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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着说着来到了内堂,看到小龙正在那里读书写字,韩林微微的一笑。
“小龙,可有好好的吃饭?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六哥,你回来了!”
小龙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跑的来到韩林的面前。
“六哥,你刚才去哪里了?赵峰哥哥刚才一直在找你呢!”
“呵呵,六哥去请人的了!对了,赵峰呢?”
正说着赵峰,便看见他拿着一叠子文档走进内堂。
“大人,这是仵作的验尸报告…”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
韩林接过验尸报告仔细的看了一遍,在内堂中有来回的走动了几步,转头对王壮说道:
“升堂…。本府要升堂问案。”
“是…”
渤城——府衙大堂之上…。
方三与成棣双双低头跪在大堂之下,韩林审视了他们半晌,紧紧的盯着方三。
“方三,将你知道的事情详细说来…。”
“是,大人…小人方三,娶妻陈氏,在街东头开了一家小小的豆腐店谋生,小日子虽然不富裕却也过得自在,可谁承想,这个成员外暗中看上了小人的妻子,心怀歹意。趁着小人不在店中之际,以买豆花为名竟然要强暴小人的妻子。想必是小人的妻子不肯就范,撕扯起来,他怕事情败漏才一刀杀了她并割下她的头颅发泄恨意…求大人为小人做主。还小人之妻一个公道啊…”
成棣听了,急忙的磕头申辩道:
“大人,他信口胡说,他血口喷人…小人并没有杀人…小人真的没有杀人…大人,为小人做主…”
030、一箭双雕!?
韩林听到成棣在公堂之上大喊冤枉,不由将目光从痛哭流涕的方三身上转移,清冷的目光转向口口声声喊冤的成棣身上。
“成棣,本府在未问你话之前,你休得开口,若不然,本府将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吓得成棣一缩脖子,垂下头,安静的跪在那里不言不语。
“方三,本府问你,你可有仇家?”
“回大人的话,小人以卖豆腐为生,小本经营,老实本分,何来仇家之说?”
“那你可知你妻子是否有仇家?”
“这…这到不曾…”
“方三,本府再问你,陈春娇出事前,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这…没有…与平时一样,并无异常。”方三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很肯定的回答着。
“方三,你平时就极少出门,为何单单陈春娇出事的那天,你不在?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吧!”韩林说着话完全是诈方三。
“这。这…大人容禀…小人的朋友请小人帮忙做活。所以才…”
方三的脸上有些慌乱,神情也极度的不自然,言语之间有些含糊不明。韩林看到这里,心中有些奇怪,按理说方三不该慌乱啊?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沉吟了一下,转眼看着跪在一旁的成棣…
“成棣,你事发当天是所为何事到方记豆腐店?”
“回大人的话。那日,方三约小人前去吃酒,皆因小人被一个好友拦住,去的迟了些;当小人辞别友人,慌忙的赶到店铺的时候,却不见方三,而陈春娇也不知被何人杀死在房中,小人吓的慌忙离开。大人,陈春娇之死,实与小人无关,请大人明鉴。”成棣虽是个好色狡诈之人,却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自然将事情说的有根有据!这让韩林心中更是疑惑!莫不是他俩有什么事情故意隐瞒下来?
“哦?成棣,你与方三认识多久?”
“回大人的话,不足三天…。”
“呵呵,不足三天?他便请你去吃酒?好你个成棣,来到公堂之上,你也如此狡辩,不动大刑,你恐怕是不招啊…”
“大人。大人…。冤枉啊…小人半点假话也不敢说啊。确实是他请我去的。不信,小人愿意和他当堂对质…。”
韩林冷冷的看着方三,而方三也马上磕头,说道:
“的确是小人约他前去的,小人还未回家,他便捷足先登,先行杀了小人的妻子。”方三的脸涨的绯红,低着头。
“呵呵,方三,你莫不是欺本府年幼无知?”
“大人,小人不敢…。”
“不敢?那本府问你,你刚才为何不说是你邀他前去?你既然请他前去却又躲避起来,使他有机可趁,这是为何?”
“这……”
“本官再问你,你一个卖豆腐为生的小贩是如何结识财大气粗的成棣?成棣又是为何深夜前往你家中?”
