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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观那两个家伙伤得太严重了,看着这小奴隶工作,本该由他们来做。
湛这话明显是戳到孟青夏短处了,无论他说什么话,这个小奴隶也总是没听到一般,有时候可以将湛都气得不轻,可也总拿她没办法,听说昨日白起大人亲自考了她学习成果,后罚得她直到今天握着小木棍手都有些发抖,白起大人是个了不起人,无论做任何事,他都是无比杰出,就算是当老师,白起大人也绝对是优秀也严厉一个,这个小奴隶,昨天只怕被罚着写了一夜,到现都仍心有余悸,恐怕也正是因为精神状态不大好,这小家伙今天才会频频走神,有时候,甚至握着小木棍直接坐那睡着了,看得湛好几次都是哭笑不得。
湛提到了白起,孟青夏不禁是满肚子郁气,分明应该是形势严峻时候,白起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才是,就算他能将事情处理得游刃有余,但姒纵之事,难道不该令他感到烦心吗?可昨日,白起却亲自陪了她一整天学习之事,白起是个极其严厉老师,对她可不客气,若是错得太厉害了,白起罚她也罚得极狠,可她事,和如今形势比起来,难道不是应该是件无关紧要事吗?!
孟青夏眼皮很沉,练字手也几乎握不住小木棍了,湛苦口婆心劝说一个连眼皮都睁不开人面前显然没什么用,看着这个已经旁若无人坐那睡着了小家伙,湛哭笑不得,正想用一些别法子督促她继续练习,却见到不远处正和部下们谈完事情回来白起大人已经朝这走了过来,那伟岸而又英俊年轻统治者显然也看到了这位正打盹小奴隶,湛心中默默一哀,上前了几步试图行礼:“白起大人……”
白起淡淡地扫了眼那盘腿坐地上,手中还握着小木棍,脑袋不断往下点小东西,不禁微微挑眉,湛一见,刚想叫醒那睡着了小奴隶,替那家伙说几句好话,便被白起阻止了:“不必了,湛,你先下去吧,正好你哥哥涟也才刚刚回来了,你去一趟,我另有事要交待你办。”
“白起大人?”湛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称诺,退了下去,临行前,他甚至还好心地为那仍直点头打瞌睡小奴隶捏了一把汗。
孟青夏实是太疲倦了,甚至不知道白起已经来了,看着她坐着也能睡着模样,白起倒是没有叫醒她,他目光淡淡地落孟青夏面前那些还印沙地上文字,临近后几笔有些歪歪斜斜,大概是她精力已经无法集中了,除此之外,他倒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聪明得很……
孟青夏脑袋一垂,手中握着小木棍也彻底脱手了,白起眼中闪过了异色,随即唇角微微一扬,湛蓝眼眸里,蒙上了一层薄薄哭笑不得,他只好上前将这个睡着了小奴隶给捞了起来,只是动作要比以往放轻了一些,孟青夏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一轻,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她,脑袋里倒是知道是白起来了,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转了个身,一手抱住了白起脖子,一手揉了揉自己眼睛,还未完全清醒:“白起,你回来了……”
也许是早孟青夏清楚意识到自己可能将永远留这个地方时候开始,也可能是从那夜白起因为她浑身是血灰头土脸地出现他面前而发怒时候开始,也或许是白起那一句“我很高兴”使然,这几日,孟青夏总觉得自己和白起相处模式发生了某些微妙变化,可仔细要说,似乎又什么也说不上来,因为一切又好像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我们要这里再待很久吗。”孟青夏仍是困得睁不开眼睛,这几日白起严厉教导下,她几乎能勉强看懂这几日白起让苍鹰送回禹康消息,白起似乎一字都没有提即将面对栾崖岭处境,可白起也没有提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返回封地。
“明日便动身回去。”白起淡淡地回了孟青夏问题。
明日?
孟青夏似乎一下子醒了过来,睁着一双还氤氲着水气黑色眼睛,圆溜溜,噙满了惊讶和疑惑:“那我们,要绕过栾崖岭吗?”
看着面前这双珍珠一般晶亮眸子瞬间将随意一扫而光,白起漂亮唇角,微微地弯起了:“看来你很关心这件事。”
“我自然是关心这件事!”孟青夏微微鼓了腮帮子,白起一向将她当作孩子看待,白起面前,她言行举止,也时常不由自主地有些孩子气,这一点,恐怕孟青夏自己都不曾发觉。
白起笑容,让孟青夏有些不自,关心白起什么时候下令回去,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事,况且明知栾崖岭有诈,孟青夏不明白白起为什么不早些绕道回去,反而这里驻扎了这么多日,难道只是纯粹像他说那般让奔波了一个冬季士兵们好好此地休整几日吗?
