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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潮在小腹流转,白应昊一个激灵连忙压制,但一想到那亲密爱人正在几步之遥之处,身体的反应就更加剧烈。
“阿时,我知道是你,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好吗?”白应昊央求道,“只要一句话就行。”
那边依旧是沉默。
“阿时……!”白应昊话语最后一个重重的鼻息,凤时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心中一急,声音再也禁止不住,冲出喉咙。
“阿奇,你……”
情感的剧烈起伏带动着煞气在体内直冲乱撞,白应昊想控制但心不在焉,他的胸中现在满满的都是听到了爱人声音的喜悦,“……我没事,我很好。能再见到你,真好。”
“你……不怨我吗?我竟然……”
凤时的话只到了一半便再说不下去。白应昊听到他颤抖的声音,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他搂进怀里。凤时说话向来只有指责嘲弄他人的份,何时如此忿恨地指责过自己?但他又明白了凤时不肯过来的缘由,他们彼此都太在乎对方,而那高傲自信的凤时觉得他伤害了他的爱人。
“你还记得上次替那只黑猫护法你晕倒后的事吗?地府少主来看你,我坐在院子外的亭子里,心里莫名地就嫉恨起来。那只黑猫凭什么可以拖累你病倒,那个阎尘凭什么可以呵斥你胡闹,一个眼神就让你乖乖喝药。可是后来想想,你欠阎尘人情,都是为了我。你待黑猫那般,只是因为你把它错认成我,你看着他,眼里看到其实都是我。一只黑猫的模样都能让你如此悉心对待千年,我好歹也算人模人样,应该不会比它差才对。”
白应昊说道,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些调侃,但却是十分十的真心。凤时愣着,他听到白应昊说嫉恨,那个对黑猫阿奇的仇视向来一笑而过的白应昊竟也嫉恨过。但是他恨的是黑猫,是阎尘,从来不是自己……
心结被那话语轻轻一抽,瞬间散开不复存在。凤时觉得那一个个字就像微小的水滴落在他的心池里,轻柔地荡起细小的波纹,让他无法再装得像块寒冰。那些波纹甚至撞击在泪腺上,要将他硬撑着的姿态全部揉去。
“你……你这凶兽,摆什么大度!做什么好好先生!”凤时别扭地捏着拳大骂。明明就是只听从本能的兽,做什么弄得如此深明大义!穷奇是他的,同样他也是穷奇的,就算大显野兽的独占欲又怎样!
“阿时,我本来不懂那些情爱的,是你教会了我。这千年轮回里我见了不少人世间的背信弃义,情浓时如胶如漆,一旦落难便两头纷飞,才知道你这样对我不离不弃是多么艰辛。”白应昊的声音慢而低沉,他深吸一口气,“阿时,我可以过来吗?我要过来了。”
他不等凤时的回答已经起身,三步并两步地转到岩石的另一边。凤时对次突然的进展还未做好准备,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幸好他所站之处火光照不到,白应昊顾不得仔细看他的神情,一把把他拥进怀里。
穷奇的怀抱依旧如千年前那般,宽广,结实,凤时把头埋在那熟悉的气息里,感觉泪腺又变得异常敏感,半晌挤出一句话:“你倒信任我,也不怕我和那假阿奇日久生情!”