“这。小人……”
“你约他去豆腐店却有躲起来,其中,必有隐情,你还不快老实招来。”
两人一听这话,纷纷的将头低下,不言不语,不肯招认。
“方三,本府在等你回话呢?你若在大堂之上耍无赖,休怪本府无情…”
“大人…大人…小人招。小人招…。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成员外来到小店中,见小人的店铺很是贫寒,便好心的要帮助小人,并愿意出二十两银子做经营的本钱。”
“哦?成棣,可有此事?”
“回大人的话,确有此事,小人当时是诚心诚意的想帮助他…。”
“呵呵,好一个诚心诚意啊,没想到成员外还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啊…方三,继续说下去。”
“是…当时,小人听到有人愿意出钱帮助我,自然十分高兴,并且,成员外告诉小人,他喜欢上小人家中的一件东西,若小人肯借他把玩几天,他边再加十两…。”
“成棣,此事属实?”
“是。是。属实…”
“成棣恐怕是看上了陈春娇了吧!”韩林冷冷的说道。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回大人的话,小人是真心的喜欢她,绝对不会杀她的…。”
韩林看着反复申辩的人,想起邻里邻外所说的话,想必有人先成棣一步,入室杀人。那么会是谁呢?
“来人,将他们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韩林坐在大堂之上,看着被押下去的两人的背影出神;佟少阳从一旁站起来来到他的面前。
“大人,为何不在审下去?”
“事情大致上很明了,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是谁杀了陈春娇!”
“你相信成棣的话?”
“对了,你说过,成棣家境富有?”
“不错,渤城的大富户…”
“呵呵,佟县丞,午饭过后,押他到内堂见我…。”韩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是…。”
渤城——内堂中…。
成棣跪在那里,大气不敢出,偷眼观看着坐在上座的人。
“成员外,请起…”
“小人不敢…”
“无妨,坐…。本府只是有话要问你。”
成棣战战兢兢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额头上全是汗水,头深深的低垂着。
“成员外,内堂之中只有你我二人,你无需紧张,本官只想让你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上一遍。”
“是……。是…。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小人因贪慕方三妻子的美色,依借他本钱经营为由,加以接近,然后,动之以情的诱劝他们,直到方三答应小人的要求…事发的前一天,小人拿着一包银子来到店铺之中,小人与方三约定好:现金卖现货,公平交易,若不肯,小人也不强求…但是,方三却满口的保证,事情一定会成功并约小人明晚一更,在他的小店应约…。”
“嗯!那么,事发当晚,你是否准时的赴约?”
“那日吃过晚饭的时候,小人便喜气洋洋的到了街东头,刚要迈步进小店,就见终日在一起饮酒的朋友走了过来,啥话也不说,拉着小人就走…。”
“哦?那么,你们去了哪里?”
“起初,小人也不知道,在不断询问下,小人的朋友才告诉我,新翠楼新来了一名花魁香儿,硬要小人一起去看个究竟。大人,你是知道的,小人一心惦记着茶铺中的陈春娇,哪有什么心思去看花魁呢?可是,小人有脱不开身,只有,在哪里干着急…。好不容易等到二更,小人找了一个借口,溜出了新翠楼,慌忙向方记豆腐店走去。”
“嗯…。你到了店铺后,看到了什么?”
“小人一路着急的来到门前,却见店门不关,心下会意。便不加以思索的走来进去,为了防止有人闯进来抓奸。小人又将门闩上,站在外间屋,小人明知道方三不在却故意的喊他的名字,就是为了告诉内屋的陈春娇的。当无人应答的时候,小人才大步的向里间屋走去,一挑布帘,吓了一跳;小人看屋中的情景,吓得牙齿都打架,转身就离开,开门就跑。小人一路跑回家中,坐卧不安,心头扑扑的跳了一夜也晓得必然会招来是非,惶恐难眠。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小人绝对没有说谎。”
“那为何你们有在方记豆腐店外扭打在一起呢?”
“小人一整夜都在担心,一大早就悄悄的来到方记豆腐店打探消息,却没想到,方三一把揪住小人的衣襟,并口中不断的喊道:是小人杀了他的妻子…”成棣一想起那具无头尸就忍不住的全身打颤。
“嗯。也就是说…你二更之后才到的豆腐店…当你走进店铺之后…。陈春娇便以毙命…那么,杀人者是另有其人。”
“是…。是…大人,小人也是这么想的…小人是从心底里喜欢她的,倘若办成好事,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她的性命呢?”
