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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说:穆二,你知道吗,在河西小葛走之前,我和他做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女孩子了,我是一个女人。我定定地注视着梅里流泪的脸,不能控制地狂乱的干呕起来,我呕地昏天黑地仓皇无措。梅里漂亮的脸在很远很远的水面闪闪烁烁的摇晃,我已经看不清楚了。
女人是女孩变的(7)
7,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振作,我觉得我快要死掉了,我看到了那么恶心的事情,夜里醒来常常会惊出一身冷汗。我开始拼命的学习,功课一日日突飞猛进,我也不是多么喜欢学习,我得让自己尽量忙碌充实,因为一停下来,我就会掉进一个无止境的黑洞里。老穆对我的成绩非常满意,对我日益的消沉也就充耳不闻了。穆一对我还是很不以为然,她觉得我要麽是回光返照,要麽是穷途末路,反正结局都一样,成不了气候。
成不了气候的还有梅里,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我去她家找她,开门的是梅里的镇长爸爸。我没法对他开口说话,一看到他,我眼前晃动的都是一只只肥圆滚烫的成熟男人屁股。那只硕大的屁股相当和气,一点也不认生。我觉得头痛的狠,张皇的逃了出去。我在老城墙头上找到了梅里,看样子她已经坐了很久,看见我,她一点也不意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
已经是冬天,霸王草头顶的芦苇白花花的在风中扬。落日在远山丛里,我和梅里在霸王草丛里。夕阳温婉而暧昧,离我们很远。上溪河的河堤上有一辆解放牌卡车在拉河沙,已经把原来平整的河滩挖出了一个不小的凹坑,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卡车开进来,嚼碎河滩的平静。上溪河的对岸,正临着一座海拔二三百米的小山,政府已经发布了新闻,要将小山改建成一座风景秀美的公园。新闻上是这样说的:为响应国家关于城镇改建扩建的号召,提高我市市民的生活素质和文化生活,构建出一个和谐优美的生活环境,和省内外大中城市接轨,特决定在凤凰山上修建一座具有我市地域特色的公园。公园初步决定设置为集娱乐休闲文化为一体的多元化并进的模式。欢迎各位有识之士踊跃投资,各位专业人员积极开动脑筋,拿出一个最圆满的方案。然后是梅里爸爸的个人特写,一只气势磅礴的大手,在空气中用力地一握,一脸的慷慨无畏。梅里爸爸最后总结说,今后,安城的各项建设都势必要快马加鞭的施行,该上的上该下的下,决不姑息。穆一很羡慕,一直在说,我的理想就是当个城市的市长,也在众人前面好好抖抖威风。
我还是没有忍住,迟疑的问出来:“爸爸,你知道梅里爸爸屁股上有黑痣没有?”老穆火冒三丈:“个死丫的,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不晓得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啥,居然学会问起人家的屁股来了。”
我和梅里都很沉默,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两人之间增添了一种很微妙的情绪,像风中悬着的一根钢丝,任何一个轻微细小的举动都能因起钢丝的一阵颤抖。梅里突然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穆二,你是个好小孩,我喜欢你”。梅里幽幽的说。我第一次幸福的觉得我和梅里之间的友谊很美好。
“你也要走了吗,梅里?”我想起穆一说过的,梅里考取了外地的美术学院。
“恩,要走了,我讨厌这里。”
“那我怎么办”?
