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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当年你不是因为我太老,大你整十二岁,才拒绝我的么?”
“啊?”怎么他突然提起这事儿了,“才没有,成熟男人向来都是女孩子的首选啊!”
“哦……”
他长长一声,月眸睨她眼,勾着唇角,又缓缓合上,睡着了。徒留下愣在当场,被调戏得一脸绯红的某人,呆了半晌才暴出一串娇嗔。
过了很久,她抬起头,抚着肚子,犹豫在眼底转了又转,开口道,“梓祯,你睡着了吗?”
“嗯?”他睁开了眼,坐起身。
被那双月眸一凝,她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于他面前,犹豫又在心底滚来滚去,说不出话来。
“朵儿,有什么话,就说吧!”
“梓祯,我想……”她不由垂下眼,落在隆起的肚皮上。她忘了,他们的刺伤,除了梓炀,还有这个肚里的孩子。赫然就想收回话,他却抢先一步戳破了那层纱。
“你想让我放过梓炀。”
那一瞬间,她清清楚楚看到月眸中一闪而过的忧伤,随即被一层薄薄的冰光覆住,再看来,便是那个高高在上,沉定优雅的君王。
“我可以放过他,但你绝不可离开我。”
他答应了!
“我……”
他突然揽过她,紧紧抱住,声音倏地嘶哑一片,“朵儿,答应我。”
“梓祯,我爱你。”
“我要你答应我,绝不离开我。”
“我以前就答应过你的。”
“再答应我一次。”沙哑的声音里,都是执拗。
“我……答应你。”
终于,他放松了怀抱,手抚过她发,轻轻地说,“朵儿,我爱你。”
所以,你明明知道我说谎,你还是答应了。你明明知道,都知道啊……
可她没料到,说不要离开的人,却在三天后,突然消失了。
彭奇之说,“娘娘,陛下要暂时离宫几日,很快便回宫,请勿担心。”
“为什么?”
“事出突然,臣也不知。”
“可是,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万一他再发生什么事可怎么好?他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啊!”
“有三千禁卫和两百暗卫护着皇上,请娘娘宽心,绝不会再发生任何事。”
“胡说!如果又射来一箭,谁能挡得住?”
“娘娘?”
所有人都护着她,也阻着她,不让她出宫。
“你们都出去,我要静一静。”
门关上,她转身回视,堂桌上那束鲜艳的紫鸳花直扎进眼中,她走上前,一把挥落桌几,哗啦一声,琉璃玉瓶被砸得粉碎。惊得门外的裁冰又猛拍门框,叫着劝着。捂着耳朵,冲进内寝,不想听到多余的声音。
她的心,已乱如麻。
为什么他突然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真是又发生什么事,还是……还是他在生她的气?
而不过三天,一切似乎明了。
那天早晨,她醒来时,他静静地坐在她床边,抚着她的脸,就像往日一般,她一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冲他淡淡地笑,浅浅的,好似就要消散在晨曦里,那么浅,那么薄,让她害怕,怕得只有紧紧抱着他,感觉怀里的人是温热的,不是梦里一抱就会散去的。
“朵儿,我回来了。”
“梓祯,我以为……我以为……”
他笑着点点她鼻头,“以为我生气了么?唉,我怎么会得生朵儿的气呢!”
“梓祯……”她终于叹尽几天来郁结的气,但是手掌着他胸襟,发现黑金龙袍下,不是柔滑的白色里衣,而是微微偏黄的一件有些硌手的里衣。
“小傻瓜,你再睡会儿。我要去早朝了。”他起身要走。
她急忙拉住他衣袖,看着雪白的内褶,“梓祯,你里面穿的是什么里衣?”
月眸一凝,笑道,“没什么,是宫里新织的一种布。”他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手掖回被中。
深深看她一眼,似想说什么,门外传来叩门声,终是一笑,转身走了。
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她一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三天,他去哪里了?
事实上很快她就知道了,她无形中似乎多了一个消息源,那消息源便是来自右相董国祥。
董国祥在那天下午,送进一封信,信上说,秋婕的尸体被在南门一家小巷中发现。而这三天,兰太妃过逝,梓祯在雍露宫守灵三日。并未大肆发丧,只是颁了旨,通告全国,待在秋后再行丧礼。
原来,黑金龙袍下,是举衰之服。
信纸,轻轻飘落在地,咯啦一声,心血狂涌,黑浪瞬间吞噬了她。
、倾国倾城大结局1
倾国倾城大结局1
游丝缈缈的室内,香纱缭缭,掩去室外夺息的热浪,淡淡茶香没人鼻息,偶尔轻轻的搁笔声,也能引得人淡然回视一笑。
“嗯,这地方是第三次闹民乱吗?我记得好像是当年震距离那里很近,是不是那些受灾百姓一直没有安置好呢?”