白应昊想了想答道:“它打不过我,又不会说话,到时候我把你抢过来就是。”
凤时抬头瞪他一眼,但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他推开他,向前迈开步子,“过来,让我看看你和千年前有没有缺了什么。”
两人终于来到火堆边上,借着火光仔细看着对方。穷奇的模样威猛高大,虽然已经剔去了脸颊上的须髯,仍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悍将风范,和白应昊那英俊潇洒的样子很是不同,但凤时却觉得那张脸上隐隐约约有点白应昊的影子,就像在恶龙的模样里装了对小狗的眼神。
“怎么了?是不是化形出来和以前不一样?”白应昊看到凤时蹙眉着急问,他还没照过镜子,不过以前也不常照镜子,真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是不是有些变化。
“以前天地间只有一只穷奇,既是种族名也是它自己的名字,现在你却有名字了。”凤时顿了顿,薄唇微启,“应昊。”
白应昊没想到凤时会这样叫他,此生和往世的感慨一起涌来,心头的一阵酥麻直传到小腹。他方才就已经有过情动,这回更加克制不住,他感觉到某部位的悄然变化,偷偷斜瞄身边的爱人,身体僵硬得不敢妄动。
凤时似有所察觉,丹凤眼缓缓一瞥,白应昊更加欲火焚身口干舌燥。他转过头,试探地把脸凑过去,还未碰到,凤时的唇已经递了上来。顿时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千年的等待都灌入了这一吻中,但一吻又如何装得下千年的思念。身体的炙热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蓄势待发。白应昊觉得自己理亏,哪有爱人辛辛苦苦偷摸过来,他却猴急地只想要立刻压到的?何况这地方尽是灰沙,怎么能委屈他圣洁的凤凰在这种地方……
“应昊,顺应昊天,都叫这名字了,又何必克制。”凤时靠在石壁上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环视一圈找到一块从洞壁上突起的平坦石块,半倚半坐,眼睛中映着火苗,媚惑无比,“来吧,我为你守身守了千年了。”
听到此话的白应昊如获赦令,再也忍耐不住,上前抱住千思百念的爱人,亲吻爱抚,一夜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满意了吧,终成正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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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 10
晨曦破晓,薄薄的日光从石头缝里透进来,照到凤时脸上。凤时缓缓醒来,见自己躺在平坦的石块上,身上盖着两人的衣服。转头,白应昊不在边上,石块下面却有一只侧仰的巨兽,四肢歪斜,脖子扭在一边,那样子分明就是不慎跌下去的。
凤时觉得好笑,顿时起了坏心,伸长胳膊用指甲刮了刮它的一只爪心。穷奇的鳞皮厚实,凤时稍用力的举动对他来说正好是搔痒,惹得他脚爪一缩,赶蚊子般地挥两下。凤时玩心更重,锲而不舍地继续挠,没一会儿,穷奇忍无可忍,低吼一声翻过身来前爪扑上石块,低下头却是在凤时的脸边蹭了一下。
——这世间敢挠穷奇痒痒的,除了这位凤公子还有谁?白应昊就算睡得迷糊,自家爱人却是不会认错的。
这一蹭白应昊倒是彻底清醒过来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睡着变回了原形。昨夜里他们折腾得太疯狂,仗着法力的支撑一次又一次地放纵,竟然把他累得连化形术都解开了。白应昊想到这里忽然一惊,连他都如此,承受一方的凤时岂不是更加糟糕?他身上隐匿气息的法术比化形术更加难维持,再加上两人激烈的动静和放肆的呻吟,岂不是早传到外面去了?
白应昊懊恼地自责怎会如此猴急,如今他又不是不会法术的凡人,好歹也该先施个法布个结界,要是昨夜里突然有人进洞来,这不全让人看了去!
“阿时,我昨晚太急了。”白应昊变为人形,满脸内疚,“你不要紧吧?”
凤时躺着懒散地瞧他一眼,“我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的威猛。”
白应昊被他说得不知该得意还是窘,看到凤时□的肌肤上到处的印记,又觉得幸福无比,低头再次亲吻上那两瓣柔软的红唇。
“山洞后面有一条水流,我带你过去洗洗。”
他小心地将凤时抱起来,穿过一条一人宽的缝隙,到了水边。水是从高处流下来的一条小溪,原先只有细细一条,白应昊发现后在地上弄了个坑,聚了一洼浅池,正好用来洗澡。
凤时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扔到池边,白应昊看着坐在水中□的爱人,看到那水面上纤细的腰身和水中光洁的长腿,不禁又心猿意马起来。但两人已闹了一夜,他实在不好意思再索要,谁知凤时玉臂一勾,揽着他的脖子便吻上来。□的身体贴在一起,身体的反应根本无处掩藏,凤时奸计得逞呵呵笑着,一边还有意无意地磨蹭。这样的诱惑谁受得了,白应昊叹息一声,搂着凤时细细吻着,很快呻吟声伴着水花,小小的山中小池化为一潭春水。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白应昊替凤时披上衣服回到原先的洞中。才穿过缝隙,白应昊遥遥望见火堆旁一个身影。他心中一惊,却见身旁凤时无所畏惧地走过去,再仔细一看,原来竟是栮魑。
栮魑正在照料火堆,见两人返回,立直身体低头行礼,“公子,大人。”
白应昊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声“大人”原先是栮魑睦魅用来称呼黑猫的,现在理当用在正主身上。白应昊摸摸头,总觉得听着生疏别扭,便道:“还是叫我名字吧。”
栮魑向凤时投去请示的眼神,见凤时点头同意,改口叫了声“白公子”。他平时情绪淡漠看不出波动,此时面对换了身体恢复了身份的白应昊却略带敬畏。凶兽的煞气从本源上和地府的阴之力相似,加之穷奇武斗强于法斗,如今亲眼见到果真不假,那强壮的体魄和隐隐透出的煞气都给人一种威慑,若是可以栮魑真想和他比试一场。
“小睦没有一起来?”
