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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被高奶奶的直爽逗得直乐:“力气大饭量自然也大,要不哪来的力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饿着。你要吃不饱,哪来的力气替我照顾人。我给你说啊,我的饭量其实也不小,要不也没有力气照顾这么个大男人。我家的饭碗可不小,跟你们村里人用的碗一样大,咱俩半斤对八两,你不用想那么多。”
高奶奶放了心:“哦?真的呀,那就没问题了,我这就回家先把东西收拾好,明天走的时候省得拖后腿。”说完很快就不见了人影,见高奶奶行事这么利索,王老师更加满意。
不出所料,来饭馆吃饭的客人。尝了咸味元宵后。大多说好吃。有离家路途近的,还买了几斤回去,也有不太喜欢咸味元宵的。说这样的元宵不伦不类。林芳也不介意,各人喜欢的口味不同,众口难调,就像大多人都吃传统甜味元宵,偏偏自己不喜甜食一样。
林勇到了下午才回来,说是被抓着的那个人确实是那天抢劫他的人,不过他以前并不认识。鉴于林勇曾经当过武警,公安局的人对他多讲了一点情况,希望他能配合破案,抢劫林勇的那四个人。不止抢劫这么简单,还有别的案底,至于是什么案底,林勇没说。
说完后,林勇就背起喷雾器进蘑菇房内喷水,林芳也跟了进去,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刚才林勇说话时,有几次眼神都转到她这边来,随即又闪开去,林芳觉得这件事肯定跟自己有关,要不就跟自己认识的人有关。
林勇笑:“呵呵,小机灵,我都没吭声,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大哥,你就别逗我了,到底什么事?”林芳没有心思开玩笑。
“好,咱说正事。”林勇收起笑容,问林芳:“你跟那个付红霞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最近我和她都没太说话,怎么,抢劫的事跟她有关?”林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芳家住在学校门口,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来过林芳家,林勇虽不太爱说话,不过凡是他见过的林芳的同学,也基本都记得,付红霞跟林芳初中同了一年学,自然也来过林芳家。何况,上了高中后,县城离得远,付红霞因为没有自行车,只能蹭别人的车,来林芳家更勤,林勇还曾经送过付红霞上学。
林勇摇头:“她没有直接教唆,可这件事的的确确跟她脱不了关系。”
“大哥,你先别喷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林芳着急了,拽住林勇。
“唉——,告诉你也好,你太单纯,斗不过人家,往后你一定要防着她点。”林勇将喷雾器放下,给林芳说起今天警察透露的一点案情。
腊月二十九那天,付红霞找她义父借钱,跟她义父聊天期间,付红霞说起了她跟同学之间的恩恩怨怨,她的义父哄她,只要是那些欺负过她的,都会出头替她出气,并仔细询问起各家的情况,付红霞便将她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义父。
听说林芳在付红霞和皮新红打架时,不但不帮忙,在付红霞出院后还欺负她,付红霞义父的一个下属义愤填膺,擅自做主,自己出来找了一伙人,探查出林勇一家腊月三十会出门,这才设计了在坡上抢劫的一出戏,他们的目的是想绑架,好让林家出钱赎人,却没想到林勇那么能打,而且后来帮忙的人更厉害,直接就抓住了三个。
“大哥,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林勇刚一说完,林芳就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心里恨得牙痒痒。据她的记忆,付红霞原本没有义父,难道自己的重生,连这个也给改变了。
林勇道:“我也知道没这么简单,不管付红霞是被人利用,还是本就有意这么做,可是她年纪还小,她只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法律上都不会把她怎么样。而且,从始至终,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义父指使的,只能说那个下属太忠心,太冲动,警察也没办法。”
大哥说的有道理,林芳问:“那个下属抓到了吗?”
“跟抢劫的那人一起抓到的,只是那家伙口很紧,警察用了很多方法,他都是这一个说法。”至于用的什么方法,林勇自己心里明白,林芳不用问也想象的出,大哥有时也会和家里人聊起审问犯人用的手段。
现在探讨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林芳起了好奇心:“那警察说的另有案底是什么?”
