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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振轩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接过托盘,走进了房中,而穿白色睡衣的女子却走了出来。
“斐然见过姐姐!”
喊她姐姐?瞧这模样,应该跟她大小差不多,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要不然,怎么能让房中的男人看的上眼呢?论手段应该非常高明吧,要不然,怎么能让她昨天晚上她大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
“妹妹客气了!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二爷提起过妹妹呢?”
斐然本以为站在面前的是个好欺负的主儿,虽然她现在是正室又能怎么样?还是不招二太太的待见,成婚之夜,侯爷不是照样陪她共度良宵,本以为这个正室今天早晨会大吵大闹的来到清风轩闹腾,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那是因为之前我是伺候二太太的,二爷喜欢我,就把我从二太太房里要了来,二爷特意赏赐给了我这座院子,作为昨天大婚的时候用的。”
果真是宠爱的紧,既然如此,她也不好亏待了眼前这个好妹妹,雅若笑着道:“那妹妹也赶紧进去收拾收拾,一会儿我们一块儿去给二太太请安!”
“我就不去了吧,昨天晚上二爷勇猛,连要了十几次,我这身子骨快要散架了,今儿早晨,又跟二爷恩爱了一番,现下想补补觉,要不然今天晚上二爷再要的话,斐然怕。。。”斐然得意洋洋的掩口而笑,并没有继续往下讲。
大晒幸福,原来就是这么晒的,不过斐然的这一招或许会让别的女人抓狂,但是对于雅若来说不管用。
“那妹妹确实应该好好歇着,否则把身体搞坏了,那么二爷的恩宠就没了。”雅若淡淡的回应着,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斐然冷哼了一声,气着跑进了房间。。。。
“小姐,您一点就不在乎吗?”翠屏气的在一旁直跺脚。
“在乎,又能如何?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门开了,马振轩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脸色看起来很是疲惫,雅若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多问,默默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马府的善念堂中,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太太手中握着佛珠,脸色有些不悦的坐在堂中的梨花椅子上。
她就是马府的二太太卓氏,虽然她娘家的地位并不怎么显赫,但是她命好,嫁到了金陵首富马府,虽说儿子是抱养过来的,丈夫也早逝了,但是好歹将来是有个指望了,况且跟她一向交好的小姑子如今也是宫中最为得宠的娘娘,所以她的日子过的很是舒坦,娘家也跟着风光了起来。。。。。
“赵妈妈,去看看二爷和二奶奶起床了没?”太阳都晒屁股了,居然还没有过来给她请安。
似乎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卓氏又道:“顺便把二奶奶床上的喜帕拿过来,还有斐然那丫头床上的,也一并拿过来。”
“太太,昨天晚上少爷不是在斐然的房间里歇息的吗?二奶奶床上的喜帕不用拿,也能猜的出还是白色的。”赵婆子疑惑的道。
一丝阴笑浮现在了二太太的脸上,卓氏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道:“赵妈,你是我的陪嫁丫头,我也就不瞒你了,听上官大太太说,新过门的二奶奶品行不是太好,她这个庶出的,居然能有手段勾搭上轩儿,还让轩儿为了她差点跟我反目,由此可见,她不是个好东西,不能让她把我的轩儿抢了去。”
“老奴明白了,这就去!”
赵婆子刚出门就迎上了进门的二爷和二奶奶,打完招呼后,狐疑的看了一眼新娶的二奶奶,便急匆匆的走了。
“母亲,儿子和儿媳过来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儿媳,给母亲请安了!”雅若也恭敬的跪在了卓氏的面前。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丫鬟,手中端了一个托盘,盘中放了两杯茶,走了进来。
马振轩从托盘上端了一杯茶递给了卓氏,卓氏喜笑颜开的接过,喝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请母亲喝茶!”雅若双手从托盘中端起了另一杯茶递了过去。
瞧见卓氏伸手过来接了,便松开了手,谁知,一杯滚烫的茶水全部都洒在了她细嫩的双手上,还未来得及喊半点的痛,上方已经传来冰冷的话语。
“连个茶水都端不稳,将来怎么当马家的儿媳妇,这个红包看来不用给你了!”语毕,卓氏就把手中的大红包赏赐给了端水进来的丫鬟。
“谢太太赏赐,奴婢告退!”丫鬟开心的拿着大红包退出了房间。
马振轩很是心疼,连忙拿起雅若的双手,给她吹。
“母亲,雅若也不是故意的,今儿个早晨特意来给您请安,您就别为难她了,成吗?”
