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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四年前说不出口,是为了维护下毒之人的名声,四年后他一样说不出口,因为他想这人好,抛弃了过去恩怨纠葛,好好的过下去。
“我,不知道。”琪昇低头轻声道。
袁园被他气地不行,怎么就遇见了这么死倔的大哥!她怕是怎么软硬兼施,也拗不出了半个名字,心里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事儿现在时进退两难,欲行而无路!双儿同样也是着急,但是在场还有闫姑娘,她一个小丫鬟不好劝说公子,只有等小姐来劝。
闫姬肜也被这个难搞的病人弄来火大,她挑眉道:“你不知道?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袁园和双儿闻言,都对着琪昇异口同声道“大哥!”“公子!”两人都希望琪昇能讲出此人的姓名,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
“看来小阎王,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琪昇并不理会袁园和双儿,对闫姬肜微笑道:“在下早就提醒过闫姑娘不要为我劳神,生死由命,就算你是小阎王,那也不是你说了算。”
看琪昇微笑着便把她贬得一文不值,闫姬肜心中怒火陡涨,脸色铁青,大吼:“好!你一个大限将至也罢!没有下毒之人的血也罢本姑娘就是要救你,你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从阎王殿上拖回来!”
话虽如此,但是闫姬肜自己心中也没底。不过既然她都放话出去了,自然就要说到做到,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又道:“只不过,你必须要和我一同回我的药院子,我还得慢慢想法子来解开你的系铃锁。”
“可是我们还赶着回北萧,闫姑娘得需要多少时间?”双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现在北萧国内已暗潮汹涌,王府的死对头何丞相趁公子不在国内,步步夺权,还教唆皇上以此次北萧公主被辱的事再战南陵,以雪前耻。府中的大管家已经是一日连发数封急件,催公子赶快回国。
袁园并不知道这么多内情,所以没有双儿和琪昇的顾虑,便道:“我们就留在此处,也当是修生养息陪着大哥把身体养好为止呀。”
“如果有那个下毒之人的血,这事还好办。”闫姬肜无奈道:“因为他中毒太深,拖延太久,要全部清理干净,那也得半年。可惜没有那人的血,我也一边稳住他的情况,为他拖延寿命,一边想法子解开这锁毒的红点。”
“可能一年,也可能两三年不定”闫姬肜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小了下去“我也不敢肯定这时间。”
房间内,顿时如死般安静。
难当大任的分界线
闫姬肜也觉得说这话实在让她这个名声在外的小阎王,丢脸丢到了家。便立马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兄妹两人自己决定,是拖着只剩半个月的身子继续赶路,还是留在她那里慢慢治病。说完就憋着尴尬,匆匆出了房间。
“公子,那国内的政事怎么办?”双儿担心道,虽然心急公子的身体,希望公子能留下安心治病,但是眼看宗南王府大权旁落,奸人乱圣听。她一个自小在王府长大的丫鬟都心痛不已,何况是公子!
“当然是留下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袁园皱眉道:“大哥,你现在就不要想那么多事情,身体才是最要紧!”
琪昇却没有双儿的顾虑,反而当听到闫姑娘说不知道要医治多少年时,他整个人都放松了。只不过是把应该要做的事情提前而已,之前他的本意就是用自己最后一口气送妹妹归国,然后把本应该归她的王位还给她。现在他留下来治病,无限期都无所谓,既可以让妹妹安心,也顺水推舟让妹妹当上宗南王。
“我会留下。”琪昇笑对袁园道:“我会为了你好好养身体。”
“这就对了!”袁园见这次琪昇一口就答应,满心欢喜。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他们在闫姬肜那山间药院子的逍遥生活,大哥养病,双儿伺候,她也可以帮闫姬肜跑跑腿,打打杂,采采山药什么的,那叫一个惬意啊!
