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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来的,就是王萍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恐,皇后脸上也略有变化,一会儿就恢复自然,又是刚刚那副受了冤枉生气的模样。
老皇帝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无故杀了猫儿做甚?”
“老爷,舍利子就藏在白猫的体内。和京,挑开它腿上的布。”
和京以剑挑开纱布,猫腿内侧鼓起,和京剖开猫肚子,里面掉出几颗血淋淋的东西,禅止大师捡起擦拭,那便是他一直守护着的舍利子。
皇后旋即做出反应,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王萍脸上,“贱人,你就是这么忠于我的吗?”
王萍跪下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舍弟重病,奴婢只是想偷了舍利子救爱弟的命。”
不愧是相处多年的主仆,这样的默契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禅止大师仁慈,听了王萍的一番话打算宽恕她,“女施主爱弟心切,佛祖宽宏大量,想必不会责怪于你。老衲愿同众僧为令弟祈福,但愿他早日康复。”
王萍磕头道谢:“多谢大师宽恕,奴婢感激不尽。”
现在“真相大白”,众人都可以打道回府。
收拾好行李,由和尚们送到大理寺外,大理寺之行结束。
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用了一日功夫,下山才用了半日不到,中间也不曾停歇过。
回到景明楼,夏黄公和梅娘见游姝月一身女装,老皇帝脸上也没有怒气,分明是不计较的。花铃也不见了,两人都很纳闷,短短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游姝月借口累了,扔下众人回屋休息,应付对于游姝月来说向来都是最累的事。美景很会察言观色,默默替游姝月做了一切,说了该说的,省去不该说的,解除梅娘和夏黄公的疑虑,美景也是个大方得体的丫头,大家很快就接受了她,好像陪在游姝月身边的,一直是她,不曾变过。
大理寺之行也不是全无收获,整个过程中一直默默无闻的卢安侯,他也是一只老狐狸。
还有角里先生,他想出来的害人的法子,又狠又毒,若是换了旁人,必死无疑。游姝月也该好好回敬回敬他了,礼尚往来才是交友之道。把舍利子藏在猫儿体内,真亏他想的出来。那猫儿伤口包扎后还是血流不止,游姝月这才猜到,伤口又被人加深了,无缘无故谁去伤一只猫?游姝月想了许久才看破。至于什么通敌卖国的事,留给皇后慢慢跟老皇帝解释吧。
关荷的死老皇帝一直耿耿于怀,这一路过来皇后的小动作他也不是看不见,而且边关李齐将军手上的四十万大军处处限制他,他早就怀恨在心,游姝月想,皇后往后的日子会更滋润。
回到京城之后众人发现随行的人里多了个绝色女子,少了个姚璟。老皇帝下诏书,诏告天下游岳将军嫡女忠秀郡主遭歹人迫害无奈假死,上天怜悯,阴错阳差又被皇上搭救,现在重回将军府,继续做她的忠秀郡主。
有了郡主这个身份行事方便多了,进宫方便多了,游姝月第一个去看的就是慧真娘娘,宫里有人接应手脚才施展的开。对付皇后,慧真娘娘当然乐意之至。游姝月从慧真娘娘那儿出来后,刘贤妃诏见。
东龙常安也在,他立在刘贤妃身边,两人更像姐弟而不是母子,后宫妃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总是让人从她们的容颜中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游姝月跪在地上许久,刘贤妃一直打量着她,想必老皇帝已经把心中打算告诉了她,今日让她来就是查看下这女子是否登的上大雅之堂。明显刘贤妃很满意,看遍了游姝月周身便道:“起来吧。”
“谢娘娘。”
“模样倒是端正,本宫喜欢的紧,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本宫警醒你一句,凡事不可太莽撞,不可风头太盛。”
“姝月谨遵教诲。”刘贤妃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后总是步步紧逼,所以她也回以雷霆手段,自打她回京城,皇子公主接二连三的死,时间久了自然会引人怀疑,若非刘贤妃提点,当局者迷,她还没注意到这一点。要是所有人都开始指责游姝月的不是,即使皇后有过错,那受罪的也是她。
“明白就好,陪本宫待一日吧。常安,去拿一卷经书来,让忠秀抄好了给太后送去。”
