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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通知你开工,主角的薪水肯定比灯光师高得多。”
第二天早上,廖学兵一路哼着歌儿来到学校,胸有成竹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夜里的时候跑了半个北城,把试卷复印件送到叶玉虎认为可靠的学生家里,只要一大半人考到好成绩,那么就可以把成绩拉上去。
办公室桌子上有一张考场监考员安排表,老廖被安排到一年四班监考,而负责他们班的则是邱大奇,不用说,一定是邱大奇强烈要求去的。
班级里有叶玉虎在统筹安排,不需要太担心,为了与贝晓丹共度温柔假期,他还不得拼命努力?
八点四十五分,邱大奇趾高气扬,腋下夹着试卷走进二年二班教室,扫了一眼台下众学生,充满威严的说:“大家都把无关的东西收起来,不准使用用手机及一切电子仪器,不得交头接耳东张西望,如有违反者,做作弊论处!现在开始发试卷。”
他走理讲台,在几排座位间来甽搜寻可疑物品,发现有谁神态不对劲,便重点关注,便极了机场安全检查的警犬。
叶玉虎一直都在偷看贝晓丹,只见梦中情人眼睛顶着两个乌黑的大眼圈,整个早上无精打采,陷入恍恍惚惚的状态,时不时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她的闺中好友楚霞打招呼,她都视如不见。心道:“难道是情书出了什么问题?廖老师该不会用错词语了吧?早不知道叫他不要写得太肉麻就好了。”心急如焚,只想考完试跟有经验的崔政讨教讨教。
“叶玉虎!在想什么呢!把卷子传下去!”邱大奇见这家伙发呆,暴喝一声。
叶玉虎被打断思路,十分不高兴,心想:“好你个邱大奇,暂时不和你怄气,等下出了门口,你那辆破车就等着瞧吧。”
前面三十分钟,基本没什么异状,但邱大奇不肯放松来回巡视,走着走着,时不时来个吓死人的猛回砂,恨不得前后都装上摄像头进行监控。
“不太可能吧,根据以往的经验,到这个时候应该可以抓到两名以上作弊者了,莫非说他们都放弃了?每个人都伏在桌子上写,不太像要放弃的样子。”邱大奇疑惑万分,加大了走动的频率。转了一圈又一圈,“难道廖学兵上语文课真的那么厉害?我可是被吓大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突然,叶玉虎举手了,邱大奇松了一口气,心道:“想上厕所是吧,把答案写在内裤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跟!”阴险的笑着说:“叶玉虎同学,你有什么事呢?”
“邱主任,现在是考试时间,你身为监考官,请自觉一点,不要影响我们考试。”
“嗯?”还没找你麻烦,倒指摘起我的不是来了?邱大奇冷笑一声:“我怎么影响你们考试了?不要东拉西扯的,否则将视为作弊处分。”
叶玉虎振振有词,夷然不惧邱大奇笑里藏刀的威胁:“你在教室里转来转去,搞得我的头都昏了,皮鞋声又那么大,根本不能专心,这不是影响考生正常考试还能是什么?再不停止你的非法活动我就告到董事会去,哼,我们考试成绩成绩下滑,都是你搞的鬼。”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笑。
邱大奇彻底怒了:“我在履行责任,怎么能说是影响你们?再故意捣乱的话就剥夺你的考试资格!”