雅若强忍住眼中的泪水,把手抽了回来,低着头,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的心意送到即可,倘若母亲没有别的事情,儿媳先回去了。”
赵婆子这时,刚好拿到两块喜帕走了进来,并把绣帕递给了卓氏。
一个绣帕上像梅花盛开一般沾满了点滴的血迹,另一个则洁白如雪,没有半点的血丝,黄氏把两块喜帕都扔在了雅若的面前。
“既然来了,这么着急着走,干什么?在新婚之夜,不能把自己的丈夫留在自己的身边,却让他睡在了别的女人的床上,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没脸见人了,你也还好意思来给我请安。”顿了一下,卓氏继续道:“想必你今天早晨已经见过斐然那丫头了,那丫头机灵的紧,轩儿对她也很满意,虽说是个丫鬟出身,但是会疼人,从今儿起,斐然就是府上的姨奶奶了,你这个二奶奶可不要为难她,她那丫头性子单纯。”
今天是进门的第一天,面前的这个婆婆都百般的刁难,比她那个母亲还要厉害,看来这以后的日子难过了,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看来也指望不上什么了,一切还是要靠她自己。
“母亲的话雅若记下了!斐然是二爷心尖尖上的人,儿媳必定会善待于她的。”
马振轩偏过头,望到跪在旁边的人儿的脸上平静无波,话语里也听不出任何的情感,心沉落到了谷底,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既然明白了,那你就回去吧,以后你不必每天过来给我请安,每个月的初一过来一趟就行了。”卓氏冷冷的道。
翠屏走上前,雅若攀附着她的胳膊,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善念堂,连看都没有看跪在她旁边的男人一眼。
马振轩见状,也赶紧站了起来,却被卓氏叫住了。
“轩儿,不是母亲故意为难她,是因为她不仅是庶出的,而且品行听上官大太太说,也不好,况且斐然那孩子十分的合我意,今儿早上我瞧见一脸疲惫的神色,就知道,那孩子昨天晚上一定是把你伺候舒坦了,赶明儿,你要是对斐然腻歪了,母亲再给你纳几个小妾。”
“现下母亲满意了吗?她已经跟我心生间隙了。母亲不就是想让我疏远她吗,您得逞了。”马振轩难过的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佛珠从卓氏的手中猛的滑落到了地下,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他好,而他却。。。。。
、威胁
存菊堂内,雅若坐在桌子前的小板凳上,发着呆,昨天晚上成亲的时候,并没有好好观察这间房子,今儿早晨起来,也没有仔细打量着,现下看来,这间房子里除了一张单人床、两把椅子和一个梳妆台外,再也没有其他别的东西了,而且房间很小很小,连她未出嫁的时候所居住的那个房子大都没有。。。。
“为什么小姐您的命运要这么坎坷,不都是说马府很有钱吗?一个丫鬟的居所都要比这个存菊堂要好。”翠屏难过的道。
门却在这时被轻轻的推开了,马振轩从房外走了进来,这间房子本来就是给下人住的,而他们的新房本来是在清风轩的。。。。。
“二爷回来了!”雅若起身,迎了上去。
马振轩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内疚的道:“雅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在新婚之夜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可是我昨天太高心了,喝了很多酒,把斐然当成了你,我。。。。”
雅若轻轻的推开了抱着她之人的肩膀,从他的怀里窜了出来,笑着道:“二爷说笑了,二爷喜欢进谁的房间,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况且就像母亲说的,斐然是你喜欢的丫头,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能有什么错呢?你我夫妻之间,不用这么客套。”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马振轩阴沉着脸道,他的心仿佛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不停的流着血。
虽说没有成亲之前,见面的次数也就那么寥寥几次,可是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用这般冰冷的语气跟自己讲话,雅若有些忍受不了,淡淡的应答道:“事实摆在眼前,二爷,难道不是的吗?”
