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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弦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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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的他此时突然伸出手,缓缓展开掌心,一块玉佩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正是我五年前给那个不知名字的少年的凤佩。顿时,我惊异地抬眼看他,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原来是他,是他!心中一个小小的声音叫着。他始终在微笑:“姮玉,你知道吗。那次在珈标城,我下令屠城之时你站了出来,我便知道是你。无关那枚凤佩,那就是你!”他笑着笑着,唇边那抹温和的笑意突然被一丝痛苦取代。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却始终没有丝毫怨恨在其中,只是注视着我,眼神充满着痴恋,又低头看了一眼刚才那杯他饮下的酒。一丝无言的苦涩顿时悄然划过我的心头。是了,刚才那杯酒中,我早已下了毒,只是在等着这一刻。
他却继续缓声说道:“姮玉,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感动你,让你爱上我。可是,我终究是错了。所以我不停地纳入后妃,其实,为的就是让你能注意到我。那些女人,你便把她们放出宫吧!今后也不再需要了!”说到这的时候,他脸色的从容已完全被痛苦取代。身后的床上突然传来乾儿响亮的哭声。他闻了哭声,只瞧了一样床畔,嘴角浮现出有一涩苦笑:“你看啊,乾儿,是我们的孩子。有了乾儿,我死后,你也可以名正言顺拿走我的江山了!”
他抬眼看我,眼里却没有丝毫悔意,只有一丝深不见底的哀伤,却颤抖着我的心弦。突然他轻轻开口问:“姮玉,说实话。你,曾经爱过我吗?”
听了他的这句问话,我却不再看他,只轻轻的别过头,从嘴里吐出来的话轻得如同飘渺的烟。我说:“爱这个字,离我太遥远。我现在已经不是赵姮玉了。她在在陶国灭亡之时便死了。”嘴上这样说,不知为何,心上却如刀割一般。不知什么时候起,眼泪已悄然凝聚在眼眶之中。再回头时,那边的他已永远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起身走到他身后坐下,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后背,感觉着他最后的温度,此时眼眶中的泪终于控制不住地哗哗往下掉。
承平六年四月,凌宗猝死于倾鸾殿。刚满周岁的太子杜乾即位,尊太子生母杜氏为皇太后,皇太后摄政。
他的死另朝野震惊,群臣哗然。其中叫嚷得最大声的莫过于李丞相。他说:“看吧!皇上不听老臣的话,最后反被那个女人给害了!现在那个女人可得意了!她儿子是皇帝了,她要复国来得更加容易!”
我此时却凄凉一笑,第二天在朝堂上便当即宣布,由他指定的托孤大臣替乾儿批阅奏折,管理朝政,身为皇太后的我一概不理任何朝政。之后我便搬到了离皇陵最近的惊鸿宫居住。
如今正是春季。暗夜,一如多年前的那个深夜,我却独自一人立于窗前静静凝望着远处的一片漆黑。然后缓步移至桌前坐下,打量着桌上的烛火微微的摇曳。扭头又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黑夜,嘴边不由洋溢出一丝苦笑。心想,不知,今后漫长的夜,我又要如何度过?


