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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太上皇,时候不早了,您有什么疑虑要不早点问吧。憋在心底睡不安稳的。”
太上皇道:“文斌,你可知罪?”
文斌道:“奴才知罪,请太上皇责罚。”
太上皇道:“说说看,你错在哪里?该当何罪?”
文斌道:“奴才奉皇命。侍候清婉公主游历天下,途径太上皇清修的五台山,却没有前往拜访。此罪一。奴才自以为太上皇不喜世俗中人叨扰到您的清修,于是自作主张,没将您在五台山清修的消息告诉给清婉公主,致使公主也没前去拜访太上皇,此罪二。奴才罪该万死。”
太上皇道:“这两条罪状都不足一提,毕竟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外,这天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已经早殉董鄂妃而去了。而我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还活着。你真正最大的罪状是什么?你在好好的想想,想不起来就继续跪着。”
文斌此刻真的想晕过去,可奈何体力太好了,就是晕不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想其他的缘由。时间就这样又过了许久,此时已经是四籁静寂了,子时的打点声敲响了起来。
许是被子时的打点声给拉回了思绪。太上皇终于再开尊口了。
太上皇:“不懂是吧,那我就告诉你,你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身为臣子,居然看着帝王犯错。非但不加给予劝谏,反而在推波助澜,难道这条罪状不够大吗?”
文斌道:“太上皇恕罪。皇上一向英明神武的,奴才有幸随侍圣上身旁多年,亲睹圣上的睿智风采,对圣上钦佩的五体投地,从未质疑过圣上的任何决策,对于圣上的一切皇命,都全力以赴的执行,以期助君王完成鸿业,立千秋不巧之功名,何来的推波助澜之说?”
太上皇听文斌之言,心头的怒火愈烧愈烈,就在文斌话音刚落的瞬间,猛然用手一拂桌上的茶盏,茶盏应声落地,接着就是陶器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这声音显得尤其的刺耳。
太上皇低沉冷冽的声音道:“这么说来,全是我无事生非是吧?啊?我知道你们不耻我当年为了一个红颜祸水,抛却这大好河山,而遁入空门。在你们心中我就是一个昏君,就是一个鼠目寸光,昏头昏脑的帝王,你们都打心底里的瞧不起我,是吧。玄烨他说的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我做的说的一切都是脑子发热想出来的?”
文斌不顾地板上杯子的碎屑,就重重的磕起头来,陶器的碎屑扎进他的额头,文斌的额头霎时一片血红。
文斌边用力的磕头边压低声音(怕被客栈里的其他住客听见,而暴露了顺治的身份)道:“太上皇熄怒,奴才罪该万死。当年反清复明的浪潮,一浪一浪的冲击着大清好不容易打下的万里江山,为了保证大清的江山,您借着董鄂贵妃的死,而假装殉情而去,实则为了访得名士高人,以助皇上实现大清的千秋伟业,而过着苦行僧般地生活。这些年来你走出了当局,而以旁观者的角度,帮助皇上作出了无数有价值的计策,并为皇上举荐了许多的高人,从而使得大清安然的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劫难,一路的走向了繁华昌盛。皇上对您尊崇万分,所以虽然您已经遁入空门,皇上仍然要求奴才们必以‘太上皇’来称呼您。奴才们更是对您佩服至极,尊崇至极。奴才对您如有半点不恭之心,就让奴才遭天打五雷轰。”
太上皇听着文斌的话音,眼神渐渐地由冷冽变得复杂,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在愁怅着什么?神思有些飘忽,所以文斌说完半响,太上皇也没出声,文斌于是只能胆战心惊的接着磕头,额头已是血肉模糊了,‘咚咚’的磕头声,在空寂的暗夜,显得那样的苍白,沉重。站立在一旁的云中子,担心在这样磕头下去,文斌会承受不住,于是对太上皇道:“太上皇,这大晚上的,文侍卫这般磕头,恐会扰了他人的安寝,暴露了您的行踪,您看?”
