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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银铃公主,便是那没有这么想的大众之中的一员。而且对杨喜,更是鄙视到脚底下去了,若不是基于教养,更基于杨喜也不是什么软柿子,银铃子还真能捶吧杨喜两下子解解气。
所以,突然看见杨喜被释放了,银铃子愣了愣,转而立刻鼻孔朝天,送了杨喜两只白眼珠加一个哼字,示威似的拎着俩野兔子从杨喜面前走过,临了还用肩膀故意撞了比她娇小的杨喜一下。
若是一般小女子,被她撞到一边沟里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二百,若是杨喜……银铃被反震回去的可能性,那是不用怀疑的。
今天银铃子出击是偷溜出去,也没有带侍女,所以一屁股坐到一边兵卒们刚刚挖土扎营倒腾出来的土堆上,两只射到的野兔一只脱手飞出去了,一只按了她一手的血迹,睁大眼睛瞪着杨喜怒不可遏:“你个野女人,敢撞本公主,我杀了你!”
银铃子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刷地一下拔出腰间的弯刀,寒光闪烁直奔杨喜砍了过来。
看得出来,她平时还是用这个比较趁手,那宝剑装饰性大于实用性,毕竟鞑子们还是都喜欢学学中原人附庸风雅仗剑而行之类的。
更加令银铃子感到愤怒的是,杨喜把她撞回去也就罢了,居然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地笑,那笑容在剑光夕阳里,看的银铃子简直七窍生烟要死要活,所以本来还是打算想吓唬杨喜,这回根本不用考虑了,弯刀几乎刮着风声直接向杨喜头上劈去。
杨喜一刻还在嬉皮笑脸,下一刻在刀锋眼看要接触到她头顶的时候,忽然满脸惊恐,比身边几个监视她的鞍子侍女可是惊恐多了,跟见了鬼似的一矮身:“妈呀……救命啊,要杀人啦,杀人啦……”
一路尖叫着落荒而逃,在营地上一路鼠窜而去。
“死女人你有种别跑,给我站住,站住!”银铃举着那柄装饰的华丽丽的弯刀在后面猛追不舍,一路怒喝追杀杨喜。
“救命啊救命啊……”杨喜貌似真的很害怕似的尖叫着逃跑,站住,脑子进水了她此时才会站住。
银铃子的身后,是一帮子鞑子侍女一边喊公主公主的,一边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尤其是那个带头的侍女,心里焦急的不行。她可是得了萧达兰大将军私底下的吩咐,除了注意杨喜的行踪之外,更有好生照顾杨喜生活起居的意思。
这侍女其实名字叫做阿春,母亲是汉人,是萧府位于析津府别院的一名管事的女儿,样貌性情都是上选,言行也稳妥,所以当时萧达兰便没有拒绝那管事送女人的“好意”,留着暂时过来伺候杨喜。
别人不知道萧达兰的心思,被送给萧达兰“使用”阿春是个妙龄女子,心思又细腻,又得了萧达兰的吩咐,自然明白杨喜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别看折腾的挺欢实貌似说不定哪天就有可能被大将军一怒之下给咔嚓了,至少在咔嚓之前,这宋朝来的假公主,有萧将军撑腰,还是谁也惹不起的。
所以一看银铃子拿着刀追杀杨喜,两人速度又很快,阿春一个普通女子,如何追得上两名都是练武的真假公主,一时虽然苦追呼喊,仍然很快被落下老远,急中生智脚下不停地吩咐身边一个侍女:“去,快去通秉将军一声儿,快去!”