“人家警察不说,我怎么知道,哎哟,再和你说下去。今天的水得喷到半夜去。”林勇这时才想起自己和妹子说的太多,背起喷雾器就打算结束话题。
林芳才不会这么轻易罢休,挡在林勇前面:“大哥,你肯定知道,你就告诉我嘛。”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这事太恶心,你一个小姑娘家,知道了晚上会做恶梦。”林勇身子扭向另一个方向开始喷水。
“那就是说你知道喽,你就告诉我嘛,我绝对不会告诉爸妈的。”死缠烂打。
“不行。”换方向再喷。
“说嘛——。”再挡。
“你别缠。缠也没用。”换个方向再喷。坚决不说。
“那这样呢?”林芳猛不防抓住林勇手里的喷头乱晃。水喷的到处都是,要不是林勇反应快,冰凉的水差点喷到林芳自己身上。
“哎哎哎。哎哟,好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回头别再感冒了,你的身子可是经不起。”这一招最灵,林勇投降。
“嘻嘻,说嘛——。”耍赖成功。
林勇干脆也不喷了,放下喷雾器,问林芳:“你二哥接咱爸班前干过一段什么活,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挖坑。”就是专门给去世的人挖墓坑,挖个坑挣的钱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
易平村有一个专业挖坑队,连队长总共有六个人,队长懂得一些阴阳风水,周围村子里有这事差不多都找他,受他的熏陶,他的队员对风水也懂些皮毛。林拓为了多给家里多挣点钱,小小年纪奓着胆子也参加了挖坑队。
“你二哥是挖新坑,那些人挖老坑。”林勇说这话时,眼睛紧盯着林芳。
“大哥,我知道了,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林芳懂得林勇的话中意思,不敢听林勇说下去。
林勇追上林芳,搂住她的肩膀,叹道:“唉——,我不告诉你,你偏要问,现在知道了又害怕,还是我送你去前面吧。”
所谓的挖老坑,就是盗墓,有财产连财产一块盗,没财产就只盗尸体,大多是盗女性尸体。当地有个冥婚的习俗,人死的时候要是没有结婚,死后家里人也要给他们配对,当然,是给找一个也死了的人,两个尸体合葬在一起。
由于近些年娶个冥婚的媳妇越来越贵,跟活着的人一样,不但要先小定,后大定,婚配的男方还要出彩礼钱,婚配当天要大宴宾客,婚配后两家也要当正经亲家走动,着实麻烦又花钱。那些给家里去世的男人娶不起冥婚媳妇的人,干脆就暗里买个女性尸体,不但便宜,还省去了很多事,由此便滋生了盗卖尸体的行业。
盗卖尸体跟贩卖人口性质一样,属于犯罪行为,被抓住了是要坐牢的,可因是无本买卖,这个行业却是屡禁不止。
林芳经历了两次重生,已不像以往那样,听到鬼呀,尸体呀什么的就害怕,吓得不敢一个人呆着,她这是觉得恶心。
进了饭馆,董慧欣见林芳脸色不对,问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林芳摇头不想说话,董慧欣又问林勇咋回事。刚才大家都在时林勇没说所谓的案底,就是怕林芳听见了害怕,这会儿妹子已经知道了,他也没什么顾忌之处,尽量压低了嗓门,简单的向董慧欣说明情况。
“你个混小子,明知道你妹子害怕,还要告诉她,你个混小子。”
林勇刚说完,董慧欣的拳头就朝林勇一顿猛捶,林勇也不吭声,由着老妈打他,眼睛却担心的看着坐在一边的妹子。他倒不怕老妈打,老妈的拳头能有多重,他这会儿是后悔不该心软告诉妹子实情,别再把妹子吓出个好歹来。
“呕——。”
“芳,咋啦——。”
“芳,没事,别怕,你要怕了就打大哥,打多少下都行。”
“妈,大哥,我没事,呕——。”
林芳使劲的想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涌入脑袋里各种各样尸体的模样,可是无论她想要思考别的什么问题,最终还是回到了尸体上面,最后忍不住呕了出来,这一下呕起来没完没了,直呕得苦胆水都出来了,还是干呕不止。
当晚,林芳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处于一个很大的墓地,从每座墓里都爬出尸体,那些尸体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而是有血有肉似活生生的人一般,渐渐地,那些尸体各个都变成了齐彪的脸,齐彪的身体,发出齐彪的声音,嘴里呼唤着芳儿。