太上皇这才回神对文斌道:“起吧。”
文斌这才对着太上皇道:“谢太上皇恩典。”然后站立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虚晃了一下。
太上皇见文斌如此,就对虚竹道:“虚竹,你去给文侍卫处理一下伤口。
虚竹道:“是,太上皇。”然后退下去给虚竹准备药物和绑带。
太上皇道:“文侍卫,你坐下吧。”
文斌道:“谢太上皇体恤,然奴才位卑命贱的,实在不配与太上皇同席而坐。奴才侍立在太上皇身旁于是无上的荣幸。”
太上皇道:“我让你坐,你就坐,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文斌只好战战兢兢的坐下。这时虚竹也端着清水和药物进来了。信玄帮忙用清水清理文斌的头上的伤口,虚竹接着用药物涂抹在文斌的伤口处,接着包上绑带。而信玄则去扫除地面上的陶瓷碎片和地上的血迹。
太上皇见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接着说:“文侍卫,四年前皇儿收了一个义女,并赐封为‘清婉公主’的事,我早有所闻。当时只当它是件平常事,毕竟历史上,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历代帝王收养义女是常有的事,当年朕也收养了义女。所以当听闻皇儿收养了一个义女时,我只当是玄烨是因为女儿不多,尤其是能平安长大的女儿更少,从而收养了个女儿,以备将来的和亲之用。再加上接下来的两三年这件事就无声无息了,我就没去留心这件事,之后后来偶然听说,清婉公主六岁那年突发重病,为救治需要把她送往郊区去调养,并派了清婉公主未来的额驸前去随侍。不过现在,我但想知道这件事了。文侍卫,你详实的告诉我,皇儿认那个小女孩为义女的始末。”
文斌道:“是,太上皇,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接下来文斌就将康熙和安好相遇的经过,以及从相遇到康熙册封安好为清婉公主这期间,安好所做的事一一如实详细的禀报。“
随着文斌的叙述,太上皇的表情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深沉,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再想些什么。
文斌叙述完之后,也是极其不安的坐着。
太上皇道:“你所言句句属实?无夸大美化?”
文斌忙又跪下道:“回禀太上皇,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点虚假,就让奴才五马分尸。”
太上皇道:“姑且信你,待会儿我自会派人去核实。”
文斌道:“谢太上皇恩典。”
太上皇道:“那么接下来这个清婉公主进宫之后就又发生了什么?”
文斌道:“启禀太上皇,清婉公主,进宫没多久,就自请禁足清婉院。”
太上皇挑眉道:“哦?以什么缘由?”
文斌道:“以替双亲守孝的缘由。”
、第一百二十一章 遭遇太上皇4
太上皇:“倒是个好缘由,那宫里的其他主子也没前去清婉院走动走动吗?”
文斌道:“没有,皇上下了圣旨,任何人在清婉公主守孝期间都不得进入清婉院。”
太上皇:“难怪接下来的三年,一直风平浪静的,那之后呢?三年之后,为什么突然就‘生病’了呢?而且为什么明明说是在郊外养病,怎么又云游到五台山来了?”
文斌道:“启禀皇上,是清婉公主主动要求的。”
太上皇:“那皇上就答应了?让堂堂的一个公主抛头露面的,满世界的游走?这成何体统?玄烨他一向重礼尊儒的,怎么会突然答应这样不合礼法的要求?要知道,这大清公主将来是要和亲到蒙古贵族的,是将来的草原王妃。要是其中有一个公主还未出嫁,就不呆在宫里,好好的学习女红,不去学习礼仪,不去学习管家。反而到处招摇的。这难免会使其他不明情况的人,以此类推我大清的其他公主。以为我大清的所有公主都是这样的不安于室。到时候,如何能和亲到蒙古?如何能成为草原的王妃?”
文斌道:“皇上起初也是不答应的,不过后来清婉公主说动了皇上。”
文斌道:“如何说服的?”