096 投诚白起
军事和政务上事,白起显然没有要与孟青夏多说意思,只是看她近来怨声载道,便知这个已经被他惯坏了孩子吃不住长久行军外风餐露宿苦,才将明日便要动身回禹康好消息告诉她。
许是知道明天就要回程了,孟青夏心里没来由地欣喜,她原本还有些担心栾崖岭之事,但看白起不提只字片语,她便也不追问白起这些事了,总而言之,白起从头到尾反应都那么平静,看起来早是有所安排,确还轮不到她操心,这几日军营里,托白起福,有时候她也能吃上几口肉,但大多时候,还是和士兵们吃一样食物——冷硬干粮煮烂后糊汤,孟青夏早就忍受不了了,以前王城里时候,连个奴隶待遇都比这个好。
既然明日就要班师回程了,孟青夏一从白起臂弯中钻了出来,便倒头趴了床榻上,一动也不想动,初春天虽然暗得仍十分早,但这时候还不到睡觉时候呢,外头太阳那样明媚,距离入夜还有些时间,可孟青夏早已经困得不行,学习这里文字虽然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痛苦事,看到那些早已经消失上古文明,孟青夏便兴奋得彻夜难眠,但那也仅限于刚开始一两天,昨夜被白起罚着学习了一晚上,孟青夏今天一整天都犯困。
谁知孟青夏脑袋才刚沾上床榻上毛皮,便被白起给拎了起来,孟青夏耷拉着脑袋,有些恼火,却又睁不开眼睛,便发脾气一般咬着牙哼了一声:“白起!”
白起微眯着眼睛,外头天正这样明亮着,就是帐子里,也难以抵达从帐外透入光线,这不知天高地厚小东西,回到帐子里以后,见到那床榻,倒比见到他还要亲切,一挣脱了他便扑了过去,白起眯眼看她,神情是又好气又好笑:“就算要睡,也应该进了食再睡。”
白起此举极为明智,明日既要返程,必然也需经历一番周折,他今夜可没功夫陪她闹腾,等她现睡饱了,兴许半夜里又想起了今天没问完话,兴学来潮再来折腾他,他真怕自己一怒之下,会将她拎起,从这里丢出去。
孟青夏对于那“进食”二字有着深深抵触,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有人往这帐子里送来了食物,今天似乎要比昨天要丰盛了些,至少里面多了一些肉末来,孟青夏困得不行,精神萎靡地捧着食物,若不是白起看着她,她或许就会像先前握着小木棍坐地上睡着一样捧着这食物度过一夜。
孟青夏皱着眉头,用完了食物,人也已经东倒西歪地将盛着食物容器给脱了手,身子一斜,睡着了。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外头正值夕阳西下,白天还稍微暖和一些,因为有太阳照射,到了傍晚,便显春寒料峭,但孟青夏却并未察觉到冷,此刻她身体正东倒西歪地歪到白起身上,借着白起取暖,她看起来确是困得不行了,手上还保持着捧着食物姿势,只是那还残留了点食物容器早已经滚落到了她脚边,衣服上也溅了些汤汁,嘴角甚至还隐隐残留了些油质,白起有些无奈地低头看着这倒自己身上睡得正心安理得小家伙,不禁轻叹了口气,颇有些头疼。
他难得地好脾气地将她给捞了起来,放回了床榻上,甚至还将她嘴和手都擦干净了,才放回了她自由,孟青夏现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并不怎么排斥夜里和白起距离贴得十分近,有时候,就算白起不去理会她,她都会迷迷糊糊地钻回来,爬到白起身上,半个身子耷拉他身上才能睡着,这种情况,估计得维持到夏天到来时候,她才会稍微有些自觉,毕竟到了冬季或是仍显寒气料峭初春,白起身体往往比暖炉还要有用。
“白起大人。”
“白起大人。”
白起刚刚将孟青夏脏得可以将他衣袍抓出一个小手印那双手给擦干净,湛和涟两兄弟就一起进来了,这是白起允许他们这么做,军情往往紧急,那些繁文缛节若是耽误了军情禀报,白起通常并不怎么意他部下是否按照礼节行事。
此时白起手中仍拿着刚才替孟青夏擦手巾布,而那小奴隶,正旁若无人地霸占了大半张床榻睡得正香,涟清冷墨眸里闪过了一丝诧异,然而他随即便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帘,面无表情,就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唯有他弟弟湛大惊小怪地张大了嘴,诧异极了地眼睛大开,嘴里还不受控制地发出了疑问和惊奇腔调:“白,白起大人?”
