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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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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拜神佛?”萧景默笑得张狂:“要我说只有无知俗人,才会做此蠢钝之事。”
“生老病死,又或者追名逐利,人生在世,哪能不心存所求。但凡心中带著欲念,谁不会寄托神佛……萧公子这言论倒有些新鲜,竟将人世悲欢得失,都视作了蠢钝俗物。”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神佛哪里能管得过来?想要什麽,自然应当自己去争取,求神拜佛……又能有什麽用?!”简若林第一次见萧景默这般狂妄孤傲的凛然气势,说起话来句句威势逼人,却见他冷肃之後,又突然展颜一笑:“若是我求神佛,让若林藏我於心头,他若是真能允了,让我日後每日三柱清香供奉著他,也无不可。”
“萧景默,你就不能正常说话吗?!”简若林嘴角微微抽搐,负了气扭头不再理他。
萧景默却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不管不顾地硬是拉了他的手:“跟我去个地方。”
两个大男人手拉著手,怎麽看都奇怪得很。简若林不悦地想要挣脱,却被那人握得更紧,羞恼之下,只问了句:“去哪?”说完却更窘迫了,本来想说的应该是“放手”,却在出口时鬼使神差地变成了那两字问句。
好在萧景默也没再打趣,应道:“都到了桃花庵,不去卜算一下姻缘,岂不可惜。”

香火鼎盛的桃花庵,除了那桃花盛开後宛若云霞的胜景,这拜了卦摊坐在门口卜算姻缘的鹤发老人,却也是吸引香客源源不断的因素之一。
城里但凡有怀春的少女思情的儿郎,便少不得回到这庵下卜上一卦,求半生姻缘。
只不过……现在的情形著实有几分诡异,简若林被萧景默强拉过来,摁在了佛像前的蒲团上,两个大男人,夹杂在三三两两求签的小情侣里,怎麽看怎麽碍眼。但是简若林几次想站起来,都被萧景默重新摁了回去,下一刻一个签筒顺势就被塞进了手里。
简若林低头看了一会,终於还是跪正了身体,诚心实意地抖动著手里的签筒。
一根细长竹签,很快便随著他的动作脆声落地,简若林伸手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萧景默又拉起来,朝解签处大步走过去。
“你不是不信神佛吗?”
“不过是凑个乐趣罢了。”
说著就已经到了解签处。
解签的是个老人家,一头头发都已经白了,却面泛红光,精神抖擞,一上来就盯著简若林的脸看了半晌。
即便对方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简若林也被他看得有些窘迫。
良久之後,才听老人不确定似的,语带惊讶地讲了一句:“公子这竟、竟是‘面生桃花之相’。”
简若林愣了愣,萧景默就已经笑开了:“面生桃花……看不出来若林也有这等豔福,想来以後必定颇具女人缘了。”
简若林於是抬头狠狠瞪他。
“公子此言差矣。”老者连忙纠正:“面生桃花,是因为这位公子一生与桃花结缘匪浅。生老病死、爱恨别离、乃至荣辱富贵,一生都将与桃花纠缠不清互相牵扯。”
萧景默又“噗滋”一生笑出声来:“可不真是‘命犯桃花’。”
简若林再瞪他一眼,萧大公子终於收了声,转眼看著别处。

“公子把签文给我看看。”
简若林递上刚刚摇出来的竹签,上面正是四道蝇头小楷,写著四句小诗:一世重情义,情感多纠缠,龙子贵翔天,倩桃点红鸾。
词义也算浅显,并不艰涩,只听老者讲到:“公子重情重义,但是在感情一路上,势必会有多番波折纠缠。所谓‘龙子’,我问你,你可是生在龙年?”
简若林一点头,老者又继续说道:“这就是了,‘龙子’指的就是你自己。富贵在天,福泽尤人。公子才情横溢,生来就比别人优秀几分,待人接物和气温文,便是一个‘贵’字。翔云九天,自不在话下。至於最後一句,说的便是公子的姻缘。‘红鸾’乃是寄情之鸟,且龙年出生之人,红鸾星旺,必有一段大好姻缘。‘倩桃’喻指桃花,说的便是公子会在桃花盛开时节,以桃结缘,恰逢今世良缘。”
一番话说尽,才微微皱了眉,说道:“只是这签文还隐含一些悖逆之象,公子若想成就良缘,只怕还要受一番波折。”
简若林静静听著,一双水亮明眸华光流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签文什麽的来自百度大叔,稍加了一点篡改,别太较真嗯。
虽然进度还是很慢,味道还是很淡,但是情节规划和章节大纲都写好了,大爱这个故事,一定努力把它好好写完~(≥▽≤)/~啦啦