他是多么的希望她现在给他骂一顿,然后在他的面前好好的大哭一场,可是看见她那倔强的面孔和淡漠的表情,马振轩再也忍受不住了。
“是,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不用摆这张臭脸给我看,你这儿不欢迎我,其他地方的人还巴不得我去。”顿了一下,马振轩又道:“明天的赏花会,你不用参加了,有斐然陪着我就行了。”便夺门而去。
望着那抹离去的决然的身影,两行清泪终于从雅若的脸庞中流了下来,这就是她所认为的靠的住的男人,她看人的眼睛真的是越来越不准了。。。。
“小姐,您别哭了,再哭您眼睛都该肿了,昨天晚上您一夜未眠,现在好好补补觉吧,后天回门呢?”翠屏不停的安慰着,偏过头,偷偷的擦着眼中的泪水,害怕她家小姐看到了,又该担心了。
回门?想必到时候也是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去吧,她知道她必须要坚强起来,便胡乱的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了,便在硬邦邦的床上躺了下来。
这一觉,雅若睡的很沉,直到感觉到肚子饿了,她才醒过来,瞧见房间里已经点起了蜡烛,这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再一看,翠屏在桌边,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有吃的吗?”
翠屏回过头,有些难过的道:“除了桌子上的这几个冷馒头,再也没有其他的了,奴婢去厨房了,让他们给您炖点汤和做几个小菜,可是厨房的几个炉子全都被占用着的,除了给二太太和三太太炖的补品,其余的都是给姨奶奶做的,听他们说,是二爷吩咐的,厨房中只有这些冷馒头了,所以奴婢给拿了回来。”
“没事的,翠屏,你给我倒一杯凉白开,我就着吃。”瞧见桌子上放了一些布料,雅若立即明白了过来,心疼的望着翠屏,道:“这些活你就不用做了,晚上灯光不亮,不要把眼睛熬坏了,等出生后再说吧。”
翠屏端着馒头和水来到了床前,委屈的道:“奴婢真的不敢相信二爷会这么对待小姐,这才刚成亲一天,都这么的偏袒那个丫鬟,以后可怎么得了,小姐是有身孕的人,长时间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奴婢怕。。。。”
“好了,别罗嗦了,一块儿吃,我一个人吃,吃不进去。”雅若从盘子中取出一个大点的馒头递给了翠屏,自己又取了一个小的。
即使一直过这样的苦日子,又能有什么关系呢?前世雅若过过比这更辛苦百倍的日子,她都挺过来了,后来成了公司的精英,不幸事业刚刚起步,却死于空难。。。。,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肚中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来到世上。
些许是太饿了,虽然是白馒头,也没有酸菜就着,一大盘馒头很快就被二人吃完了。
想到了马振轩早晨所说的话,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洗漱完毕后,雅若就早早的让翠屏上了门,熄了灯,二人早早的休息了。
瞧着房间的灯已经灭了,站在房门外的人抬起了手,想敲门,去最终讪讪的把手缩了回来,那日他看着传说中的那个高僧把她从悬崖底下救了上来,两人那般的亲密,如若高僧能和她在一起,他会祝福他们的。
当那日见到她失魂落魄般的从蓝伽寺回来后,他就明白了,她和高僧不可能了,纵然知道她怀了那个人的骨肉,可是他还是不介意的娶了她,却没有想到母亲的设计,让他和房中之人刚成亲,就心生了间隙,一切的不在乎都是因为她心中放不下明空吧。。。。
突然一股无名火在马振轩的心中熊熊的燃烧着,他很想冲进房间去,质问房里的人,心里究竟有没有半分他的位置,最终,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深夜里,一抹白影在存菊堂前停了下来,望着早已黑灯瞎火的房子,白影深深的叹了口气,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当初要娶她,他给不了的,本以为安郡侯能给,可他仍然给不了,不仅给不了,还这般的冷落她,明天的赏花大会,他是不会放过他的,然后这抹白影又飘走了。。。。。
由于马府上的安郡侯大婚,原定于中秋节这天的赏花大会,推迟到了八月十七这天,今年来的人却比往年更多了,当今的圣上由于政务繁忙,出人意料的没有和雅妃娘娘一起出现在赏花大会上。
今年赏花大会比往年更让人意外的一幕景象就是现场有很多穿着僧衣的和尚,他们只是静默的站在会场的两侧,不言不语的,如石雕一般,来参加赏花大会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