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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只是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上了马车之后,紫嫣就没有那么兴奋了,坐在马车里之后,便开始打盹儿,最后终于睡了过去,身子也开始歪向一边,要不是阮怀涵眼疾手快,恐怕就碰到额头了。
紫嫣倒在阮怀涵怀里,迷迷糊糊的说道:“哥哥,困。”就三个字,却让阮怀涵的心狂跳起来,那轻轻的呢喃,好像情人的话语一般,直接闯进了他的心底。
也许是阮怀涵的心跳太响,紫嫣嘀咕道:“好吵啊!”将手垫到她的耳朵上,希望这样能隔绝声响。阮怀涵将她的头轻轻的拖到自己的弯臂中,看着她舒服的蹭了蹭,阮怀涵扬起了嘴角。
阮怀涵轻轻的问道:“丫头,你能陪我到几时?莫强求,可是我想把你留在身边怎么办?”阮怀涵低头在紫嫣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虽然他感觉不到,“哥哥,以后就这样叫我吧!”
马车停到阮府门口之后,阮怀涵是抱着紫嫣下的马车,他身上披着宽大的披风,手向前伸着抱着紫嫣,并不是特别明显,再加上天很黑,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阮怀涵的异样。
阮怀涵和阮怀仁兄妹在二门分开,阮怀涵没有把紫嫣叫醒,而是抱进了惜晨院,进了自己的房间,兰草正打算给阮怀涵解下披风,阮怀涵却道:“我自己来吧,去打洗漱的水来。”
兰草出去之后,阮怀涵将紫嫣放到了软榻上,自己解下披风给她盖上。阮怀涵洗漱完之后,将紫嫣安排到了自己的床上,自己却去了书房睡,不管别人看不看得到,这是阮怀涵对紫嫣的尊重。
第二天紫嫣醒来,想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的阮怀涵的房间,不过她也没有计较这么多,起身像书房走去。当她走到房间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一个人说:“他们要找你麻烦。”可是自己进去之后,却看到只有阮怀涵在桌旁坐着。
紫嫣向房间内看了看,确实只有他一人。阮怀涵说道:“来了,随我去跟祖母请安。”阮怀涵站起身来就向外走,似乎就是在等她。
紫嫣问道:“为什么我也要去请安?”
阮怀涵看了紫嫣一眼,回道:“昨天你叫了我一声哥哥,自然我的祖母就是你的祖母,既然你叫我哥哥,以后我也把你当妹妹看待。”紫嫣听到这个说法不由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叫过他哥哥。
阮怀涵看着紫嫣的表情,说道:“怎么不想认我这个哥哥?”看着紫嫣凌乱的摇摇头,阮怀涵说道:“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了,走吧,去请安!”阮怀涵率先走出了书房,嘴角却挂上了微笑。
紫嫣反应过来,追上阮怀涵试探的叫了一声,“哥哥。”阮怀涵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问道:“什么事?”因为紫嫣的缘故,阮怀涵现在连钱贵也会遣得远远的,只要紫嫣在就不会让钱贵跟着。
紫嫣摇摇头,“没事,就是好奇有个哥哥是什么感觉?”听到紫嫣这样说,阮怀涵停下来,认真地说道:“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找你的家人,我都会帮你。也许你的家人,也有一个疼你的哥哥。”否则你不会半梦半醒之间,那么自然的叫哥哥。
紫嫣点点头,也认真的说道:“谢谢你,阮哥哥。”阮怀涵嘴角戴上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紫嫣看着不由直了眼睛,这人本来长得就俊美,现在一笑更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沉迷。
