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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夏并不意湛揶揄,只是一心想着刚才事,眉间仍皱得紧紧,湛见此,不由得微微诧异:“怎么愁眉苦脸,他们欺负你了?不如告诉白起大人去,说不定,白起大人会为你讨回公道呢。”
孟青夏神情严肃,那些孩子们一见湛,早一哄而散了,湛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却也只是满不乎地笑了笑,冲孟青夏微微挑了挑眉毛:“连孩子们都知道事……这种事,恐怕也只有这些天不怕地不怕孩子们敢放肆议论了,这件事,你往后可别再提嘴边,你那些朋友们回去以后,指不定得挨多少下屁股呢,这可是轻则挨打,重则要丧命事,况且,白起大人可不爱听这些胡言乱语。”
那些朋友?
孟青夏注意力都因这四个字而将眉头皱得紧了,湛却因此哈哈笑了起来,顿了顿,湛这才想起了自己来意,嘱咐孟青夏道:“哦,对了,我来这是要告诉你,白起大人要与部族里众多重要任务参加晚上草原上宴会,白起大人怕你一个人待着无聊,特意嘱咐我留了两个人陪你玩。”
即使白起平日里对她再区别对待,但孟青夏毕竟还是个奴隶,这里不比禹康,像部族盛宴这样重要场合,自然是不能带着孟青夏。
白起不,况且这里不是禹康,这对孟青夏而言可是一个天大好消息,就算她真逃跑了,白起也根本无暇去管她一个小小奴隶,可一听到湛所谓“留了两个人陪她玩”,孟青夏一张小脸不禁又垮了下来,这哪里是陪她玩?分明是看着她!
孟青夏那一脸郁闷神情,湛还当她是小孩子心性,为了不能去见识部落一年才一次秋祭晚宴而感到失落,甚至还安慰她往后这样机会还多得是,孟青夏也没有多解释,乖巧地点头,把那一口郁闷都生生咽了下去。
036 注定倒霉
外头飘着烤肉和酒香味,笑声与乐器奏响声音大老远都飘到帐子里来了,各个部落都献上了能歌善舞女奴,为了晚宴添了不少乐趣,篝火旁境况一定热闹极了,但孟青夏可就没有这样待遇了,由于担心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家伙随时要闯出祸端来,孟青夏被带到了帐子里,帐子外守着两人专门负责看着她,她就算长了一双翅膀,恐怕也难以白起眼皮底下惹出些什么事来。
此刻孟青夏正坐桌子前,两只小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脑子里迅速运转想着办法,黑亮眼睛一会闪出一道亮光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一会却又忽然垂头丧气起来,显然是将自己不切实际办法给否决了。
正当郁闷之时,帐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交谈声音,孟青夏眉间一松,忽然来了神采,刷地一下自椅子上蹿了下来,外头正与那守帐外两人交谈,正是昆白,果不其然,昆白以为她送来食物作为借口,被允许进入了这里,毕竟说到底,没有人会把一个**岁孩子放眼里,他们可不认为她一个小奴隶,能搅翻天了去。
一见昆白,孟青夏立即迎了上去,看她这副着急模样,昆白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连忙放下了手里食物,作了个噤声手势,提醒她小声一些,这才紧张而又兴奋地握住了孟青夏两只手,压低声音说道:“嘘,你可别惊动了外面那两个人,否则我们就该前功弃了。”
是,就连孟青夏都不曾想过,这个看起来胆怯又单纯女奴,其实是个满肚子办法鬼灵精,昆白曾说过,只要她有办法让湛将昆白名字放上随行奴隶名单上,她就有办法让她逃跑,起初孟青夏也并不大放心上,可没想到,昆白竟然真想办法来找她了。
孟青夏只好强制压抑下自己心中激荡,此时此刻,她竟然真有些相信,昆白能有什么办法了:“昆白,你怎么来了,你也看见了,我哪也去不了。”
“别担心,我说过能有办法,可是阿夏,你真想好了吗?离开了白起大人身边,或许你能拥有自由,像个平民一样生活,可也或许,你会因饥饿和寒冷而死某一个地方,无人问津。”昆白仍是尝试对孟青夏后劝说。
孟青夏生了一张稚嫩面孔,可唯独那双清澈灵动水眸,永远那样冷静而又坚定,不等她回答,昆白便已清楚知道她心中想法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阿夏,你比我想象中脾气还要犟一些,也或许,你眼里,即便是白起大人宠爱,也比不上自由来得重要。这是伊洛地形图,阿夏,待会你只须记得努力地跑,只要过了这道关口,再藏几天,没有人会找到你,如果你实无处可去,你可以去北面一个叫贺兰小部落落脚,他们会善待你,或许你可以借此摆脱奴隶身份,如果你够聪明勤劳,也或许会得到那里大人重用呢。”