这俩祖宗,阿春自觉哪个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下人能得罪的起的,任何一个有点儿闪失,弄不好她的小命儿就跟着丢了,所以紧张得很。
一时之间,杨喜打头,银铃紧随,两人鸡飞狗跳地在一帮兵卒目瞪口呆之中,在营地跑了一圈儿,杨喜一个被追的紧了,正好跑到林子边上,趁前面的兵卒下意识的一闪身怕被这位公主扑到的机会,刺溜一下一头扎紧眼前的乱糟糟的灌木丛,然后……消失不见了。
这是银铃公主轮着弯刀在灌木丛后面转了一圈儿,又跑进前面几十步远处的林子里听着耳边的虫鸣后得出的结论。
银铃公主顿时气的跳脚:“死女人你给本公主出来,出来,再不出来,我……被我捉到我一定宰了了你!听见没有……”
喊了一通话没有作用,正想改变策略放下身段大发善心地利诱一番,一直以来对她和杨喜两人的斗鸡相处模式萧达兰一直不置一词,多少助长了银铃的气焰。所以现在让她妥协一点点儿,即便是口头上的,也比较不容易。
比如改宰了杨喜为只扇两个巴掌踹几脚或者把杨喜那一头让她羡慕的乌黑长发剪掉之类的,还没等银铃公主勉为其难地开口,忽然感觉头上一黑,然后就进了一只大布袋中,再然后,眼前一黑迷糊过去了。
其实把银铃公主套上的袋子,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袋子,而是杨喜身上的长裙解下来临时扮演了一下这种敲闷棍帮凶的不光彩的角色。
杨喜从树上笑嘻嘻地跳下来,没了裙子,只穿了件肥腿儿的灯笼裤,倒是很方便行动。刚刚在树上她可是观察了,最起码一百米范围内没有人,估计是因为到了临潢府地界,萧达兰放松了警惕吧,平时戒备可是很森严的。
伸手拍了拍被她用松果射晕过去的银铃子两下:“唉,其实我还真舍不得你,若不是你,我这每天被囚禁的日子,该多么的枯燥乏味令人发疯啊。”
感慨完毕,杨喜伸手拎起这临时大袋子并里面的银铃子,一头钻进树林,十分钟后出来的是银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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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真假公主(二)
杨喜把自己易容成银铃公主,得意洋洋地老出树林,本想就此回到不远处的营地,看看能不能把萧达兰的那匹宝马良驹给弄走,怎么说四条腿的也比两条腿跑得快不是。
凭银铃公主的刁蛮行径,非要骑萧大将军的马,如果碰巧萧达兰不在现场的话,马夫应该是奈何不了她这位正经公主。
杨喜刚迈了两步,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驻足侧耳听了听,风中隐隐的居然传来阵阵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应为风向问题,所以不认真倾听还真听不太清楚。
听那声音的节奏,绝不是某些吃饱了撑的(貌似还没吃)鞍子官兵在操练武艺,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打起来了,战况貌似还挺激烈。
爱谁打谁打,跟她没关系,杨喜迈步继续前进,可没走几步又停下,不对,弄不好还真可能跟她有关系,常言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万一是罗大官人来救驾了呢?
杨喜越琢磨可能性越大,敢跟萧达兰叫板的,除了罗大官人之外,目前杨喜还真没遇上第二个。
她说怎么没人盯着她呢,原来都去公干了啊,杨喜的小心肝儿几乎没扑腾出胸腔,乐的一蹦三尺高就奔肇事现场而去。
从空中落地,本该选择一个方向行进的杨喜,忽然一转身又没入了身后的树林,几乎毫无预兆,没把暗中远远盯着此处的几个人气死!
这些人没看见杨喜捉银铃子,只看见开头两人进入树丛,所以看见公主出来了,还以为那假公主吃了他们家真公主的亏,正考虑银铃离开他们好进去把那估计十有八九给弄晕了杨喜救出来,他们主子可着紧的很,也就银铃公主干得罪那位。
可谁想,银铃公主站那里挤眉弄眼一番,突然又折回树林,让几个原本准备现身进去树林把那位宋庭的伪公主扒拉出来的护卫,一时措手不及,差点儿闪着腰。
虽然有突发状况,但是自然有盯着杨喜的暗卫,萧达兰费了这么大力气捕捉杨喜,防守之严密,绝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人倒也知道自家公主是个知道深浅的,断不会把那宋庭假公主的小命儿给弄没有就是了。
所以银铃子又进入树林,几人都没有动弹。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银铃公主”一手拖着踉踉跄跄的“杨喜”从树丛里走了出来,杨喜一脸的“娇羞”,双颊晕红两眼迷离,虽然倔强地用力想挣脱“银铃公主”的牵扯,但是显然有些争不过同样一身武艺力气不小的银铃公主的掌握,一路被人家单手拖着磕磕绊绊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也不说话,嘴角牵扯的弧度更是有些奇怪。
顿时暗中监视的几个护卫同时松了一口气。
真假公主拉拉扯扯的,直奔宿营地而去,眼看最近的一定帐篷就在不远处了,忽然斜刺里阿春带着几个人从帐篷后面走了出来,正中间一位,赫然正是萧达兰大元帅。
萧达兰接到阿春派人报信儿就急忙过来了,半路上正遇上被银铃和杨喜甩掉的阿春。这固然是因为腿脚没有杨喜和银铃子利落追不上两人,其实还有一部分缘故,确是多少也存了让杨喜在银铃公主手里吃点儿亏的小心思。
所以看主子萧达兰来了,这才在前面带路,向两人消失的方向而来。
萧达兰一抬眼看见银铃扯着杨喜一路踉跄地过来了,不悦地道:“胡闹,不是让你少招惹她么,是不是觉得她好欺负!”