两两相望终须忘

文/烟小尘
在许多年之后,他们都在良辰美景的夜晚,有了如花美眷的相随。却忘了她还是伶仃一人,而她却曾经陪着他们走过最为艰苦的那一段时光。
楔子:
红盖头掀起的一瞬间女子的视线突然被无限扩大,下一秒她就看见了站在面前的男人的英挺面容,然后有些无措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朝眼前身着朝服的男人行了一个礼:“臣妾见过王爷。”
绸面的高筒朝靴上用红色和蓝色的丝线绣着双龙戏珠,栩栩如生。但似水的视线并没有在这上面停留太久,她已经抬起头来注视着裕亲王爷。昏暗的烛光下,秦朔觉得她的目光柔和得如同一汪清泉。可是看着她身上的凤冠霞帔,流苏锦帕,秦朔觉得异常刺目,心里充满的是对另一个人阵阵的愧疚,然后变成一寸寸的疼痛弥漫到他全身。再次正视她,秦朔说得云淡风轻:“我没有拒绝赐婚圣旨的权利,我们都一样。”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似水也没有再正视他,目光紧锁着那串挂在他胸前的朝珠,颗颗晶莹透亮,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最后露出一抹浅笑,声音极轻:“臣妾明白的。”
(一)
关于裕亲王爷与一个宫女的生死契阔,在似水嫁入裕亲王府之前就早有耳闻。那时候她闲倚在贵妃椅上,看着窗外栽种的竹子日益青翠,听着丫环小菊嘘嘘不休在旁边讲从别处听来的新鲜事。有一次小菊照例和她说这些皇亲国戚达官贵族家的那点“秘密”时竟然很不符合她性子地几度哽咽。
小菊哭哭啼啼地对她说:“俞妃,也就是裕亲王爷的生母原本是宫婢,因为皇上酒醉宠幸,然后怀了八皇子,才被册封为俞妃的。小姐你也知道的,俞妃那里一向冷清,宫人都冷待他们。连过年的家宴啊,国宴啊俞妃都是没资格参加的。”
似水靠在垫子上,一边听着小菊说一边拿起放在眼前的茶盏,想起了自己也曾因爹爹的缘故有幸参加了国宴,途中出来透气时不小心迷路走到俞妃宫中。那时候是初秋,满地的落叶也无人打扫,满院子的贫瘠。原本她以为那是个荒废的寝宫,但在要转身离去看见了院中一角扫咯在打扫的俞妃。后宫的生存就是如此,没有耀眼的出生在开始之时就已经注定了被人遗忘。但是俞妃的美丽和和善倒也另她对她产生了亲近感。从此一有机会进宫就总在途中借口偷溜到俞妃寝宫看看。有几次她也看见了那个女子。
小菊继续说:“但是在宫里还是有人有人性的。就有一个小宫女从一进宫时就跟在了俞妃身边伺候俞妃。据说那位小宫女没有双亲,而俞妃对人却是真的好。小宫女从小到大对俞妃也是亦亲亦仆。那时候八皇子还没有成年,养在俞妃身边,和小宫女又是青梅竹马,又是两小无猜,又是日久生情的,自然就想白头偕老啦!”小菊说得手舞足蹈,似水也听得有趣。
“听人说,裕亲王喜欢的那位宫女长得好漂亮,性格好又温柔的,从小做八皇子的侍读,居然也就能诗能文。好像叫什么……叫吟什么的。”小菊说到小宫女名字时突然有些记不起,正托腮努力回忆时,一个名字就从似水口中稳稳念出:“吟心,李吟心。对不对?”似水的目光浅浅投在小菊的身上,想起小菊刚才的话:“那位宫女长得好漂亮,性格好又温柔。”不由低头笑了一下,确实如此。
她就几次在俞妃宫中遇见那位叫吟心的宫女。一次是在院里,她在扫落叶。拿着扫咯的身影是那样单薄瘦小,远远看去却透着一股坚定。一次是她在给花儿浇水,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了她身上,花瓣上的水珠折射出晶亮的光,一切是那样协调,而她的侧脸也美得不真实。一次是在屋内,她微笑地给她送上茶,然后安静地站在一边。
“哇!小姐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她叫吟心的?”小菊听到似水给出了正确的答案之后显得欢呼雀跃,又觉得无比神奇,闹着缠上似水要她讲怎么猜出来的。
“蠢丫头,你家小姐早就认识她了!”似水没安好心地在小菊额头上弹了一下,哈哈大笑,不由自主地想,上天是公平的,那样美丽的女子确实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
“啊!原来小姐早就认识她啦!”听到似水的答案之后,小菊显得有些沮丧,摸了摸脑袋,然后一脸高深莫测地凑过来问:“这么说,小姐你知道故事的结局啦?”
“什么结局?”小菊这句有些无厘头的话使似水莫名其妙,问道:“不是说吟心最后和裕亲王在一起吗?”