“傻瓜,你当然继续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找你。”
但是我知道梅里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好象河西小葛,就好象金淑姐。他们都会离我越来越远。
梅里终于走了,直到离开,一直再没有来找我。她委托丁卡给我一封信,信封上的字体潦草。写着,穆小葵(内详)。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写。我觉得我有点能猜出梅里的意思,嘘,穆小葵,记住,你是什么也不知道。梅里说。
女人是女孩变的(8)
8,
老穆的铁匠铺生意开始清淡,原因是最近市面上出售的各种器具品种质量都很好,银光闪闪的式样很时兴价格也适意,比老穆自家加工的强多了。老穆不求进取,一直延续老三样,笨,大,重,别说别人,就连我都看不上。老穆没事的时候就去满大街闲逛,想找点其他的生意来做。每天回来,老穆都有最新的消息向我们公布,妈妈和穆一是不屑听的,她们都敢反抗,我也不屑听,但老穆不允许。老穆对我的态度友好了很多,他开始衰老了,头顶出现了几丛白发,面皮正走在松弛的路上,两道深深的皱纹顺着嘴角牵到鳃帮上去,使得整张脸显出一种奇怪的沧桑和愤愤不平的表情。我偷偷拿这张脸和梅里爸爸光滑的脸相比,心里一难过,就没办法不听老穆的唠叨。
这一次老穆带回来的消息是,樊攀的父母要离婚。我吃了一惊,虽然我很讨厌樊攀一天到晚的缠着我,但也不能希望樊攀的父母离婚呀。老穆见我很意外,觉得这个消息实在很有讲头,一边嚼着花生米子一边口若悬河。老穆是很会讲话的,由不得我不相信,老穆说:“穆二,你晓得吧,樊攀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有钱人就是靠不住,表面上一家子亲亲热热的,实际上是各怀鬼胎,都不是诚心过日子的人。你有点笨,今后找对象可要拎拎清。”我早打定了主意,反正是决不会找老穆和梅里爸爸那样的,要找也要找另一个河西小葛,实在不行,丁卡也是勉强可以的。
放学的路上,樊攀拦住了我,说要和我谈谈。我是不怕樊攀的,我把他带到我和梅里的老城墙头。梅里走了之后,我也快有两年没有来这里了。茅草长的很深,刺在皮肤上辣辣的麻烫。樊攀很细心的替我在前面开道,我有一点感动,但不想表现出来。上溪河对面的凤凰公园已经建好了。我只去了一次,里面修建了大理石的纪念碑,长长的石板台阶,安置着飞檐走壁的凉亭,种植着各样的小花小草。增添了一些大众化的娱乐设施。还在园中一角开辟了一个小小的动物园,关押着四五只可怜的黄毛猴子,两条手臂长短的蟒蛇,一只神情疲倦的黑色棕熊,以及其他一些零星的小动物,全都是脏而悲哀的样子。我看了直想哭。
樊攀指着对面的凤凰公园,冷笑着:“知道吗,穆小葵,我爸爸承建的,又让他捞了一笔。”
“你怎么这么说你爸爸?”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那你怎么知道?”
“他有什么我不知道。”
………。
“你去看过吗?樊攀。”
“当然看过,我得去看看人家是怎么修建的,为今后打好基础,哼。”
“那些动物真可怜。”
“动物?早不在了,不晓得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恶心死我。还不是想赚一笔,结果是偷鸡不成。”
“除了那里的一片竹林,其他的都太格式划。”
“是我逼着老樊增加的,知道你会喜欢。”
……。。
“你今后,怎么办?”我迟疑着问。
“你是说他们?” 樊攀很冷漠。“他们早晚该离,我一点不同情他们。他们只有我一个,肯定都要来抢。”
“那你跟谁。”
“跟谁?现在还没有想好。他们好象都要离开这里,谁先离开我跟谁,反正他们都有钱。”
“樊攀,我觉得我有点不了解你。”
“不是有一点。是你从来就没有想要了解过我……。”
有人驾驶着小木船在上溪河里捕鱼,鱼网一次次撒下去又捞上来,金色的光线在远处一闪一闪的摇晃。我的眼中也有光线在一闪一闪的摇晃。
“你哭了”。樊攀说。
“啊,是吗?我不知道。”可是,樊攀没有说错,我居然真的在哭。我哭得无声无息,泪流满面。樊攀很小心的搬过我的脸,笨拙地替我擦。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在樊攀面前这么丢脸的哭泣的,我应该是要继续瞧不起樊攀的。但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哭了。“穆小葵,你记住,我以后是要回来找你的。”樊攀很男人地对我发誓。
一直到我离开安城,我都记得有两个人跟我说过要回来找我的话。我觉得我都不能相信,我在时间的长河里迁徙,看到很多不尽如意的人事,但我即不能改变什么,也阻值不了什么,我眼看着我由一个女孩子长大成一个女人,而他们自然也会跟我一样。我们共同组成这个世界。
我们是想是需要的((1)
第二卷,同归于尽的男人和女人
