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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页睁开眼睛,平复了内心的波涛汹涌,微微一笑,已然是一派风淡云轻,然后蛮悠悠的问道:“看来魅倾是喜欢上别人了,那魅澜该怎么办是好呢?”
魅倾脸色一变,语气有些生硬:“教主这是说得什么话,魅倾有些不明白了。”
夏页挑眉:“哦?那魅倾可知魅澜去了哪里?又是为了谁去呢?”不待魅倾回答。
夏页继续慢悠悠额说道:“可惜了魅澜一片用心良苦啊!今天儿个只怕……”夏页只知道魅澜喜欢魅倾,话不能说的太明白,其它的让魅倾想去,有时候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比如……
魅倾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像是想到了什么般。
夏页眸子微转:“魅倾,你大可放心,我最怕见血了。”
当下魅倾脸色更加苍白,身子瑟瑟发抖,魅楼的手段她可是最清楚不过了,真所谓的无所不用其极,夏页说她怕血,这到是真的,她折磨人,从来就不会见血,可正因为这样才更残忍。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想死却死不成才是最恐怖的。
“值得么?魅倾。魅澜可比他好多了。”夏页单手玩弄着发丝。
魅倾自嘲一笑:“楼主,这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是命,逃不过的,自从第一次看见他,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就这样沉沦了,虽然他从未喜欢我,但是我在想,就算那么远远的看着他,就那么一眼,便死而无憾了,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遥遥不及。”
“楼主,我知道魅澜喜欢我,所以我才会利用他,要不然的话有些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呢,可是我只有对不起他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他在我的心里永远只能是一颗棋子,只是棋子而已,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改变的事实。”
伴随着狠戾的话语,一阵风吹过,斗笠上的黑纱随风而走,而主人则未发觉般,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飘远,黑衣,黑发,长长的头发随风而四下摆动,随风飞扬,皮肤白皙,但是那种不正常的白,是那种病态的白。在这漆黑的夜里,异发显得此人脆弱。
倾魅看着此时的夏页,一时无语,眼里闪过诧异,震惊,最后是了然。
一阵笛声传来,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个身影,来人打量了夏页半天,笑吟吟的说道:“楼主,二年没见到你真面目了,居然是这般模样了。”
夏页横了来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魅慌,想显摆你内力好么,把老娘的斗笠都给弄飞了。”
魅慌则是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说道:“楼主,这般好的美貌遮住了多可惜啊,好东西是要和大家分享的,还有那不是我,是魅澜那家伙。”说完一脸深情的看着夏页。
夏页眉毛有打结的趋势,踹了魅慌一脚:“就你丫喜欢平嘴,现在魅澜怎样了?”
魅慌硬生生的挨了夏页那一脚,笑吟吟的说道:“魅影追他去了,按道理的话,失恋的人应该会去喝酒吧,明儿个,魅澜应该还是会在南流!”魅澜虽然痴情,但还是个守信用的人,两年之期已到,夏页不动魅倾,只要在两年内魅倾悔改,魅澜则是一辈子效忠魅楼,反之,毅然。
魅倾听到这句,忍不住高呼:“什么?魅澜在南流,不是在北川吗?”在南流干什么?魅澜会不会对他不利。
夏页眼神变了变。
魅倾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楼主和我一直废话,是想证明我魅倾不过一直利用魅澜,让魅澜死心,好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一个棋子。”
夏页给了魅倾一个你终于想通的眼神。
魅倾忽然很凄凉的笑了笑:“楼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之所以背叛魅楼,都是因为一个情字,因为啊,我魅倾喜欢北川洛意,而他刚好恨不得将楼主碎尸万段,所以啊,我就潜伏在魅楼,等待时机,好在他面前立个大功,然后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夏页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魅倾继续说道:“楼主,还记得那次品鉴大会吗?我先是用美人计引陈相上钩,然后怂恿陈相,挑拨他的野心,让魔教内讧,好做收渔翁之利,最后诈骗逍遥山庄的大小姐,说你是魔教教主,瑾瑞喜欢你。和逍遥山庄的大小姐联手,来个里应外合,让逍遥山庄庄主以及很多正派人士惨死,最后在欺骗瑾瑞,让瑾瑞亲手解决你。”
夏页依旧波澜不惊,倒是身旁的魅慌一脸气愤。
“我倒是好奇了,楼主是怎么知道我和洛意认识的。”魅倾话锋一转。
“在香满楼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了你和洛意的婢女交谈。”夏页回想着当时情景,心里还在琢磨着另外一个问题,叶晨怎么会在那里,是巧遇还是刻意,当时没人问这个问题,是都心知肚明还是另有蹊跷?还有,虽然魅倾可能在这些事情中起到很大作用,但她绝对不是幕后之人,凭她的智慧还不足以玩弄自己于鼓掌之中。
“魅倾,你!”魅慌恨恨的看着魅倾,忽的转过头看着夏页,脸上全是担忧。
夏页脸色忽然一变,魅倾那件雪白的衣服此时已经沾满鲜血,在她心脏那处已经插上了一把匕首,眼里满是笑意,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喜欢的人是你,不知道我死了会不会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谁都不知道魅倾口中的他和你指的是谁。
在魅倾倒地的那一瞬间,另一个黑色的身影及时的抱住了她,而魅倾却猛的睁开眼睛,可是眼里却全是失望。
魅澜撕心裂肺的喊了声:“魅倾。”
