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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国右相陆南侯。
“右相大人又说话了,真难得!大人连续一个月的早朝据说都不发一言,呵呵。”脂颜笑了,不理会他说的那件事情,与他说笑。
“臣当说便说。”陆南侯站在出班的位置,感觉到身前身后的眼睛都透射在他身上。所有人都为他捏了把汗,他的再一次争取会是什么结果呢?而且,很显然,这一次他孤军奋战,没有援兵!
“依脂颜看,右相大人不仅是当说便说,还当做便做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敢作敢当之人?”
“臣不明白娘娘的话!”陆南侯诧异。
“带死囚秋唐、海蓝——”影帝朝着身边的侍卫吩咐。不一会,两个套着大大的灰色死囚衣衫的人被拉的进来。两个人浑身皮肤青紫,无一处正色了,眼珠转动着,被人架住。
“秋唐、海蓝带领数名歹徒,三日前在右相府外企图行刺淑妃,被擒获后供认不讳,承认其指使者正是你——右相大人!”影帝阴森着脸色,这次半点也没有给他留颜面,一张嘴就是不容置疑的定论。
陆南侯双膝跪倒,匍匐而行。“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虽对娘娘之跋扈嚣张有所不满,但我只寄望于万岁的英明果断,从未对娘娘起过半点谋害之心,若是有此心,断不是人臣之道。请皇上明断。”
影帝哼了一声,“那海蓝可是你陆府的副领卫?那秋唐身可是你陆家的家丁?”
“臣看他们确实眼熟,但臣不曾指使,这二人定是被他人胁迫的。”陆南侯毫无慌乱的神色,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坦然。
“老爷,正是您那日突然回府布置我们,说有祸国的女子出了宫,让我们一路跟随,相机将其劫杀的。”海蓝开口,说话含混不清。
“老爷,我们府上的所有护院武师这次无一生还,四十几人全部被杀死了。”秋唐也说。
“可笑,荒唐。你这两名狗奴才,休要诬赖老夫!”陆南侯断喝一声。
脂颜挥挥手,两个人又被带了下去。她站起来,从高高的金殿上婀娜的走下来,面带微笑,行到陆南侯的身前三尺处,小声的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陆相大人,站在监斩台上时可想得到今天?”
陆南侯本来深低下头跪着,看见脂颜的衣裙停在眼前,不敢抬头看。他已经预料到今天的结果,他注定不会成功的,但是他身为人臣,可死谏,却不能苟生。
闻听这句话,他抬头。脂颜亮亮的眸子里是坦白——你去监斩了我的父亲,所以才有今日!
“万岁,臣这颗忠心殚精竭虑为君为国,但求万岁成全。”不再看脂颜,陆南侯转向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万岁,右相大人说他一颗忠心呢——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的心是忠还是不忠啊?”脂颜转过身,留给陆南侯一丝蛊惑而寒冷的笑。
陆南侯只觉得被这一丝笑意触到之后,他的整个身子立刻僵硬起来,仿佛三九严寒之夜突然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寒意彻骨。
“请万岁成全臣这一颗忠心!”陆南侯绝望的呼喊,他为这个皇帝鞍前马后了十几年,为这个国家付出了无数不眠之夜,他不想看着它被一个女人亲手毁掉。
“既然是忠心,就剖出来看看——是如何忠于朕的!”皇帝看着陆南侯,残忍的说了话。
这是脂颜授意的,否则他不会这么干,但是脂颜似乎对陆南侯的恨意颇深,他不在乎失去一只狗,虽然那是一只忠诚且尚通些自己心意的狗,可毕竟还是狗。
“昏君!你这是亲手拆毁风烈的家庙,你这是亲手摧毁风烈的江山,自古爱美人不爱江山之帝王必死于非命!我风烈国数百年基业啊——数百年基业啊——不久矣!”陆南侯被拖出去了,一场剜心酷刑。
剖腹挖心——商纣妖妃妲己之手段,目的是为了祸国,脂颜也是祸国。
夜半,脂颜与五天。
“师兄,那易容成右相的术士你怎么打发的?”
“换了死囚衣服,和那十几具尸首一起葬身万蛇窟了。”
“右相的印鉴你还回去了?”
“早还了,若不然万岁会起疑的。”噼啪的两下,燃着的火烛起了火花。五天熟练的打开灯罩,取来挑灯的银针,将灯花挑掉,重新盖上罩子。
“接下来,是董澜青了吗?为醇王爷监斩的是他们两个!”