“呵呵…。成员外,若要洗脱你的不白之冤,恐怕要让你破费了…”
“行…只要大人能还小人一个清白,小人愿意奉上白银二百两酬谢大人…。”
“哈哈…本府的俸禄足够养活自己的了,何用到二百两纹银呢?”韩林忍不住的失笑道。
“那大人……。”
“渤城百姓有不少吃不上饭的,作为知州却有如此凄惨的事情在本府眼皮子底下发生,实属憾事!本府想…。”
“大人,不必再说了…。只要大人能为小人洗清冤情,小人愿意开仓放粮,解大人之忧!”
“难得成员外有如此的善心,唉!本府作为除州知州,可每每想起远在边关浴血奋战的将领吃不上一顿饱饭,心里着实着急啊!所以。”
“大人,这点也好说,小人愿意奉送十车粮食,告慰边关各个将领守边之苦!”
“哈哈,如此甚好…。本府代渤城的老百姓以及边关将领谢谢成员外了…。不过,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佟县丞,请成员外签字画押……”
佟少阳笑眯眯的从内堂的竹屏风后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叠纸张,来到成棣的面前。
“这…这。是…是…。”
成棣有些反映不过来,过了好久才答应着。
“王捕快,将他带下去吧!好生照料,不得委屈于他。成员外。还要委屈你几天…。”
佟少阳看了看手中的文书又看了看被押下去的成棣,心中很是佩服韩林;他的年纪虽小却处处为百姓着想。这样的官,百姓怎能不爱戴呢?
“大人,就他的供词似乎毫无破绽可言也没有什么动机可言。”
“呵呵,我们不如在听一下方三的供词,来人…。将方三带来见我…。”
031、智拿凶犯!
没一会的功夫,方三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头同样地垂着。
而韩林看了看跪在那里的人,一脸憔悴的样子;心中虽然很是气愤他为了钱而出卖妻子供他人取乐,但也同情他丧妻之痛。
“方三,起来回话。”
“是,大人。”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如实的说出来。不得有所隐瞒。”
“回大人的话,成员外看上了小人的妻子并且用借本钱为由接近小人;而小人也被钱财蒙蔽了双眼,居然神差鬼指使的鼓动妻子答应他的要求,以至于妻子遭歹人毒手,因此丧命。小人悔不该当初…。”方三一想到是自己财迷心窍害死了发妻,忍不住眼泪有落了下来!
“哦?这么说来…你妻子一开始并不愿意?”
“正是…是小人一再的劝说,她才答应……”
“那么,你回到家中时,有发现别的异常之处吗?”
“小人在朋友家借住了一个晚上,早上天不亮就起身回家,料想妻子与成员外已经完事,便不慌不忙、从容的往家走,来到家门,只见店门大开,小人当时就想:这成员外好不细心,门都不掩着,可小人万万没有想到…春娇已经……。当小人走进外间屋的时候,就见桌上的酒肴一动都未动,而屋中有无任何声息,便想:一定是妻子太累,还未起身;小人便挑开布帘走进里屋…。这一看,就把小人给吓傻了,屋中哪有什么员外?只有个没有头的尸首躺在地下,小人壮着胆子,上前看了看,尸首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小人妻子陈春娇…。”
“你有是凭什么断定杀人者就是成员外?”
“大人请想,这件事情只有我夫妇以及成员外知道,再无其他人知晓。最重要的就是成员外好色,这都众所周知,一定是春娇不如他的意或者冲撞了他,他便将她杀了;更何况,小人冲出家门想要找他理论的时候,就看到他在不远的地方缩头缩脑的,猜他一定是来打探消息的。”
“王捕快,将方三带下去,不得委屈于他…。”
“大人,他们说的差不多…。”佟少阳看了看所记录下来的口供。
看着步履蹒跚的方三,韩林走到佟少阳的面前,拿起口供细细得看了一遍。
“大人,学生怎么想都觉得杀人者必是成棣无疑…”
“哦?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