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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意见出现分歧,双方相持不下,会议一直持续到了一点多,众人饥肠辘辘才终于休战。白应昊随便叫了份外卖,一早上的精神奕奕被刚才的会议耗得差不多,吃过饭,困意又涌了上来。
长假后的第一天有这种倦怠感并不奇怪,白应昊没有怎么在意,喝了杯咖啡,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拿上文件准备去另一家公司赴约。
外面的天气不错,暖洋洋的太阳照进车子里,白应昊觉得困倦感愈加严重。对方公司不很远,时间还很充裕,白应昊把车开到小路上,停在路边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十分钟后手机的闹铃响起,白应昊睁开眼伸个懒腰,觉得精神略有恢复,正要重新将车驶回车道内,忽然间听到车外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白应昊心觉奇怪,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路的对面有一个白衣人在向他招手。那人的脸看不清,但白应昊在看到那人身形的时候,心中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白衣人注意到白应昊的视线,又挥了几下手,忽然转身走进一条小巷内。白应昊几乎没有思索,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一辆助动车从左侧驶来,白应昊险险避开,在车主的骂声中向马路中央跌冲了几步。抬头,那白衣人已经几乎不见踪影,只剩下衣角的一小片白影。白应昊心中越发着急,抬脚追赶。视野里仿佛只剩下了那个莫名的人影,看不到其他景色,也没有听到身侧疾驰而来的汽车那急促的鸣笛声……
作者有话要说:回帖~~~~~~
、阿奇 20
卢天益的课还没上完,教室门突然被人用力拉开。秋蛮不顾众人惊讶的视线冲到卢天益座位边,一把把他拉起来。
“喂,秋蛮,你……”
“快走,表哥出事了!”
卢天益一震,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被秋蛮拉出了教室。走廊上的人不多,秋蛮左右瞅瞅,把卢天益拉进一个角落,下一刻两人已经站在了校外一处树荫下。卢天益来不及回神,只见树的影子不正常地动了起来,一个黑乎乎的鬼影从树影中探出头来。
“哇啊!”
“这是睦魅的役鬼。”秋蛮简明地解释,转头问役鬼,“你知道表哥现在在哪里吧!”
役鬼点了点头,潜入地表游走起来。秋蛮给两人施了隐身术,抓着卢天益的手紧紧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医院里。
睦魅坐在抢救室外的长凳上,看到飞奔而来的两人站起身来。
“情况怎么样?”
睦魅略略往抢救室看了一眼,抢救室门上的灯还亮着。
“到底,怎么回事,我哥……出什么事了!”卢天益喘着气,声音发颤。秋蛮冲进教室时事发突然,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直到看到那鲜红的“抢救中”的灯光,庞大的恐惧感终于冲破了阻拦,身体不住地发抖。
“白公子被车撞到,睦魅晚了一步……”
“是车祸?怎么回事?我哥被撞到哪里了?肇事司机呢?”卢天益抓着睦魅的肩膀瞪着眼睛一股脑儿地发问,秋蛮心中也急,但看卢天益的样子更加担心,插到两人之间把他拉开。
“阿天,你先冷静,冷静!我们发现得快,应该不要紧。睦魅,你看到撞表哥的车了吗?”
睦魅摇头,“我到时那人已经逃逸,不过附近似有监视器,应当不难查出那人身份。”
“那哥伤得重不重?”
“……睦魅对医术懂得不多,也未能仔细查看,但白公子那时似乎意识仍在。”
“是吗……”
卢天益手握成拳,走到抢救室门口扒着门缝,但什么也看不到。秋蛮上前拉拉他,把他带回长凳边坐下,拍着他的肩,“表哥不会有事的,他好歹曾经携带过白虎之气,又跟那只凤凰混了那么久,多少也沾了些灵气的。”
“嗯……”卢天益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着头沉默地坐了良久,“……睦魅,哥出事的时候你在附近?”
