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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吗?袁园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好像自己已经睡在了家中的床上,松松软软的。她不愿睁开眼睛,生怕会醒来发现这不过是个梦。她用劲吞回一口唾液,肠胃里一阵辘辘翻动,好饿啊!一伸手便摸见一个软软的东西,是猪蹄!卤猪蹄!立刻把它送进自己嘴里,有盐有味开始啃了起来。
“哎哟!”一声惨叫把袁园从家中的床和卤猪蹄的美梦拉了出来。
金玉一边甩手,一边苦笑道:“姐姐,你开口可真是好狠啦!”
袁园还有些睡眼惺忪,对眼前一切茫然不知所措。半晌,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向床边的金玉扑去,愤怒道“我的猪蹄!。”
金玉急得跳了起来,一边笑道:“姐姐你都昏睡了三天了,滴水未进,应该是饿坏了。”一边要转身出门:“我马上去吩咐下人,给你准备点稀饭和小菜。”
“哦”袁园又吞了吞口水,赶紧补充道“还要卤猪蹄!。”
金玉前脚刚走,袁园这才回过神来!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她和她的大哥在一起,明明走道半路就被人偷袭了,明明自己跳出了马车,明明……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在这里,还和奸夫金玉一起?越想越乱,她又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道还是等金玉过来的时侯,再来问个明白罢。
没过多会,金玉端着一个小食桌走了进来,将它放在了袁园的床上,笑道:“快快吃些,瞧你饿的。”一碗小米粥,几个小菜,还真有卤猪蹄!袁园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将小食桌上的碗碟都扫地不颗不留,随便还用嘴巴把它们洗地干干净净。这吃东西的阵仗,看地金玉是目瞪口呆。
“姐姐颇有大将之风。”金玉感概道:“这吃相属上等。”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大哥呢?”袁园吃干抹尽,酒足饭饱,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金玉将床上的食桌移开,坐在了床边,解释道:“那日我本是要去救你的,可惜你大哥却来将你救走。我想这样也好,便动身回了晋秦。谁知路上发现遇上了被人偷袭的你们,便和你大哥一并同蒙面人恶斗。”
“那我大哥呢?他现在在哪里?”袁园翻身下了床,急着想见大哥:“有没有受伤?”
金玉一把拉住袁园,道:“姐姐莫急,听我把话说完。那些蒙面人似乎是云雪天下的人,看样子是冲着你大哥去的,但是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袁园一听更急了,道:“我大哥呢?他现在难道没有在这里吗?”
“没有,那些人带走了他,只是说想请北萧的宗南王上凌霄台议事。凌霄台是云雪天下的总部,我便猜想应该是云雪天下的人。走之前,他把你交付与我,说过些时日,便来接你。”
“云雪天下是个什么东西!”袁园心中腾地燃起一把火,捶床道““说什么请人议事,是他们打打杀杀来这样请人的吗?”
“这些江湖中的组织和官府也多有利益往来,牵扯甚深,所以你大哥决计不会有事的”说着,金玉又从怀中取出一条香巾,递给袁园,道:“姐姐中的是姝风頌,所以才会昏迷几天不醒。这条香巾有凝神静气的神奇效用,你揣着用罢。”
袁园接过香巾,揣在手中反复打着结,一阵沁人心脾的味道袭来,不禁让人神清气爽。但是心中却仍有些苦闷: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哥,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对自己如此好的人,却仅仅呆了两天,又是分离。想着便是郁闷,脸上愁云惨淡万里凝。
金玉见此,也不便多说琪昇的事情,道:“姐姐,多思伤身啊。”
袁园白了他一眼,斜嘴道:“我还用不着你关心。”这句话,袁园也是随口而说,当做朋友间调侃了。可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是么?”金玉眼睛瞬间失去了光亮了下来,心道虽然琪磷失忆了,但是终究傲气还在,自己如此卑微,又怎能高攀,和主人争抢,以前不行,现在也不行。便转身退了出去。袁园疑惑自己本来打趣来调节气氛的话,可是怎么就让金玉生气了?看来还是有代沟啊!