桃妁第六章

启程回去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开始暗了。
日头一落,温度也随著降下来,双手裸露在外面,已经被这初春夜寒冻得僵硬。简若林本来就只穿著一件单薄春衫出门,又沾了些细雨湿雾,微有些湿润的衣服穿在身上,稍有点风吹过来,就冷得隐隐发抖。
身边一阵窸窣,不过片刻,萧景默的外袍就已经不由分说罩了下来。
一看见简若林习惯性地皱眉,露出抗拒的表情,萧景默就暗暗咬牙,先发制人,硬是将袍子扣在他身上裹住,然後颇带几分凶恶意味地开口:“也不知道你怎麽能活到这麽大,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不许说话……也不许闹别扭了,都冷成什麽样了,还这麽倔著。”这口气,活像教训不听话的小情人。
也是,萧景默从一开始,就自觉自发地将他视作了情人看待。
趁著简若林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当口,萧景默趁机仔细、近距离地端详了眼前佳人的精致面容。总是远远地看著,这回借著帮他披上外衣的机会,才能贴得这麽近,眼若濯星眉似远黛,平日里看著漆黑如墨的眼瞳,现在看来却呈现出一种盈盈的琥珀色。水润水润地含著一股湿气,像一汪春水似的,一看过来,那眼底莫名的情愫就轻轻地荡漾开来。
萧景默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喉咙一阵阵发紧,双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两片粉盈盈的唇瓣,好像要将他吸进去似的。
他看见简若林的红唇动了动,带著疑问地叫了一声:“萧公子?”
一张一合,萧景默兀自看著,心中感叹,唇红齿白绝代佳人,便是如此模样了吧。咧嘴笑了笑,突然放低了声音,沈沈地,却很柔和,自有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轻轻说道:“叫我景默。”
简若林瞪大了眼看他,眉目似嗔,却在暮色下,显出一种莹莹的水润。
真想低头吻住那浅淡的红唇,狠狠地啃咬,尝尽甜美滋味……只是可惜,小巷尽头,腋下夹著把油纸伞的男人,缓缓出现在视野当中。
留芳阁的现任家主,护犊护得厉害的简家长子,简若析。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眉目肖似,气质相近,却为何弟弟给人的感觉温润尔雅如书生学子,兄长却叫人一看就无法逼视,隐在温和表象下的凌厉目光,藏於清雅作风下的雷厉果敢,和简若林仿佛从温室里培育出来的那股娇嫩柔软,截然不同。
萧景默只能带著遗憾地退开去,和简若林那点难得的近距离接触也被不甘愿地打断。
简若析先是不失礼数地冲萧景默笑著点了点头,然後就伸手去拉简若林,摸摸他的头,如慈父一般地口吻说道:“怎麽才回来,晚上还约了婵娟姑娘给她研香,我却左等右等等不著你,眼看著又要下雨了……待到这麽晚,衣服也不多穿一点,著了凉可怎麽办。”
“哦,路上遇见了萧公子,聊了一会,忘记了时辰。叫大哥担心了。”简若林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而且在这里被大哥撞见他和萧景默走在一处,虽然实际上没什麽事,他却隐隐有点心虚的感觉。
他身上盖著萧景默刚系上去的外袍,所以简若林特地带来的大衣突然显得有些微妙的尴尬。视线只略微在那件属於他人的外袍上停顿了一下,简若析就伸手将它脱了下来,换上自己带来的大衣,然後转头去看一边站著的萧景默。
“多谢萧兄送舍弟回来,我这个弟弟,这麽大了也不懂得照顾自己,让萧兄见笑了。”客气寒暄,疏离推拒,却又恰到好处,不露声色:“改日有空,萧兄不妨再多来寒舍小坐几回。”
萧景默笑眯眯地应著“一定”、“一定”,看了眼缩著不动的简若林,又道了声告辞。
等他走远了,简若析和弟弟并肩而行,暮色渐沈,两人脸上的表情都看不真切。
走了一段,才听见简若析似迟疑地开口询问:“你和萧公子,走得很近麽?”
简若林被问得一阵心慌,明明没什麽,可是一想到那人种种轻薄举动暧昧言语,又觉得似乎真的有那麽回事。额头下的血脉突突地跳动,胀得头疼,抬头望见兄长正望著自己,连忙应道:“也没什麽,只是偶然遇见了,随便聊了几句。”
简若析一双鹰似地眼,射出锐利逼人的光,仿佛要把简若林看透一样。过了一会,才听他貌似随意地说道:“如此便好。那个萧公子,举止乖张谈吐不凡,是何来历,连大哥也看不准。他那样的人,非富即贵,走得太近,到了最後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兄长的顾虑也并非无端,因而简若林静静听著,听完以後,听话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简若析叹一口气:“你也大了,这些事本不该由我来唠叨,大概也是我多虑了,若林总还懂得自己把握分寸的。”自嘲似的笑了笑,续道,“不说这些了,赶紧回去吃个饭洗个澡,晚上可约了婵娟姑娘,再拖下去可就迟了。”
简若林点点头往前走,目光却愣愣的,有些失神的样子。

