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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小孩,一个是七岁的小女孩叶晴,一个是五岁的小男孩陈东生,安好,放眼寻找,在人群中很快就看见了,穿的破烂不堪的叶晴,在向一个穿着讲究的贵公子乞讨,却被他的随从踢倒在地,而陈东生则在路边街角跪着,不断的向行人磕头乞讨。但似乎效果不好,安好,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心酸,但目前的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片空白,连自救都困难,更别提去解救他们了。
为了尽快摸清情况,同时也为了晚上不吃鞭子,安好一面留心听着街上来往行人的交谈,一面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去乞讨,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做乞丐的料,无论何种方式的乞讨自己都做不来,难道晚上就要等着挨鞭子了吗?虽然自己在现代国防大学学习期间有习武,但奈何自己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再好的武功也会被打折扣,而侦察兵出身的连长林成现在腿还那样,就算再高的武功也得悠着点。正当安好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处小摊子上正在卖一些粗制滥造的胭脂水粉,安好想到了,现代的自己在怀孕期间曾经为了胎教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孩子出生后,为了与特殊的形式记录孩子成长的轨迹,自己便用炭笔把他们每天的活动画下了,几年下来也练就了自己素描的功力。
安好,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听着鼎沸的人声,忽然想到中国宋代的名画:“清明上河图”,安好计上心来,开始四处张望,不多久就看见她眼里流露出喜悦的光芒。然后就看见她在拥挤的人群里见缝插针,不多久就到了一间书斋门口,安好抬头看了看着书斋的名字“求索书斋”,抬腿就往里走,不同于外面街市的热闹,这里很安静甚至看不见什么人影,只除了那个端坐在书案前的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安好便走过去用稚嫩的童音问道:“请问,这间书斋是您的吗?”
那男子抬头看见安好,只见安好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长相,此时正用一双流光婉转的眼睛看着自己,便和蔼的对安好道:“小姑娘这间书斋是我的,你有事儿吗,你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来这儿,还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快些回去吧,别让家人但心。”
安好不答反问道:“我可以找您拿一张很大的纸吗,我要画画,钱我待会儿再给您。”
书斋掌柜:“呵呵,小姑娘你那很大的纸有多大呢?”
安好:“要和‘清明上河图”的纸张那样大。”
那书斋的老板一听不禁仔细的打量了安好好一会儿,心想:‘清明上河图我只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里有幸目睹了一次它的仿制图,可这个小女孩一开口就是清明上河图,难道她见过清明上河图,虽然她此刻的着装打扮看着像一个乞丐,可是那神情气度不像是一般小老百姓家里出来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整成这个样子但还是别怠慢的好。”
于是忙改了先前哄小孩的口气,语带恭敬但又不卑不亢的道:“这位小姐,劳您在这儿稍候片刻,我去帮你取一份过来。”
安好诚挚的道了声:“谢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位书斋老板就取了一张和清明上河图差不多大小的纸张回来,手中还带了一套笔墨“小姑娘,你看看这张纸的大小可合你的心意。还有这边的笔墨你先拿去用吧。”
安好:“谢谢您,是这种规格的纸张,可是我不需要这些笔墨,我只想要一支描眉的笔,您可以借我点钱吗?我去那边的小摊上买一支。”
掌柜心想这个小女孩是闹着玩的吧,算了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什么顾客,就陪她闹一会儿吧,就当消磨时间,只是可惜了这张好纸。
于是对安好道:“小姑娘,我今儿早上正好给我女儿买了一些胭脂水粉,里面恰有一支描眉的笔,你先拿去用着吧。”
安好也不客气地接过描眉的笔和纸,然后再请老板帮忙摆了副桌椅到靠近门边的位置,安好小心翼翼的把纸张铺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认真的观察这个集市上行人的神情,衣着,动作,然后带着恬静的笑意聚精会神的描绘了起来,时间从笔端悄悄地流逝,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描眉的笔在宣纸上游走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汇聚到宣纸上,繁华街市一角在宣纸上定格了。
安好画好最后一笔,搁下笔,细细的看着自己这幅几乎完美的作品安好心里也惊叹,没想到自己的素描水准竟达到这种高度,心想得赶紧回去,给丈夫林成看看,于是起身就要收拾画作,可是就在她刚做出收拾画作的动作,就听见一声浑厚低沉却不怒自威的男子的声音:“慢”