小菊一看她家小姐这态度,直起身子拍手叫道:“我还以为小姐你知道结局呢?害我以为我今天的话是白讲了!”小菊话一出,似水就暗自在心里说,以往你的话我十有八九就没听进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吟心是故人的关系,她今天对这个故事的结局倒很感兴趣,直起身子也不看书了,一面催促着小菊快讲。
似水至今记得那时候小菊神色一暗,最后吐出几个字:“小姐你知道皇上最近新册封的遥妃吗?就是那个宫女。”
而此时良辰美景,红烛成双,似水盯着床上的百子千孙被和帐顶绣着的盛开的牡丹花,突然觉得特别讽刺。
停顿一下,她迟疑地转过头。恰好他也正盯着床上的百子千孙被看,两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处。似水就这样清楚地看见了他的目光里有着那样浓烈的痛。而他们,是否曾在那个长年有着落叶的院子里,坐在台阶上尽情地畅想着未来。然后对她郑重许诺,我今后定当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臣妾,臣妾告退。”那个落寞的身影就这样刺伤了似水的眼,她突然从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感觉自己是那样可恶,就那样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尽管那不是她的错。但是衣袖却被他拉住了。
秦朔的声音带着几丝暗哑,目光有着疲惫之意:“你歇着吧!我去书房睡。”
(二)
关于似水的故事,秦朔却不如似水对他和吟心是那样了解。他只是在后来的相处中逐渐发现,他那个平日一直安静的王妃总是喜欢在王府院子里那面长满青苔的墙边一坐一个下午,或者固定在墙边放风筝,也不管风筝被墙边的树枝勾住了一次又一次,就是不肯换个空旷的地方。而似水习惯闭了眼,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在半醒半睡之间,仿佛回到自己未出阁时的住的院里。
“喂!外面有人吗?”平日温雅的少女此时有些慌张,眼睁睁地看着风筝越过高墙落了下去,犹豫几秒带着几许侥幸和不甘心地朝外面喊道。
“姑娘叫我?”出乎意料的,几秒之后那边竟然有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应答。
似水听到声音后,脸上一红。她自小家教极严,除了爹爹和家丁,以及进宫赴宴时见到的形形□的人,压根没有见过其他男人。不过为了那只她从小玩到大的风筝,她还是开口了:“公子有没有看见一只风筝?如果有的话麻烦公子将风筝抛过来。”
听到她的话之后,那边静了几秒,好像是男子在寻找着掉落的风筝,一会儿他回答:“有的有的。”停顿一下,又说:“我在风筝上绑上石头扔过去。请小姐先避开,以免被伤到。”似水欣然应予,很快就看见她的风筝一只蝴蝶一般落在了墙边。似水高兴地跑了过去,拾起风筝后忽然想起那个人,怕他走了,又急急地唤了一声:“公子还在吗?”
不知为何,听到那边的人应了一声示意她他还在时,似水心里竟然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开口问他:“你可不可以陪我说说话。最近小菊回家看望她娘亲了,我一个人一整天听不到别的声音,挺孤单的。”话说出口,似水又羞又恼,恼的是自己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这种话,羞又是怕他拒绝她的请求,另她尴尬。
幸好!他并没有拒绝,那边反而传来了他朗朗的笑声,反倒问她:“姑娘信任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
被他这么一问,似水的脸彻底织上两片红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几句话有什么要紧,难不成公子还能穿墙而过将我拐走不成?”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之后,似水连连骂自己,平日读了那么多书,怎么一到了这儿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世上竟有那样懂她的人!整整一个下午,他们从古到今,无所不谈,见解却都惊人地相同。所谓知己,也不过如此。最后日沉西山时他向她告辞:“姚姑娘读的书想必是不少的,姚相的千金果然不同凡响。可今天在下得告辞了。”
似水听到他夸奖,谦虚地笑了笑,回答:“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只有读些书解解闷了。那,公子再会了!”说罢正要转身离去之时,突然觉得有一样东西她是那样渴求,不觉折身回到墙边,朝那边大声问道:“敢问公子贵姓?”
“在下翌淳。”
听到他的名字,似水心里略一喜,又想到什么似的,带着几分腼腆却又急促说道:“你明天还有空吗?可以来陪我说说话吗?”
他的声音醇厚温和:“会试可要开始了。我要加紧读书。”
似水这才知道他是这次参加会试的举人。可是大脑不经控制的,她再一次失态地脱口而出:“没关系的。听你读书也可以,我保证不出声打扰你!”却不等似水窘迫时,翌淳已经轻笑出声“好吧。”随即又开玩笑地问道:“这样算不算积德行善呢?”
似水沉吟片刻回答,应该算是吧!
(三)
半载的时光转瞬便过。很快就到了年三十的除夕夜。
虽然似水是第一次参加皇家家宴,但家世显赫的她自小就对皇家除夕夜的家宴有所了解。独自在铜镜前用胭脂染了粉唇,描了柳叶眉,将一头青丝用金钗绾起,又穿上了爹爹从江南给她带来的烟沙锦罗裙,外面罩上驱寒的披风。等候在外面的秦朔看见似水这身打扮,不觉眉头一皱,不满道:“太单薄了。你以为你的铁打的身体吗?换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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