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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长公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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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笑吟吟道:“母后这话叫人可怎么答呢,皇兄在这儿呢,就给女儿留几分面子吧,一会儿皇兄要怪我逾矩了,下次可不肯放我出宫了。”她笑眼弯弯,睫毛浓长,脸上一丝羞涩都无,话里暗藏挤兑,倒让独孤晟大为意外。

隆福太后笑道:“你才多大呢?你皇兄自然是巴不得你好的,那么多侍卫跟着呢,逾什么矩,前朝那些公主们出格的事还少么?咱们阿蘅可是堂堂长公主,难道竟不能畅快如意过日子?快来给哀家细细说说。”

独孤晟哭笑不得,可是看出来了,自己这母亲从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教他和大哥的时候,十分严厉,然而这些年来吃了许多苦,丧父丧夫丧子全让她赶上了,一辈子没过上几天顺心的日子,到老了来,自然将一辈子的缺憾都弥补在阿蘅身上,对阿蘅无条件的偏宠,一心一意的护着,只怕这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大事,还巴不得阿蘅与顾旷感情好些将来日子顺遂,心下有数,他艰辛十数年才夺了这天下,成为九五之尊,自然更不想让自己至亲之人委屈了,便也不再提这事,只是转过去说别的,阿蘅笑盈盈地只说了些市井听闻,热热闹闹地倒是过去了。

这之后阿蘅出宫更是是肆无忌惮,不过次次不拉都记得给隆福太后带吃的用的,各种小玩意儿,甚至有次还带了只乌鸦鸦羽毛的小鹩哥来,声口脆甜,聪明伶俐,教它说话一教就会,隆福太后爱得不行,将□□那鹩哥儿当成了每日的乐趣,

这日天阔云朗,日光正好,李昉带了阿蘅、顾旷去了法云寺,说是那儿芍药名品“紫檀生烟”开了,十分华美,便带了他们一同去赏花。

李昉自然是早和寺院那边定了那有芍药花的禅院,早早清了场,在芍药花丛前搭了遮阴架子,架子下中安设长案,上铺紫凤绒毯,酒浮琥珀,花缀琼瑶,冰碗子上切了嫩藕脆瓜,新鲜果子满满摆了,再请了乐师一旁弹奏,暖阳下花香熏人,着实惬意。

阿蘅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李昉和顾旷对弈,只觉得许久竟是从未如此安闲过,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嫌弃起那乐师弹得咭咭哝哝太过艳靡无力起来,借了几分酒意直接走过去道:“这都弹的什么,我来!”

那乐师是个女子,有些怯生生的起了来,李昉大笑道:“看来阿蘅这三年在宫中大有长进,居然会弹琴了?”

阿蘅笑微微地直接在琴前跪坐下去,浅青色的宽大袍子下摆散开来,她才十四,即便是男子也未到及冠之年,因此乌黑的长发只是简单系了青巾,披散下来,配上那晶莹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美好的眉目,宛如画中美人一般。

她侧过脸对李昉和顾旷扬了扬眉道:“我还会吹笛子呢,可惜没找到根好笛子,待我弹个琴来助你们弈棋。”飞入鬓的长眉下,眼睛亮得惊人,倒是自信得很。顾旷呆了呆,看到她手一挥,轻云似的衣袂随云流水般展开,宛如孤鹤决云,琴声便扬了起来,清泠泠犹如冰车铁马,气势开阔。

李昉和顾旷对视一眼,倒是都有些意外,虽然这些日子只觉得明华长公主洒脱天真,不矫饰,和闺中女子大不同,因此一起游玩也颇为开怀,然而今日这一曲如此开阔,只令人觉得飒然风起,万河入海,着实不似深宫女子能弹得出来的。

法云寺僧院里惠泉长老也正和一黑袍男子对弈,隐隐听到琴声,却也咦了一声,住了棋子,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笑道:“和方才那琴声不同,这般开阔坦荡,一解满襟烦忧,倒是许久没听到这般好琴了。”

惠泉长老对面坐着的黑袍男子有着张冰雪雕刻般的面容,直鼻薄唇,一双狭长凤目鲜明凛冽,表情冰冷,他下了一子,没有说话,却显然也被那琴声吸引了注意力,两人又下了几着,惠泉长老笑道:“你分心了,这棋下不下去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弹琴的人吧,今日是大长公主府和安宁侯的小公子订了院子,你好像也和那顾旷有过一面之缘吧?”