安好不自觉的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在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许多。
、第六章 求救
安好的目光在身后的人群中寻找,很快就猜出了,刚刚喊:“慢”的人是谁,他中等个头,目光威严深沉,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高贵霸气。
安好只一眼就感觉到此人身份地位的不凡,尽管他此刻刻意打扮的低调,长相也很普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人群中,就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这是个让人不自觉就会仰视的人物,长期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安好,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作为三军总司令的女儿,她有机会参加各种名门政要汇集的晚会,甚至曾经亲自见过几个国家的政府首脑,他们的人格魅力会让人信服进而追随他们,但决不至于让人臣服,可是眼前的这名男子却有一种让人臣服于他的气势。
在安好观察他时,他也在打量安好,确切的说是在观察安好的眼睛,他刚刚就是被安好作画时沉静专注的眼神吸引过来的,该怎样形容这双眼睛呢?在她刚刚完成作品时,搁笔的刹那,眼底流露出的笑意,让他想起了一句名句:“笑语盈盈暗香去”,当真是巧笑嫣然,春江三千澄澈水盈盈其中。
这是一双清澈的仿佛毫无杂质的眼睛,但他直觉这绝不是一双没见过世事污浊的眼睛,初看那双眼睛,会以为这是一双普通的孩童的眼睛,清澈,明亮,诚挚,闪烁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但用心捕捉会发现她的眼睛的清澈明亮并不是因为没受过世事污浊的侵染而呈现出的生命本初的纯真,而是像一条涤荡过万千污浊却又能将其净化始终保持生命最初的本真的小溪。
她眼中闪烁着地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并不只是像孩童那样对陌生世界新事物的好奇,她眼中闪烁着的以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探求,她像是在摸清什么情况,而不仅仅是好奇。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两三岁地孩童的眼睛里会有的东西。他忽然对她有一股很强的好奇,想去探清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孩子,有着怎样的经历?她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的?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成长起来的。
就在安好和那名对她喊:“慢”的男子对视着,互相观察着的时候,忽然书斋里来了三个乞丐,一个青年乞丐(老五),两个“小乞丐”(叶晴和陈东生)。
只见那名青年乞丐向安好走去一把拽下安好,就对她斥责到:“你怎么乞讨到这边来了。”。
然后转过身卑躬屈漆地对书斋里的其他人说道:“各位爷,对不起,小丫头不懂事,冲撞到你们了,我这就带她走,不好意思,让她叨扰各位爷了。”
说完一把拽下安好就要往外走,可是没等他走几步,就被一只横伸出来的手挡住了去路。
同时身后也传来了一声严厉的质疑:“乞丐,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带她走啊?”
老五本就做贼心虚,一听见质疑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就绷紧了。但毕竟在这行摸排滚打几年了,很快地,他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不急不缓的转过身对着质询声发出的方向卑躬屈漆地道:“这位爷,这个小丫头是我的女儿,家里穷没办法,只好带她出来乞讨了,他爷爷刚过世没多久,安葬费花了好多,她奶奶最近又病了,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偏遇顶头风啊,他大哥哥调皮,爬到树上掏鸟窝,结果从树上摔下来,跌断了双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没钱医治。疼的哭喊不止,我这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带着她出来乞讨,可是小女孩爱面子,不愿意乞讨,这不一时没看住,她就逃跑到这来偷懒了,各位爷,如果她不小心弄坏了弄脏了你们的东西,还请多多包涵,我们家实在没钱赔啊。各位爷就当是日行一善。”
安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副担心女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的慈父样,心想这真是个人才啊,没影的事他都能说的和真的一样,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要不是自己确信自己的父亲不长这样,自己都没准会相信他的鬼扯。
糟了,周围的这些人不会真的相信他的鬼扯了吧,安好的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巡回了一遍,发现还真的有不小人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安好想自己不会那么悲催还得和这个老五回去吧,然后接着做乞丐?
