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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还了管事的卖身契,既往不咎,可若是管事的拿不出这些个银子,那么不好意思,咱们只能去见官了。”
秋水菀本意是想处置了管事的,可转而一想,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张氏?管事的瞧上去并非是个草包,想来他肚子里的主意也多不胜数,若是让他与张氏狗咬狗,逼得张氏拿钱出来,那么张氏肯定会气得跳脚的,好……如此甚好!
“一个月?”
管事的显然觉得一个月时间太短。
秋水菀挑眉,“管事的当该知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
“是,是。”
管事的还能说什么?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全家人的温饱问题,他只能答应,大不了,找夫人帮忙。
“好,好……”
秋水菀点着头,一个劲儿地说好,而就在众人以为事情终于过去松了口气之后,她又突然冒了句,“这会儿口渴了,倒不知哪位嬷嬷姑娘能够替我去冰窖里寻个上好的西瓜来解解渴!”
“西瓜?”
管事的闻言大惊,想要出口说什么,却被立于人群中一名看上去有些年龄的老妈子抢了话,“世子妃若是想吃,奴婢这就着手去安排。”
她原是负责管前院一切事物的妈子,奈何自从莫兰馨去世张氏接手庄子后,她便被调去后院管了这冰窖,是以她此时接口,也并没有哪里不对。
秋水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管事的,笑着问那妈子,“那便谢谢这位妈妈了。”
话落,眼看着那妈子要向后院而去,管事的立刻朝其他几位妈妈使了个眼色,便见那几名妈妈立刻上前,硬生生拉了那老妈子跪在地上,朝秋水菀磕着头道:“世子妃恕罪,这杨妈妈人老了,记性也就不好了,冰窖里哪里还有什么西瓜,前儿不久侯府老太太说是想吃得紧,是以便全部运去了侯府,世子妃怕是要多担待了。”
这些个人都是张氏收买的人,自然是与管事的是一伙儿的。
秋水菀点点头,看向管事的,“瞧我这记性,方才管事的便已经说了,冰窖里的西瓜都送去了侯府,我这里还要什么要。”
话落,又看向那位杨妈妈,“既然这位妈妈年龄大了,便打发出庄子罢!”
管事的听后当即领了命要将杨妈妈赶出,哪知杨妈妈突而冲着秋水菀大喊,“世子妃明察,奴婢哪里是老糊涂了,这分明是有人不想让世子妃见着那些个西瓜,奴婢在这庄子里十几二十年来,先夫人在世时一直承蒙照顾,自然不忍心瞧见世子妃被他们欺瞒一次又一次,冰窖里的西瓜还多得是,且他们哪里是送去给了老太太,上次老太太想吃,他们还特意以世子妃的名义推了回去,却在第二日将这西瓜送去了御史府,剩下的便是他们留着自个儿在吃,他们眼里哪里就有了世子妃,世子妃万万明察啊!”
她说得言辞凿凿,每一句、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实在很难看出她哪里糊涂了。
管事的及几位妈妈但闻她这般说,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尤其是管事的,方才才经历过一险,这会儿又来,便是那衣袖,已经被额上的汗水给浸湿了。
“世子妃恕罪,这杨妈妈昨儿也不知是哪里摔坏了,在说胡话呢!”
要交还银子变得寻张氏帮忙,管事的不是个笨蛋,自然知道要先维护张氏的名誉。
“是不是胡话派人一探便知。”
秋水菀挥挥手,阻止其他人开口,向茯苓使了个眼色,便见茯苓匆匆离了开。
不一会儿,茯苓回来,蓝烟与冬青也跟在了身后,且每人手上,都抱着足够大的西瓜。
秋水菀起身,走至几个丫头面前,伸手一一摸过那些瓜,再看向管事的及那几位妈妈,道:“却不知这瓜,是如何得来的?”
明明是没有任何波澜的表情,可却依旧让众人不寒而栗。
茯苓斜眼瞧了瞧管事的,替他回答了秋水菀。
“回世子妃,自然是从冰窖得来。”
秋水菀转身,看着茯苓,“哦?可是没有骗我?”
茯苓点头,“奴婢哪里敢骗世子妃,确实是从冰窖得来。”
“那就奇怪了……”
秋水菀有些迷惑,再次看向管事的,“管事的是否需要解释一下,这冰窖何时又多了这许多的瓜?”
管事的见情况不对,只能赶紧认罪,“奴才知道错了,请世子妃责罚,原谅奴才这一次罢!”