不光有言语告诫,还有小惩。游姝月今日是逃不掉的,只能乖乖听话。东龙常安倒是第一次见游姝月这么乖乖听话,他在一旁研墨,游姝月以魏碑体抄写。
游姝月实实在在抄了一天,连着东龙常安也一天都没有用膳,刘贤妃也不简单,该狠的时候一点都不心软,对自己的儿子也是。不过考虑事情又十分周到,游姝月回京还不曾拜见过太后,空着手去又不妥,有什么比得上晚辈一片孝心,游姝月送一卷亲手抄写的经书过去,再合适不过了。
游姝月饿的头昏眼花,宫门快要关闭了才出去,和京跟美景在宫外等了一天。
梅娘把游姝月的东西都从太傅府搬到了将军府,回到家中游姝月还没有吃上两口饭,容成玄急急忙忙跑来,他是个商人,久经商场,若非遇到什么大事他也不会这么失态,游姝月也听说了是什么事,她也知道容成玄会来找她。
容成玄想开口,游姝月抬手阻止,“容成公子还是先等我把饭吃完再说。”
“事关重大…”
“再重大也没有吃饭重大,饿死的人什么事也做不了,想必你在家也心思吃饭的,坐下来一起用膳吧。”
美景马上去厨房添了双碗筷。
容成玄急了几日,茶饭不思,现在经游姝月这么一说,真有些饿了。顾不得许多,狼吞虎咽吃了好些饭菜。
下人收拾了饭桌,游姝月带着容成玄在将军府四处乱转,容成玄还是忍不住开口:“郡主…”
“不必说,我都知道了。”游姝月伸出两根指头,“你觉得怎么样?”
容成玄咬咬牙,“好,我答应。还请郡主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从今以后你我互不相欠,若日后还有用的上的地方,我们再说。”
“那在下先行回府,静候佳音。”
“美景,送客。”
“是。”
郡主斗皇后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游姝月一回京就听说了,东龙恭安犯了错,被太子关了起来,后来老皇帝回朝听闻此事非但没有责怪太子反而命人严加看守。
太子暂理朝政期间,东龙恭安为监察史,卢安侯不过随意在他手底下安排了几个人,对他唯命是从,一个有富贵无权利的皇子第一次尝到有权有势的甜头,就像狗吃肉,得意忘形停不下来,太子又故意表现出不得不受他监督的样子,过不了多久东龙恭安就会放松警惕,当局者迷,当时容成玄也出了京城,没有人提醒他,老皇帝快回京了,太子借题发挥,随随便便就给他安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罪名。东龙恭安正欲趁老皇帝不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以前有个荣亲王,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着,现在他有机会一展拳脚,怎么能不入圈套呢。别的罪倒是无所谓,结党营私就麻烦了,老皇帝最讨厌的就是这点。
任何一个皇子都可能成为太子的威胁,现在只剩下三个皇子,若是连东龙恭安都死了,那么皇位于太子来说不是如探囊取物么。
游姝月这次是要把老虎嘴里的肉抢过来,要怎么才能让老虎顾忌不上到嘴的鸭子?要么让老虎盯上更大的肉,要么让老虎痛的不得不张嘴。游姝月首选第二种办法。
皇后手里两大外臣,一个是她哥哥李齐,一个是卢安侯,最大的两个内臣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角里先生,从他下手是最容易的。
京城的雪来的真早,一觉醒来外面已是白皑皑的一片,院子里的寒梅也都开了。游姝月穿起冬衣在院子里看雪,看花儿。
“郡主,要不要折几枝梅花插在房里?”美景呵手问道。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美景闻游姝月此诗立马折了几枝开的最密的桃枝,插好了花顺便给游姝月拿了个暖炉出来。
游姝月接过暖炉道:“听说皇后身边那个女官死了。”
“郡主,她是非死不可。”
王萍背了那样的黑锅,必死无疑,但要看是死在谁的手里,要么是老皇帝要么是皇后。
“可她是被毒蛇咬死的。”
美景一怔,倒不是王萍的死法骇人听闻,而是游姝月的心思太过缜密。若是死在皇后手里那就便宜多了,一杯毒酒很快就去了,若是死在老皇帝手里,按照国法处理也不是这么个死法。游姝月可没有动手,本来就是要死的人,看着她死就行了,何必为那些无谓的人再添一分血腥。
“是,是毒蛇咬死的。”
“是他做的吧。”游姝月是问,是不是燕八做的。
“郡主聪明绝顶,自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你传话他,我的事不用他插手,若是他再打扰我半分,你便回中流国吧。”
“郡主,公子留话了,说半年之后再来看你,公子这般只是想为你出口气而已。”
游姝月随意折下一枝梅花放在手中转动,“出气?你可看我与谁置气了?”
