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修文,这两章戏份给阮大侠~
、扫把星高照
狞笑声。来人腰间挎着各种不同的武器,大斧、铁鞭、流星锤,他们不慌不忙地驾着马径直走来,势在必得的气势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随着他们的靠近,宋容不禁后退了几步,小声问阮森:“他们冲着你来的?”
“嗯。”阮森沉声急促道:“你快走,他们就是那次试图杀我却被你哥阻止了的仇家,这些年他们一直不死心,到处找我的行踪。他们是冲我来的,你直着走到下一个村里等我找你,快走!”
不用阮森强迫,宋容已经抓住了小思扭头就跑,她十分清楚自己有多累赘,还不如让阮森放宽心放开了打。
“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狂放的笑声:“阮森!今日我请来了齐南五侠,看你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去不!定要你用你狗命祭我枉死的儿!”
“枉死个屁!你教出来的龟儿子,为了一把破扇子杀人全家,死在我剑下是他运气!”
宋容回头,见阮森背对她而立,抬起胳膊握住了剑把。突然间,端坐马上的一个瘦削男人抬头直直看了过来,隔了老远宋容都背脊一凉。她看到他抬起手,手指轻轻一弹,她只觉得一阵寒意窜上心头,一股强大的危机感指使着她将小思一推,同时她也往反向的草丛扑去。
连续几声嗦嗦声,几个亮晃晃的银针插入了土中,正是刚才宋容她们站着的位置。
小思带着哭声尖叫了一声,半爬半跑地往林中钻去。宋容也立刻转身,往林里跑去,然而一阵冷风,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不远处,打斗声已起。
宋容僵直着身子,她感觉到身后人的指甲极长,深深地抠进了她的肉中。她一动不敢动,等待着那人下一步动作,等着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或者把银针插入她的心脏。
不知道是不是宋容的错觉,她感到时间流逝得十分缓慢,好像过了好久他却都没有动。
直到阮森那里连接传来几声痛呼。
“无耻!你不是从不用毒吗,呃啊!”
又是一具身体倒地的声音。
宋容感到身后那人有一根手指动了一下,她顿时绷住了呼吸。
“妈的!放开她!”
阮森气急败坏的喊声靠近了,身后猛的一松,宋容知道那人不见了。
“喂,你没事吧!”阮森把身体僵硬的宋容扳过来,摇着她的肩膀惶急地问。
“别、别摇了,我没事。”宋容回过神,急忙从阮森的魔爪下挣脱出来。然后她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她觉得刚才真的差点就死了,奇怪的是那人却没有动手,想什么呢!
阮森皱着眉把她从头检视到脚,确认她没事后长长地出了口气:“幸好幸好。喂,你逃得也太慢了!”
宋容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她虚弱无力地反驳:“还不都是你的错。”
“哼,”阮森继续皱眉:“幸亏我知道他们绝不会放过我,所以找人配了一副见效奇快的毒药,以前我说过绝不用药,所以他们也没防备过。还怪好使的……”他摸摸下巴:“要不要再配十几副放着备用。”
宋容长长地叹了口气。
阮森很不高兴:“叹个屁的气呀,江湖险恶你不知道?”
“不是……”宋容觉得浑身无力,索性坐在了地上,她揉了揉额角,说:“小思跑掉了。”
阮森啊了一声:“那我们等等她。”
宋容瞧他一眼:“她拿着我的包裹,包裹里不光有我哥哥给的钱,还有她的卖身契。”
“说不定会回来呢。”阮森耸耸肩说。
于是他们等了两个时辰,然后阮森说:“也许她迷路了。”
宋容已经养好了精神,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说:“走吧,别等了,谁知道能不能等到。反正包裹里不少钱,就算她是迷路了也能过得不错,我们接着赶路吧,今晚我可不想睡在野外。”
宋容贴身放着几块金子,阮森身上也带着钱,事实证明宋凌秋让他们把钱分开带着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终于赶到一个比较大的小镇,租到了马车,一天也没停顿地赶着路——实在是宋容被这一路的波折给吓着了。
“好像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一直霉运不断。”宋容想了想,对阮森说了她的结论。
阮森瞪眼:“靠靠靠,爷我遇见你才倒霉呢!”
“哎呦~”赶车的大爷一声惊呼,马车大幅度地晃荡了一下,俩人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
“怎么了?”阮森撩开帘子问。
马车已经停下来了,宋容有种不好的预告。
果然,赶车的大爷说:“对不住啦两位,马车坏了。”
阮森立刻回视宋容:“都怨你,扫把星!”
