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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车夫和护送的侍卫都是公主府的人,杨喜能当即大笑三声,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罗大官人的心在滴血,要饭的只看见银子了,银子有价情义无价啊。)先回了位于杨府后面的新家,门房那位上次把杨喜挡驾的看门老头这回没挡驾,一看公主府的华丽车子,还有公主府的护卫拿着府里的名帖通报,再挡驾,那就不是尽忠职守了,那是没事儿找事儿。
于是杨喜下了马车,没有用跳的,而是静等护卫搬来小凳子,大家闺秀一般温文的下了车,头蓬帷帽,倒也围得严实,这可不是杨喜的性格,都是罗五姑娘张罗的_|||后面自有一帮人捧着东西随行,拉拉杂杂十几个人,倒是很有气氛的进了府里。
刚迈进大门过了照壁,姐姐杨排风已经带着小翠扑出来了,一脸的兴奋:“妹妹你可回来了…咦?作甚弄的这么严实…你是喜儿吧?”
瞧吧,多容易产生误会,杨喜忙摘下帷帽喘了口气:“是你妹妹我啊,呼,憋死我了,大娘在不?”
杨排风一看妹子还是那个妹子,放了心,高高兴兴的拉着杨喜去了内院,至于这里,自有管家杨淇张罗接待公主府的人。
要说这个新宅子,自打赏赐下来后,仆人一应事物也都是配备齐全了,至于管家,一般都留个新主人任用亲近之人,杨府老太君一看这娘儿三也没个别人,就把杨安父子派了过来。
杨安的老爹杨淇,原本就是杨府管家杨洪的本家兄弟,也是个稳重可靠的,在杨府也是一个院子的管事,便被派了过来,至于杨安,更是新宅子的家丁头子,跟杨府的职责没什么变化。
这父子俩跟大娘虎子婶原本关系都不错,尤其杨安,跟杨排风从小玩到大,也没什么隔阂,相处也融洽,就是对杨排风不时的“切磋”有些头疼。
除了小翠仍旧跟着大娘过来伺候杨排风外,让杨喜高兴的是,冰儿也跟了过来,上次杨喜匆匆回来一趟,冰儿当时回去杨府看她老子娘去了。杨府的丫头里面,也就她和小翠跟杨喜的时间长一些,所以杨府那里就把冰儿跟了杨喜。
冰儿这丫头,除了胆子小些,虽然年纪不大,做事还算细致,最要紧的是,在杨喜的熏陶下(主要是那次写大字报的熏陶),居然也识得几个字了。
除了这俩个丫头是伺候杨排风姐妹的,另外大娘又从府里的丫鬟之中各选了两个伶俐的,分别在杨排风和杨喜房里当差,分别是琴棋书画四个丫头。至于其余粗使的丫头婆子,则里里外外的每人院里也有十几二十个。
杨喜这里的是抱琴司棋,杨排风那里的是侍书入画,分别在小翠和冰儿手底下当差,一下子,这俩原本还有些胆小羞怯的小丫头,居然成了小领导了。
杨喜原本还觉得冰儿有些胆小,未必能辖制住这两个新来的,哪知看见冰儿大模大样的吩咐抱琴和司棋给杨喜磕头见礼,然后一一分派两人伺候杨喜洗漱,自己则带着两个小丫头把杨喜的东西规整齐整,一一收入箱笼妆匣,倒也井井有条一丝不乱。
看来不知不觉,冰儿倒是出息了。
272 你很不对劲儿
晚上杨排风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吃了顿晚饭,然后母女三人坐一起喝茶聊天,边上大娘的两个丫头宝珠和宝玉也被打发出去了。
大娘现在也不同在杨府当内厨房管事的时候了,原本就算沉稳干练的气度,应该身份地位的改变,更多了一分富贵大气。
人说居移气养移体,现在大娘也是一位贵妇人了,但看外表的气度,还真是名副其实。
三人聊了没几句,大娘就转入正题:“喜儿啊,前两天长公主来杨府小坐了一会儿,老太君把娘也找了过去,原本这事儿老太君也曾经给为娘透过口信儿,但是毕竟还没有拿到台面上说。如今人家长公主可是亲自跟老太君提起你和罗六郎的婚事了,虽然娘觉得你们也算共患难过,可这事儿毕竟是你一辈子的事儿,最后的主意还得你自己来拿。”
杨喜没怎么样呢,杨排风想坐不住了,忽然出声儿道:“娘,妹妹要嫁人啦?那人功夫厉害不?|”
杨喜差点儿笑出来,这个姐姐倒是见过罗大官人两次,但是貌似没说什么话,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杨喜:“大娘,你看,是不是等姐姐出嫁以后喜儿的事儿再商量啊?”
