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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的分明,水还是水,并没有沾了油之后又沾水油腻腻的样子,美景也把一双玉手伸进水里,抬起手来让众人看,众人最终把疑惑的目光打在贺诗诗的身上,她将才说的话几分可信?
贺诗诗还不停替自己辩解,说游姝月一早把手洗干净了,所以才没有油污。
大公主心中不平,替游姝月说了一句:“归元寺里的姑子平日里都不沾荤,哪里来的洗油污的皂角?神灵在上,贺小姐可不要信口雌黄才是。”
然而,贺诗诗仍旧咬着不放。
游姝月本不想把她怎么样,只是她太过愚蠢,不知见好就收,如今真相大白还要咬着她,那她只好送她一程了。
“贺小姐,你既然说我强迫你吃肉,我应该不会是强迫你用手吃肉吧?还委屈你也在众人面前洗洗手,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贺诗诗抵死不从,太后也未发话,她好歹是贺国公的后代,游姝月不敢强行逼迫,只瞄了她身边的婢女一眼,美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浸在水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那婢女到底是胆小了些,像木偶一样任美景摆布,美景把她的手举在众人面前。
一双略显粗糙的手上沾满了水,凝成一颗一颗的水珠往下落,上面的油污清晰可见。
贺诗诗再也百口莫辩。最后还是李仙妍借了柳淡如的话替她说情,佛门圣地不宜杀生。太后这才放过了她,只是将贺诗诗暂时关押了起来。
今日散的早,现在又只有她一人居住,自由得多。游姝月带着美景在一处植了青松的僻静处闲坐,卢雪也正从东院穿过此处的松柏林,远远地见了游姝月本想折回换条路走,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径直朝她走去,也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游姝月见她从东院走来,若有所思。东院那边供奉的是送子观音。
游姝月解下羽缎对美景道:“石凳凉,拿去给侧太子妃垫着吧。”
卢雪心疑,但是屁股底下确实冷冰冰的,所以也就受了。
游姝月没什么阴谋,只是哀其不幸,既嫁不了良人,也可能做不了母亲,一个女人这样的一生,何其可悲!
美景见卢雪发白,露出的手背也有些泛黄,她不确定卢雪是体虚还是受了冻。游姝月也观察到了这一点,让还站在卢雪旁边的美景给卢雪把脉。
她怕卢雪不愿意,道:“美景的医术不比那些御医差,况且她本女儿身,对妇科一类的医理比那些个迂腐的老家伙自然要了解的多,我瞧你有些体虚,若是信得过,就让美景替你把把脉。”
卢雪将信将疑,还是把手腕申了过去,寻常脉相有二十八种,可卢雪这一种不在其中,体虚是没错,却不是先天的,也不是受伤了,而是药物所致。
“侧太子妃的身子……虚的厉害,是药物所致。”
卢雪一点也不惊讶,游姝月猜她早就知道了。那她还去送子观音那儿,可想而知她对孩子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侧太子妃早就知道了吧。”
卢雪点点头,美景则惊讶地看着她,早就知道?那为何不防范?
卢雪望着青松,目光幽怨,“知道又如何?我连府中的井水都不敢喝,可还是……”卢雪压下眼泪。
若不是偶遇,若不是冬日萧瑟让她心中伤感,她与游姝月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小谈。要知道,她的夫视游姝月为眼中钉,古代女子以夫为纲,她这样做若是让人知道了,又是麻烦。
只是缘分,偏偏要这样。
美景略带试探道:“侧太子妃若是敢以身试,美景还有法子让你受孕。”
卢雪眼里冒出光,“真的吗?”