“我已拔了赈灾银两次过去。确是乱民骚事。”
“那还是派个钦差去看看罢!百姓只要能吃饱穿暖就成,若非真活不下去,也不会选择走这条流血的路。”
“好,便依皇后所言。”
“再两个,就该吃药了!”
“是,朕唯皇后是从。”
“呵呵……”
御书房里,连日便是如此情景。皇后读折子,皇帝闭目倾听,然后再讨论定案。
在梓祯喝药时,子霏将紧要重要的选出来,做为优先批阅,不紧要的稍稍压后,俨然成了皇帝陛下的经理人般,做得认真又仔细。
分理好折子,抬起头,便见那半倚在软锦垫上优雅人儿,单手支着略有些削瘦的下巴,微眯月眸,一丝清幽的光似滑过眸底,慵逸舒懒中,透着股闲适,唇边衔着一丝极浅的笑,周身都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邪魅味儿,让人心神一颤,刹那间不知应说些什么。
“朵儿,来。”
他又在诱惑她了,她松开折子,不由得吞吞喉头,靠了过去,送上香甜可口的红唇。唇儿相磨时,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隐退了,只余下轻浅的喘息,深心的满足,和微微颤抖相触的指尖。
“陛下,这是刑部送来的加急……”
彭奇之突然撞入,吓得子霏急忙缩回了身。梓祯懒懒递过去一计眼神,冷冷地让彭奇之打了个伶,放下折子即退了出去。
未尽味的某人却闭上眼,许久不曾睁开,似在压抑着什么,平静的俊容上闪过一抹明显的懊恼。
子霏忍不住笑出声,“啊,刚才好像奉远脸红了呢!”瞥了对面的人一眼,又拿起刚送来的折子,未看一眼,似又想什么,道,“梓祯,为什么当年一定要我帮你做笔记呢?是不是……你早就想到会有今天了?”
“我是有想过。但,没想到真会如此幸运,真的夺到你的今日。”绽开的月眸,透出一股迷蒙的气质,但口气里却有着一丝无法隐藏的霸气,又是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出来。
顿时,搅得她心底,又酸,又疼,又甜,又……不舍……
正如她最初的直觉,这样一个温柔痴情,又体贴完美的男人,要爱上他真的很容易。
再次注神于手中折子,严酷的现实又令她狠狠一震,刹时血色尽褪,她启唇想说什么,手中的折子立即被另一只手取走。
“梓祯?”
“朵儿,你快临盆,不要太操劳。”
“可是,那……”
那折子上说,众大臣联名要求处死叛国贼梓炀,并已传出梓炀即为万贺国那名声赫赫的宰相大人,为震军中势气,要在六军出征时于阵前将之斩首,以振军威,刹敌气。之前董国祥的那封来信也说明,曾知晓梓炀为万慎和兰贵妃家人所害弑杀先帝的证据的两个人,秋婕和兰贵妃,已经先后消失。这次矛头一致指向梓炀,无非是那些人想毁灭最终的证据,好毫无后顾之忧地进行他们的事。之前刺杀梓祯不成,却将兰太妃害死,除去一患,现在又……
月眸微微一垂,看着手中折子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食言。”
“梓祯……”
他抬眸凝着她,“朵儿若想去看他,给奉远说一声便是。”
“我……”她为难地垂下头,揪着衣袖,矛盾搅得胸口阵阵发疼,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手伸来,缠上她纠结的手指,那微凉的触感,让她再也舍不得,抬眸时,撞进他沉幽沉定的月眸中,看到他一闪而逝的无奈,淡淡的笑容里,有一丝隐忍,和对她满满的宠溺。
仍然,只有宠溺呵!
“朵儿勿需担忧。朵儿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忽然张臂抱住她,声息埋进她凉凉的颈间,“只是,千万别离开我,可以吗?”
“我现在就在你怀里啊!我的心,永远都不会离开。”
“呵呵,即使如此,我还是怕啊!”
怕?似乎他只会对她说出这个字。四殿下在大家眼里,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拒的。但是,他却在她面前坦诚这般的“怕”。
“梓祯……”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骗你!
“朵儿,你是不是觉得有愧?”