“地图?”孟青夏虽然固执,却是个心思灵敏人,她眸光一凝,若有所思,暗含着警惕。
一个小小女奴,是不可能轻易掌握地图这样珍贵东西。
昆白愣了一下,那一刻,孟青夏目光确极具侵略性,好像总能默不作声之中将一切都看得透透彻彻一般,太聪明人往往没有好运气,昆白叹了口气:“阿夏,你应该要知道,白起大人身边,就算是女奴,也没有一个省油灯。你若还信昆白,动作就得一些了,我一个送食物这里待太久,很就会惹人怀疑。”
既然要走了,孟青夏自然不打算再管太多事,况且以白起那样心思深讳人,想要让他吃亏,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事……顿了顿,孟青夏有些气恼地咬了咬唇,她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事吧,那个蓝眼睛野蛮人,可没什么地方值得她操心。
看她心意已决,昆白还是后地劝告了她一遍:“阿夏,任何事都是要冒险,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你这一回不会再落入白起大人手中,你真决定要冒险吗,即使会惹白起大人生气也没关系?”
白起生气……
孟青夏脑海中忽然闪进一道冰冷声音,那双泛着寒光危险蓝眼,那轻蔑却又残酷语气,一切都好像就发生眼前:“离开我视线,你会很倒霉……”
一想到这,孟青夏就忍不住颤了颤身子,但她仍是认真无比地看着昆白担忧眼睛:“我决定是不会改变,可是你呢,昆白,我会连累你,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
听闻孟青夏这么说,昆白又恢复以往调皮,眨了眨眼睛:“你忘了吗,我才刚告诉过你,白起大人身边,就算是一个女奴,也从来不是省油灯,我才不能随便走呢,但是我能保证,我可没那么容易倒霉,阿夏,你可真容易相信人,如果我是坏心眼人,你可就惨了。”
孟青夏不语,昆白却瞬间恢复了严肃,又嘱咐了孟青夏一堆该注意事,然后和她交换了衣服,笑嘻嘻地朝她一眨眼表示自己决心,这才飞地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得让人猝不及防,仍藏帐内孟青夏很便听到了外面传来吵闹声音,是那两个守帐外人愤怒喊着“不能让她逃跑了”,然后就朝着昆白逃跑方向追赶了上去,他们甚至都忘了进入帐内查探。
昆白使了一招常见调虎离山,可是正如预料中一样,十分奏效,她一个小奴隶,实是太微不足道了,白起人,这种重要场合,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她而惊动白起,孟青夏昆白帮助下,逃跑变得异常顺利,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夜色中,一道小小身影,悄悄地潜出了帐篷,敏捷小身影闯进了夜色中,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青夏不可能单凭两条腿逃跑,否则就算白起人天亮后才察觉她已经逃跑了,要将她追上捉回,那可是一件再容易不过事,她既然已经决心逃跑了,便不可能让自己再落入白起手中,白起那样人……她太清楚不过了,他心情好了,便将她当一只宠物一样养着,心情不好了,他比那些将她丢入斗兽场野蛮人仁慈不了多少……
孟青夏从未像现这样紧张过,按照昆白给她地图,她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藏马棚后面昆白为她偷来一匹马,这足以可见,昆白远比她想象中要不简单,可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孟青夏已经能感觉到,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雀跃得她直想飞,看到那匹夜色中马,孟青夏紧张得手脚发抖,她只会蹩脚马术,那还是她还未遭遇这场变故前除了工作外,唯一参与娱乐,如今她却要靠着这蹩脚马术,去争取弥足珍贵自由!
可就此时,不远处,传来了火把发出光芒,然后是有人就这附近并朝这而来声音,听那动静,人数似乎还不少,有人大喝了一声:“谁那边!”
刷刷刷,紧接着,孟青夏便听到了坚硬金属隐隐碰撞声音,就好像有无数兵器正蓄势待发,与此同时,一道冷厉声音响起了,带着戾气和不耐:“你们,过去看看。”
孟青夏一惊,忙不迭手忙脚乱地爬上了马背,呼吸急促,满头都是汗,甚至双手有些哆嗦地去抓住缰绳,她听到,就连自己声线都颤抖:“驾,驾,,些……”
037 伯益白起
打从孟青夏工作遗址底下遇到大坍塌丧命来到这个鬼地方开始,她运气就一直没好过!
