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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道你妈逼啊,我捅你几刀再跟你道歉行不行?”有了观众,阿郎更是来劲,叫得声色俱厉,唯恐天下不重新夺得他有多大气势,“在楼梯口不小心撞我那下,该怎么赔偿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吧。”周安说,还是那么逆来顺受,可是在酒吧里应付形形色色的顾客,终于练得腿脚不再颤抖,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本来没多大怨恨,但在别人旁观的情况下,阿郎得意忘形,“放?你以为你是个屁,我说放就放啊?”不由分说抓起周安的头发,将他往围墙撞去,“我就让你尝尝被撞的滋味。”
周安要是抗拒的话,根本不会让他撞得这么轻松,可这小子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直如扯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弄。学校围墙是一米高的坚硬花岗石地基,上面加固工艺黑铁栏杆,每隔十二米还有镶上大理石面的水泥柱,周安撞上的就是黑铁栏杆,碰得哐哐而响,拉杆震动不止,发出嗡嗡声。
老廖已远远在人行道外看到,心想:“周安,你还是得多磨练啊。”发现蒙军蹲在对面的树下抽烟,叫过来道:“同学被揍了怎么还不去帮忙?这种波束要我教吗?亏你还是自称在黑社会混过的人,我先走了,记着要乐于帮助同学,不要自私自利。”蒙军点头称是,一道浓黑的尾烟绝尘而去。
夏惟看得惊,暗暗庆幸:“还好我每天下楼都很仔细的看路,不然碰到这个煞星就麻烦大了。”
周安惊恐交集,不敢看别人,低声道:“我真的不故意撞你的……”
“啪!”阿郎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嘿嘿的道:“道歉这么没诚意,把地上的口水舔干净了我就原谅你。”
周安迈不天脚步,内心涨满愤怒和惊骇,低下头看脚尖,一句话也不说。围观的保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期待,“你到底舔不舔呢?”毕竟这样的场面很刺激,平时不多见。
“他妈的!”阿郎见他不说话,感觉自己的权威地位被挑战了,按着周安的头往下压,直按到周安弯下腰,单腿曲折跪在地上。脸离那泡浓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塑性到泥土的腥味,这一刻他心里浮现出一句话,当时廖老师说的时候以为自己没听,到现在才发现那句话隐藏在内心最深处,刻骨铭心:“懦夫在这个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同理可证,从不奋发与命运抗争的人终将会被淘汰,庸庸碌碌过一辈子那是蛆虫的生活和使命,不是你的。”
夏惟很自然的把自己代入被欺蜃的那一方,捏紧拳头,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心中替周安难受不已。
忽然,砰的一声,周安向上挥拳,击中阿郎的鼻子,这小子预料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躲闪不开,鼻子挨了一下,鲜血长流。
宛若悬念得重,根本猜不到结局的好戏,观众们始料不及产生这样的变故,竟然忍不住轰然叫好,完全是发自内心,当然其中也包括下些充满同情心的人。
阿郎的恼怒不在周安之下,若是其他地方倒也罢了,可这里还有人在看着呢,你让我脸往哪里搁?情绪瞬间转化为暴怒,照着他给耻辱的那人小肚子上狠狠一拳,打得周安的腰弯得像是虾子,仍不解气,又踢了一肢,蹬倒在地上。
这一刻周安后悔了,早知道反抗会换来这么激烈的报复,还是不要去反抗好了,舔口水就憩吧,最多姿势难看一点反正不会死人,天下懦夫遍地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蒙军挤进人群里,冷冷道:“阿郎,放开他。”
阿郎正在气头上,斜眼看着蒙军:“怎么是你,别多管闲事,别以为是你们班的人我就不敢打了。”
夏惟奇怪至极:“这个蒙军以前我被别人打的时候他从来不帮忙,还会冲来上踢几脚凑热闹,今天居然会帮最没胆子的周安说话,可真是想不到。”
蒙军的手插进裤袋里,显出一道细长的轮廓,像是刀具形状,沉声道:“你他妈的再动他试试?”
