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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的话消失于会议室。
死亡气息
梁世君也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但一脸无色,现在他不需要理会那些流言绯语,他最关心的是拿到董事长之位。
众人散去,独留梁世君坐在董事长之位,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强光之下,会议桌面透出无限的冷光,折射进他的眸子,将他的一切视线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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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蕾坐着公司的车送陈建民来到医院,一路上,她都非常注意陈建民的变化,始终微抬着他的头,煎熬的来医院,陈建民即时送进急救室,而她在走廊上焦急的等待着。
她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一阵无助之感瞬间袭来。
医院透着浓浓的死亡气息,那些消毒水味,森冷的幽光,此时在她看来,都离死亡不远了,恐惧深深的围绕住她,这些恐惧从她的脚底一直窜进脑门,涌上身躯。
她不由的抱住身子,嘴里呢喃着:“爸,你一定不能有事的。我们好不容易相认,才相处几个月的时间,你要撑下来,一定要撑下来,你说过要把以前没尽到父亲责任补回给我,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眼中的泪水如溪水般往下流……
等待是一种煎熬,而苏心蕾就像躺在煎锅上的鱼,难受的跳动着。片刻坐着,片刻站起来四处的走动。
这时送陈建民来的医院的员工,便安慰的对着苏心蕾道:“苏小姐,你别担心,陈建一定会吉人天相。”
苏心蕾没有抬眸,只是应了一声:“谢谢!”
在煎熬两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走了出来,苏心蕾迅速走上前问:“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拉下口罩,对着苏心蕾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幸好送的及时,而且送来过程中措施做的很好,不然像这种脑溢血,很容易夺命的。”
苏心蕾听到陈建民的脱离危险,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散下来,脸上透出一抹笑:“谢谢医生。”
只是后面的话,又让她回复到紧绷状态。
“不客气,现在就等病人苏醒过来,但是醒过来可能会有些后遗症,比如失去语言能力,或者手脚会抖动这些都有可能。”医生平静如水道。
苏心蕾猛怔,微眯着眸子焦虑问道“医生,如有后遗症能恢复吗?”。
医生一脸平静道:“这也要看个人的意志及体力,后面的事很难说的清楚。”
苏心蕾突然没有了话,医生静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告诉她,要做好心理准备,然后离开了她的视线。
苏心蕾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反应,不久,陈建民在推车上推了出来。
只见他脸色苍白,鼻子上带着诺大的氧气口罩,这种情景在上次苏三身上出现过,苏心蕾更加恐慌,她只希望亲人都能平安。
她满脸悲伤跟随着推车走,同时恐慌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在了冰冷的地上,似乎在斥诉着老天的残忍。
陈建民安排在特殊VIP病房,苏心蕾只能站在床头,看着一旁的心电图上下起伏,其实这波及的是她的心跳,而并非是陈建民的心跳。
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检查了一下陈建民,接着对苏心蕾道。
“小姐,麻烦你先去办理费用。”
护士的声音让苏心蕾回神过来,这时才想到她还没交费用,于是应道:“好的。”
护士望了她一眼后离开,她摸了摸身上,发现钱,手机都没带,当时因为太着急,包全部落在办公室。这时她走出门外,看见一起前来的同事还在,于是道。
“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可以。”同事掏出电话,递给了苏心蕾。
她拿过电话,凝思片刻,现在公司又还有那么多事,医院又需要人照看,于是先拨了陈家的电话,让司机载春杏过医院来照看着。
十五分钟后,司机李叔及她的养母春杏赶到医院,苏心蕾把大概情况向两人述说了一遍,交待两人在这儿照看着,而她随着公司的同事回公司去了。
苏心蕾火燎火急的回到公司,傅倩即时追问:“心蕾,董事长现在怎么样了?”