“但是,你要马上回国。”琪昇一边说,一边取下了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交给袁园。
休书幸福番外篇
半夜,月儿偏,星漫天。静王府里异常静谧,只有凉风过树,沙沙的声音。云静修坐在窗边,慢慢地研墨成汁,抬头望见空中的细弯如钩的月亮,不禁想起来四年前的那个晚上,琪磷嫁他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天如水,挂新月。
挑开喜帕,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端详自己的新娘,“别以为拜了堂就是夫妻!”她恶狠狠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自己起身到桌子旁边坐下,不再看他。
这就是北萧战败送来的女人?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如此不懂礼数,口出狂言!云静修不觉怔了,这竟然是他们夫妻见面的第一话,从来没有见过拒绝他的女人,这让他突然间分寸大乱,心中气恼,便立刻摔门而去。不过接下来四年的夫妻生活,似乎都是在验证着这句话,婚姻不是两个人跪在地上拜一拜就成事了。
想到这里,云静修提笔写下了:立休书人云静修,南陵静王。
南陵静王,封地乃南陵最富饶的地方晋秦,天下都道他最不缺是钱。只是他已经年满十七却只有一个妾室青竹,久久没有立正妃,偌大的王府没有女主人,这静王钱再多也无人打理啊!周围的人都替他急,都帮他物色着各家适龄的千金小姐,可是他却不急。
女人,有一个便足够,况且这青竹时清纯可爱,时而风情万种,实在是讨人喜爱。大哥过世,小侄儿也才刚刚登基,又适逢南北之战,他哪里还有心思和时间去娶所谓的正妃。
可是天意弄人,没有想到他的正妃竟然是大胜北萧的战利品。只知道老宗南王膝下的独生嫡女,年方十四,其他一概不知。北萧送来的女人,嫁给任何一个王爷都成,不过是和议休战的一个象征。只不过弟弟云陵之早已成家立业,女人无数,所以娶琪磷的事由他云静修接手了。
大庆元年(小皇帝刚刚即位的年份)娶北萧公主琪鳞为妻。云静修提行写下了第一句。
他并非像弟弟陵之一样风流滥情,既然娶了琪磷为正妻,必然就会对她好。小妻子在新婚头一夜就让他吃了闭门羹,的确让他十分恼火,可是转念一想可能是琪鳞不过也才十四出头,孤身一人远嫁南陵,怕是心中十分苦闷害怕,才会这样做来保护自己。谁知琪磷第二日便主动来找他,本想她是低声下气找他道歉来,不料这个嚣张的小丫头竟然提出了三个条件:一不拜南陵的祖庙。二不出席任何新婚宴席。三不与他同房!
云静修的面色被她说来红一阵,白一阵,心中乌云压顶:这小丫头实在是欺人太甚。他拍案而起,喝道:“你嫁了我云静修,这祖庙就非拜不可,这宴席也非去不可,今晚我就上你那里睡!”若是对青竹这样大吼,怕她早就泪水涟涟了。可是这招对琪磷却不管用,她竟然理都不理他转身就出了房间!
想他云静修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她藐视了,他自己都不觉笑了出来,那个气得面红耳赤的男人真是他么?低头继续写:岂期过门之后,本妇言行多有过失。不顺祖先为其一,口多言为其离亲是二。
当然这场新婚的第一次交锋,没人赢也没人输。少年气盛的他哪里管她琪磷说什么身体不适,只当她是借口不想去!于是找了四个粗壮的丫鬟架着她去了祖庙,宴席时,底下的人高高兴兴的,只有她坐在他身边,冰封着一张俊脸。云静修本来是高兴自己制服了这个小丫头,可是当他望见琪磷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知道为何,看见琪磷的委屈样,竟然有些心疼。琪磷见他看见了自己,便努力收回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皱眉恨了他一眼,就这一眼,他知道,他输了。
那一晚,他没有上她那里,因为如果不是琪鳞自己心甘情愿,他云静修绝不会霸王硬上弓的事。去找青竹,青竹也很可爱,这些日子大婚,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看见她了,为什么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子,一个让他如此心烦意乱,一个却让他心静惬意。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一晃就过去了两年。因为皇帝年幼,身为摄政王的他成日里忙于朝政,也再没有空闲的时间再去理会这个小妻子。只是常听青竹在耳边道,王妃在后院架了一个萝桃的果架,王妃常常去义弟金玉的府中玩耍,王妃,王妃行为不知检点,和你义弟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呢。
金玉?他竟然完全不知道,何时他的妻子与他的义弟走的如此之近。想他们第一次见面不过是在新婚的宴席上,就算天□玩的金玉常到府中拜访他,与琪鳞能聊上几句,但是琪磷那骄傲地生人勿近的脾气,能让她常去金玉山庄玩耍?云静修紧锁眉头,半天不语,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想他们夫妻两年平淡如水,互不过问,原以为这丫头性子便是这样,却不想她和自己的义弟金玉打得火热!