秋蛮听到这话暗暗看了睦魅一眼,睦魅知道他那一眼的意思,答道:“我正寻白公子有事,却联系不上白公子的手机,便派了役鬼循着白公子身上的梧桐气息找去,不料……”
长凳上再次陷入沉默。卢天益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地面,脑子里一团糟。几分钟前一切还都好好的,长假结束,他和秋蛮刚从旅游地回来开始正常的学校的生活,怎么只是几分钟他就坐在了医院抢救室的门口,门的另一边里从小疼他照顾他的表哥生死未卜。
时间过得很慢,一分一秒都像几个世纪的煎熬。秋蛮和睦魅一人一边坐在他身侧,神情严肃低沉。卢天益几次想请他们施个法术看看抢救室里的情形,但又唯恐得知什么不好的消息。这样一次次斗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上方的灯灭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向长凳上的三个年轻人望来。
“病人的家属是哪位?”
***
白应昊感觉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身体很沉丝毫无法动弹,但时而又轻得被风吹起,在无边的黑暗中不知会飘去哪里。
不知多久后,他来到了另一个地方,眼睛似乎还未适应黑暗,但他能闻到空气中枯草和沙尘的味道,还有一些带着血腥的杀气和烦躁不安。
他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像是说话声,但分辨不出其中的字词,或是他根本不懂得那语言。渐渐地,视野内略微亮了起来,他依稀看到了周围在风中摇晃的草杆和黑乎乎的乱石。抬头,天上布着云,一弯细细的新月在云薄之处漏出几丝光,窄窄地照亮了巴掌大的地方。
他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注意到乱石和杂草中藏着的另一些影子。那些影子好像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一个影子突然伺机而起,刀刃在昏暗的月光下迷昧地一闪,向着他袭来。
他的脚步一顿,心中聚起警惕却并无恐惧。那影子的动作非常灵敏,但他却看得一清二楚,避开刀刃,手臂抬起瞄准一处击去,接下去的惨叫声像是完全在预料之内,又有些不可思议。他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上长着长而坚硬的指甲,锐利得毫不逊色于任何利刃。
温热的血从手上顺着指甲滴下,周围其他的影子仿佛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一拥而上。他依旧毫无畏惧,用四肢作为武器将面前的敌人一个个打倒,心中的烦躁感却抑制不住愈来愈重。
……和“他”约好了,不能不去。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不能让“他”等着。
他的动作越发凶狠,黑色的煞气从体内释放而出扩散至空气中,如同毒药一般,凡触到的影子无不蜷缩着倒在地上痉挛。他踩在尸体上,尖锐的指甲刺破一个个咽喉,只顷刻间,血腥满天。
但还是晚了,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刻。
……“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以后再不来相见?
他奔跑着,心中惴惴不安。血腥之地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刚才以一敌众的场面仿佛从未入住他的记忆,他也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沾满着血肉,脑海中唯有那个身影。
高洁的,骄傲的,美丽的……
风从远处吹来,若有若无地夹带着几个笛音。是“他”的笛声吗?是“他”还在等自己吗?
可是他听不清,风刮得呼呼响,他辨不清其中的笛声。那模模糊糊的真是“他”的笛声?还是他的幻听?
“他”真的还在等自己吗?
那理应只飞舞在苍穹之中,受人朝拜的百鸟之王,真的还在这荒山野岭等着自己吗?
“阿时……”
作者有话要说:我睡前忘记更新了……
回帖~~~~~~~~~~~~~~~
、阿奇 21
凤时到达医院,在加护病房外看到神情凝重的睦魅和秋蛮。
“怎么样?”
“还昏迷着,小天公子在里面守着。”
凤时透过玻璃窗望了一眼,白应昊带着氧气面罩,旁边的仪器在安静地跳跃,卢天益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应昊。
他收回视线,重新转向睦魅,“怎么回事?”