苏心蕾应了一句:“还没醒过来。”
“严不严重?”傅倩又问,可苏心蕾没有那么多时间理会她,于是应了一声:“我现在还不清楚。”
回答的同时,她从抽屉里拿出包,在包里拿出钱包,翻了翻,发现里头有几张卡,有一张是金色的,那是当初她回到陈家住时,陈建民给她的,里头应该有不少数额,应该暂时够支付医药费。
她将东西收好,把手机全部装进包子里,拿着包就离开了办公室,留下傅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转向总经理办公室,把这一情况告知梁世君。
苏心蕾拿着陈建民给她的卡,支付了医药费,里头有好几百万元,够支付医药费。心里感叹,幸好爸爸当初硬塞给她,否则现在她真的不知道哪儿去筹钱。
虽然陈建民的身家不菲,但是也需要手续才能拿出那笔钱,手续也只有陈建民才清楚,苏心蕾不清楚办起来也会有麻烦,这样就会拖延时间,幸好有这张卡。
苏心蕾打理好医院的一切,已是下午时分,她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满脸疲惫。
一旁的春杏拿着一碗汤走了过来,小声道:“丫丫,你喝点鸡汤,中午你都没有吃多少饭,先喝点汤补补精神。”
苏心蕾抬起头,望着春杏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碗道:“妈,你也休息一会吧!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
“妈没事,只是在这儿照看一下,大多数都是李叔弄的。你快点喝吧!”
苏心蕾应了一声,便喝了起来,她把汤喝完后,春杏接手拿走了碗,苏心蕾疲惫的闭上了眸子。
春杏见状,便道:“丫丫,你要是累了,就先在沙发上躺着歇歇,这儿妈照看着。”
苏心蕾确实有些累了,一天紧绷下来,只觉的身体超负荷了。但是她得想想该如何应付目前的困境。
她的依靠
要想到办法,就必须得有好的精神,于是她应了一声:
“妈,那我闭一会眼,有事叫我。”
“好,你赶紧休息吧!”
苏心蕾于是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眸子。而她这一闭,便到了晚上七点钟才醒过来。
张开眸子,满室的灯光,瞬间有种做了一场恶梦的错觉,梦醒后一切都恢复了常态,但是当她转望到一旁带着氧气罩的陈建民时,才清醒过来,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了。
她又回到现实当中,叹了一口气,刚刚的休息,让她有了精力,于是从沙发上走下来,春杏并不在病房内,房内异常静谥。
她走到陈建民旁边,突然,‘丝’一声,是开门的声音,很轻,但是苏心蕾觉察到了。
她以为是她养母,并未转首,而是看着心电图上的数据,脚步声落在她身后停住,苏心蕾便小声说了一声。
“妈,这么晚了,你让李叔载你回去吃饭吧!这儿我看着。”
“我让妈回去了。”低沉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
她猛地一怔,只觉的有一个世纪没有这声音了,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以为刚睡醒,没有清醒过来产生幻觉。
于是她转首,见到那张俊脸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眼前,她的心跳失去了该有的频率,带着莫名的激动。
司徒昱含情脉脉的望着苏心蕾,那眸光带着痴缠,带着绻恋,似乎要将她一口吞下。
望着他,她晶莹的眸子,慢慢的聚集莹莹泪光,在这一刻,她想见到他的身影,这是她无助时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她不知道为何她会想他在她身边。
但是她却清楚知道,她是希望他在身边的。
司徒昱将她轻轻的揽进怀里,而她眸中沁着的泪水,滚烫的从眼潭中滴落下来,落在他的衣上,透过衣服,渗进他的心房。
两人没有说话,而是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似乎觉的异常心安。
但是泪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像缺堤的洪水,肆意的洪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恐慌全数排出,没有了恐慌,才能够往前走,把克服一切困难。
但是她更清楚,这次的困难不比以往,这些商业上的事务她不懂,反而像无头苍蝇,不知道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她想解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人帮她点亮灯,照亮前边黑暗的路,但是她不清楚能找谁?身边这个男人能依靠吗?她不清楚。
司徒昱抱着苏心蕾,她身上的体香,幽幽的涌进他的鼻中,撩动着他的心弦,于是用力将她嵌入身体里,以慰这段时间的思念。
就在两抱在一起时,病房门突然打开,传来一声咳嗽,两人迅速才放开,护士才走了进来,护士一脸无色走到陈建民跟前,替他做常规的检查。
苏心蕾赶紧把眼上的泪珠擦干,一脸尴尬,司徒昱却一脸无异,不受任何影响,护士做完检查后,道了一声:“一会病人要输液,不能离人。”
“好的,护士小姐,我爸爸情况怎么样?”苏心蕾趁机问道。
“还算平稳。”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这个医生都不敢断言。”护士的言外之意她不比医生医术高明。
苏心蕾只好嗡了嗡嘴,没有说话,护士望了一眼司徒昱,再望了一眼苏心蕾,道了一声:“以后节制点,这是病房。”接着往门口走去。
苏心蕾被说的满脸通红,没有接话,直到护士离开后,她才轻声道:“我们出去谈谈吧!”
