心。青夏,你是我,从一开始,就是我……”
这带了点邪气和霸道口吻,听起来似乎并不怎么讲理,是了,这反而像是白起作风,他今天,本来也就不是要来说服这个小女人,他只是要她知道他心意就好,至于别什么,这也本来就不是她该操心事……她唯一该操心,就是如何将自己身子养好,就如她已经见识过檀舟和凤眠大婚,到时候属于他们大婚,只会比凤眠他们要繁琐和盛大,自然,她要承担工作,也会比檀舟累一些……
孟青夏亦是闭着眼睛,没有给白起任何反应,她已经不怎么能分得清,白起今夜话,是认真地,还是只是哄她,没有任何地方值得她为之操心吗?白起说得云淡风轻,可说起来简单事,事实上,哪里是这样简单……
……
初夏阳光穿透了清晨阴霾,为大地带来了无温暖,高山上春雪融化成了涓涓细细流,为陆地蜿蜒下一条条晶莹河流,如同闪着银光白练。
白起这边拔营撤回动作让伯益那边人慌了阵脚,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可无法摸清白起千里迢迢而来,却又无功而返举动。
大帐之内,管外面阳光正盛,但帐子里却昏暗压抑得像是又坠入了寒冬,那坐椅子上男人阴婺着脸,他看上去胡子拉碴,斗篷帽沿压得低低地,遮住了阴翳眼睛,身上衣服裹得厚厚,几乎包裹了身体每一处皮肤,就连那坐着姿势,都全无往日意气风发,萎靡颓废得好像是一个步入年迈老者,他……不是当年败走伯益是谁?
这帐子里除了他以外,再无别人,这诡异气氛也让人不怎么想靠近这里,直到,那帐帘被掀开,进来一个四十来岁,方脸大高个中年男人时,原本沉默地躲阴暗角落里伯益方才猛然抬起头来,那帐外阳光一瞬间侵略而入,光亮从那张胡子拉碴脸上扫过,赫然可见一道狰狞疤痕从眼角一直斜向了脸面另一侧嘴角,望而可怖,见了来人,伯益立即从座位上起身,匆忙地上前,但那动作狼狈,竟然是硬生生地上拖着另外一只已经废了脚。
“为什么撤军!为什么撤军!”暴怒伯益一时间忘了站自己面前可是他如今唯一“靠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