“嘿嘿,官威好大呀,我好怕呀,学生连投诉的权利都没有,这学校还真是可怕。”崔政说。
政府议员的儿子说话,他还真有点忌惮,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挥衣袖,在讲台边上一屁股坐下,强撑着面子说:“给你个最后机会,考场内不得无敌喧哗,不然直接逐考场。”
叶玉虎夜里陪贝晓丹做卷,记下了一大半答案,心想随随便便写个七八十分也差不多了,用不着抄答案,把卷子一铺,大模大样的写了起来。
记住答案的同学、自然不怕,没记住也有早有准备。生生不喜欢记东西的蒙军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等前桌的夏惟发暗号。一看邱大奇不再走动,夏惟把和垂到下面,屈起拇指,伸出四根指头,蒙军便在第一道选择题上填了个“D”,伸出两根指头,填上个“B”。握紧拳头,表示是非题中是错的,五指摊开,则是对的。
仅是如此,已经捞了三十分,还有填空题,别怕,早上七点来到学校获得叶玉虎分发的答案,至少也记了十分的内容,再根据廖老师的故事写篇作文,多少也混得及格线了。
关慕云胸有成竹,笔尖在试卷上摩擦,第一次考试有这么美妙的感觉,还挑衅似的看了邱大奇几眼:“老小子来抓我呀。”
没拿到答案的同学也不慌张,正等待时机呢,到合适的时候自然有人给他们递纸条。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二年二班转性了?强悍到这种程度?监考了几十年,怪事年年有,偏偏今年特别多。”邱大奇愈发憋闷,一个小时下来,眼睛还没眨过一次,怕学生指责他干扰情绪,减少了走动的频率,变为十分钟一次,但是双眼通红,好比一头觅食的饿狼,只待猎物出现便狠狠的扑上将之撕成碎片。
他的精神已经紧绷出一个全新的高度,肾上腺激素分泌加快,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抓人,对二年二班长达一年多的敌视累积到了顶点,如果没有宣泄的地方,只怕会暴体而亡。
忽然发现头前一排的丁枊静时不时朝脚下看,神情非常可疑,他心跳加快,兴奋的想:“好啊,终于让我抓到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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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丁枊静低下头碰了碰大腿,邱大奇仿佛找到突破的决口,一个箭步跃了过去,撩起丁枊静的裙子,怪叫道:“哈哈,早发现你在作弊了!”
丁枊静等的就是这一刻,发出一阵撕裂耳膜的尖叫:“变态…!”扬手就给了邱大奇一记响亮的耳光。
裙子下只有白色内裤和丝袜,邱大奇血冲上大脑,傻了。
教室里指责之声不断,群情激愤,尤其是钟佰,嚷道:“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我们马上罢考!直到董事会将这个败类逐出教师队伍为止。”
邱大奇捂着脸,心知中了圈套,一时不知所措,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至于其他学生,递纸团的递纸团,趁着机会活动开了。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250章 考场现形记
与此同时,廖学兵也在一年四班的教室里监考,发放试卷后装模作样来回巡视一圈,回到讲台上摸出一部《后村千家诗》阅读起来。
与二年二班一样,大家不知他是真放心当今学生的素质还是假做悠闲,前三十分钟都在平静中度过,没玩什么花样,等待老廖精神松懈的那一刻。
廖学兵开始看得入迷,手掌有节奏的拍着大腿,聚精会神,三十分钟内连头也没抬过。
大家相视一笑:“有戏!”早知道来个这么识趣的监考官,头天晚上就不用做那么多准备了,表面平静之下暗流涌动,看似宁和的考场一派杀机。趁那个傻乎乎的考官还在看书,能抄的尽量抄,暂时没机会的同学则替其他人打掩护,宛若一场精彩的攻防线,可惜这场战争只有一个导懦弱的对手,未免太没意思了。
廖学兵放下书站起身,立即有人大声咳嗽,连咳三声长的,再急促咳两声,三长两短,表示进入戒备状态。大家以为他肯定要下来走一遭,可是没想到老廖伸个懒腰,重新坐了下去。
“太不负责任了!吸有这么不把考试当一回事的老师?”他的轻松与人多地少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甚至不少同学忿忿的想:“摊上这么一个老师,才考生之大幸,却是学校,社会之大不幸!太不像话了,影响极其恶劣!”
正当他们已经不再把老廖当一回事的时候,廖学兵再次站起来,走到第一组第四排那位男同学旁边,笑道:“同学,平时学习不努力,考试时就想玩阴谋诡计了吧?现在郑重警告你一次,如果再发现一次的话,情况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同学茫然抬起头来:“老师,我怎么了?”
小子居然还敢装傻,廖学兵得意洋洋,头天晚上叶玉虎可是给他点了许多招数,这点小郐俩岂能看不出来?握住那男同学的手,把衣袖撩起,露出一块精致的机械手表。表链分为许多格,在某个一个链格轻轻一拉,伸出一张带着弹簧的纸条,纸条上写满密密麻麻的答案。
男同学脸色大变,廖学兵已将他的手表解下来放入自己的衣袋里,笑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暂时替你保管这块手表,等你毕业那天,再到教导部领取。”
男同学既惊且诲,惊的是监考官眼力如此超强,连那么精密的工具也能识破,悔的是那块手表不知花了他多少心血,这么一来,考试作弊相形之下微不足道。
廖学兵学没有走,“身上还有什么作案工具一起交出来吧,省得我等下还得跑一趟。”
“没,没有了……”男生满头大汗的说,强自镇静着,有种你就搜我的身吧!我是男的,吃点小亏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老廖抓起他的左手戒指捋了下来,拿到眼前一阵端详:“不错不错,微型电子震动器都给装在里面了,你还真是个电子天才,作用范围二十米,教室里有人给你发暗号吧?看来还在选择踢和是非题最容易玩花样,只需要感受来自手指的震动,就能收到别人发送你的答案,太有创新性了,这简直是一英震荡二十一世纪的伟大发明。”
男生面红耳赤,小声道:“我只是戴着按摩手指玩玩,怎么能证明这样就是作弊了呢?”
