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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有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曾经在哪见过?
空悟努力的回想着,目光无意间就触及到了棺材,这是一口檀木棺材,檀木可不是一般的贵族用得起的,在明清时期几乎就成了皇亲贵族的专用。能用檀木做棺材的,恐怕多是皇亲贵族。空悟在想最近好想没听说过有那个皇亲贵族病重啊?而且如果这口棺材里躺着的是某个皇亲贵族的话,这个只有七八个侍卫的护送队伍,好像有点少了吧。这不像是皇亲贵族的派头啊。忽然空悟想起了寺庙里停放着的林知府的棺椁,想起了前段时间里师傅为了让林成来得及送别他的爷爷,而打诳语说,林知府要在七月下葬才能使得子孙昌盛,这使得林知府的棺材,到现在还停放在潭拓寺。空悟还想起了师傅说,这些天林成就可以赶到潭拓寺了。
想到这些空悟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位少爷是谁了?
林成一路上虽然心底很想快点进去祭拜爷爷,可是如今到了潭拓寺忽然就有些情切了,忽然就不敢进去祭拜了,此刻的林成,还不愿意亲眼看着自己最敬爱的爷爷,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棺材里,忽然不敢面对那个无私的给了自己无限慈爱的老人。于是林成就这样抬着棺材静静的站在寺庙门口。一直静静的,直到空悟和虚云回想起自己来。
由于林成满心眼的都在害怕自己接受不了看见自己最敬爱的爷爷,已然离世的样子,于是压根儿就没对空悟和虚云此刻出现在潭拓寺而产生疑问,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空悟和虚云应该在七年前就随他们的师傅菩提和尚前往敦煌莫高窟了,他们现在应该在敦煌莫高窟研读佛经才对。
空悟道:“林成,小施主你是林成对吗?”
林成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到空悟说些什么。
而虚云却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再次打量起林成来。很快也确定眼前的这位少年是林成了,于是道:“林成施主,好久不见。”
林成还是没听见。
虚云和空悟对视一眼。
虚云:“师弟你前去通知师傅林少爷来了。”
空悟双手合十道:“是,师兄。”然后就转身进寺庙了
然后虚云,走进了林成,加大音量在林成的耳边道:“林成施主,好久不见。”
林成这才回神。对虚云点头道:“虚云小师傅,好久不见。”
虚云道:“林施主,你一路风尘的赶来,想是急着祭拜您的爷爷。快请进吧,想来你爷爷的灵魂还在灵堂缠绕着,等着你的回来。”
林成听虚云如此说,压制着的泪水,终究难以控制的溢出眼眶。
声音中带着哽咽道:“还请虚云小师傅前面带路。”
虚云一边在前引路,一边道:“林施主,人死不能复生的,你节哀顺变。”
林成道:“虚云小师傅,谢谢。”
之后一行人便没再说话,都脚步匆匆的前行。
很快虚云就停了下来。林成随之停了下来,此刻林成没敢抬头,因为林成知道这里就是停放爷爷棺椁的地方了。林成的心底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害怕看见爷爷无声无息样子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虚云道:“林施主,把棺椁防在一旁吧,先进去见见你爷爷吧,想来他还在等你。他的魂灵还在等着见你而迟迟不愿回轮回道。只有见到了你,你的爷爷才会放下对这阳间的牵挂,安息而去,从而开始他新一轮的转世投胎。”
虚云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出来了和尚的念经声,那念经声的和缓,平复着林成的心情。
林成和几位侍卫将檀木棺材静静的放置在一旁。然后缓步在和尚和缓的念经声中进入了灵堂。
首先入目的就是厅中间一口粗大的棺材。林成的眼睛有一种刺痛的感觉,脚步更加的沉重。但无论脚步多么的沉重缓慢,林成终究还是走到了棺材旁。