她原本以为,白起人竟然这样就发现她已经逃跑了,但事实似乎又并不是那样,夜色中突如其来火光将她包围了,一支支火把举得高高,刺目得孟青夏简直睁不开眼睛,那火光也刺激了孟青夏身下马,那马儿吓得慌乱了起来,四处乱窜,蹬高前腿疯狂嘶叫着,砰一声,孟青夏被狠狠地摔下了马背,地面尘土四起,差点没将孟青夏摔得骨头散架,她只觉得那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几乎要晕眩过去……
一道道冷光闪过,是出鞘兵器对准了她,孟青夏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勉强能看清东西,却见到将她围住,是一个个侍从模样打扮人,那一张张都是孟青夏从未见过面孔,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白起身边人,那些人大概将她当作了刺客,为此连兵器都抽出来了,可一见倒地上,竟然是个半大孩子,看那孩子身上衣着打扮,却又并不怎么差劲,那些原本要一把将孟青夏擒住侍从不由得犹豫了,面上多多少少露出了些疑惑来,可管如此,他们仍是不敢放松警惕,将孟青夏包围了个严严实实,甚至都亮出了兵器,不让她跑了。
“怎么回事。”略带不耐烦地声音响起,一个身穿玄色衣袍年轻少年从身后朝这走来了,他一来,原本将孟青夏团团围住侍从们立即向两侧退开,恭敬地向那人行礼:“伯益大人。”
伯益……这个名字,似乎哪里听过。
孟青夏以手挡面前,试图阻挠那刺目火光,从指缝间眯眼看去,只见那玄衣少年身形高挑,面貌俊气,多却是咄咄逼人锐利,他看起来极为年轻,正处于变声期,约莫不过十六七岁,举手投足,无不盛气凌人,只是眉宇间皆噙着不耐烦,鹰眼阴婺,从衣襟到腰带,无不以精致宗彝纹路装饰,极为华贵,一看便知是个极为飞扬跋扈且耐性并不怎么好贵族。
可就算是贵族,身旁也不可能带了那么多侍从,况且这里可是姒纵地盘,就算是白起身边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将兵器带身上,这个叫伯益年轻人,看起来并不像寻常贵族那么简单……
伯益显然对一个无关紧要出现这里人没什么兴趣,他眸光一敛,锋利目光轻蔑地自孟青夏头顶扫到了脚,然后扫了眼自己身旁侍从:“去,看看是哪里来家伙。”
对于他们询问,孟青夏自然答不上来,况且这中间还隔着语言障碍,她总不能告诉他们她正逃跑,可是被他们给坏了好事吧?
“伯益大人……”从孟青夏这问不出什么侍从打算如实禀报那个满脸不衣着华贵少年。
这孩子身上衣着虽不差,可身上并没有能够表明自己贵族身份信物,看那身打扮,充其量不过是个待遇好点奴隶罢了,这年头,有些贵族喜欢圈养一些小孩当宠物也是有,且这孩子一问三不知,那支支吾吾模样,一看就是个企图逃跑奴隶。
伯益皱了皱眉,大概是为了因为她而浪费了时间而不满,不耐烦道:“看她这身打扮,一看便是没有教养野种,杀了吧,以免冲撞了姒纵大人,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说罢,伯益便一挥袖子打算离开这里了,因为一个低贱奴隶浪费了他时间,已经让他心情很不愉了。
伯益下了令,立即有人将跌坐地上孟青夏给拎了起来,打算就这么处决了她,反正这世上,每天都要死不少奴隶,杀死一个奴隶,就像杀死一个牲口那么简单。
“伯益大人……”伯益身旁那一名看起来说话颇有分量侍从却阻止了伯益这冲动行为,伯益似乎极为信任他,这个性情残暴少年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反倒停下了脚步,略微皱眉,问道:“褚士,难道你想为了一个无关紧要奴隶说情?”
那被唤作褚士侍从,显然是伯益心腹,年约三四十岁,却甘心臣服于一个年轻气盛少年身旁,还能哄得这个暴烈少年言听计从,一看便是个精明人:“是,伯益大人,但我并不是为了一个奴隶说情,我是为了您而考虑。您好还是留下这孩子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