天哪,他都看到了些什么,高高上白起大人,对他们每一个人而言,几乎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神,无论遇到了什么样处境,他们几乎谁也没见过白起大人失去从容模样,白起大人虽然不是个蛮不讲理人,但还不至于好脾气到亲自侍弄起一个奴隶来了,湛素来知道白起大人待这个小奴隶是青睐有加,可他现看到一切,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对于湛和涟反应,白起视若无睹,将那脏了地巾布随手放了一边,他淡淡地扫了湛和涟二人一眼,那俊美面容,淡漠神情,不冷不热,湛蓝幽深眼眸亦如平常,平静又不泛半点波澜,满满都是让人无可忽视王者风范,湛愣了一下,立马收回了那不该表露出惊奇表情,他应该学学涟,做到情绪从不外露,这样人也总显得要比他稳重许多,白起大人也才不会总把那样重要大事都交给涟去办,而只将那些……像是照看这个小奴隶之类小事交给他来办……
湛悻悻地摸了摸自己鼻子,看来他刚才一定是眼花了,白起大人对待那小奴隶耐心和温和,一切都是自己眼花才看错了,此刻白起大人,看起来和以前可没有丝毫两样,他还是他,那位值得人尊敬,伟岸而又强大年轻统治者。
白起淡淡地收回看向他二人目光,往帐外方向走去:“有什么事出来再说吧。”
只字没有提刚才发生帐子里事,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涟也只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跟随着白起大人走了出来,低声道:“白起大人,按照您吩咐,一切已经准备妥但。”
白起点了点头,那看起来十分淡漠面容才难得地有了些微微笑意,他轻轻地勾起了嘴角,不吝啬对下属夸赞:“这阵子辛苦你了,涟。”
涟低头:“没有耽误白起大人您吩咐事,涟很庆幸。”
紧随其后湛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色,他当然知道自己哥哥涟和白起大人谈论是什么事,这几天,白起大人正是将这样重要大事交给了涟去办,让他留下来陪着那小奴隶消耗时间,时不时还得苦口婆心地和她说道理,俨然就是一个看顾小孩中年妇人。
这段时间,白起大人率领着联盟军驻扎距离栾崖岭地界只有区区几里不到距离外,所有将士们对于白起大人停留此令疲劳了一个漫长冬季大军休整命令也并没有起任何疑心,然而就所有人夜里做着不用多久就能回到部落里和自己婆娘孩子已经亲族父兄团聚美梦时候,没有人知道,涟正带着不到一百个人出发前往了栾崖岭,这不到一百人,这段时间里,频繁地和姒纵安插栾崖岭伏击兵力发生摩擦,直到今日,涟按照白起大人命令将人都撤了回来。
“白起大人,这几天克蚕已经不止一次请求能与您见上一面,不知您意思是?”涟微微皱眉,请示白起大人意思。
这克蚕,正是白起父亲姒纵麾下一员猛将,也是姒纵心腹,这回按照姒纵命令带来埋伏这里想要白起性命领头羊,正是这名叫做克蚕家伙,白起大人这段时间带领大军驻扎距离栾崖岭不远处地方,既不绕道,也不前行,正是为了要告诉克蚕,他等,等着他投诚。
涟频繁带着那不到一百个人与克蚕人发生摩擦,既是告知了克蚕他们早已经知道姒纵部署,又是给了克蚕一个面子,就算他打算投诚,也不会让他明面上和姒纵过不去,只要他衷心站白起大人这一边,等他回到姒纵那以后,照样可以向姒纵禀报,对于首领大人命令,他已经力了,只是白起大人太过狡诈,三番四次摩擦,他都没能讨到好处,以此将责任推回到白起大人身上便好。
无法完成姒纵命令,拿下白起大人命令,并不是他错,就算姒纵知道了,也不会起任何疑心,对于白起本事,姒纵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得很,若是能轻易要了白起性命,他也不会等到现了。
况且克蚕自己心里同样清楚得很,姒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