他烦躁极了,这女人让他不能心静!他想立刻把她逮到面前,问个清楚。但是他却做不到,这不是表明自己很在乎她?很在乎她?云静修被自己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才渐渐冷静了下来,怎么能让一个女人乱了自己的心神。
无论她琪磷平日里做什么,他一概不闻不看不问,他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心止如水。可是他还是遣丫鬟去看了琪磷的守宫砂,这才安心自己的妻子只是出府玩玩。以前那个逃避自己感觉,然后故作无所谓地去求证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自己,云静修在这清凉夏初的夜晚回忆起这些事儿,才恍然大悟: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琪鳞吸引了。
虽然一直不知道琪磷和金玉为何会玩在一起,自己也拉不下面子去问他们。但是此时,他是在写休书,休掉琪鳞便好。云静修迟疑了一下,还是加上了一句:淫为其乱族。
结婚的第三年,云静修虽然年即弱冠之龄,一妻一妾,却还没有子嗣,放眼同龄的王孙公子些早已经膝下儿女成双,包括小自己一岁的弟弟陵之也有一个女儿。他喜欢青竹这女子,她只是个小官的庶出女儿,是当年他十五岁的贺礼,一个可以解决他生理需求的贺礼。虽然他待她极好,却不想她为自己生子。因为青竹就是自己母亲的影子,他不想在这单薄的影子上再抹上更加凄凉的色彩。
对琪鳞的放任自流,倒是让琪磷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时常自己端着萝桃来找他,已然没有早先的敌对意识,他俩也能坐在水榭上吃点水果,聊聊天。虽然很累很忙,但是云静修总是留了时间给琪磷,听她说自己的家乡事,说东满落雁峰的事,说她的大哥,说她的那一票朋友。琪磷对他就像朋友一般谈天说地,只是绝口不提他们的夫妻之事。连云静修自己都觉得荒唐,三年都没有碰过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传出去也算是奇闻。
“今晚,我上你那里去。”云静修终于忍不住提出。
琪磷的表情却很怪异,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和逃避“不要。”嗓音有些颤抖,却拒绝地很干脆。云静修被她这一说,心中腾地冒起了怒火,如野兽撕咬着他的理智,这女人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竟然又一次拒绝了他!他狂躁地将她横腰抱起,往房间走去,任怀中的琪磷又打又骂,他要定了她。
“替本王生个儿子,如何?”云静修将她丢在床上。此刻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理智,什么君子,全身的血液就像开水一样沸腾,夹杂着愤怒和不甘,作为对她一而再三地拒绝他的回礼。
“我不会给你生儿子,我只给我爱的人生小孩。”琪磷慌了一下,便立刻冷静了下来,开始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道:“如果王爷实在急了,琪磷可以满足一下你。”这句话就像冰水一般倾泻而下,让云静修从头冷到了脚,不禁自嘲自己做样做算什么?让自己的妻子说只会给她爱的人生小孩?或者愿意满意一下他?可笑啊!可怜啊!
往事一幕幕,涨满了云静修的胸膛,他的笑容越发苦涩,提笔继续写道:无子为绝后,盗窃为反义。
至此之后,两人关系又降到了冰点。然后琪磷更大胆大妄为地往金玉山庄跑,然后小皇帝的寿宴时,镇国之器被盗,然后受到怀疑被关进监狱,她也什么都不说,然后她在狱中割腕自杀,然后的然后,虽然后来知道是云陵之从中作梗,但是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琪鳞要这样做,是为了离开他么?太多事情纷至沓来,似一条看不见的洪流,将他们分离,越来越远。
因念夫妻旧情,退其本宗,听凭改嫁,绝无异议,休书是实,印鉴为证。云静修收笔写完,盖上了自己的印章。夫妻四年本无缘,奈何共枕异梦眠,一纸休书为此证,从此便是陌路人。
他盯着那纸休书,愣了半天。又拿起了笔,在落款处轻轻提下:静修书。
舞剑
一旁的双儿看这情形,便心知肚明公子的用意,便悄悄地退出了房见,这事情太复杂,还是要让公子和小姐好生聊一聊才行。
“大哥”,袁园接过玉扳指,不明白琪昇的用意何在,便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上回国,宗南王府需要有人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