“世事无绝对,但我也不能万分保证成功,不过比起现在无动于衷,机会总是要大些的。只不过要长期调理,恐怕机会不易。”
卢雪皱眉,沉下心道:“无碍,我愿意一试,其他的事我会想办法。”卢雪的手攥的很紧。
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靠娘家没有用,靠夫家更不可能。她想活下去,她还想要个孩子,她想有一个与她心脉相连骨血交融的亲人。
“那好,我待会儿开一副方子,侧太子妃按着上面的药去抓,若是得空最好能相见,我还要替你针灸。等到我教你熟悉了针灸之法可以自己在家治疗。”
美景也算是倾囊相助,卢雪心中自有感激之情。
游姝月不图她回报,今日所为,就当是她对生命的怜悯吧,与权政无关。
而卢雪仿佛也想通了什么,游姝月见她面色顿时轻松许多。她大概也是觉得累了,觉得孤独了。
游姝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那样落寞。卢雪这样的女人不计其数,她心有余力不足,既然缘分使然,就放下戒备一次,就此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地府谈恋爱》,轻松型,细水长流的爱情。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太子府。
馨儿还在坐月子,所以接待宾客的事由李仙妍全权负责,李仙妍却犯起了头疼,于是卢雪主动揽下此事。太子见她办的大方得体,今日又是他第一个儿子出生的日子,心里更是欢喜。
李仙妍卧在房里气的半死,旁边的嬷嬷和近身伺候的丫鬟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胆怯的立在一旁,任由李仙妍发作。
李仙妍大喘气道:“哼!竟然生了个儿子!这个贱人竟然生了个儿子!你说,这个儿子长的大吗?”李仙妍恶狠狠得瞪着嬷嬷,仿佛馨儿在她眼前。
“太子妃,小孩子刚出生身体都弱的很,况且又是冬末,能不能满周岁还说不定呢。再说了,侧太子妃她再也不能生育了,您还来日方长啊。”
老嬷嬷在李仙妍身边待了多少年了,李仙妍的心思她眨眨眼就瞧的出来,恐怕小皇孙是长不大了。馨儿怀孕的时候太子的人看的紧,李仙妍根本没机会下手,馨儿羊水破了之后她的人才有机会接近她,只是太子坐镇,几个老婆子不敢造次,孩子虽然生出来了,可是馨儿体内的胎衣一并给扯出来了,从此之后,馨儿再不会有孕。只要这个孩子长不大,李仙妍又有了儿子,她的地位还是没有人可以动摇!
李仙妍安慰似的平复了下来,“外头情况如何?”
“是卢侧妃掌局,还没什么差错。”
李仙妍不屑道:“她一个庶女也上的了台面。”
“自然是比不过太子妃,若是太子妃没犯病,今日出风头的不就是您了吗。”
“我?馨儿那贱人的孩子出世,我哪里抢的了她的风头,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既然卢雪喜欢出丑,就让她丑个够好了!”
“是是是。”
李仙妍无力的挥挥手,“好了好了,都下去吧,本太子妃自个儿待会儿。等我醒了再把燕窝送来。”
老嬷嬷舒口气,领着众人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卢雪在人前笑面如花,与游姝月相见后亦如是。
待到宾客散尽,太子的喝的酩酊大醉,卢雪收拾完残局安排好远来的客人便悄悄回了院子,并不是进正屋,而是隔壁的小屋。
一灯如豆,镜子前人影绵长,卢雪走近那男人才发觉。
卢雪轻声问:“妆还没洗掉?”
那男子羞涩道:“就快了,侧太子妃莫急。”
“快些吧,天亮之前就离开。”
今日这个男子跟着戏班混了进来,太子大醉,李仙妍又头疼早早歇息了,那些宾客也不敢随意走动,她的院子又有些偏,今日偷欢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男戏子如往常一样熄灯,将卢雪抱上床,一夜欢愉,天未亮便离去。
戏子走后卢雪随意把衣服披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摸着小腹怔怔出神,什么时候她的肚子里也有一个孩子呢?馨儿的孩子她去瞧过,身子软软的,脸发红,眼睛不曾睁开过,小嘴总是咀嚼着什么东西似的,可爱极了,那眉眼像馨儿,也像太子。如果她也有一个孩子,还是像她自己的好,要是像那个戏子,一个大男人见了人总是扭扭捏捏的,不好。
太傅府。
游姝月坐在书房外的院子里折花,红杏花贱,不过也美。
游姝月轻嗅一口道:“义父,我听德妃娘娘说今年的选秀不举行了。”
“嗯,皇上年迈了,无心此事,不过还是会挑几个官家女儿进宫。我听传言说,你也在其中。”
游姝月就差没大笑了,怎么可能会有她?老皇帝打的什么主意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外人瞎传罢了,我已封为郡主,皇上怎么可能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父也很不明白,为何皇上一直偏爱于你,起先我以为只是就着你爹和我的面子,现在看来不光是如此。”
“也许是因为我聪明吧,所以讨皇上欢心。”
夏黄公一本正经道:“姝月,我知并不如此。”
游姝月知道,义父是担心她和老皇帝做了什么交易,或者有其他关系,会危及她的生命,所以才那样紧张。游姝月轻轻一笑,仿佛凝住了春风,“义父多虑了,姝月不会有事。再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夏黄公思索后点点头,这孩子向来聪明,也许她是对的。
“不过义父,你不觉得最近太太平了吗?”