文斌道:“启禀太上皇,当时奴才不在场,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不敢妄言,但之后,皇上就派人到山东传未来的额驸林少爷进宫,之后,林少爷和清婉公主二人,同皇上发生了交锋,那场乾清宫交锋,奴才当时有幸在场,并亲自和林少爷比试武功。皇上就是在那场交锋之后,才允了公主的请求。”
太上皇:“把那场乾清宫的交锋,具体说来。”
文斌道:“是。太上皇。”接着文斌就把虽然发生在几年前,但事实上对于自己而言还历历在目的那场,乾清宫交锋,详细的陈述给了太上皇。
太上皇听完沉吟了良久道:“这就难怪皇儿会被说服了,要是当时我站在皇儿的位置上,恐怕也会被说服的。只是这个清婉公主和林少爷,当真如此了得?不过是个毛头小孩,就敢与君主交锋,明天我倒要好好的试试他们的深浅。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是两个人周游世界吗,而玄烨没有安排随从人员吗?那你怎么就成了他们的侍卫?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文斌道:“启禀太上皇,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恐怕一言难尽。这到天明都说不完,您看,您要不要先休息,奴才明天再向您禀报。“
太上皇道:“如果你没说完,我这心头搁着疑虑的,这接下来也别想睡安稳,干脆,你就接着往下说,挑选重点说。“
于是文斌就接着把林成和安好在周游过程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做出的一系列动作,简略的陈述给太上皇。说完时,已经隐隐的听得倒雄鸡报晓声了。
太上皇道:“这天马上就要大明了,都回去小憩会儿吧。“
于是文斌和云中子告退回房休息了。
文斌才敢躺下没多久。黑子就醒了,他一醒来看见文斌头上裹着白布,白布上还隐隐的渗透出了血迹。吓了一跳。
于是摇晃着文斌的肩膀,道:“文斌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昨天临睡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受伤了?”
文斌刚睡着。就觉得自己一直在摇晃,身边还有嗡嗡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又实在不想睁开眼睛,于是翻了个身,然后扯过被子蒙在脑袋上,以期能少听到点嗡嗡嗡的声音,可是,天不遂人愿,文斌非但没感觉倒耳边的噪音小了些,反而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和自己撕扯被子,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忙碌了一天一夜的文斌实在没有力气去争被子了,于是就放手了。
黑子原本想把文斌覆盖在颈部以上的被子扯开,再仔细地看看文斌的情况的,可是,原本还感觉到文斌用手拉住被子,不让自己扯开他头部的被子,于是两人在拉扯被子,可是突然来自文斌的那股阻力就没了,而自己则拉着被子,滚落在了地板上。好在有被子垫着,伤的不重。于是马上就又爬起来了,却见文斌正背对着自己,蜷缩成一团。
黑子决定情况不对劲了,于是慌慌张张地就跑到林成和安好居住的房间。‘砰砰’的用力砸门。
林成和安好刚起来梳洗好,就听见门口传来砸门省。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
林成道:“谁啊,大清早的就砸人家的房门。”
黑子焦急地道:“林成哥哥,你醒了吗?你出来看看,文斌哥哥他受伤了,额头上在出血,我怎么都叫不醒他,你快点过去看看吧。”
林成和安好一听忙奔跑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黑子不备,一个踉跄就跌进了林成的怀抱里。
林成边扯开黑子,边关切而焦急地道:“文大哥呢?”
黑子一边揉着自己撞得生疼的额头,一边道:“在房间里。”
林成和安好一听忙向黑子和文斌昨晚居住的房间跑去。
黑子一抬头却见林成和安好都在眼前不见了,忙往自己的房间里跑。
林成和安好一路狂跑到文斌的床前,却见文斌正蜷缩成一团躺着,以为文斌是疼痛的蜷缩成一团的,于是林成上前,小心翼翼的翻过文斌,文斌额头上的白布和白布上血迹赫然展现在了眼前。
文斌感觉很不耐烦的把林成握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拍掉,然后就又要翻身睡觉。
安好看到了文斌转过来的时候,脸色满是睡眠不足的晦暗和苍白,浓浓的黑眼圈像极了熊猫眼,再加上头上纯白的布和布上红色的血丝,使得文斌的一张脸像极了调色盘。
眼见文斌又转过身去了,黑子就又要上前去试图把文斌的身体转过来,林成忙阻止黑子的动作。
黑子莫名其妙地道:“林成哥哥,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啊,我们不应该要把文斌哥哥摇醒,带他去看看郎中吗?”
林成对黑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黑子虽心存疑问,但出于对林成的信任,还是停止了说话。
安好上前,抽出文斌的的手,开始给他把脉。片刻之后,脸色凝重的走到了卧室外面的另一间房间里。
林成扯着黑子,跟随安好到了另一间房间。
黑子焦急而声音有些大的问道:“阿好妹妹,文斌哥哥他怎么了?”
安好对黑子道:“黑子声音小点,别吵到了文斌休息。”
黑子捂住嘴用力的点点头。
林成小声的问道:“安好,文大哥他怎样?看你脸色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