宋容淡然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平静地对他说:“你真幼稚。”
一路上事故频发,宋容对接下来的路程依旧不抱什么希望,果然眼看不用两个时辰就快到青阳时,宋容把脚崴了。
阮森不满地围着她打转:“你怎么能笨成这样?”
宋容很淡定地坐在地上任他看:“我没办法走了,你看着办吧。”
“靠!”阮森立刻大骂:“什么叫我看着办,这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说得跟是我的错一样。”
宋容觉得轻轻一撩拨就能让阮森炸毛十分有成就感,她不禁笑了,接着刺激他:“当初你说要保护我,好了,我脚崴了,不是你保护不力吗?”
“关我屁事!”
阮森恨恨地踢了下地,背朝宋容蹲了下来:“上来吧!”
宋容啊了一声,阮森极不情愿地说:“还不快点!”
宋容抓抓脑袋,爬上了他的背。
“我前几日看中了这处旧宅,不仅清净而且位置偏僻不引人注意,李管家觉得怎么样?”井芽从马上跳下,停在一户红漆剥落的旧宅门前,仰头对一旁的马上之人说道。那人一身简朴白衫,眼角略有细纹,留着一副美髯,却正是宋凌秋的管家李孝诚。
“这宅子的位置倒是不错,只是以前是谁家的宅子,竟建在这郊外无人烟处?”李管家捋了捋胡须,问井芽。
“这宅子时日已久,是前朝一县尉的私宅,至于为什么建在这里,”井芽坏笑:“大概和我们一个想法吧。”
“喂,怎么还没到?”虽然宋容很轻,但阮森背得不情不愿,一个劲地问宋容还要走多久。
宋容她哪知道,找一个路人问了一下,人家惊奇地说:“你们要进城?那该往北边走,你们走偏啦!”
宋容和阮森同时沉默。还不等阮森开口,宋容就堵住了他的嘴:“你不是纵横江湖好多年嘛,短短的一段路竟然都走不对,真对不起你大侠的称号。”
“……”阮森咬牙:“靠!谁是大侠!我可没说我是什么大侠!”
“咦,李管家,前面那不是你家小姐吗?喂!容容!”
阮森背着她往上颠了颠,没好气道:“有人喊你!”
宋容往远处一看,井芽驾着马向她跑了过来,还高兴地朝她挥着手。
宋容忙拍阮森的肩膀:“放我下来。”
“小容,你这是怎么回事?”井芽下马,惊讶地瞧着宋容。她几天前刚换的新布衣沾满了尘土,衣摆处尽是污渍,头发也凌乱地披在脑后,瞧着跟逃难出来的似的。
宋容哭丧着脸说:“一言难尽。哥哥赶我先回来,然后就这样了。”
井芽没问宋凌秋怎么没和她一起回来,看宋容身上没大碍就看向阮森:“这位是?”
“阮森,他送我回来的。阮大侠,这位是井芽,我哥哥的好友。”
对她“阮大侠”的称呼小声哼了下,阮森冲井芽抱拳一礼:“幸会。”
宋容对阮森一板正经的样子撇了撇嘴,目光一扫,却看到了熟悉的面容:“咦,李管家,你怎么在这里?”
李管家躬身叫道:“小姐。我和井公子来此看房。”
“唔?看房?看房干嘛?”
井芽笑嘻嘻地插嘴:“你不知道啦,是生意上的事。”
宋容一无所知,也就不再问了。而阮森在陌生人面前收起了他那副容易炸毛的样子,对宋容时不时投过来的惊异的眼光视而不见,乍一看确实很沉稳的样子,其实宋容知道他只是在扮面瘫而已。
宋容并没有直接回家。井芽还要和李管家接着商量事,就顺便邀请了宋容到他的别院里去,以温泉诱惑之,一身狼狈的宋容就连犹豫都没有就跟着去了。
踏入井芽别院时宋容震惊了。他这别院并不特别大,但精巧别致的设计充分利用墙壁、灌木和假山,无限地扩充了空间,使人行走其中而不知其位。还引了一汪小泉,蜿蜿蜒蜒从院中流过。看得出来这别院花费了主人不少心力,而投入其中的金钱恐怕也不容小觑。
“你这里……好像没有人?”宋容等人在井芽的带领下绕了好多弯,一路上僻静无声,连个丫鬟或者小厮的人影都没见着,宋容不禁疑惑地发问。
“有丫鬟的,不过只有四个。小容就住这里吧,”井芽在一间小院外停了下来,笑吟吟瞥了眼阮森:“阮大侠可以住在旁边的屋子里。”
“小姐暂且在此休整,等我事毕就和小姐一起回去。”几日不见,李管家额头上的三根皱纹更深了,眼底下一圈黑眼圈。他朝宋容行了一礼,在井芽身后离去。
宋容目送李管家和井芽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拐弯处,只余几株绿竹轻轻摇曳。
“想什么呢!”