“师兄,你总是这么聪明!我才一抬腿,你就知道朝那个方向去!”脂颜朝着五天笑了笑,很纯真的笑。
五天,成为了脂颜的贴身侍女,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在脂颜面前成为一个透明人。脂颜换装、沐浴、绾发,这些他都看见过,他也都伺候过,脂颜根本不介意,亦对他连防也不防,仿佛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女子了。
久了,他就练出了一套本事,把自己当作一个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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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神秘国师
更新时间201292 10:56:58 字数:2226
最忠于风烈国皇室,对风烈国有数代功勋的陆家在海龙郡败下去了。陆府也被查封,上百名仆人差役都被纳入奴籍,女子卖入欢场,男子充当苦役,偌大的一个陆家最终竟落得这样惨淡而凄凉的收场。
百官寒心,百姓寒心。
然而这些,脂颜才不在乎。脂颜带着五天,两个人奔御花园方向走着。
“五天,你说那陶敏农真是在皇宫很多年了吗?”脂颜边走边问。
“据我所知是这样,不过,他有时也会出去很长时间的,寻找一些珍惜的药草花卉啥的。他自己说先皇再世时,他还曾经用自制药材为先皇治疗过顽疾呢。”
“哦——”脂颜长吟一声。
从栖凤宫往御花园去,一路上遇到她的奴才们离得远的都迅速跑开,离得近的实在跑不及的也是哆哆嗦嗦的跪着发抖,就像看见了美女画皮似的。
“五天,你看这些宫女太监们见了我就像见了魔鬼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脂颜歪着头问五天。
“……”五天沉默。
“看来啊,是真的很可怕了,连小师兄都默认了。”脂颜信手拈了一朵花,掐在手里。“即使如此,现在还不知到底谁为刀俎谁为鱼肉,一切还没有定论。”说罢,将那朵花甩在地上,遂用脚踩了踩,“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真是好诗。”
五天愕然的望着脂颜,他此刻真的不知脂颜心里在想什么了,她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捉摸和把握,这让五天感到一点无奈和恐慌。
陶敏农住在御花园内的一处竹屋里。竹屋主要是用竹子和木板搭建,表面看上去很干净清爽,实际住起来其实没那么好。因为竹屋建在水边,湿气很重,可那陶老头却住的开心。
脂颜知道这个老头的古怪,况且又有着那么神秘的身份,所以她不敢贸然前去叫门。叫五天先上前去敲门看看。
松木板的木门,敲的声音一点也不响,向木槌捶地,只发出低沉的“笃笃”声。老大一会,并没听见里边的声音。五天轻声喊了几句:陶老伯,陶老伯——还是没人出声;后来他干脆大喊:陶老怪,陶老怪。
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小王八羔子你来捣什么乱?打扰我的美梦!”
竹屋旁侧的树顶上,陶敏农正横卧在一棵并不粗壮的树杈上,树杈危险的上上下下的摇晃着,看着就危险,这老头似乎时刻都能从树上被晃下来似的。
“小兔崽子,什么时候穿起女人衣服了?”陶敏农敏捷的从树干上爬下来,爬树的速度极快,他从五天说话的声音判定是他来了。
从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脂颜,早已认出这个女子的身份,但也并不行礼。“老花匠这里来了如此贵客,真不敢想像!”说完,扭头迈步进了屋子去。
脂颜和五天紧随在他身后进了门。
竹木小屋建在大树底下,顶上铺了很厚的茅草,屋内光线阴暗,陶敏农坐在一张方桌边,朝两个人努了努嘴。
屋子里弥漫着竹筒饭的清香——脂颜提了提鼻子,很久没有吃到民间那种正宗的自家做的竹筒饭了,带着家常的清新的味道,她咽了咽口水,看看五天。
“陶老伯,嘿嘿。”五天不再装成女子的细嗓,冷不丁的变了声,一脸的谄媚笑容:“又做竹筒饭了?真香!”