“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本来去太子府上我以为会发生什么事,结果平安无事,倒叫我大吃一惊了。”
“太子倒是学聪明了,不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计较。看来这一次的风雪比往日的更猛烈。”
“是皇后,太子虽然聪敏,却没有这样深的心思。”
“义父不提我都快把皇后忘了,自从她被禁足后也许久未曾见面了,也不知道皇后过得好也不好。”
“韬光养晦自然是好的。”
“角里先生的伤势也好了吧,想要行动没问题吧。”
“也不曾见他出门了,也许是只是静候命令。”
游姝月盯着手中的红杏,暴风雨前总是宁静的。也是,皇后她们跟她斗的太久了,不光是皇后倦了,她也倦了,这次就看谁更胜一筹了。
“义父,那份大礼可准备好了。”
“嗯,我已经交给安怀去做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完成了。安怀实在是个人才,此次之争我并不想他参与,沾染了鲜血的人即使是为了下一任皇帝,也总是会被忌惮的,我不想他夭折与此。”
“那让他暂且投靠到刘平侯手下,担个闲职也好,刘平侯不会拒绝的。”
“嗯,好。刘平侯向来不参与这些斗争之中,又得皇上信任,确实是最好的避难所。”
“义父,容成玄近日要出京了,若是你有什么要紧的物什,让他一并带到上溪。再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安排梅娘她们离去。还要辛苦义父陪我多待些时日。”
“即使不为你,我也想看看这日月之争,谁输谁赢!”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地府谈恋爱》,轻松型,细水长流的爱情。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那姝月先回去了。”
夏黄公点点头,游姝月出了太傅府顺手就把杏花扔在了街上。花本无贵贱,只是擅自出墙终究是会被惩罚的,人亦如此,但凡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有好结果。
微薄的晨光从窗户外筛进来,游姝月揉揉眼睛,这几日可有的忙了。
出了院子游姝月见众人都忙碌着,喊来美景吩咐下去,“不必收拾了,只尽量遣散些人就可以了。”
“好。”
“你这几日也不用跟着我,保护好梅娘。”
“可是郡主……”
“怎么?”
美景心下一沉,是啊,郡主那样百战不殆,应该不会让自己受伤才对,何必担心。“没怎么,是我多虑了。对了,卢雪有孕了。”
什么?这个时候有孕?真不是好时候,这倒不在她的计划中,要怎么安排卢雪才好?
“好了,我知道了。”
“郡主以为……要不要知会她一声?”
“不必,人多口杂。到时候再说吧,一切看造化。”
“是。”
皇后已经蠢蠢欲动了,他们不知道的是老皇帝早就盯上他们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过除了鹬蚌相争游姝月还闻到了螳螂捕蝉的味道。
约一月有余,游姝月再一次进宫,正巧碰见了德妃,她身后的侍卫压着一个女人,那女子虽然面生,游姝月却猜的到是谁。
德妃也解释道:“那个刁蛮的女人是袁崇的女儿,入宫不久,嚣张任性,今儿早上冒犯了刘贤妃,皇上命我拖到暴室去乱棍打死。”
游姝月又瞥了一眼叫嚣的女子,面色通红,雪白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副泼妇模样。
袁崇的女儿死了,袁崇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看来安怀已经把《治水之要》送到老皇帝手中了。
老皇帝之前一直对袁崇怀恨在心,偏偏举国上下只他一人精通治水,所以对他无可奈何。如今安怀投身刘平侯旗下,又借着刘平侯的名义把那本花费了游姝月半月心血的《治水之要》编辑整理出来,呈给老皇帝,不仅讨了刘平侯欢心,又帮助老皇帝泄愤,还拔掉了太子最毒的一颗牙齿,可谓一箭三雕。
妙哉,妙哉。
袁崇既死,工部尚书也该看局势行事了,太子一旦断了经济来源,再想要人为他卖命,恐怕也不那么容易了。
游姝月嘱咐了德妃几句话便匆匆离去。
东龙国,龙苍二十八年,三月十五。
大太子东龙孟德与郡主游姝月、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