林成看向安详的躺着棺材里的林知府。想起林知府对自己的种种好,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中包涵着的浓浓的悲痛,敬爱,愧疚。使闻着不禁潸然泪下。
林成的哭声,和尚和缓的念经声,寂寥的月夜,月凉如水。
赶来的菩提大师和空悟静静站在门外。听着林成的哭声,他们那自以为看透生死,看破红尘,如止水般的心湖,也难免起了涟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成的哭声渐渐的嘶哑了起来,后来是哽咽声,再后来已经嘶哑的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慢慢的没了声响,只余了林成眼眶中还未干的泪水。
菩提大师这才上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尘归尘,土归土。”
林成想回礼,可刚要发声,嗓子的刺痛感,才使得他发现,他的嗓子已经高负荷了,现在已经暂时罢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风云起2
林成指着自己的嗓子对着菩提大师歉意的点头致意。
菩提大师道:“林施主,你别说话,让你的嗓子歇歇。”
然后菩提大师又转身对空悟道:“空悟,你去泡杯茶端过来,让林施主润润嗓子。”
空悟道:“是,师傅。”
菩提大师看着疲惫憔悴的林成,心里头不免起了恻隐之心,于是打算扶着林成到一旁坐下,可是林成拒绝了菩提大师的好意,固执的跪在了林知府的棺材旁。
菩提大师见林成坚定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刚出来,菩提大师就对虚云道:“虚云,你在这呆着吧,林少爷一路风尘的赶来,想来路上也没休息好,一回到京城,就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这,为他的爷爷守灵,再加上心情抑郁悲痛的,老衲担心他的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待会儿要是晕了,你就扶他到就近的禅房里休息片刻,在他的那些个族亲来寺庙之前,赶紧叫醒林施主,以免他的族亲来了,林成还在休息。他的那些个族亲本就对林成心存不满的,他们可不会考虑到林成是过度悲痛劳累昏过去的,他们只会认定林施主是在偷懒耍滑。”
虚云道:“是,师傅。可是师傅,看林施主刚刚的样子,恐怕林施主的嗓子,明天还发不了声音。那么他明天该怎样回答他族亲的质问?恐怕到时候只能吃哑巴亏了。”
菩提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皇上和为师早就预测到了林施主那天很可能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因此皇上与为师已经想好对策了。”
虚云道:“师傅,是什么对策?”
菩提道:“待会儿我会让空悟明天一早就在寺庙门口守着,看见林成的族亲一来,就将他们请进老衲的禅房,然后老衲就把太上皇预先为林施主想好的理由,说给他们听。说林施主,因难以接受他爷爷已经过世的消息。不敢面对已经躺在棺材里的林知府,心中对于这些年没能在林知府跟前尽孝,惭愧不已,因此想通过亲自为林知府亲手制造棺材来向林知府请罪。”
空悟道:“那他们会信吗?”
菩提道:“由老衲来说,他们就信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嘛,更何况老衲还是个高僧。”
空悟道:“师傅,徒儿这些天都有些想回敦煌莫高窟了。那儿虽然风沙满天,气象不定。但那儿纯净而圣洁。没有人群的喧嚣,没有阴谋诡计。生活在哪儿,就如同沐浴在圣洁的光辉中。”
菩提道:“是啊,为师也想回去了。哪儿才是我佛教子弟的圣地啊。”
空悟道:“师傅,既然您也喜欢敦煌莫高窟,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皇上回京传授佛经呢?”
菩提道:“普度众生是我们佛家子弟神圣的使命啊,我们在敦煌莫高窟研读的佛经终究是要用于普渡众生的。基于此老衲才会答应皇上,回京传授佛经。”
空悟道:“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敦煌莫高窟呢?”