美景道:“没…没有。”
“他做的都是无谓的事,白白浪费精力,倒不如把心思都放在治理国家上。蜗角之地不会有可口的肥肉。”
“我明白了,郡主放心,话我会带到的,以后美景是郡主的人,不会生二心。”
游姝月扔了梅花吐气呵手道:“外头还是有些凉的,进去吧。”
雪地上留下三双脚印,和京的最浅,烈风吹过雪面,雪屑飘起,一点印子都没有了。
老皇帝邀大家进宫赏花,百花杀尽,梅园的梅花现在正开的艳。
游姝月快到梅园的时候碰到了柳淡如,两人相顾一笑。柳淡如甚少在老皇帝面前露脸,有些时候并不是见的越多越喜欢,很可能见的越多越厌烦,比如皇后之于老皇帝。虽然她只是容成家抱养的孩子,后来才嫁进皇家,但她给老皇帝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东龙恭安被关押了,她却没什么事。
人都到齐了,这次还多了几张新面孔。游姝月走到夏黄公身边,夏黄公给她介绍了两个人,都是邢部的人。上次审理她的邢部侍郎换了人,称病的邢部尚书也换了人,现在的邢部尚书是贾涉,侍郎是戴伦。
包兴手里端着一座玉璜打造的弥勒佛,质地莹白,殷红的纹理深入玉骨。想来是老皇帝寻来送太后的,太后最喜欢这些玩意,人老了,对天命的依赖也就越来越强。老皇帝也算孝顺,千方百计哄着太后。
包兴弯着腰,把玉佛举在胸口间,笑问道:“皇上,这玉佛雕好了,现在可是给太后送去?”
“先等会儿,朕先看看。”老皇帝端详了玉佛一会儿,问众人道:“你们说说,这佛看见朕为什么笑啊?”
众人噤若寒蝉,答的好便罢了,答的不好丢丑事小,丢命事大。老皇帝问这话必定不是为了听众人讨好他,肯定还有别的意思,至于是什么意思谁也没猜到。
“贾涉,你说说看,这佛为什么见了朕笑?”
贾涉年纪不大,约三十来岁,老皇帝问这话摆明不是想听讨好的话,但是他又猜不到老皇帝的用意,只得和平常人一样作答:“回皇上,您是真龙天子,弥勒佛见了您自然是笑脸相迎。”
老皇帝端起玉佛对着贾涉,反问道:“那为什么佛见了你也笑?难道你也是天子吗?”
龙颜大怒,众人跪下。
“皇上恕罪,微臣愚昧,作答不当,并无二心。”
“包兴。”老皇帝把玉佛重重砸在包兴手中。
“奴才在。”
“邢部尚书言辞不敬,对朕不忠,革职为民。把他给朕带下去!”
“是。”包兴招呼了几个侍卫把贾涉带了下去。
这个贾涉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做到了邢部尚书,在仕途上也算是如日中天,就因为一句话得罪了皇帝,十年寒窗转瞬间化为乌有。
“戴伦,你就顶替贾涉的位置吧。”戴伦从侍郎升为尚书。
“臣,谢主隆恩。”
“得了朕的恩,那你来说说,为什么这玉佛见了朕要笑啊?”
大冬天的戴伦硬是被吓得冷汗连连,刚刚已经有前车之鉴,所以他半天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话。
柳淡如在众人屏气凝神时大声道:“佛见佛,自然笑。”
老皇帝举起玉佛对着柳淡如道:“那你说说,这玉佛为何见了你也笑?”
“回父皇,这佛是笑臣妾成不了佛。”
过了半晌老皇帝才朗朗道:“说的好,这玉佛与你有缘,便赠与你了。”老皇帝把佛祖扔到柳淡如手里。
柳淡如接过玉佛道:“臣妾谢父皇。”
老皇帝高兴了,东龙恭安还有救。
“大家都起来吧,寒冬地凉,别冻坏了身子。”老皇帝言语和缓,众人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众人跟在老皇帝身后在梅园四处闲逛,对着风雪梅花吟诗作对,也算的上是良辰美景二美具。
刘飘飘扔了手里的梅花,跑到角里先生身边,揪着他的衣摆不放,扬起脸大声吼道:“你快把我的泥人还我,还给我。”
雪极厚,梅园极静。偶有枯枝断裂,刘飘飘这一声显得特别突兀。众人都朝刘飘飘看去。
“飘飘,快过来。”大公主朝飘飘招手。
老皇帝一把抱过刘飘飘,这是他第一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