阮怀涵拉着傻愣的紫嫣向福寿堂走去,直到快到的时候,才放开紫嫣的手。阮怀涵沉声说道:“即使别人看不到你,也不能失礼,否则我这个当哥哥的,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阮怀涵从来都是越在乎,越是要求严格。
紫嫣低头撇嘴,福福身,细声细语的说道:“兄长请前行。”按规矩他们可是不能并行的,紫嫣眼中精光一闪,那她现在就好好的给他来个照规矩办事。
阮怀涵看了一眼紫嫣,没说什么走在了前面,进了福寿堂阮怀涵对老侯爷和老夫人见礼,紫嫣也福身见礼,说道:“祖父、祖母万福金安。”又跟着阮怀涵向侯爷夫人行礼,竟是跟着阮怀涵也一样叫了一声母亲。
然后是平辈之间的互相见礼,不知为什么紫嫣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新媳妇第一次认亲一般,而阮怀涵就是自己的夫君,这下紫嫣再不淡定了,脸红红的,心也狂跳起来,她紧紧站在阮怀涵后面,怕被他看见。
因为紫嫣躲在阮怀涵的身后,所以阮怀涵没有看到紫嫣的异样。老侯爷对阮怀涵说道:“你父亲让你请了安去他的书房。”阮怀涵点头应是,转身出了福寿堂,紫嫣早躲到了一边,身子背对着阮怀涵,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色,直到他出了房间,紫嫣才松了一口气。
再说阮怀涵到了前院书房,进了屋内才知道大堂兄、二堂兄和三堂兄也在,见完礼后,侯爷说道:“怀厚,将刚刚说的事,给你弟弟说一遍。”阮怀厚是阮怀涵的三堂兄,三叔的嫡子。
阮怀厚起身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还是夏侯府的事情,因为无锡县丞私自放粮的事露了出来,有人参了国公爷一本,要求大理寺彻查此事,连国公爷参的四名知府也成了诬告。还有就是说无锡县丞的说词是奉了国公爷的命放的粮。
阮怀厚说完,侯爷点点头,没有看低着头的阮怀涵,而是问阮怀涵的大堂兄阮怀念,“怀念,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阮怀念起身说道:“伯父,侄儿认为国公爷私自放粮的事情,应该是虚造的,以国公爷的为人,不会干出这等事情来。”侯爷点点头,又看了阮怀仁一眼。
阮怀仁起身说道:“侄儿同意大哥说的。”阮怀厚也同意阮怀念的观点,最后侯爷看向阮怀涵。
阮怀涵起身说道:“参国公爷那一本应该是父亲的杰作吧。”侯爷端茶的动作一滞,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阮怀涵接着说道:“要不是父亲亲自参的,明日就亲自参一本吧!”
侯爷问道:“如何参?”
阮怀涵回道:“国公爷私自放粮,勾结四名知府屠杀衡州百姓,据说书房中还有来往的书信,家中也有国公爷赏的物品,甚至还有国公爷赏的田契和房契,请求圣上速速查清他们的钱财来源,迟了很容易被转移。”
书信这等东西估计早就化成灰了,但是只要暗中勾结,总会有钱财上的来往,那么到底是不是和国公爷勾结便一清二楚了。
侯爷又问阮怀念三人,“你们说这本该不该参?”三人也明白了过来,阮怀涵这是变相的证明国公爷的清白,不由对阮怀涵另眼相看,也同意他的方法。
侯爷又问,“参了之后呢?”三人面面相觑,参了之后不就是可以查清此事吗?还管以后干什么?
侯爷又看阮怀涵,阮怀涵说道:“查清此事,父亲诬告国公爷在家反思一个月,罚奉半年。”这次阮怀念三人看阮怀涵的眼神都变了。
侯爷又问道:“还有无锡县丞的证词呢?”
阮怀涵轻轻的说道:“杀了。”阮怀念三人震惊的看着阮怀涵,侯爷也凌厉的看着阮怀涵。
“要是非要留下他呢?”侯爷冷声的问道。
“早就死了的人,可不能起死回生。”阮怀涵回道。
第三十八章 形势
“为什么这么说?”侯爷问道。
阮怀涵回道:“若是县丞是为了百姓才放的粮,那么一定会留下证据证明与国公府无关,说奉了国公爷的命令才放的粮,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恐怕证据已经在国公爷手中了,那么县丞的路就只剩下了一条,才能推翻他之前的说辞。”只有他死了才能说是被逼的。
阮怀念问道:“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县丞栽赃国公府呢?”