菩提道:“等林知府下葬之后我们就回敦煌莫高窟吧。林施主指引我们去了敦煌莫高窟,我们这次助他度过这次难,就当是报恩吧。”
这夜,林成并没有如菩提大师预测的那样昏倒。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在林知府的棺材前,跪到天明。
当夜色已经黑的似乎已经黑到极点时,超度的和尚也已静坐着,似乎睡着了,夜风起,吹佛起灵堂的垂挂着的白色布幔。如幽灵般的在灵堂飘动着,烛光也在夜风中不定的摇曳着,忽明忽暗。白色的布幔,黑色的棺材,忽明忽暗的烛光。还有寺庙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给这夏夜增添了诡异和恐怖。在门口护卫林成的那几个大内高手,都不禁汗毛倒竖。林成却丝毫无所觉。而是恍恍惚惚中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有些飘忽,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细细一听,发现这声音如此的熟悉,是久违了七年的爷爷呼唤自己的声音。
林成抬头四望,只看见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如幽灵般飘动的白布幔中,林知府赫然立在了黑黑的棺材前,正一如既往的慈祥的望着自己。只是林知府的身影看着有些飘忽,仿佛随时就会消失而去。
林成想叫声爷爷,想和林知府说说自己心中还未来得及和他说的千言万语,可是嗓子的刺痛感,林成条件反射的用左手抚摸自己的脖子,使得林成明白此刻的自己已经难发一言了。
林知府似乎看出林成嗓子的不舒服。
于是恍然中林成就又听见林知府关切的声音:“成儿,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林成再次看向了林知府,看着林知府眼中的浓浓的关切,在心里头回答道:“爷爷,我没事,就是最近没休息好,嗓子哑了。”
可是林知府显然听见了林成在心里默说的话。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林知府道:“成儿,那就别开口说话,你在心里默念就可以了,我能听得见。”
林成腹语道:“爷爷,孙儿不孝,这么些年为了自己的周游之梦,而没能留在你的跟前尽孝。”说完,林成就猛地磕起头来。
门卫的侍卫听见林成的磕头声,犹豫着要不要进来阻止林成,万一林成出了啥事,上面的人怪罪下来,自己恐怕承担不起。可是想想林成心里头因没能在林知府跟前尽孝而产生的愧疚之情,要是不让林成通过磕头的方式来减轻些,恐怕林成从此以往,再也不能释怀了。想来想去,终究没进去阻止林成。
而林知府看见林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如此用力的磕头,不过几下林成的额头就已经一片淤青了。
林知府焦急地飘向林成,想要扶起林成,可是,原本想要握住林成肩膀的手,却别林成的肩膀穿透而过。林知府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抹孤魂,是一个虚无的存在,见林成还在继续用力的磕头,林知府焦急的道:“成儿,快别磕头了,好好的和爷爷说说话,爷爷的时间不多了。爷爷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这样磕头的爷爷怎么和你好好的说话。”
林成这才停止了磕头,再次抬头时,额头已经一片血红了。地板上也染上了血红,在飘忽不定的烛光中,显得诡异极了。
林成看着此刻已然站在自己跟前的林知府,伸手想要握住林知府那双扶着自己长大的那双手,可是却发现握住的不过是一团虚无。
林成愕然,这才想起林知府已经离世的,正无声无息的躺在眼前的棺材里,而眼前的老人应该是林知府的魂灵。
林知府道“成儿,如今爷爷,已经是一抹孤魂了。本早该离去的。可是爷爷,想再看看你,于是硬是留到了今天。成儿不要为这些年没能在爷爷跟前尽孝而感到愧疚。成儿,男儿志在四方的,更何况,你这些年虽然没能尽孝在爷爷的跟前,但你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写信给爷爷,问候爷爷,给爷爷讲述你一路的所见所闻所历,每次收到你厚厚的家事,看着家书上你在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爷爷的思念和关怀,爷爷就不感到孤单,爷爷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孙儿在牵挂着我。而且你描写的是那样的详细,每次看着你的家书,我就感觉我们爷孙俩似乎从未分开过,我似乎是随你们一并出去在广阔的天地中自由驰骋了,陪你经历路途中的每一件事。成儿,爷爷寿限到了,是时候该走了,这一辈子能得你这个孙儿,爷爷已经无憾了,如今见你已经长高了,长大了,成熟了,不再是个小男孩了,而已然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爷爷这就放心了。”
林成道:“可是爷爷,你还没看着孙儿成亲,你还没看见孙儿成为父亲?”
林知府道:“是啊,爷爷多想亲手操办你和清婉公主的婚事啊,这样我到地下见到她的生父,也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是岁月不饶人啊。爷爷现在后悔,为什么没在年初就向皇上为你们请婚。如今爷爷的离世,按照礼法你得为爷爷守孝三年,这样你和清婉公主的婚期恐怕得拖到三年之后了。爷爷对不住你啊。”
林成道:“爷爷千万别这么说,孙儿和清婉公主都还小,不急着成婚。”
林知府道:“爷爷是担心夜长梦多啊。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成儿你和清婉公主回到京城之后,你们的婚姻不会太顺利。”
林成一听心头一震,其实林成的心头这些天也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不安感。
可林成还是安慰林知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