姐姐年纪也不小了,好好找找的话,一两年嫁出去或者招赘进来,不但姐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连自己的事情也能喘口气儿了。
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哈哈。
哪知还没等大娘说话,杨排风自己搭茬儿了,忽然一拍手,“唔。要嫁人么,别人都不可靠,娘我看杨安不错,虽然没我厉害,可比一般人都厉害,娘你说呢?”
杨喜和大娘_|||大娘决定暂时忽略这个不害臊的女儿,继续跟杨喜说话,“原本喜儿你若是个一般的小姑娘家,这事儿大娘也就替你做主了,虽然公主府门第高我们高攀不上,但是我也听八姑九姑她们说了,那罗六郎确实人才品行都……”
“娘,你倒是说话啊,杨安怎么样啊?”杨排风一看自己娘不搭理自己,不依了,妹妹都要出嫁了,自己要是还是一个人,不是要被兰儿笑话么,前几天回杨府,已经被偷偷笑过了。
大娘无奈的看着自己女儿,又看了看杨喜:“你这孩子,有你这么没羞没臊的么,现在在商量你妹妹的事情,你少插嘴。”
杨喜忙帮腔:“不是啊大娘,姐姐的事儿现在比较重要啊,姐姐眼看二十了,也该嫁人了,我也看杨安大哥不错,知根知底儿的,多好。要不大娘您考虑考虑,先把姐姐的婚事办了吧,哪有姐姐没出嫁妹妹先嫁的道理,我这事儿不急。”
大娘急了,这小姑奶奶,你不急有人急啊,依她看长公主的意思,很急着抱孙子啊。遂一把把拉着她袖子的杨排风扒拉到一边,“喜儿啊,你姐姐这事儿好办,原本就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你给大娘个准话儿,虽然大娘没什么本事,可逼着孩子嫁入豪门的事儿却是干不出来的,啊,好孩子。”
杨喜忽然鼻子发酸,古往今来,能说出这种话的,即便亲生父母,又能有多少呢?
尤其这个时代,多少卖儿卖女,别说为了富贵,即便为了几两几十两银子。都是在所不惜的。
杨喜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作为嫡母,却更有对杨喜婚姻大事的处置权,甚至人身控制权。
这里面固然有杨喜目前的身份地位不同使然,但是从杨喜刚入杨府的那个时候起,大娘虽然有些淡然,但是倒也时时刻刻为杨喜着想,算是极其难得的了、杨喜红着鼻头抱住大娘的一只胳膊:“大娘你不用说了,喜儿明白您的意思,恩,这事儿喜儿没什么意见,就凭大娘和我干娘还有老太君做主吧,喜儿不懂事,你们多多包涵,没少惹麻烦…。”
“娘,我呢我呢,还有我呢!”杨排风急了,用力摇晃她娘的另一条胳膊,逗得其他两人都乐了。
大娘也是心情好,用力拍了杨排风一巴掌:“没见过你这样猴急着嫁人的,等娘和老太君并二夫人她们商议商议再说,放心吧,那杨安那小子跑不了……。对了,光你自己瞎嚷嚷有什么用,人家杨安愿意不愿意娶你还两说呢。”
杨排风底气十足得:“他敢!娘你放心,他要是乐意以后我就不找他练拳了,他要是敢不乐意,我天天找他切磋,切磋到乐意为止!”
这话说的,已经有些杀气腾腾的意思了,听的杨喜直竖大拇指:“姐,你厉害,这就对了,看上他是他的福气,胆敢不识好歹,一律打之,打到他乐意为止。”
不愧是姐妹,癞蛤蟆没毛,都随那个根儿。大娘彻底无语了,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虽然外表一个机灵一二憨厚,可性子,实在区别不大,跟那个死鬼爹都有七分相似。
自己这个倒还罢了,反正是招赘进来就在眼皮底下看着,倒也出不了大格。可另一个是要嫁进公主府的,到时候还是这个性子怎么是好啊?