阮怀涵反问:“国公府还会给他活路吗?”是啊,不管怎么样,好像无锡县丞都没有活路了。
阮怀涵接着说道:“前一种情况,能保住家人;后一种情况,则是灭门之祸。不管怎样,国公府不会有事,因为他忠于皇上,而就是忠于皇上这一条,谁也动不了国公府。”阮怀涵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所想到全部说了出来。
阮怀涵又接着说道:“而这次国公府的查清之后,将会有一人失去鲤鱼跃龙门的资额,他身后的势力或许会对帮过国公府的我们,进行报复也不一定。”真的是毫无保留的说出了所有的可能。
阮怀涵有他自己的考虑,因为侯府的将来不可能由他一人支撑,要靠的就是这些兄弟,所以他就必须让这些兄弟知道现在侯府的处境,明白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阮怀涵说完不管所有人的震撼,只是静静的在那坐着,似乎这样的反应早就见怪不怪了。此时侯爷的心里同样也不平静,他自己能看的清楚,源自与多年的官场暗争,可是怀涵能看的如此透彻,又来自于什么?他才不过十三岁,若是这样的才华,被上面的人知道,那么……
侯爷深深看了阮怀涵一眼,说道:“为什么你从来不问你中的那一箭的事情?”谋害侯府的子嗣,侯府不肯能不查,可是他却从来没问过。
阮怀涵淡淡的说道:“问不问结果都一样,又何必问?”能明目张胆的刺杀,自然就不怕人查。何况这些都是很明显的事,敢刺杀他的,不外乎看着上面的人的意思办事。
阮怀涵对阮怀念三人问道:“侯府的将来,要靠的是我们,三位堂兄可想过今后走什么样的路。”他们四个,再加上寿哥是侯府的嫡出,所以侯府的责任势必要落到他们头上。
阮怀念三人看着阮怀涵说不出话来,这一趟书房谈话,对他们的触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而对于阮怀涵三人心中甚至多了一丝敬畏,同样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阮怀涵会是他们这一辈中侯爷的不二人选。
阮怀涵没有催着三人回答,过了许久阮怀念说道:“我想成为一名谋士。”官场的道道不适合他,他只喜欢在幕后出谋划策。
阮怀仁说道:“我想成为京城的才子。”说完自己都红了脸,他虽然有点儿小才,但是在这儿人才济济的京城,根本就排不到他。
阮怀厚说道:“我想去战场。”可是因为他是三夫人唯一的嫡子,这个想法他从来没有敢说出来过,还被逼着去靠科举。
阮怀涵听完三人说的,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成为谋士和才子,这些都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别人能帮的有限,不过清流名士穆先生对怀涵有几分看重,怀涵可以带大堂兄见一见。至于二堂兄怀涵能做的只是提供一些书籍了。再说三堂兄,怀涵还是希望堂兄能想明白到底要怎样。”
三人同时站起,对着阮怀涵行礼,“多谢堂弟指教。”这一刻他们突然感觉内心生出一股豪情,那是少年人都会有的豪情,让他们对未来更有信心。三人离开书房之后,连小厮丫鬟也感觉到三人身上的气息变了,似乎更自信了。
侯爷对留下来的阮怀涵问道:“你这样表露你的能力,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阮怀涵回道:“三皇子便是开始,既然争斗已经开始了,侯府若是不早作准备,恐怕就来不及了。”
因为国公府的事情,京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过年之间的走动也很少,除了本亲之间的走动,通好之间的都省了去,只是送上了年礼。
虽然外面看着死气沉沉的,但是府内还是照往年一样,人人得了赏钱,仆人都做了一套新衣,人人脸上还是有过年的喜气的。
大年初一的时候,紫嫣也跟着众人拜了年,看着人人手中都有红包,唯独自己没有,紫嫣还是难过了一会儿,因此到了阮怀涵的书房,给他拜年的时候,便是无精打采的。
阮怀涵问道:“怎么了?早晨起早了?”阮怀涵自己可是寅时就起来了,先是给祖先上香,再是给长辈拜年,到现在才歇一歇。
紫嫣回道:“人人都有红包,就是我没有。”越是这样越让她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存在,突然感觉很孤独。
阮怀涵知道她不是因为红包才这样,而是因为自己是魂灵而难过。阮怀涵起身来到紫嫣面前,“你想怎样,我都满足你。”
“我想哭。”紫嫣说着眼中已蓄满了眼泪,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紫嫣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看戏,别人都在戏中,唯独她在戏外,也只有她一个人是看客。
阮怀涵上前搂住紫嫣,轻轻的安稳:“难受的话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在以前阮怀涵一直想替紫嫣找一找家人,现在竟然不敢说了,因为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管是紫嫣还是他自己,恐怕都无法接受。
第三十九章 心迹
等到紫嫣情绪稳定下来,阮怀涵拉着紫嫣到了松露院,院中参天的青松直直的矗立在那儿,阮怀涵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紫嫣在松林中慢慢地走着。
因为是冬天,青松上覆盖着一层白雪,却更衬出了青松坚韧的精神,等到最后走完松林,阮怀涵才说道:“看那颗被风雪压弯的青松,与其他的青松有什么区别吗?”阮怀涵指着那颗歪着的青松问道。
紫嫣只是看着没有说话,阮怀涵似乎也没有等她的答案,说道:“不管它是直着还是弯着,环境都没有改变。”阮怀涵看着紫嫣说道:“所以脆弱可以是一时的,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