“白公子穿越马路被一辆车撞倒,监视画面中白公子似乎在追什么,匆忙从车内下来,但影像中他追逐的方向并没有任何活物。”
凤时眉心微蹙,“幻觉?他身上沾着我的法印,理应不会轻易受幻术影像。”
“但恐怕白公子身上还有其他法术,今早睦魅隐隐觉得有一丝说不出的怪异,方才秋五公子托睦魅探查小天公子的友人身上是否有地府之术,睦魅才惊觉那份怪异的波动似乎来自地府,联系白公子这几日又特别困倦,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凤时的瞳孔倏地一收,还未来得及开口,旁边的秋蛮哭丧着脸扒住凤时的袖子,“表哥不会有事的,他的命数早就被改过了,就算是大凶,现在再改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凤时沉默不语再次望进病房中,法力高强的精怪可以介入凡人生命在凶险未至时改变命数救他一命,但白应昊现在的情况……如果如睦魅所说白应昊身上还有地府的法术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凤时,你说一句话啊!”秋蛮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把回命丹续魂草都给表哥试过了,什么都没用。但是你是凤凰,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凤时依旧沉默着,不一会儿走廊上又传来脚步声,龙沐涧和涟金也闻讯赶来。
龙沐涧望了一眼病床上的白应昊,立刻看出他的情况不妙,不禁惊骇,“今早还一切安好,怎会突然如此?就算是命数已改看不透长远,半日之内大限将至却是不会看漏,怎会……”
“白公子前几世都未活过而立之年,今世莫非也……”
“睦魅,可知那是地府何种法术?”凤时问。
睦魅歉意地低头,“睦魅法术不精,不知确切名目。但若是连续几世有此遭遇,恐怕是限命术一类。”
“连续几世短命而亡想必是重罪之人,上界若有此人应当会有记载才是。”龙沐涧说着看向凤时。
秋蛮对这话里的意思一头雾水,睁大了眼睛,“什么上界……?”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凤时垂着眼,好一会儿再次问道:“睦魅,那鬼魂的记忆中可有他前几世的家人?”
睦魅微愣,回忆片刻后,神情越发愕然,“不曾,每一世都是孤身一人,父母双亡无妻无子。”
秋蛮和涟金都怔住,这一世的白应昊虽有家人,但他的父母都是养父母,和卢天益也没有血缘,从未听他提起过亲生父母。
“……这是什么意思?表哥接连几世命煞孤星又活不过三十?表哥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犯下那么重的罪孽!”
“善人却也未必不会背负罪孽。”涟金缓声道。
秋蛮为之一愣,片刻后似乎有所明白,正向凤时看去,病房内突然传出卢天益激动的叫声。众人闻声转头,见卢天益从椅子上站起来,握着白应昊的手大声喊着“哥”。
秋蛮打开病房门冲进去,“阿天,表哥怎么了?”
“我刚刚听到声音,哥在说话,他叫凤大哥的名字……”卢天益语无伦次,“哥!哥!”
秋蛮回头,凤时从几人中走出,到了病床边还未出声,只见紧闭着双眼眉头蹙起似乎正做着噩梦的白应昊忽然松开眉头,嘴唇轻轻蠕动,声音微乎其微。卢天益把耳朵贴到氧气罩上,努力辨认其中的音节。
“……去?……曲?曲子?什么曲子?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曲子……阿时……”
“……凤大哥!”
卢天益再无法辨认出除了“阿时”和“曲子”以外的字眼,正打算让凤时来想想办法,一回头却见凤时脸色微白,带着几分怔愣几分不信站在原地。秋蛮和龙沐涧几人对凤时的反应毫无头绪,睦魅却几乎和凤时同样神情,睁大眼睛望着白应昊,数秒后紧急地转向秋蛮。
“秋五公子,那颗魂珠是否还在您身上?”
秋蛮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锦盒。睦魅接过盒子打开,迅速默念了几句法术,盒内的封印解除,半透明的鬼魂逐渐浮现到空中。
“阎瞳,你又要玩什么把戏了么!”陌泽狠狠瞪着睦魅,才开口,忽然注意到了一旁的龙沐涧,“……龙?!还有龙鱼,狐狸……”他转身,“凤凰,白虎……嗬,好大的排场,这是要会审么?”
睦魅没有立刻回应,陌泽神情凶狠却也察觉到现在气氛异样,向着凤时身后的床上仔细看去,脸色徒然一变。
“……恩公?!”陌泽疾速飘到床头,看到白应昊不省人事奄奄一息,顿时心思大乱。他把手伸向白应昊,但没有肉体的魂魄只是穿过了白应昊的肩头。“恩公!恩公——”
声音传达不到白应昊的听觉里,白应昊仍旧只是缓慢地蠕动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叫着凤时的名字。
“是你!这一世又是你害了恩公!”陌泽恶狠狠地抬头转向凤时,“只要你出现在恩公身边就不会有好事!每一世……每一世……”
凤时冷面不语。
“此事应与时弟无关,若只是因时弟而变动了命数,今早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