“啊?”他突然一转,让她有些反应不及。
他勾起一抹笑,是她许久不曾见过的那种狐狼四般的笑。
“如果真觉得有愧,那你就答应我,以后生生世世都做我的妻子,我就原谅你!”这口气,好似对她施了天大的恩赐般,可偏偏他的眼神是那么认真,那么渴望。
“以后的……生生世世?为什么?”
“当然是用来弥补你的愧疚啊!”末了,手指勾起她有些圆润的小下巴,开始猛力放电。
“你……你你……”
“乖,快答应我。说你愿意……”
吓?这……这,怎么这样啊?他到底还是不是梓祯,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像小孩子讨糖吃似地,耍起赖来了。
“朵儿?”忽尔月眸一黯,退回了身,“你还想着他?想要还他一世么?”
“嘎?我……”没有二字便想吐出,但脑中忽闪过那双明灿的杏眸时,生生扣住。
月眸中闪过明显的失望,转瞬又为一抹淡淡的忧色取代。
这一刻,忽然两人都未说出话来。
良久,她问,“我……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女人,我自私,心眼儿又小,更……善妒。说到这个世界的好女人标准,琴棋书画,我只会画画。温柔贤淑,气质得体,我自认只能沾一边罢了。我没有大才,给你们出的主意只是前世记忆的留存。这个漂亮的皮囊,似乎是最值得骄傲的,可是……尽早她也是要衰败的。”她深深看着他,问出心底一直想问的话,“梓祯,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呢?从小,我就知道你将成为人上之人,将登鼎这个天下的帝座。纵观古今,我绝不是那个适合坐后位的女人。”
她眨着明亮的晶瞳,口气是那么紧张,又那么认真,使得一张艳绝无双的容颜透着魅人的粉润光泽。可是他知道,这并全是她,当她凶悍起来,利刃雪剑亦不畏,当她笑起来,那周身的光彩连日月也无光。所以……
“我爱的,是这双眸子里,那颗最自由奔放的灵魂。”
我爱上这朵精灵般的魂儿,纵是毁天灭地的代价,亦不足惜。
“你是那么自由,我常常会想,你那么突然地跳进我的怀里,某一天,会不会突然就那样突然消失了!这个灵魂,总是毫不犹豫,横冲直撞,坚持,执拗,又……这么可爱……”
他轻轻一叹,“教我如何不爱!”
面颊上,交替着温暖,和冰凉的感觉。
原来,原来他打从第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
她是爱朵朵的灵魂,而不是西夏子霏这副皮囊。
她今生的良人,在那夜的第一眸,命运之神已经为她定好。她傻傻地绕了那么大一圈,终是回到他的怀中。
黎明时分,夜黑得不见半丝星月踪影,朔风阵阵,扑得城门旌旗哗哗作响。
守城的士兵正值换班时间,大门下的小门刚刚被打开,一道风声轻哨响过,浓稠的血刷上棕黑尺厚的门,一队身形高大粗壮的士兵次递冲进了城。
下一刻,一道黑浓的狼烟冲天而起,刹那间划破天际,当射来万道晨曦映亮整个城市时,拖迤出道道丹彤的霞光,几乎将每一寸屋瓦石墙染成血红色。那道狼烟唤起的不是战报,而是无边无尽的血腥杀戳。
“啊——兽王杀来了——”
雪亮大刀划下,惊恐的表情瞬间分裂两半,刃峰带着血肉,甩了一地,尘沙飞扬,血雾弥漫了每一寸空气。马嘶鸣,人哭叫,骨骼碎裂声,金戈相撞声,交织成一片人间炼狱。脑袋滚落在脚边,断臂飞离身体,长枪深深没入肉体,找不着自己的孩子,良人被乱箭射死,低矮的茅草房传来女人尖叫和男人们的狂笑——兽王杀来,寸骨不留。
浴血的城上空,突然飞来一只巨大的怪鸟,长长的鸣叫声也被城中那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掩去,但见鸟爪下悬着一个红衣小娃娃,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朝城外一队大军飞去。
“父皇,父皇——”
大军前,旌旗招展,一面呲牙狰目的雄狮旗下,凛立着一个身形高壮挺拔的黑甲骑士,但见得天上飞来的大鸟,那骑士面具下的精湛兽瞳忽地闪过一抹懊色,低咒一声,甩鞭奔向那坠落的红色小球。当小球快与大地亲吻时,骑士纵身一跌,虎臂伸展,一把抓住小肉球旋身飞回坐骑,这一系动作迅捷如电,眨眼间完成,令那雄狮旗下众士兵也看得直咋舌。当然,他们惊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