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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昇深知妹妹的倔强脾气,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开口,说出了他最不愿意说出的一个事实“可是你已非待字闺中的女子,新婚之夜又如何隐瞒?没有男人不在乎这个”心道:虽然这样直白的说法会伤着妹妹,但是总比她以后受更深的伤要好许多!
琪昇只道是妹妹同静王的四年夫妻生活,而不知道事实的事实是夏嗣雪是琪磷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袁园已经没有任何孔隙来思考来反驳琪昇的话,她就像瞬间被丢进了深海,被苦涩的海水包围,感觉快要窒息了。
她伏在琪昇膝上,僵住了。一切过去都可以隐瞒,但是这样的事实却是如何也隐瞒不了的。
离愁
“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琪昇见妹妹半天不出声,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道:“北萧俊才栋梁任你挑选,你又何必执着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南陵将军?”
虽然琪昇这话是在安慰她,可是袁园的心就像被蝎子刺了一下,疼痛瞬间从心蔓延到了僵硬的全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是……我喜欢他。”
虽然嘴上还是不肯放弃一点点希望,可是她心里面的防线已经被琪昇一道一道击溃了:琪磷和夏嗣雪有染,已非处子之身。虽然是洛阳误认再先,但是自己却将错就错,一开始只是图个好玩想同他亲近,没想到走到后面,却成了她和骆阳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琪昇见袁园似乎还有一丝不死心,便面色严峻道:“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明天我就会亲自去告诉骆阳,你是我妹妹,琪磷。”心想也只有做到如此决绝,才会彻底断掉妹妹这些幼稚冲动不成熟的想法!
袁园被琪昇这话惊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又惊又气,无奈大声道:“大哥!你不能这么做!”语气中已带有些哭腔。琪昇没有搭理袁园的哭求,只是示意让双儿扶自己离开,留下一句:“明天,你只能在马车里面乖乖呆着,直到离开南陵为止。”
袁园呆呆地伫立在房中,心中已经明白和骆阳已无可能了,明明她和洛阳已经如此之近了,明明他们只差一步而已,可是就这一步,她不敢跨出,也不愿意跨出。因为她真的很喜欢骆阳,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不愿意让洛阳知道自己欺骗了他,不愿意让骆阳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祸国的琪磷,同时也没有勇气去承受说出真相后的结果。
她心中越想越慌,越慌越赌,袁园抱臂蹲在了地上,如同一尊雕塑般,心中却是万般滋味,百转千回。
次日早上。
袁园乖乖地坐在马车上,比起平日里老实了很多,虽然心里满满装着都是车外的骆阳,却不敢撩开车寮看他。只有这样乖乖地呆在马车上,琪昇才不会对骆阳说自己就是琪磷的事情。
她小声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双儿,双儿却立刻回避了她的眼神,脸色略有愧意,怕是对自己告诉琪昇,袁园和骆阳的事,琪昇有些内疚。
袁园也看出了双儿的自责,探身伸手握住了双儿的手,微笑道:“大哥说的很对,没有结果的事,何必执着?”短短一句却传达了她所想传达的:她和骆阳,不能在一起不是琪昇能阻止的,唯一阻止他们的是过去发生的事实,是由玩笑变成的欺骗,是很多客观的因素。
双儿覆上袁园的手,没有说话,只是勉强地笑笑。虽然小姐都开口这样说了,但是心中还是有个小疙瘩。只要公子所问的事,她都会知无不言,公子就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弱点。
琪昇只是微闭着眼睛养神,听着袁园的话,却不插话。袁园从早上出发到现在也没有同琪昇讲过一句话,虽然知道琪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心中却还是有点小小的生气。
马车上又是漫长的沉默。袁园时不时望着琪昇,心中小小的气闷也被这沉默消磨地一干二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哥,妹妹想求你一件事。”
琪昇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睁开了眼睛,表示自己正在听她讲说。
“我现在一心一意同大哥回北萧。”袁园认真道:“只求让我同骆阳好好道别,行吗?”她朝琪昇坐近一些,轻轻挽住琪昇的手臂。
良久,琪昇才叹气道:“最好不相见。”袁园满以为自己这点小小的要求,琪昇应该会答应,谁知道竟然被一口拒绝了,不由得有些恼怒道:“我都说了会和你回北萧,为什么你就不能通情达理一点!”