再晚一些,天色已经全暗了,弦月如钩,弯弯的一轮斜飞入屋檐的一角。
简若林从後门被引进红袖坊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挂在矮门两侧晦暗的红灯笼,只觉得那红色在昏黄灯火的遥映下,无端生出几分凄厉诡谲之感。
──血迹干涸後一般的颜色,仿佛在预示著某种不祥的结局。
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样可怕的念头,简若林摇了摇头,紧了双眉,跟上引路的小童。
简若林向来坚持,每个女子都有与生俱来的独特风情韵味,因而用香施粉,也不能随著大流一概而为,而是应该顺应其本身的特质,细细研磨调制独一无二的专属香料,这才是制香的最终目的和最高境界。
所以每年留芳阁里,也有很多人不惜天价,请简若林过府,亲自调香。
红袖坊里的婵娟姑娘,是大半年前就预订了独制香粉的客人,前些天里约好了时辰,简若林今夜便亲自上门,要先根据婵娟姑娘自身的体香稍作判断,以方便之後的研香工作。
一接近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凄婉的哀求声:“妈妈,婵娟这些年也帮坊里挣了不少银子,现在只求妈妈放我一条生路,妈妈竟也不肯吗?”
房门半开,简若林尚不知道前因後果,只是犹豫了一下,推开们踏了一只脚进去。
里间的桌子上摆满了一摞华贵珠宝,最上面还有不少的一叠银票,全部被一双纤美如玉的手拢起,推到对面端坐的妇人面前。
“我把我这些年来所有的钱财都留给妈妈,难道还不够吗?”
婵娟姑娘,红袖坊新近的当家花魁,万千宠爱於一身的娇滴滴的绝色美人。平日里在台上看她弹琴的时候,总是在额上贴一朵桃红花印,织锦华衣上大簇大簇的紫色云纹缭绕,衬托得她宛如云中月下的仙子,不知道折了多少恩客的心。
现在,女子仅著一件素衣,面上不施脂粉,几抹难掩的憔悴,混杂著些许心焦和绝望,让那张灵动风韵的脸,看起来越显得我见犹怜。
可惜对面坐的是自小培养她的鸨母,不是轻易就耽溺美色忘乎所以的客人。
“我说婵娟,我是看著你长大的,七岁的时候,你就到了我红袖坊里,这些年来,我请师傅教你弹琴奏乐,诗词歌赋,可有半点苛责苦待与你?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现在只为了一个傅公子,就想著就此离开,天底下又哪里有那麽便宜的事?”
“妈妈……”凄惶的女子,声音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哭腔,哀求之意更甚。
“在这行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还没弄明白吗?风月场上,逢场作戏,哪来的什麽真心实意。那个傅公子是个有家有业的人,不是我说,你这样的身份跟了她,又真的能有好日子过吗?”一句接一句的质问,毫不留情地剖析利弊,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婵娟死了这条心。鸨母状似悠闲地呷著杯中清茶,冷冷地判了婵娟死刑:“你就别再打出坊的主意了,没我的同意,你就算出了这个门,也是仅个逃奴。”
朝中等级颇见分明,虽然不到过分强调贵族和贱民身份差别的程度,但是青楼楚馆里卖笑的娼妓,依旧隶属下等的奴籍。除非赎了身拿回卖身契,否则就算逃了也以逃奴论处,走到哪儿,都别想有安生日子。
婵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堵上了身家财产与鸨母商量,哪怕孑然一身,只要能脱了贱籍,怎样都好。
可是鸨母无情地一盆接一盆冷水泼下来,让婵娟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是被下了大功夫调教的红牌花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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