接下来几天,金玉甚少来探望袁园,听伺候她的小丫鬟说金玉早出晚归,打理生意。袁园想他不来烦她也好,养足了精神,自己开始出房溜达了。突然间,她发现这王妃偷的汉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呐,这深宅大院的,她溜达几天了,次次都找不到北,堪比皇宫了吧。
可是这府上的丫鬟仆人,却有些少了,相对于这么大的府邸。袁园溜达了几天后,话唠的本质终于爆发了,没有人陪她说话啊!除了那个她问什么便答什么的小丫鬟,她根本找不到人说话,甚至有点想念金玉了,可小丫鬟总说他忙他忙。
“那我自己出府玩好了。”袁园半依在水亭边,随手抓起一把小碟中的鱼食,丢进了池子,一群大小不一,颜色的各异的鱼儿立刻游了过来,争抢一番。
旁边的小丫鬟一听,便答道:“公子吩咐了,如果小姐要出府游玩,带着两个随从便是。”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快憋死了。”袁园开心地跳了起来,摩拳擦掌道:“我可是等不及要出去玩了!”
“小姐没问我,我怎么敢说呢?”小丫鬟见她如此兴奋,连忙补充道:“公子还说,小姐须得男装才行,小姐之前在晋秦住了四年,怕有熟人,惹祸上身。”
“咦?我曾经在这里住了四年啊?”袁园问道。
小丫鬟见自己说漏了嘴,急道:“小姐,饶了我罢!是我口无遮拦!。”心中却道:在静王的封地晋秦,谁不知道静王妃您呐。幸好失了忆,不然岂不是要连累死我家公子。
“算了,算了。”见她怕成这样,袁园也了无兴致问下去,便道:“你去帮我准备一套男装,替我换上吧。”小丫鬟听命,立刻替她准备了去。
收拾打点了一番,袁园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镜中的这张脸,便是现在的自己了。袁园死命盯着这张脸,自从穿来后,她还真没有照过镜子!不是不好奇不关心,而是一穿来就接连不断的突发事件,光是应付这些事情就让她转不过思维了,她有思维间隙去思考她现在长啥样?
杏仁脸,面色有些泛黄,袁园断定是牢狱生活造成的营养不良。鼻子纤细而小挺,杏子眼儿,配上细长的黑眉,倒是有些风情。可是为什么黑眼圈怎么重?脸上疙瘩那么多?袁园暗想虽然不是自己的身子,但是也要好好保养才是。简而言之,一句话总结一下:长相秀气,姿色中等。
可能是太过细致于研究自己的五官,袁园完全无视了在旁帮她打理男装的小丫鬟。直到小丫鬟道:“小姐,可以了。”
袁园起身,转了几圈,一件素衣,长发被盘做了发髻。女扮男装啊,穿越女不是都要玩这套么?
眼前这位风姿秀逸的人物,是谁家少年?袁园暗暗称奇道:没想到这王妃女装中等,男装却是上流。虽然是女子身,但是上了男装,自有风流于其中。便对这镜子,又是作揖又是拂袖,陷入了自我陶醉。
小丫鬟见袁园玩地不亦乐乎,便提醒道:“小姐,大莲和小莲都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大莲小莲,谁啊?”袁园一头雾水。
“就是要保护你的两个随从。”
……
半刻钟后,袁园已经雄纠纠气昂昂地阔步走了晋秦的大街上,身后跟着两个目测有一米八几的壮汉,旁人看来,实在是威风!
她一边东看西瞧,一边啧啧称奇道:“这晋秦非但不输给京都,比之似乎还要繁华些。”一会要买个什么坠子玩件,一会要吃个什么新奇小吃,大莲小莲跟着后面又是结账,又是大包小包的。
没过多久,袁园便觉得脚上乏力,寻得一家小茶铺子坐下。她今天可是玩开心了,点了一壶茶水,招呼大小莲道:“你们跟着我逛街,还帮我拿东西,肯定累坏了,一起坐吧。”
大小莲异口同声道:“不累。”
“不累也过来坐坐,你们两个站我身后看我喝茶,我别扭”袁园尝试拉了一下小莲,纹丝不动。
大小莲又道:“我们不坐。”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老板却走了过来,对袁园笑道:“这位公子,今天我们可真是对不住了,已经酉时要打烊了。”
袁园看天都没暗呢,就开始赶客人了,便奇怪问道:“这才几点啊,就打烊?你怎么有钱不赚呐?”
那老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笑道:“小爷是刚刚到晋秦吧?今天可有个大热闹,小的还想去瞧瞧呢。”
“什么大热闹?”袁园一听就来劲了,凡是有热闹的地方就有八卦,有八卦的地方就是她袁园同志要战斗的地方。
“如果来了晋秦,没有去一趟泪金河,那也是枉然。”那老板一提泪金河,那一脸的陶醉“那个是销魂的地方啊~。”听老板销魂地说着销魂的地方,袁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妓院?!”