“我可告诉你,小子,我这做的是三天的饭食,没你的份。”陶敏农冷着脸,不理五天那一套。“男不男,女不女,成什么样子?”说完,故意横了一眼脂颜。
“老伯,脂颜不请自来多有打扰,实在抱歉!”脂颜看老头对自己冷淡,主动赶紧化解尴尬。
“淑妃娘娘折杀老朽,我这里味道不爽利,娘娘还是出去吧,怕一会儿肠胃又被折磨。”陶敏农站起来,低头躬身回礼。
原来,这老头对上次给脂颜看病时,脂颜对他外表表现的嫌恶记忆深刻。
“老伯方外高人,脂颜上次多有冒犯了。这次,特意前来一是感谢老伯上次的援手相助,二是来向老伯了解一些东西。”脂颜是玲珑剃透的心,早已看出这老头虽古怪实际上却孩子气的很。“不想,一进老伯这里就闻见了米饭的清香,实在是很就没吃到过了。”坦然的承认自己想吃老头做的饭,这就对了陶敏农的心思了。
接下来的戏码是——三个人上演抢饭大戏。
话说,陶敏农准备了三天的饭食是一钵码的整整齐齐的圆滚滚的竹筒,三个人你一个我一个,一个比一个吃的快。
脂颜眼疾手快,一下子抢了四个在手里。等到四个吃完再看,钵里就剩下两个了,五天和陶老头谁也没比她少吃,于是,三只眼睛都瞪着最后剩下的两个。
五天看着老头,伸手捞起那两竹筒,用自己的一条白手帕裹了起来,利落的扔进怀里:“不如,就带回去给脂颜吃吧!”
陶敏农撇嘴,“你这娃娃,白费心思!”
吃饱了,喝足了,该谈正事了。
“老伯,看这张画画的如何?”脂颜展开一张她的画像,正是莫然给她画的那张画。影帝在上边题了名——御园春绝色。虽然当时被脂颜取笑,说名字起的太俗,可皇帝还是乐津津的题了上去。
陶敏农精敛的眼光扫视了一眼那幅画,淡然开口:“此画深解娘娘的神质,甚好!”
“老伯看技法如何?”脂颜又问。
“状似工笔,又有水墨的神韵灵动之气,不似一般画师。”
“周围我作画的女子叫莫然,是画院新聘请的女画师。她做完画跟我说,纹水的大雨国师便在我风烈境内,且为我治过病,还告知了一些其他事情,让我留意呢。”
“怎么,娘娘知道了?”
“自从入宫,为我治过病的只有两个人,那一个已经死了。”
“看来,老朽这花匠也做不久了。”陶敏农果然是高人,事情说穿便不再掩饰了,“不知姑娘可有好消息?”他以为脂颜定是有了些线索。
“关于你们纹水皇太女,脂颜并无消息。只是,脂颜觉得我的另一个计划,国师会感兴趣的。”
“哦——我现在只关心我国境内的皇室之乱,急于引我国太女归朝!”
“那也好办,俗话说,外祸若起内乱必自停——”脂颜眨了眨眼。
“恩,这是个好办法!”陶敏农也笑起来,“娘娘果然聪慧!”
“那国师可否告诉我,我在这场动乱中要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陶敏农上下的看着脂颜,认真的回道:“姑娘的缘分不是凡间所断,绝路必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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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四分五裂
更新时间201293 8:43:08 字数:2246
风烈国数百年建朝历史,每一代帝王都曾经动过一种心思,即将横卧脚塌的纹水女国彻底收服,归入风烈的版图之内。这个目的一旦达成,则江山万里,再无二人,这是每一个心存野心的帝王之梦。风烈国开朝的三代帝王都向纹水出过兵,但均遭失败。
只因,纹水和风烈中间横亘着一道天然屏障,那就是无极雪山。无极雪山绵延近八百里,将纹水国整个包裹的严严实实。若要出兵,必须翻越此座雪山。但,显然,以肉身凡人若要翻山,难如登天。于是,风烈国帝王的伟大设想一代代的便都只能存在于自己的头脑里。
纹水安于本国,不想起争端;风烈碍于天险,不能动作,因此两国一直相安无事。
如今的风烈影帝是安分的,根本没动过收服纹水的心思,所以两国一直相安无事,而最近,甚至可以用表面友好来形容,因为纹水一年前曾经派过友好使者,甚至送来了很多的珍贵礼物,近一年,两国的礼尚往来陆续频繁!
虽边境偶有冲突,也无非就是纹水国的女人到风烈的边境小镇村落等偷袭一下,俘虏去一些男丁做奴隶而已。纹水女国,男丁奇缺,尤其缺乏才貌双全品性刚正的男子,这大概也是水土的原因。纹水一国,凡是女胎便都聪明伶俐的很,而一旦女子怀了男胎,则往往或愚傻痴笨或成侏儒小人,结果,纹水的很多才貌双全的女子便只能找一个不提气的男人,然后再养一大堆的奴隶,可她们还是不满足,因为,本国的男人太缺乏优秀的基因了,她们只能向外去寻觅。
说也奇怪,纹水国的女子们到风烈来都是神出鬼没,而风烈的百姓若去纹水,则根本不知如何通过那座雪山,这也叫人费解。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