阿郎想起蒙军在学校里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冷静下来:“老子给你个面子。”又冲周安踹了一脚:“然后别让我见到你,不然见一交打一次。”擦掉鼻孔里的血,高昂着头,转身欲走。
周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跳了起来,像廖学兵那样从后面勒住阿郎的脖子想他把摔在地上,可是力气不够,只能把阿郎压得身子仰后。
围观众人一阵惊呼,实在想不到刚才被当作狗任人殴打的家伙竟会反击,夏惟心脏砰砰乱跳,觉得这样似乎才是最值得期待的行为。
阿郎丧失掉到最后的一点理智,抓住周安的胳膊来了个过肩摔。劲道十分猛烈,周安背脊碰上坚硬的地面,摔得此冒金星,耳朵尽是麻省蜜蜂在叫。
蒙军赶了过来,拔出折叠小刀道:“阿郎,你想玩的话我就陪你玩。”
阿郎看了一眼闪亮的小刀,刀身又细又长,刀背有个小小的折角弧度,很像最近突然在学校里流行起来啄木鸟小刀,那锐利的刃口可不像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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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于是搁下场面话道:“你给我记着。”气冲冲朝着反方向走了。
围观者渐渐散去,还有一两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驻足不忍离去,这不奇怪,在中海市商店讨价还价的声音大上几个分贝也能引人围观,更不用说打架事件,蒙军一瞪眼:“看什么看?要看回家看你爸怎么和母狗交配去。”语气口吻学了廖学兵十足。
夏惟忙上前帮忙扶起周安,蒙军道:“狗娘养的,下次有这种事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我料那混蛋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又跑回树下蹲着抽烟了。
周安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原来那种人也是色厉内茬而已,遇到比自己凶的人也会退缩,我再也不会害怕他们了。”事后充大头蒜,话虽如此,仍有些惴惴不安。
夏惟奇道:“周安,你给了蒙军多少保护费啊,他这么肯帮你?我一个礼拜才给一百块,是不是少了?”
周安不用再被班里的同学收保护费,加上工作努力,生活一下宽裕起来,在夏惟面前竟有种说不出的优越感,讪笑道:“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给别人交钱啊?”
夏惟张大了嘴,“怎么会这样啊?你怎么突然跟蒙军的关系变得那么好?”他觉得周安的转变实在太神奇了,先是被人欺负时敢还手,二是蒙军、李玉中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这怎么不让夏惟疑惑中更带有羡慕和怨恨,羡慕一向懦弱的周安变强,怨恨自己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如同面团,别人想怎么搓就怎么搓。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166章 夏惟的主动求强
周安摇摇头,坐在围墙脚的小台阶上,夏惟急了,也跟着坐下,“说一下啊,要不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了。”
见他如此言辞恳切,两人毕竟有过同病相怜的命运,周安不忍继续卖关子,便道:“其实是廖老师教我的,他不光帮我介绍了一份好工作,还教我,教我打架,嗯,就是那种别人见了你当你是个强人,不再是软蛋了。”他的词汇量稀缺,学不出廖学兵那种煽动性词语遍地都是,随手掂来,每一个动作都是极其夸张的样子,饶是如此,夏惟也听得血脉贲张,脑中浮现连篇。
“快,快告诉我。”
周安抓着脑袋:“其实也没怎么教了,他带我去酒吧,后来有个很肥很大的人喝醉了,突然打我,廖老师就帮我。”
夏惟笑道:“把那个人打跑了吧?”
周安摇头。
夏惟继续猜测:“虽然打不过那个人,但是你也从中尝到勇于反抗的精神,对吧?我知道了。”
“你错了,不是把那个人打跑,而是把他打成重伤,我看见那个人被打得浑身是血。”接着把那天酒吧里发生的事略微加工说出来,把自己的形象描绘得正面多了,廖学兵更是如同天神下凡,神威凛凛,而那挑事的醉汉则成了地狱使者,人间恶霸。这件事周安每天晚上回家总会在脑中如放电影般过上一遍,一经想起,既激动又难过。这是他第一次亲身参与的打架,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他想像,从同机会对别人述说,眼下夏惟带着仰慕的眼神问他,一时忍不住说了出来。
夏惟仿佛听着电影时的传奇故事,如疾如醉,久久回味,待他说完,方才叹道:“如果我变成你,那该多好啊。”
周安犹豫了半分钟,道:“如果你去找廖老师,我敢保证郁金香高中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可是你也去廖老师了,刚才那个三年级的学长还不是一样打你?”
周安感觉自己被置疑了,涨红着脸说:“他要是下次不敢碰我,我一定会让他好看,蒙军也很怕老师,所以刚才他才会帮我的。”
“什么?”让一个比自己还像可怜虫的同学一下转变这么快,事实摆在眼前,以前的周安可不会说这种话,顿时信了几成,道:“那我应该怎么找廖老师?直接说对他说我想变强吗?”