男子侧了侧头,凝神细听了一会儿,脸上微微起了丝诧异,淡淡点了点头,惠泉长老便站了起来,柱子阴影走出来个沉默高大的男子,将那男子坐着的轮椅推了起来,原来这黑袍男子居然双腿不良于行。

惠泉长老前头先行,一路沿着琴声而行,结果走到一半琴声却忽然断了。

惠泉长老有些奇怪的转过脸和那黑袍男子对视了一眼,更是好奇了起来,赶紧走了过去。

才到禅院的门,便听到了里头的嘈杂声,里头服侍的小僧人正慌里慌张地跑出来,看到惠泉连忙道:“打起来了,里头打起来了。”

惠泉长老呆了呆,推开门,便看到里头鸡飞狗跳,正打成一片,满地棋子、残花、破碟烂碗,水果满天飞,真正的一地鸡毛。当然动手的多是家丁侍卫,两边的贵公子们则正在袖手对骂,

想来是李昉请客前没好好看看历书,吏部尚书方向凌之子方落今日也带了一批平日交好的官员子弟们今儿也出外游春,先去的明镜湖坐船来着,后来有人说起法云寺的芍药,他们便临时起意说是来看芍药,一群人多是朝中三品以上大臣家的公子,在京里自在惯了,便随性而来。到了禅院自然是已被李昉订了,本来么李昉好歹也是皇亲,平日里方落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偏偏今日他们先喝了几杯,想着泽阳大长公主一个寡妇,也没什么实权,他们清晨便来,如今日近午时,想是花也赏得差不多了,便遣了人通报说今日请了些远方的客人,临时起意想赏赏花,不知李昉若是已经尽兴,是否可以让一让,原想着对方兴许看在自己父亲面子上让一让,又或者邀请他们一同赏花,也是可以的。

事情到这里的时候原本还是比较正常,天子脚下原本官就多,平日里难免有些冲撞,官小的自然会让着官大的,在京城脚下混谁没个眼色呢,偏偏这日李昉请的是明华长公主在,正是兴头上,公主又是个女眷,自然不可能邀请他们一同赏花,李昉呢便礼貌地婉拒了。

方落灌了几杯酒,被一个没实权的长公主的儿子拒了,面上不免就有些下不来,干脆带了几个公子家丁直接去了禅院,做了不速之客,想着李昉未必好意思当面拒绝。人既然都来了,李昉也的确没好意思做绝了给人冷脸,偏偏那方落进去后正看到阿蘅弹琴,暖阳花边宛如明媚春光,惊为天人,不由地就有些心弛神荡起来,以为她是乐伎,一时没忍住,摸了摸阿蘅那截白得透明的手腕,阿蘅从小到大连着两世没遇到过调戏,受宠若惊,直接就把琴砸人家头上了。

这下头破血流,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有酒助威,两边家将侍卫立刻就干起来了。
、6 故人
惠泉长老到的时候,阿蘅打得正起劲,将一碟子乳酪全摔到一个正被李星望压着打的家丁脸上,顺脚又揣了两脚过去,她曾觉得她已朽老如枯枝,在深宫中无知无觉地迎来死亡。然而这些日子,新的生命,新的身体,似乎将久已逝去的那些生机勃勃的活力重新带了回来,熟悉的热血沸腾的感觉,这天下,这世界,都还掌握在年轻的自己的手里,拥有着无限可能,什么都还来得及开始。

然后她转过脸,就看到了惠泉长老身后那坐在轮椅上冰雪一样的谪仙,大哥……

如同从前几百次捣蛋调皮被大哥抓包一样,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收敛了脸上那得意洋洋地笑容,躲避了大哥那凛冽漠然的目光,低头整理起自己的衣装,规规矩矩地躲到了不起眼的地方。

惠泉长老低声喝道:“各位施主,还请住手!”

不住手也不行了,李星望带着宫里的侍卫呢,御前侍卫对上野路子家丁,方落那边早就被打了个稀里哗啦落花流水,他怒气冲天,发抖的手指指着李昉怒喝道:“你等着!”然后就带着人色厉内荏地走了。

李昉和顾旷虽然对这麻烦有些头疼,但倒也无所谓,无非是被家里长辈责骂几句,跪上几天祠堂罢了,他们倒是对惠泉长老身后的人有些意外,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礼道:“见过定北候,见过惠泉长老。”

那坐在轮椅上的正是孝义皇后的胞兄,定北候崔华辰,不过是静静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无端端却一股骨冷魂清的意味出来,他表情不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惠泉长老却是笑道:“原是听到你们这儿的琴声不落俗套,所以过来看看是哪位雅士,没想到却是看到一场武戏。”