英国的劳伦斯说,我们都明白一个道理:男人和女人是互相需要的。过去我们一直否认这一点,而现在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观点是正确的。
梅里说,因为我不是同性恋者,所以我喜欢男人。尤其是像草原狼一样的男人,他们活着的时候尽情的活,死去的时候桀骜的死。你征服他们的手段只有一个,和他们同归于尽。
1,
“你真的打算回去?”安源问我。安源是我的搭档,我们在同一家杂志社,不同的他是记者,我是编辑。安源说话的时候用手肘支撑着身体,眼睛直直地望到我的心里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其实是想说,你真的舍得离开我。
回去是肯定的,但是否舍得离开安源,我还不很确定。离开安城已经七年,就算不是为了穆小篓,我也想回去看看。“要我陪你吗?”安源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故意说的情意缠绵。我笑着摇摇头。安源是个标准好男人,我从来不否认这点。我对安源没有感觉,彼此都太熟悉反而很容易让人失去激|情。
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安源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我咬着牙笑,很慎重的再再次点头,扔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做苦大愁深状。我得在这两天内将手中的一篇笔者来稿整理出来,争取在下一期的期刊女性栏目内刊登出来。稿件写的非常细腻,尤其是细节和心理的描写很传神。估计写它的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有点小资的年轻女人。有一段话是这样写的……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圆润柔软,嘴角的线条鲜明流畅,惹出我的无限遐想。这是一个美好的下午,阳光通过叶片漏进来,而他温柔的眼睛也像这暖和的阳光一样,能穿透我的防线直达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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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在他柔情如水的眼睛里沉沦,因为我不配拥有。我是个有夫之妇,我有爱我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我想闭上眼,把他从我的内心赶出去,但是不行……。如果沉沦是一种罪过,我已经犯了罪……。
我边读给安源听边笑,安源一本正经的数落我:“你个没心肝的东西,人家巴巴的拿心里话给你,你居然在这里开心。”也不知道他暗示的人家究竟是谁。
“又是一期婚外恋,安源,你说这世道是怎么了,尽出这些事情。”
“穆葵,你没有恋过爱,当然不能了解处于爱情中的男人和女人的心理,这些其实都属正常范畴。”
“照你这么说,婚外情也算正常的吗?”
“那当然不是,如果单纯的只是为了获取身体上的欢娱而偷情,自然是应该鄙视和反对的;但如果追求的是一种人格上的完整和真正意义上的两情相悦。换句话说,是为了更美好的去感受生活和爱情,并的确能从中寻求到最朴实的快乐,应该是可以的”。安源说。
我笑:“嘿,安源,我可以把你这段话做为这篇文章的编辑按吗?”
我不否认安源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的内心无法真正的认可它们。陷入盲目爱情内的男女大半的时候都被激|情和慌乱包围着,很难认清自己内心需要的东西,尤其是女人,她们在这些游戏里更容易受到伤害。我恍惚记起很久之前的在安城那些往事,我做为一个小小的女孩,面对的那些复杂而又不能说出来的往事。
晚上,安源特为来看我,还带来了一瓶法国产红葡萄酒。我笑他,又不是生离死别,搞的这么隆重。安源表现得比我想象的惆怅,因为我把握不住你,安源半真半假的说。我和安源都有点微醉,或者都故意要表现得像微醉。安源搂住我的肩膀,嘴唇凑到我的脸上来摩挲。安源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健康的男人气息。我没有拒绝,也许我是期待的?我说不清楚。安源将我抱到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只黑灰色小蜘蛛,正在忙碌的结网,从天花板上挂下一根丝线,在我头顶上荡来荡去的。安源开始用力亲我,灵活的舌头坚定地橇开我的嘴,自在的游动。蜘蛛跟着丝线不停的游动。我突然想起那位女作者的来稿:‘他抓住我的手,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