“地府的法术在上界施展不开,栮魑的身手倒能派上用场。”凤时道。
白应昊点头赞同,栮魑不仅拳脚功夫好,更擅长隐匿。他应该是和凤时一同来的,但直到他主动现身,白应昊丝毫没有发现他。
“正好比遥也在禽族,他这几日常来找我,说不定你们还能见到他。”
“我知道他在此地,还多亏了他的气息我才能找到这个山洞。”凤时道,“沐涧把他带去了水族,这回来禽族大约是让他来给大哥报信的。”
凤时找了个岩石坐下,栮魑已经趁着两人戏水的时候把洞中收拾一番,昨夜留下的淫靡味道散去了不少,地上斑驳的法阵图案和从石壁上垂上的断锁所带来的阴寒可怖感重新变得引人注意。凤时想到自己爱人的躯体千年来一直被封于此地,心情郁郁忿恨。白应昊坐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肩头。
“那些都过去了,你大哥在极力替我隐瞒,如果我放弃凶兽的身体,以人类的身份我们就能在一起。”
白应昊看着凤时,以为他会为此高兴,但凤时没有,甚至连惊讶都无,双唇抿着,凝重而略带不敢地思索着什么。
“阿时?”白应昊不明白,“怎么了?难道我的另一个身体……”
“明熙来找我要你的凡躯我就想到了大哥的打算。”凤时打断白应昊,“但是回到那个躯体里之后怎样?难道你还打算在禽族手下做事?”
“嗯?”白应昊越发困惑,感觉自己完全没跟上凤时的思维。他如果变回了凡人,难道不是回到凡界和凤时一同在梧桐中生活么?虽说凡人有寿命之限,但既然他身上的禁锢已经解开一部分,想来会有办法延长寿命,就算之后凤时获赦重回上界,他作为家属默默跟着同去就是,为何会扯到为禽族做事上头去?“难道明熙还传说了什么口信?”
凤时闭口不语,看起来很有些难言之情。白应昊不想逼他,但这又事关两人的将来。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地立在阴影中的栮魑突然发出了有人靠近的警示,接着两人都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凤啸。
白应昊暗叫不好,就算凤啸是个再开明的好兄长,凤时作为被流放的罪人的事实也不会改变。偷偷潜回禽族是罪上加罪,凤啸有他身为族长的责任,怕是不会轻易地放过凤时。若是刚才不来那么一出鸳鸯戏水或许现在凤时已经到别处躲避,可现在……
白应昊不安而懊恼,伸手暗暗与凤时十指相扣。
进入山洞的凤啸脸色果然不佳。他的视线略过白应昊,直指他边上的凤时。凤时原先被白应昊以半步的位置护在后面,但他的性子终究容不得他如此逃避,在凤啸到来的最后一刻迈步到和白应昊并肩的位置,笔直地回望他的兄长。
凤啸蹙着眉,白应昊肯定他看到了凤时脖子上的痕迹,不由更加紧张。
“失了一千五百年的修为还能瞒过守卫偷入此地,我是否该夸奖你几句?”凤啸终于开口,其中的奚落味不言自明。
凤时沉默着不接话。
“我在下界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
“我记得。”凤时回答得很干脆,视死如归一般。
白应昊终于察觉到其中有他所不了的事,急道:“阿时,你和大哥在说什么?”
“既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便老实在此地等候发落。”凤时转向白应昊,却无意为他解惑,“明熙已将你的身体带回,你此几日好好休养,准备移魂。”
凤啸说完很快离去,白应昊无暇庆幸凤啸对两人的欢爱痕迹熟视无睹相当于默认了两人亲密的情人关系,最后那番话让他确信凤时为了见他将付出巨大的代价,并且凤时早知如此仍旧冒险来到了此地。
“阿时,怎么回事?大哥要把你怎么样!”
“到时候就知道了。大哥大约从比遥口中得知我将修为赠人,这回不会轻饶我了。”凤时说得事不关己,把白应昊听得心惊胆战,但转眼又见凤时咬牙切齿起来,“大哥早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