李昉和顾旷一愣,不由的都看向不知啥时候已经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不起眼的廊柱下阴影里的阿蘅。

惠泉长老一眼看过去颇有些意外,居然是个年纪如此小的少年,说是少年,穿着宽松的男子袍服,那精致的面容和纤细的骨架,已经完全显露这是个拥有绝色姿容的少女。

他笑道:“失敬了,老衲还以为这样的琴声,需颇有阅历的人才能弹得出来,倒是走眼了。”

阿蘅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施了个礼,脸上表情僵硬,那一分怯生生在她那明媚面容上显出了一分柔弱出来,李昉忙介绍道:”这是在下一位远房表弟,姓……姓杜,你们唤她阿衡便好了。”

惠泉长老笑道:“杜小施主年纪轻轻,胸中气象非同凡人,将来必有造化。”

阿蘅堆起了个笑容,那点酒意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心中一万个骂自己饮酒误事,若是知道今天会遇到大哥,那定是无论如何滴酒不沾的,自己哪一样不是大哥教的……一时心里却又暗暗盼着大哥能认出自己来,忍不住一双眼睛悄悄去瞄大哥,却看到大哥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身后,那儿站着的是李星望。

顾旷却上前向崔华辰道:“上次得蒙侯爷指点手谈一局,受益匪浅,今日侥幸得遇侯爷,能否再指点一二?”

崔华辰依然冷冷道:“不了。”冰雪一般的容颜冷若冰霜,举了举手对身后的铁辛做了个手势。

顾旷眼里有些失望,惠泉长老转过头看到铁辛已推着崔华辰转头出外,知道他已失了兴趣,便笑着和李昉应酬了几句,便两边告辞了。

李昉目送着他们走远,转过头看了看脸上依然掩饰不住的失落的顾旷,笑道:“崔侯爷一贯深居简出,今日得见已是极难得的了,看来阿蘅的琴声果然非同凡响啊。”

顾旷看了眼阿蘅,却看到她默默地站在那儿,似乎还在望着定北候的背影,眼里神色复杂,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却是一副好像想哭出来的样子,觉察到顾旷在看她,才勉强笑了下道:“他的腿……”

顾旷解释道:“战场上脊背上中了箭,双腿便废了。”

李昉一边指挥着侍卫们收拾残局,一边转过脸看阿蘅道:“平日里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今日看到定北候就这么乖巧起来了,是不是对他的样子感到奇怪?”

阿蘅转过脸,如梦方醒地说了声:“啊?”

李昉笑道:“定北候比先孝义皇后还要大上好几岁,听说孝义皇后是他长兄如父教养大的,如今怎么都该有四十多了,看上去还是一副二十多的样子。”却是看阿蘅有些反常,怕阿蘅被那定北候的样貌所惑,万一错付了少女之心,自己这个表兄定要被独孤晟活拆了骨头,赶紧点出定北候的实际年龄。

阿蘅垂了睫毛,勉强应了声:“是么?”心里汹涌的悲哀涌了上来,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寒玉功,绝情绝欲,容颜数年不败,内功能突飞猛进,付出的却是孤苦无依的一生。大哥下身经脉不通,之前练的功法自然全都停滞甚至倒退,还要强行练这个功……必是因为所处境遇实在凶险万分,不得不豁出去求得一自保之力。

李昉犹在念叨:“有人说是和他练的功法有关,江北崔氏,原就是数一数二的世家,文武传世,世代都有名将出,听说家传秘笈就有许多,当年崔家双秀……驰骋疆场无敌手,谁人不知……可惜如今隔了这么些年,太平盛世,崔家凋败,知道的人也渐渐少了……”

顾旷低声道:“别背后嚼人了,咱们还是想想今天得罪了吏部尚书的公子,怎么收场吧。”

李昉笑道:“你想多了。”

顾旷知道李昉一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今日若不是阿蘅暴起伤人,今天这事倒不至于此,不过那人如此孟浪,他看到阿蘅这般痛快淋漓地反击,心中只觉得一阵爽快,自从知道他要尚公主后,亲朋好友,家里的人看着他都是一股惋惜之色,他心中不得不说也一直有着失落,然而自见到阿蘅后,柳暗花明,春暖花开,居然……对成亲有了一丝期待。

回宫路上,阿蘅默默坐在马车里,却听到外头跟着车的侍卫们在低声谈论今天见到的定北候:“听说武艺十分高强,连相貌也这样诡异,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

另外一个侍卫压低了声音道:“长得还真是好,先皇后想必也是相貌出众吧。”阿蘅纵然满腹酸苦,听到这个都有些哂然,父亲一直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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