“芳儿,跟我回去吧。”
“芳儿,此生我只有你一人。”
“芳儿,我离不开你。”
“芳儿,有你足矣。”
“芳儿,跟贻哥走吧。”
“芳儿,……”
“芳儿,……”
……
半夜,林芳开始发高烧,嘴里说着家里人都听不懂的胡话。
第二四八章 完好
林芳这场烧发得莫名其妙。
家里人给她喂药,喂几次她吐几次,根本就没有咽进肚子里。实在没办法,林贵成开着车直接越过镇医院,连夜赶往县医院,在医院里,仍是喂药她吐药,打针她拔针,甚至还打了给她打针的护士一巴掌,力气大得惊人,尽管是在不清醒的状况下。
大半夜被吵醒,同事还被打一巴掌,县医院的医生来了脾气,说是看不了林芳的病,直接让他们走人,没办法,林贵成只有开着车往地区医院赶。
一路上,林芳依然说着林源民听不懂的梦话,林贵成倒是听懂了,却是震惊不已:没想到,林芳为了不与人共夫,竟然连堂堂亲王嫡子都不嫁,这个亲王可是当朝唯一的一位亲王,皇上唯一的亲弟弟,而这位亲王嫡子,就是逼迫自己携妻带女离开林庄的齐彪,也是除了林芳之外,自己要求的另外一个人。
林贵成已经给林芳把过了脉,他心中也有自己的医治方法,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他的那套理论,这个世界的人不一定理解,也不一定会接受,所以一路上他只是跑前跑后的忙活,并没有提出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也很是着急,内心一直在做着万一的准备。
到地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林芳也已安静下来,睡得正沉,而且体温恢复了正常。
林源民一路上被折腾的疲惫不堪,是林贵成把林芳抱下车。趁机给林芳又摸了脉,不仅之前紊乱的脉象大为改善,林贵成甚至可以断定,这个时候的林芳。身体比以往都好得多,可以说是完全跟正常人一样,不再有一点心疾的症状。
“成叔,几点了?”抱着林芳刚到医院大门,林芳醒了,迷迷糊糊中认出了抱着他的人。
“醒了?现在大约七点半的样子。”林贵成抱着林芳迈步进了医院大门。
林芳挣扎着要下地,嘴里还在问:“这是哪里?”
顺着林芳的劲道将她放下,林贵成扶着林芳往里走,边回答:“医院呀。”
林芳一下子站住:“啊?咱们来医院干啥,成叔您病了吗?”
“芳啊。是你病了。咱这是来医院看病呀。”
看来林芳的病应是没事了。林贵成松了一口气,林源民却紧张的急走几步赶上来,从另一侧扶着林芳往里走。
林芳觉得奇怪:“爸。我好好的哪有什么病呀。”
她这句话把林源民吓了一跳:“哎哟芳啊,你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你可是烧得说了大半夜的胡话呀。”
哦,怪不得自己浑身发软,腿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也发干,可是自己一点也不记得。
既然老爸说是自己病了,那肯定是真的,林芳安慰林源民:“爸,我这会儿已经好了。不信,你试试。”说着抓起林源民的手,将他的手掌放上自己的额头。
“咦?是不烧了,不行,我得和你顶个牛。”
林源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手,又弯腰和女儿碰额头,感觉林芳的额头不冷不热,他懵了,问林贵成:“贵成,是不是我也发烧了,怎么觉着芳的头一点也不热。”
“呵呵,大哥,林芳本来就不发烧了,她的头当然一点也不热。”林贵成好笑,林源民这一路本来就很紧张,没打针也没吃药,林芳就自己退了烧,林源民一时难以转过这个弯儿来,也是情有可原。
“这怎么可能?”林源民依然不相信。
“爸,你啥意思,我不发烧你不高兴是咋地?”林芳已经完全清醒,以实际行动说明自己很好,那就是她惯用的招数,耍赖。
“不是,芳,你不发烧我咋会不高兴呢。你真的不烧了?”
女儿会耍赖,说明脑子确实没烧坏,可林源民还是有点不相信,又是摸额头,又是顶牛,反反复复几次,终于不再怀疑,可还是不放心:“烧退了咱也得进去看看,肯定是有啥毛病,要不咋好生生的会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