不行绝对不能和他回去,否则就凭自己今天的表现,他们肯定不会饶过自己的,更可怕的是他们要是发现林成他们地腿被治好了,会不会再将林成他们的腿再次打断呢?还有今天又有多少没完成他们分配任务的人得挨打?不行一定要逃出他们地魔掌,也要帮助孩子们逃离魔掌,而且,这里显然是有人有能力帮助我们的,比方说那个和自己对视了那么久的大叔,而且自己起初选择来这素描,不就是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最好能引起一些能解救自己的人的关注,进而向他求助吗?
想到这些,安好忙运用孩童的语气对身边的人群道:“他才不是我的爹爹呢?他是坏人。”
可还没等安好把话说完,老五就慌忙用手捂住安好的嘴,然后对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的人说:“小丫头,闹脾气呢?她气我带她出来乞讨。”
边说边拖着安好往外走。同样这次他还是不走运,直接被两个看着有点像传说中的大侠的人摁倒在地,嘴里还被塞满了破布。安好则被那书斋的老板抱到了那个威严的中年男子身边。
安好的视线还没从老五身上移开,就听见那个被她选为今天救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小姑娘,接着说。”
安好忙接着说道:“他是坏人,他和其他好多坏人一起,把我和好多小哥哥,小姐姐骗到一个破房子里头,不让我们吃饱,还让我们穿破衣服,还让我们去做乞丐,乞讨的钱物不多,就会被他们用鞭子打。他们还不让我们回家,要是我们逃跑,他们就会打断我们地腿,有三个小哥哥的腿已经被他打断了,他们流了好多血,救救我们吧,我要回家,不要住在那个破房子里,不要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不要穿那么旧地衣服,不要去乞讨,我要回家,我要画画。帮帮我,不要让他捉我回去,我不要和他走,救救我,救救我们。”
、第七章 解围
安好说着说着话语中就带着哭腔了,来到这个陌生世界以来没有一天是过的安生的;一边担心丈夫的腿会发炎,一边想着该如何在这陌生的异世生活,最重的心事还是对还生活在现代的父母和孩子的牵挂担忧,放不下他们,却又无可奈何;安好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造化弄人的感慨。但这一切,还不能与丈夫言说,怕增添了丈夫思想负担,其实安好能感觉到丈夫林成对目前生活和未来道路的深深的忧虑,尽管林成把忧虑埋的很深,不想让安好知道,想为安好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就像从前那样,可是安好还是察觉到了,十几年的共同生活使他们早已心有灵犀了,只是彼此心照不宣。今天安好忽然好想借用重生后小女孩的身份放任自己哭一回,想用泪水冲刷掉内心深处无以名状的恐惧和委屈。
听着安好哭声中的茫然和无助,叶晴和杨东生也哭了,他们的哭声中也满是无助和恐惧,孩童的哭声是对那群把孩子当赚钱工具的罪恶之徒最有力的控诉。书斋老板心疼的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帮安好擦拭眼泪,很快,手帕就黑了,但安好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一瞬间变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周围人群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安好的脸上。安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眼泪也流的差不多了,便慢慢的停止了哭泣,透过朦胧的泪眼却似乎看见了很多人的视线汇集在了自己的脸上,书斋里很静,只除了叶晴的啜泣声。安好不明就里,一脸茫然的。看见安好的神情,那名威严的中年男子便走到了书斋老板的身边,对安好笑道:“小姑娘,哭够了,你似乎很笃定这书斋里有人可以救你啊。”
安好假装天真地回答道:‘当然了,这是书斋吗,来书斋买书的大多都是读书人,读书好了不就可以做官吗。做了官不就是要帮老百姓申冤吗?”
那名威严的男子道:“哈哈,你这小姑娘,这么小小年纪的,知道什么是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