周安道:“你以为是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去找师父啊?”他本想说像我一样在廖老师面前被蒙军打,激起老师的同情心那主好办了,可是发现这个主意实在太馊,便说:“老师面冷心软,其实很好说话的,你只要耐一下性子恳求就行了,我保管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没人敢欺负你。”这确实是夏惟十几年来最大的梦想,朝思暮想便是摆脱君子坦荡荡低人一等的生活,眼下周安居然说有实现的可能,怎不令他激动万分,“走,我请你吃冰淇淋。”
“桐城路有哈根达斯专店,我们过去吧?”
夏惟看看空空如也的荷包说:“还是在便利店吃吧,我可以赊账的。”
想不到周安那贱人一口气吃下了十五根,账单多了十五块,肉痛之余心想如果以后真的变强他就是再多吃一百根也不成问题。被蒙军敲诈一包香烟的不快,被人椅上放钉子的痉,2被女生看下体的屈辱通通一扫而空,兴冲冲的上了公交车。
经过圆湖尾最后一个站,夏惟赫然看见老师在路边跟一名美女搭讪,他急忙站起身来,让司机赶快停怀。司机对这样的乘客见过,淡淡说:“让下个站还有七八分钟,就快到了,你耐心等着吧。”
心急火燎,偏偏遇到红灯,好容易等到第二个站,赶紧下车,急匆匆越过斑马线往回跑,远远看见那美女跨上廖老师的主要因素尾座,就要打火发动,夏惟高声叫道:“廖老师!廖老师!”声音大得人人侧目。
谭紫晴讶异的问:“廖大哥,是不是你的学生在叫你呢。”
廖老师从后视镜看到挥着手跑来的夏惟,心道:“妈的,没看到兄弟我在泡妞么?还来搅什么局。”笑道:“不认识,快搂住我,这辆新车可不是原来的电力车了。”
右手拇指一按电动打火键,发动机轰隆隆响了起来,强劲的压力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夏惟心里大急,脚步不稳,扑地一下绊倒,半个身躯飞到哈雷摩托车前,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的东西散落开来,笔记本,手机,硬币,钥匙串撒了一地。
廖老师尴尬的笑道:“夏同学,怎么是你?刚才是你叫我吗?”谭紫晴刚要抱上廖学兵,见状急忙坐直了,“妈的,虽然是别人碗里的茶,可要能尝尝鲜也不错啊。”
“廖老师,我找你有点事!”夏惟顾不得擦破的膝盖,站起来说。
廖老师皱眉道:“什么事明天上课再说吧,天色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家吃饭洗澡睡觉呢。”谭紫晴忍不住拧了他后腰嫩肉一把,低声道:“亏你还是老师呢,学生有事跟你说也不理会。”
夏惟大为佩服,老师不愧是老师,真有女人缘哪!他还知道班那帮女生,比如陈璇宁几个,整天拿其他男生来跟廖老师比较,莫永泰的帅,叶玉虎的酷,钟佰的浪漫,关慕云的羞涩,虽然比不出什么结果,可也从侧面昭示了廖老师在女孩子当中的爱欢迎程度。再说这名坐屁股的姐姐,亲切温和,性感迷人,与老师也是那般暧昧,不得了了!
只盼能当面向他求救的心思越来越强烈,道:“廖老师,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抽个时间?”
要是廖学兵知道他内心所想,非得当场吐血身亡不可,老子大学毕业以后,还没开过荤呢!当然大家之前有过几次已经不值一提。
“好吧好吧,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老廖不耐烦道、
夏惟挠挠头:“是学校里的私事,你看,这个,师母急着要回家,不太好吧……不如……”
谭紫晴一听廖学兵的学生当面称自己为师母。不禁俏脸飞红,想要否认,却怕拂了廖学兵的面子,只好当面不说。
“妈的,臭小子敢情还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好,那就去我家吧,老师做顿便饭招待你,朱雀街奥水巷公寓502号,自己乘13路公共汽车,到白蛇庙夜市口下车,往前两百米就是奥水小巷了,我先载你师母回去。”老廖不客气的在言语上占谭紫晴的便宜。
夏惟连忙用心记下,廖老师已经一道浓烟绝尘而去。挤上公共汽车,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往自己脸上贴金,改口说老师邀请吃饭,晚点吃饭,母亲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