其他几位妈妈见管事的都已经认错,自然更是个个磕头作揖连忙求饶。
秋水菀淡淡地扫过他们,“责罚是肯定的,不过我这里有个疑惑,这西瓜生得好,你们想要自己留着吃是情有可原,却不知为何要送去御史府呢?”
送去御史府自然是张氏的意思,有什么好东西从来不忘了娘家,这是体现张氏贪小便宜的缺点。
“是……”
管事的还有事求张氏,自然不敢出卖她,可正在他犹豫间,另一道声音尖锐地响了起来,“是夫人下的命令。”
寻声过去,正是杨妈妈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她自来时便在莫兰馨手下做事,对莫兰馨忠心不二,可自打张氏接管了庄子后,别的忠扑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打发贱卖掉,是以她只能先忍耐,今日好不容易瞧见了小主子,哪里会不告张氏一状。
“妈妈可不要乱说,母亲怎的会做这种事?”
秋水菀以不信任的眼光瞧杨妈妈。
杨妈妈有些焦急,生怕她被张氏所蒙骗,便赶紧道:“小姐……世子妃,容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夫人根本从未将世子妃当做女儿看待过,否则,她又怎么可能贪墨小姐嫁妆庄子里的钱财,又怎么会一心向着娘家呢?”
下人私自说主子的是非确实是大不敬,可秋水菀爱听杨妈妈这直谏的话,不是真心为你的人,又何必冒着大危险对你进言,是以,她相信杨妈妈是可以担当大任之人。
“妈妈这番为着菀儿想的好意菀儿心领了,只是母亲万万不会做出对不起菀儿的事情的,菀儿稍后会细细求证。”
话落,看向管事的,声音又冷了下来,“管事的,先前账目一事咱们暂且不说,我既是答应给你一月时间就不会为难你,可是今日这欺主一事,管事的怕是还得承受些惩罚。”
“世子|妃请发落!”
管事的已经绝望,根本连求情都免了。
“并着这些个没有规矩的奴才,一起下去各自领二十大板,然后寻了牙婆来,都变卖了罢!”
这样的下人她不屑留着,自然更不可能发还了卖身契还他们自由,她也不屑那几个卖奴婢的钱,只是她觉得这样的惩罚才算是合情合理。
一听要被发卖,方才还唯管事的马首是瞻的妈妈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个个鬼哭狼嚎起来,无非也就是请求秋水菀从轻发落、保证绝不再犯之类的话。
可秋水菀认定了的,人因贪心而犯下的错,全是不可饶恕,是以她态度很坚决。
最后,绿柳别庄内响起了长达半个多时辰的痛呼哀叫声。 ^_^
、93 碧云寺
夜里回去,秋水菀将在庄子内的事情说与楚君烨听,完了,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他,“夫君,一路派人监视着我很好玩对吧?”
虽然他派的人武功不错,可她总会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们,她想,除了楚君烨,不会有其他人了。
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笑,“为夫只是担心娘子的安全罢了。”
既然没识破,他也没必要隐瞒。
“哼!”
小脸一扭,她决定生气了。若要派人跟着,担心她的安全,完全可以先与她说说,她又不是不通情达理,她也没说不让人保护啊!
“菀儿生气了?”
他凑近她,微凉的俊脸贴在她的小脸上,好一阵狂笑。
秋水菀吸吸鼻子,从他怀里跳下去,回头娇俏一笑,“没事生你气作甚,明日还得前往碧云寺,早些歇息罢!”
“好。”
他干净利落地起身,大步向榻边而去。
第二日,自飞羽院请了安后,秋水菀便与楚君烨出了府,坐上前往碧云寺的马车。
却不知半道,遇上不知有心还是无心的秋水芊等人。
“大姐姐!”
掀了车帘子,秋水芊隔着车门唤秋水菀,语气里有着兴奋。
“三妹妹。”
大街上,秋水菀是从来不会做有**份之事的。
“大姐姐这也是往碧云寺去吗?”
“莫不是三妹妹也打算前去?”
秋水菀很想晕一个,可惜,她不仅身体好,心里承受能力也强,是以晕不过去。
如果说有秋水芊这个没事找事又蠢笨得可以的人跟着,那她岂不是会被烦死?
“近来祖母身体不太好,芊儿便跟着二姐姐前往寺里替祖母祈祈福。”
这样说着,秋水芊看秋水菀的眼神便有些奇怪,“大姐姐想来府内事情忙,祖母病了这些时候,想见一见大姐姐,却始终没能如愿。”
大街上人来人往,虽说远远瞧见这边有两辆华丽的马车会自动地绕道走,可也有那边走边竖起耳朵听之人,如此一来,便有人向秋水菀投去鄙夷的眼光。
大齐最重孝道及礼仪,如此这侯府千金攀上高门入了王府,竟是连自己祖母生病都懒得探望,果然是没心没肺、大不孝之举!