“不相见便少了想念,不诉请便没了离愁。”琪昇皱眉道:“你又何必去徒增自己的痛苦。”
袁园却全然听不进去,她只道这番一别在这个交通落后的古代,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同骆阳见面,所以一定要去道别。便坚决道:“痛苦我也要,明日离开了南陵,恐怕再难见骆阳,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琪昇心道琪磷的倔脾气,若是这件事上自己再三阻拦,怕她急了要同自己作对,真地就留在了南陵,不如就退一小步,反正同骆阳告别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便慢慢道:“你若是想,去做便是。求我答应做什么?”
“多谢大哥!”袁园把头靠在琪昇肩膀上,不知怎么的,琪昇答应让她去同骆阳告别,却完全高兴不起来,想着如何同骆阳开口就愁死了。
你们分手吧!—————
晚上找到客栈落脚后,袁园便要去找洛阳,去寻不见他的人影。在客栈的内院里,看见了骆阳的一个手下,就逮着问骆阳的去处,这才知道他在马厩里面喂马。
“你一个大将军,怎么自己喂起马来了?”袁园奔到马厩,一眼就望见了正抚摸着马儿,拿干草喂马的骆阳,之前想好的千言万语到了口中却说不出。
骆阳拍了拍马儿的鬃毛,笑道:“浪子是我叠谷大捷时,义父送我的。不同于其他马。”言语间有些骄傲,可随即又觉得自己对北萧人袁园说北萧大败的一役,有些不妥,抱歉地笑了笑。
袁园当然记得叠谷之战,听琪昇说正是这关键的一战让北萧无力还击,所以才有了和亲的下策。她走进了马厩,也试着摸了摸浪子,心道万事总有牵绊,骆阳打了胜仗得到了浪子,琪磷因为这一仗,嫁来南陵为情自杀,自己莫名其妙附上了琪磷的身,如今又和骆阳一道摸着浪子,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缘分呢?
骆阳低头望着沉默的袁园,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惹她不高兴,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浪子……好奇怪的名字”袁园摸着浪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为什么不叫金不换?”对于骆阳这样一个老实人,给自己的马儿取名叫做浪子,觉得有些好笑。
“呵呵,第一次放它出栅栏时,它一阵风似得冲了出去”骆阳笑道:“我换了三匹马才把它追了回来。义父说它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原来如此。”一个想法在心中浮现,袁园抬头笑问:“你现在能教我骑马么?”
骆阳对袁园提出的要求有些意外,问道:“天都黑了,怎么教你?况且你一个女儿家能骑上马走了几天,已经很好了。”
“那都是因为你帮我牵着缰绳啊!我要一个人也能骑马,不管是慢慢地骑还是飞快地跑,”袁园一边说,一边在马厩中找了这些日子来,自己骑的那匹白色的马。
“啊!找到了!金不换!”袁园熟练地解开缰绳牵住,拍了拍马儿,对它笑道:“从今后你就叫金不换,金不换,金不换。”连连唤了它三声,那白马就像是听懂了一样仰头嘶叫了起来,袁园大喜,翻身上了马,拉了拉缰绳对洛阳道:“走,教我骑马去!”
“金不换?”骆阳摸了摸鼻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当真古怪精灵地很。”
“你有浪子,我有金不换,这样不是很好么?”袁园收紧了缰绳,金不换慢慢踱出了马厩,嘴上虽然是调侃,但是心中却道既然人不能做成对,那就让马的名字做成对。
骆阳见袁园都骑马出了马厩,无奈笑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在晚上学骑马?你实在磨人的很。”说着也动手解开了浪子套在桩上的缰绳。
袁园看着低头解绳子的骆阳,幽幽道:“明天,我就要离开南陵了。你总不能一直为我牵绳。”骆阳停止了解绳子,他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心头一片茫然和无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想留下她。
“园园……我。”骆阳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
袁园知道骆阳的心意和他想说的话,为了不让自己有丝毫心软动摇,便急忙开口打断了骆阳道:“你什么你,还不快点上马带我去练练!”