萧达兰固然是有些看不惯银铃的任性,但是跟杨喜这妖女一比,倒是为银铃担心的多些。别看现在貌似“杨喜”吃瘪,实际情形,萧达兰还真不愿意深究。
这妖女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银铃公主”摆出平时一贯的任性嘴脸,脑袋一扬,眼睛一瞪,哼了一声道:“谁招惹她了,哼!我把她送回去还不行么!”
说完脖子一梗,脚下一转弯改变方向,大步流星一路扯着“杨喜”表情古怪的奔“杨喜”,直奔杨喜坐的马车而去。
阿春一看忙跟上,萧达兰则带着人停住,盯着两人的背影看了看,便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银铃公主,或者确切地说易容成银铃的杨喜,感觉到萧达兰走远了,悄悄抹了把冷汗,这黑小兰耳不好糊弄,吓死她了。
眼前到了自己的马车旁边,正琢磨着怎么把假银铃子弄上车,却见那阿春很有眼力见地上去撩开车帘,侍立一边,低眉###也不看她。当即放了心,除了这个精明的阿春,别的侍女基本上可以当做不存在了,一个个跟哑巴似的。
一看身后的假自己正撅着臀部,吭吭哧哧地往后靠,用力要挣脱自己的掌握,杨喜怒了,横眉冷对:“你瞎折腾什么你,是不是要本公主给你一鞭子才会老实啊!老实点儿,身体不舒服就要像个病人的样子!你个野蛮的女人!”
骂完双手托住银铃的胳膊一用力,两人一跃跳进了马车,银铃被甩进车厢的同时,杨喜顺手扯下车帘,另一手成手刀状一刀砍到银铃的颈侧,银铃立刻软到铺上。
杨喜三两下用被子把银铃子给盖个严实,看看没什么不妥了,这才撩开车帘跳下马车,对仍旧做雕像状儿的阿春道:“假公主身子虚,已经躺下休息了,你们就不要打扰她了,等她醒过来再让她吃饭,听见没有!”语气是银铃公主那种一贯的居高临下。
阿春躬身答应,看着这须她仰视的公主殿下的裙裾缓缓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起身离开,至始至终也没有看向马车一眼。
杨喜拖拖然地离开,挥手打发了迎上来的银铃公主的几个侍女,直奔萧达兰的帐篷。此时萧达兰正好不在巢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萧达兰不在,萧达兰的马也不在,被马夫牵出去饮水遛马去了,差点儿没把杨喜气个好歹儿的,真是岂有此理!
咬牙切齿地站那里略一核计,算了,还是骑银铃子那匹吧,通体雪白的,卖相还是不错的,虽然可能没有萧达兰的那匹黑马来的神骏,但是应该也差不了就是了。
这回倒是比较顺利,银铃公主要骑自己的马,自然没人敢吭声儿,只当这位要自己出去遛马,这位平时就说风就是雨的,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杨喜飞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谁知人可能有眼无珠,这马可是心明眼亮的紧,马上认出了杨喜个冒牌货,希律律一声长嘶,前蹄人立而起,忽然双蹄又落入尘埃,后蹄高高扬起,居然原地蹦跶起来,一副不把杨喜颠下去誓不罢休的架势。
杨喜双腿夹紧拉紧缰绳自然不会轻易让这白马得逞,不过她可不想跟着畜生在这里墨迹太久,容易露馅不说,也不知道远处丛林里的打斗进行的如何了?
当即想也不想拔出头上的发钗翻手刺向马屁股。
昂……
这回白马不原地蹦跶了,一声长嘶火箭一般窜了出去,撒蹄子就跑,快的非同凡响,就是方向有些不靠谱儿。
杨喜拼命勒紧缰绳用力扯向自己想去的方向,心里一阵无力,真想一弯刀砍死这狗屁王子算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这!
自己真要是与罗大官人错过去了,那可真成了笑话了。
于是一人一马,一路你挣我扯的,斜刺里向一处林子冲去,倒也是杨喜想去的放向,就是走的是曲线,相当的曲。
一路上因为顶着银铃公主的脸,倒也没人阻拦她,很快到了一群鞑子兵丁围着的,疑似交通事故现场的外围,杨喜远远的伸着脖子望了望,乌压压的人墙中间有五六个黑衣人,看身材……木有罗大官人啊!
心里一阵失望的同时倒是松了口气,而且看身材,这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应该也不是刘氏兄弟,基本上没有她认识的人。
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