秋水菀眉心微蹙,一副担心着急的模样,“祖母病了,怎的母亲没有派人通知我?前几日夫君生辰,不是见着祖母还好好的吗?怎的不出三五日,就病了呢?”
哦……
众人恍然大悟,将鄙视的眼神瞬间投向另一边的秋水芊。
人家世子妃根本不知道老太太生病,这侯府也太不厚道了!
“许是忘了。”
秋水芊不知如何说下去,只得这样回答,而秋水菀则又加了一句,“妹妹倒是比姐姐还事忙!”
**裸的嘲讽,却让人反驳不得,秋水芊只得在众人强烈的注视下红了脸。
“既然妹妹也是前往碧云寺,不若一道罢!”
做戏要做足,好人的样子要深入人心。她秋水菀虽然入了王府,可却从未忘记过侯府,姐妹依旧是姐妹。
“就听大姐姐的。”
秋水芊说得不太自然,这便是她今日的目的,与秋水菀一并前往碧云寺。因为太子今日也会前往碧云寺,她跟在秋水菀身边,便是想要通过她来引得太子注意,从而飞黄腾达嫁入太子府。
于是就这样,秋水菀半道上‘捡了’秋水芊及秋水茹,往碧云寺赶去。
碧云寺乃是在碧峰山上,碧峰山落座于城西,是以他们走的是西门。
可由于今日乃是初一,又是准太子妃及侧妃娘娘上山祈福的日子,是以前往之人便多了。那么,在城门口又遇见熟人,便不是什么奇怪事儿了。
“世子,世子妃吉祥!”
前方马儿上,一人纵身跃下马来,直直挡在齐王府的马车前,作辑行礼,迫使车夫瞬间愣住马绳,才不至于将他撞了去。
可因为马夫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勒马,是以使得马儿发出长长的鸣叫,同时前蹄微扬,车身也随之摇晃。
楚君烨坐在马车内,除了伸手将秋水菀护在怀里外,其余纹丝不动,原本还算轻柔的脸部线条也逐渐僵硬起来。
“刘家少爷?”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拳头紧紧握住,周身散发着极大的怒气,眼里也喷着火花,纵然秋水菀先前不明白他的怒气来自何处,但一听‘刘家少爷’四个字,她当即知道,这便是兵部尚书府的大少爷刘靖安。也就是……曾掳走过楚汐的那位公子!
“正是在下。”
刘靖安一袭青袍立于马车前,不卑不亢地回答,眼角微翘,始终含着微笑,看上去倒是洒脱俊秀得很。
“却不知刘少爷这般挡住本世子的去路所谓何事?”
没人能够承受楚君烨的怒气,凡是聪明人都会选择避开他而走,除了周家之人。然而今日,刘靖安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挡了,可见,他也是相当有胆识及魄力的。
“简单点说,只是想给世子爷请个安!”
刘靖安依旧是笑,只是这笑容里却多少带着挑衅。
楚君烨有多厉害?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那这安也请了,刘少爷便请让道罢!”
楚君烨嘴角微勾,露出嗜血的笑,秋水菀知道,刘靖安要倒霉了。
果然,他话刚落,外面已响起了刀剑相撞之人。
秋水菀缓缓抬头瞧他,轻声道:“到底是兵部尚书之子,夫君不好当众杀人吧?”
楚君烨摇摇头,收起周身的冷意,“杀了他,岂非便宜了他,这人,还得留给慕容处置。”
秋水菀挑眉,“夫君果然好计谋!”
慕容离现在肯定恨刘靖安恨得想要扒他皮,抽他筋,由慕容离日后来惩治,肯定相当有看头。
秋水菀深觉,自己跟楚君烨待得久了,竟将他的残忍给学会了,真是个不好的现象,于是不由皱了皱眉头。
楚君烨瞧出她的变化,不解地问:“菀儿何故皱眉?”
“因为你罗!”
她娇笑,伸手捏住他的俊脸,“真是爱不释手啊!”
她不由感叹,楚君烨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皮肤就这般好呢?
“菀儿这是在挑逗我?”
楚君烨这次没有躲开,仍由她捏着,不过大手就不老实了。
好在因着他也在,是以丫头们都坐了另一辆马车,否则,这要让蓝烟等人看见,还不得羞红了脸。
有侍卫们拖住刘靖安,齐王府及平南侯府的马车就那样直直出了城门。
一路上倒也平静,并无任何事情发生。只在临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