骆阳愣了一下,随即翻身上马。伸手牵住了袁园的缰绳,慢慢骑出了客栈。
这客栈位于小镇的边界,房子后不远处有一座巍然矗立的大山,影影绰绰的山影没在夜色中朦胧不清。
“我要骑到那座山脚下去,”袁园歪着脑袋,指着不远处的大山笑道。
赛马
骆阳把袁园的缰绳替给她,笑说:“别心急,先试着自己握缰绳,掌握一下方向。”袁园刚把缰绳拿在手中,金不换就转了一下头,袁园觉得吃力,有些拉不稳。骆阳急忙握住她的手,帮她拉住金不换,担心道:“你力气小,不如用两只手一起拉缰绳,如何?”
“先不急着用马鞭,你用劲踩一下马镫子。”骆阳放开袁园,让她自己骑着试一试。
袁园点了点头,用上双手全力上下甩了甩了缰绳,双腿轻轻蹬了蹬马肚子,只见金不换微微上扬了身子,开始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挺好的,你看我不是行吗?”袁园有些兴奋,努力地控制着金不换,让它直行。
骆阳淡淡地一笑,心中却有点乱。他在想一件既简单又有些复杂的事情:留下她还是让她走。让她走,自己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看过她的腿,牵过她的手,做了那么多越礼的事,而且他是喜欢她的,但是留下她自己要用什么样的理由留下她,又要怎么同宗南王开口要她。
看骆阳立在原地,望着自己出了神,袁园稍稍收了收缰绳,嫣然一笑道:“你还不赶快追上来,我都已经走好远了。”
骆阳这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却一言不发。
两人这样肩并肩骑着马,慢慢地走着,两旁的山岭树木从他们身边溜走,一直这样骑了很久很久。
“为什么不说话?”袁园侧头望着骆阳,月光洒落在他的脸庞,勾画出了漂亮的轮廓,袁园痴看了一会儿,又立刻偏过头去,心道还是少看为妙,。
骆阳挠了挠头,小声道:“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而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你说以后我们还会见面么?你会来北萧找我玩么?”袁园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心中明明知道见面的可能性太小,骆阳是不可能来北萧的,可是也许在隐隐约约中,她还是对骆阳有所期待。
“不知道。”骆阳眉头紧锁,心中想起了外有南北战事拖延不明,内有陵王云雪天下伺机作乱,低沉道:“明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
袁园心中也暗沉了下来,失落道:“你想见我的话,就算我再远,你也会见我。不过就是两三个月的路程!又何必敷衍说这话”她知道自己这样说法非常之任性,但是却控制不住想这样说,这算是一种对骆阳的撒娇么?
“难道你想北萧兵败么?”骆阳挑眉望着她,眼中充满了无可奈何:“再见之时,恐怕是我军攻破北萧之时。”
袁园听骆阳这样说,有些着急道:“怎么还要同北萧打仗!不是说陵王是要叛乱做上么?我家公子也交出了陵王的通敌信,同他划清了界限,都说了北萧不会参战的!”
“陵王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同宗南王联盟失败,说不定会直接找上北萧的皇帝,”骆阳思量道:“静王叫一边我加强练兵,一边遣人去寻宗南王给的钱财以备军粮,现在是隔岸观火局势不明,何时烧到此岸,实在难说。”
袁园听骆阳如此道,心中又沉了几寸。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混乱局面?小如自己无心的欺骗,尴尬的身份,大如国家之间的瞬息万变的政治,都没有给她这份刚萌芽的爱情一丝喘息的机会,难道她和骆阳真的有缘无份?
“也好,大家好聚好散。”袁园苦笑道,这句话不久前自己曾对静王说过,如今却要对骆阳再说一次,不同于上次的心情,这次她似乎能感觉到了静王当时的心情,是心痛和无奈:好聚好散~哎~。
骆阳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袁园会这么说上这么一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他的心比刚才更加乱了,彻底的慌了。
他咽了一口唾液,神情变得有些紧张,他握了握缰绳,手心满是汗,他想她留下。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问袁园是否愿意为他留下。
“园园……你。”骆阳缓缓开口。
“把马鞭给我,”袁园打断了骆阳的话,道:“我想试着跑一跑。”骆阳愣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将马鞭替给她,说:“你,你先轻轻策一下它。”
袁园将马鞭握在手中,轻轻策了一下金不换的屁股,金不换竖起耳朵嘶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