她转身,阮森抱着胳膊倚在墙上,脸上一道一道的污渍,是灰尘扑到脸上,又出了汗,被他用手抹开的。可尽管如此,他明亮的眼睛仍显得精神抖擞,相比满腔心思的宋容,洒脱得令人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温泉水滑
入夜,小睡一觉后恢复不错的两人走出了房,夜凉如水,竹叶在风中摩擦发出细碎繁琐的声响。宋容不可置信地回身望着阮森,白日间对他的赞赏态度瞬间变成了空气:“什么?你要跟我去泡温泉?”
阮森满脸的不以为然:“我说——这里可算不上安全。”
“等等,这不是重点——”宋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怎么能和我一起泡温泉!”
“啧,”他从齿间发出不屑的一声,不耐烦道:“我在外面看着!小小年纪的想得倒不少。”
好吧我是未成年我是小孩,再次被鄙视的宋容只好反复地自我强调。
宋容对井芽家的温泉抱有很大的期望,两名侍女为她挑起珠帘,蒸腾水汽扑向面容时,宋容望着朦胧中铺展开的白玉池,仍抑制不住噗一下直接跳进去的冲动。
超高档!
她握拳低咳一声,极力淡然地由两名侍女服侍着脱下衣服,散开发,踩着温润光洁的玉石台阶慢慢步入水中。温泉水犹如母亲双手温柔抚慰般一波一波地冲上她的身体,将她围绕于一团沉溺不行的梦中。
夜空仿佛一片静逸的海,银河陈铺于上,将夜空划为两半。阮森靠在山石上,仰头看了许久,直到脖子酸痛,他才叹了口气,将剑抱住怀中。
奇怪,同行不过十天,怎么一个人呆着的感觉就已经变陌生了呢。
——话说,那丫头什么时候出来,他也还没洗呢!
想着,他就往温泉室的方向看去。
那里团团的水汽像是往堂中布了张纱帐,堂内那扇宽大的牡丹屏风挡住了两间房间中的过道。各朵艳红的牡丹好像开放在雾气中一样,栩栩如生。
他好像听到了水声。然后就看到一只白玉似的赤足踏在那霞白石板上,长长的黑发如同海藻垂下,直达腰际。白色浴巾堪堪裹住一半小腿,一粒水珠随着那条小腿的抬起,乖滑地顺着那曲线滑落,溅碎在霞白石板上。
屏风与房间入口之间只露出了一人宽的空隙,这短短的一瞬阮森只看到走过的那人的下半身。他清亮的眼中涌上困惑,为什么隔得那么远,他却似乎听到了那粒水珠溅碎于地的声音呢?
他恍恍惚惚地转身,专注地瞧着眼前一株八角金盘,好像这样看着就能将他心里的弥漫的雾气散去一般。可脑中却迷迷瞪瞪的。
半响,他忽然瞪大了眼,嘶地倒抽了口气。只有四个丫鬟的别院中,今晚在温泉池里的还能有谁?
第二天醒来时,宋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而且,阮森竟然没过来掀她被子催她起床?
这么好心让她睡懒觉么?她一边系着乱七八糟的衣带一边往外走,她曾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一次,好像听到他练剑的动静了呀。
“啧,懒死了,你是猪吗睡到这个时候。”
一走出来就听到熟悉的嫌弃语调,宋容抬眼,果然看见阮森翘着二郎腿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
“我饿了,有东西吃吗?”宋容懒得理他,直接问道。
“妈的我又不是你保姆……”阮森嘟囔着转身,然后盯着她顿住了。
宋容手一顿:“怎么了?”
他深深地皱眉,扭过脸硬声硬气地说:“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宋容微张着嘴愣住了,天天来掀她被子的人会说这种话?
……
“喂,你还好吧?”
李管家第二天就带宋容回了宋宅。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霉运终于和她远离了!宋容认为这与阮森不知为何突然和她保持距离的缘故有关。
“我哥哥让你呆多久呀?”宋容托着下巴问远远地坐在饭桌对面的阮森。
“我哪知道,他让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