道完,她率先走出病房门口,司徒昱随即跟了上去,两人走到安静的区域,她才幽幽道:“你怎么来了?”
“我刚出差回来,便听到这事,就赶了过来。”司徒昱望着她道。
苏心蕾迎视上他的目光,呆呆的应了一声:“哦,你从哪儿听来的?”
“现在新闻到处都在报导着陈家父子争创华董事长之位的事件,我想全源市的人都知道了。”司徒昱道。
苏心蕾今天被突如其来的事弄的头晕,根本没有注意到外界的消息,听后觉的有些震惊,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没想到那些记者消息这么灵通。”苏心蕾自嘲了一声。
“不用理会外界怎么说,现在最主要是让陈董尽快苏醒,然后让他得到最好的治疗,恢复健康。”司徒昱低沉的声音,如股清泉,滋润着苏心蕾快干枯的心房。
“我也想让爸爸尽快醒来,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而且医生说过,就算醒来爸爸也可能会有后遗症,而且现在公司这么多事,我根本就没办法去梳理,因为那些我都不懂。”苏心蕾说的有些着急,以至手脚乱划。
司徒昱见状,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双臂,定定的盯住她,用低沉的声音安抚她:“你不要担心,你只要安心做自已该做的事。”
苏心蕾蹙着眸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创华是我爸一生的心血,爸爸曾说过,他的心血是不能流落到外人手里。而且君哥也是爸爸一手带大的,他这样做,无疑是要爸爸的命。”
“那你是想从梁世君手里要回股份吗?”司徒昱问。
“这不可能,但是董事长之位不能落到他身上。”苏心蕾道。
“不错,董事长之位不能落到他身上。”司徒昱道,眸子深沉。
顿了顿他又道:“梁世君购买你爸抛出的股份,他也需要钱去购买,他的钱哪里来的?你有没有想过?”
苏心蕾一怔,没错,买股份需要资金,而且也是一笔不菲的资金,梁世君绝对没有那么多资金,除非有人帮他?难道是……
“你是说帮他的人是迟家?”苏心蕾震惊问。
她清楚,只有迟家人会帮他。
司徒昱淡淡道:“除了迟家好似没有人会帮他的。”
“那么你是说创华现在的最大股东是迟家?”
司徒昱点了点头。
目的就是娶回你
苏心蕾带着异样的眼神望着他,眼神中透出难以置信,如果迟家是最大的股东,那么创华就已落入了迟家手里,难道迟家早就有窥伺创华的意图?
她记得当初爸爸说帮他抛售股票的人是他信的过的人,但从现在看来,也是信不过的,不然百分之二十的股票就不会全落在梁世君手里。
爸说他抛了百分之三十股份,那还有百分之十呢?落在谁手里了?还是全部在股民手里?
苏心蕾混乱了,她不知道现在还有谁可以相信,眼前的男人能信吗?还是他说的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