其他同学纷纷聒嗓:“是啊,怎么能说是作弊呢?”
“好吧,那就还给你。”老廖将戒指扔回桌面。
“咔啦”一声,那男同学的的瞳孔收紧了,只见戒指已被完全捏扁,里面的线路完全毁坏,静静搁在桌子上像根报废的铁条。
教室里嘻嘻哈哈的气氛一肃而空,每个人都不再说话,“扮猪吃老虎,不是吧?”第四排的学生钱与生给领座打了个“放心,他抓不到我”的手势,刚刚垂下脑袋,一个如同幽灵的身影站在旁边。
钱与生咳嗽一声,若无其事的支着下巴审阅试卷。
“呵呵,这位同学是不是不会做啊?老是低头,容易得颈椎病的。”老廖很善意的提醒他。
钱与生睁着无辜而纯洁的眼神看着老廖:“报告老师,我的脖子比较僵硬,所以会经常活动,保证健康发育。”
廖学兵扫了一眼他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不要说一本书,就连一张小纸片都没有。钱与生嘿嘿笑了起来:“老师,您该不会是怀疑我作弊吧?我的品行这么优良,怎么可能去做投机取巧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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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站起来再决定自己的品行是否优良吧?”
钱与生脸色大变,迟迟没有挪动身体,老廖一把将他提起,不用说,答案在屁股下面藏着呢。椅子面上用与木质颜色相近的墨水写了很多东西,全是一道道例题,从中选择用得上的就抄上去,虽然不是很标准,但总比什么都不写要强得多。
廖学兵把钱与生提到讲台说:“你就在这里站着写吧,我觉得比较能激发你考试的灵感。”
钱与生见他没有打算立即操作弊行为呈报上去,心头落下一块大石,苦着脸说:“老师,我能不能换张椅子在原来的位子上继续写?”
“不行,我这叫杀鸡给猴看,你是鸡他们是猴子,站在讲台上考试,给大家敲个警钟。”
大家想笑又不敢笑,刚入学两个多月的新生,彼此间感情积得不是太深厚,竟没有人同情,但这么一来,打算作弊的学生已比刚才少了三分之二。
钱与生在台上站了一个多小时,为了在老廖面前赢取良好印象,不敢提前交卷,双腿站得又痛又麻,想要活动一下,又怕动作大引发怀疑。这时觉得老师每一天都在讲台上站那么久,是多么难得。期间老廖还抓了一名不怕生递纸条的,但只有口头警告了一番,没有处罚。众学生也认了,若是被训导主任抓到,最轻是处分,罚得重的一点还要请家长到学校来,或者是每周第二星,第三星不等,相比之下,这位廖老师虽然目光毒辣,总算待人宽和。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火,廖学兵抓别班的作弊抓得不亦乐乎,他们班的学生也抄得津津有味。中午关慕云和叶玉虎前来汇报进展。将前事一说,尤其是邱大奇当时那副只想挖地洞钻进去的情形,叙述得绘声绘色,把老廖捧着肚子笑了许久。
“干得不错,第二科的试卷做出来吗?”
“当然,这么多人一起想,还能翻书对照,很简单的,廖老师我们现在已经全力以赴了。到时候别说带不了我们去海滩。”叶玉虎等无所事事的关慕云走后,坐在老廖对面的桌子上,搭起一只脚说:“有个问题,昨天晚上的情书会不会写得太过火了?我发现整整一个早上,贝晓丹的情绪都不太对劲,刚才考完试出门,我叫了她几声,她都没答应,不知道是故意不想回答还是根本就没听到。”
“你了解女孩子的内心,你明白她们的情感吗?你知道她们的思考方式吗?你懂得在收到平生第一封情书会想些干什么?”每问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