“嘿嘿,正是!今天泪金河的三大院子要斗花魁,我这不想着去看看吗?”老板有些不好意思道:“所以小爷还是另寻他处喝茶罢。”
“斗花魁?”听这词,袁园已然猜出了七八分,就是个妓院间的歌舞大赛,这可是她穿来后遇见的第一个热闹,怎么能错过?八卦的狂热在心中疯狂滋生,振臂大呼:“大小莲!走,去看看文艺表演。”
花魁
袁园的兴致那叫一个高涨啊!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逃犯的身份,也彻底忽视自己是在静王的封地溜达。
“公子且慢,”那老板连忙拉住袁园,神秘兮兮道:“你可知这次的擂台设是泪金河中间,想去看还得自己租条小船去呢,不如我们平摊租金,大家又省钱又看了热闹。”
袁园思量了一下:这一路上都在花大小莲的钱,还是替人家省着点用。便爽快了答应了茶铺老板的邀约。
大小莲面露难色,都暗道:这若是让公子知道我们让她去了泪金河,岂不是死路一条麽?可是还没有等他们俩思考完,这厢袁园已经随着那老板去了,急地两人匆忙跟了上去。
夕阳斜下,泪金河在最后一抹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两旁亭台阁楼的倒影,随着微微浪涛在水中荡漾,与岸上喧闹的声音成了最鲜明的对比,蜿蜒着沉静与柔美。袁园站在小船前头,引来沿岸许多倚窗的女子侧目,都道这是谁家清秀的少年郎?
她压制着心中的激动,淡定地左顾右盼,微笑着欣赏各边美人,于旁人看来,这还不是和众女子打情骂俏么?
那老板一把拉过袁园坐下,皱眉道:“小爷,你可知道这泪金河,名字的由来么?”但见袁园并没有听他说话,仍在淡定地,微笑着和美女们目光交流。
“这流的是女人泪,淌的是男人金!”那老板陡地提高了一个调,道:“小爷想这里风流呢~,得先摸摸自己身上又多少金?!”说完后,老板意味深长地看这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没有钱这东西,您掉进这河里,那可是尸骨无存呐!
“哦,不过我却认为,”袁园对老板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道:“男人就算拿千金,也难换青楼女子为他真心流的一滴泪。”虽然她的说法有些牵强,但是细细品味下,也颇有道理。
那老板顿时佩服道:“没想到这位小爷,年纪轻轻却深谙这风月场合的事情。”袁园不好意思地接受了老板的奉承,心道:你如果像我一样看遍电视剧,看烂穿越文,也一样会深谙这道理。
天渐渐黑了,两岸都点了灯火,这倒影在水面,顷刻间便荡漾出了泪金河的风情。不远处,便是这次斗花魁的擂台了!擂台足有两层楼高,却只有方寸大小,最多只能站两人,擂台后面停靠了三条大船,便是此次斗花魁的三大院子。四周早是已经被前来观看的小船围个水泄不通。
袁园踮起了脚尖,朝台子望了望,黑压压一片。便郁闷道:“没想到人这么多,完全看不到啊!”站在身后的大莲一听她这样说,便把她举了起来,放在了肩上,袁园本想这样不好,不过无奈她很想看这表演,便默许了。因为如此一来,她便在观众席中鹤立鸡群了。
“咚……咚……咚”中间的那条大船上,出了一个青衫女子,手持一铜铃摇了三下,道:“泪金河斗花魁,开始咯。”那女子停顿了下,又说道:“第一位,墨鳞阁,宋璐妘。
只见一靓丽女子抱着琵琶上了台,身穿胭脂红的薄衫,河水掠过,显得摇曳多姿。那女子有些害羞紧张,脸上微微泛红,结巴道:“别,别离歌。”台下有人发出了轻笑声,不过当她开始拨弄琴弦时候,瞬间便安静下来。她悠悠然轻揉慢挑,欲断又连,哀怨,凄凉丝丝缕缕从她指尖流出,离愁似乎在眼前。
袁园越听心越凉,不禁万分感概:这女子虽然有些小结巴,却完全无法掩饰她的琴艺,手抹琴弦之间,便是一股别离伤感。能到如此境界,想必也是苦练了很多年。
那老板瞄见袁园一脸苦相,还以为她不满意这演出呢,便献宝似地说:“小爷,你别急啊,墨鳞阁和鹤湘楼的头牌,与最后出场的锦堂风月不能相提并论,这锦堂风月的头牌李佳阳可是花魁中的花魁。”
“这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