喜儿这丫头年纪小,看来没事儿还得好好说说,以后成亲了可不能这么任性了。
娘儿三个聊了好一会儿,大娘看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去老太君那里,遂打发姐妹两个回去休息了。
原本杨喜还要和姐姐一起睡能说说话儿,结果一看杨排风呵欠连天,困的眼看就要睁不开眼睛了,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姐姐,哪里是那种心思细腻悄悄话儿一箩筐的人啊,有那个功夫,还不如送她点儿好吃的来的实惠,遂带着两个小丫头回去了自己位于姐姐隔壁的院落去了。
杨喜倒也没有那么困,因为经常晚上出去溜达,所以一般晚上倒是挺精神,遂吩咐下去要了桶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用桃花婆婆特制的洗发膏洗了头发,顿时阵阵幽香散发开来。
这种香味经久不散,淡淡的,杨喜十分喜欢,因为怕用光了,都是省着用。在公主府怕被野蛮师姐强抢去,一直没敢拿出来_|||洗个澡感觉浑身舒爽,尤其配套的护肤油脂,湿润而不油腻,这个宫里貌似也有生产,杨喜的这个是桃花婆婆做的。回来给野蛮师姐也带了一些,结果发现宫里的护肤油脂是跟婆婆的一样,很是郁闷了一把。早知道如此,当初少带点儿润肤的油脂,多带点儿洗发膏好了。
等冰儿把她的头发绞干的差不多了,杨喜才爬上床,打发走冰儿她们,拿出一本书靠在床头催眠。
杨喜一般到不会失眠,可最近情况特殊,好歹貌似自己的生活要发生变化了,在没心没肺的人,也不能当没事儿人似的。
尤其杨喜,虽然表面上挺快乐,其实一不小心成了有秘密的女人,但是现在貌似这秘密有个人分享了,这个人不说什么,最起码看起来还算可靠,可那一家子,任谁也忽略不了的,每次一想起来杨喜就头疼。
聊天的时候倒是隐晦的跟罗大官人提过,可罗大官人眼里,这个根本不算个事儿,曰:“我娘和我姐姐其实都是老实人,你以后就知道了,不会欺负你的,倒是你…。”
听听,貌似在罗大官人眼里,她杨喜成了刁民了,他娘和姐姐们不会欺负自己,倒是自己不要欺负人才好,有这么说话的么!
杨喜当时本想蹦跶几下表示抗丅议,其实她才是老实银,可一不小心动作过大,身上“低价”赎来的玉佩被罗大官人一眼发现了。“咦?这玉佩有些眼熟啊,对了,我那当票好像丢了,喜儿你看见没有,真奇怪……”
“没看见,管我什么事儿,玉佩不都是模样儿差不多么……”
于是话题被成功的转移了,杨喜的清白没有及时的昭示。
可好歹多活了几年的杨喜,可不会轻易相信所谓都是老实人,婆媳或者家庭内部关系,可不是好人坏人的问题,更不存在老实不老实的尤其自己貌似个灰姑娘,村姑一个级别的,跟公主府,在世俗的眼里,可是天上地下的差别,可以预见,短时间内,日子太平不了。、杨喜捧着本书,前思五百年后思五百年,想破头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来。、索性放下书,吹熄了桌上的灯烛,缩进被窝打算闭上眼睛等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结果闭上眼睛仍然止不住想事情,这回不想公主府那一大帮子大姨姐了,想起罗通来。
不管怎么说,想起罗大官人,杨喜的心情还是很哈皮的,手腕上的珍珠手链还咯着呢。这厮搁现代,那也是正经八百的白马砖石王子一枚啊,虽然表情不大丰富,可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最重要的是,知道把钱财砸到她这里,硬是要得。
真要是搁现代,怕不得被一众狼女打破了头抢着要啊,哪轮到自己头上,一想起这事儿,杨喜几乎要乐出声儿来、正所谓痛并快乐着,杨喜现在是冰火两重天。
正在那里想着,忽然窗户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击声,极其细微,但是凭杨喜的耳力,倒是十分清楚。
在被窝里翻了个白眼儿,想曹操曹操到啊,起身披上衣服下地过去轻轻掀开窗户把“曹操”放进来,小声儿道:“又怎么啦,半夜三更的,被人发现了多不好。”
黑衣曹操轻灵的翻进房里,倒也没有蒙脸什么的,一身玄色扎巾剑袖,倒是更显得人英气勃勃了一些,看见杨喜的衣着:“睡了?”
杨喜哪好意思说想你想的睡不着,一本正经:“啊,是啊,刚睡,你就来了。”
“要不……你继续睡,我坐会儿悄悄的离开?”某人有些不甘心的道。
杨喜差点儿气着,踢啦着便鞋上了床围上被子:“我这里有什么好坐的,有话你就说吧。”喵的,自己小命儿弄不好都不要了,这厮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杨喜的潜意识里,罗大官人十有八九来监视自己,有没有偷偷跑回山上去。
罗通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两天和杨喜聊天,很有感觉,晚上无事,偷偷跑来瞧瞧,总觉得看不见心里不踏实。
既然两下里都确定了心意,他也不客气了,反正原本两人关系就不一般,遂自动自觉的挤上床伸胳膊就把杨喜连被子一起抱到腿上,惊得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