夏页看着眼前情景微微转身,眼里没一丝诧异,魅倾早对自己生死不在意了,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让她耗这么久,无非是让她知道她在她最爱的那个人心中不过是个齐卒,时间越久就越是对她的折磨,肉体上的折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和来自灵魂的失落。
魅倾,我是那么好得罪的么。夏页眼里划过一丝寒意,而魅澜的未离去也在夏页的计算之中,这么一个痴情的人怎么可能抛下她离去呢,怕是魅澜走到半路想明白了什么又回来了吧!魅澜的出现只会加深魅倾的绝望,仅此而已!抬脚准备离去,剩下就没自己的事了,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确定了自己的敌人,这就是魅倾这两年活着的价值。
既然敌人会用特工,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呢!南流,夏页眸子又亮上了几分。斜睨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挑眉。(夏页这动作完全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魅慌讪讪的说道:“楼主,你明明知道那酱板鸭里有蛊,为什么还吃,而且那蛊还是魅倾的主人洛意下的。”人人都知,洛意的蛊无人能解,而中蛊之人的后果便是死。
“魅倾主人不是他。”夏页避重就轻。
“那是谁?为什么不是他,不是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魅慌不解的问道。
“魅倾到死都爱着他,你觉得她会背叛他么,魅倾这样说,不过是在自己将要死的时候还帮着他罢了。”爱果然是祸害。
魅慌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魅倾什么好,那么不遗余力的爱一个人“那你为什么还吃那酱板鸭啊?”魅慌很少不解,明知有问题还吃,难道脑袋坏了。
“因为得放长线掉大鱼。”夏页理由当然的回答
魅慌顿时停了停脚步,看着眼前这位黑衣黑发的女子,自己都可以对自己狠的人,连命都不要的人,她还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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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南流来访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殿内此时站着一位白衣男子和一位黑衣男子,如此金碧辉煌的宫殿和白衣男子一比,却显得无颜色。
此时只见白衣男子好看的眉毛斜挑而起,呈现出不以为然的状态,浓密的睫毛也相应垂下去,露出贯有的慵懒,左手把玩着玉暖杯,修长白皙骨骼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酒杯,歪着脑袋问了一句:“就这样?”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一脸狐疑的看着如天神般的白衣男子,不明所以的问道:“主子,为什么要让小倾死。”
白衣男子好看的眉毛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分明是在问为什么。那感觉就像他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什么。
于是黑衣男子咳嗽一声,决定慷慨的回应他的疑惑:“主子,小倾她从小就跟着你,对主子你是忠贞不二,为什么主子要放弃她,她在组织里出生入死的,何况小倾她……”
她字还没说出口,只见此时白衣男子的嘴角此时已经微微上扬,知道他脾性的人都知道,这代表他在生气,嗯,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果不其然,他手中的杯子相应而碎,而始作俑者则是漫不经心的吐了八个字:“罪有应得,死不足惜。”那只华丽的被子此时已经成了一堆粉末。
黑衣男子一脸惊骇的看着这位如谪仙般的主子,背上冒出一股冷汗。心里默哀,小倾啊,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上这位大神啊!当初陷害谁不好,陷害她呀,此时主子这样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白衣男子好看的眸子斜睨了黑衣男子一眼,分明是在问:你来我这就是想说这些废话的么?
黑衣男子在一哆嗦,双手抱拳,脑袋挨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主子,皇上病危,叫主子快点回去。”
白衣男子嘴角划过一丝玩味,用眼神试意黑衣男子继续。
而后,黑衣男子用了约摸一分钟的时间才结结巴巴的把一句话说完。
“主,主,主子,皇上说了,这次你,你,你该收收收收心了,他,他,黄,黄。”中途白衣男子横了黑衣男子一眼。黑衣男子才一股做气的把剩下的话说完。
“皇上说该帮你找个媳妇来管管你了,二王爷的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三王爷又新添了一个侍妾,连你的弟弟都娶了媳妇。”
白衣男子半咪着好看的眸子,半天回应了一个字“哦。”
黑衣男子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主子,自己主子啥时候变性了。
只见主子好看的嘴巴吐出了几个字:“看来老头子是想早点见阎王了。”
黑衣男子再次悄悄的抹了抹自己额头的冷汗,为了缓解这杀气腾腾的气氛。
没错,黑衣男子感觉到了自己主子浑身散发的杀气,为了自己的脑袋,黑衣男子考虑在三,虽然两边都不能得罪,但是眼前这个更恐怖,还是如是说道:“主子,皇上的意思是想把北川的公主嫁给你,取的联姻,然后吞并北川,此次听说北川的公主也有来。”
白衣男子忽然打断黑衣男子:“南流此次的使者是谁?”
黑衣男子看了看主子的脸色,誓死如归般的说道:“是主子。”半天没听见回音,抬头,发现主子此时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浑身打了个抖,以自己的经验,主子又要算计谁了,看来大大的不妙,哪个倒霉鬼又要遭殃了。
初夏的树液,在周围各处,在野草和药草,在矮灌木和高树里正在看不出的流动。树液经过环绕叶和茎的几万英里微细通道。夏页正在想像中竭力摹想这一切会造成多么烟波浩渺的一片大湖,多么江流滔滔的一条大江。
忽然胸口一阵抽痛,心里骂了句,该死,洛意,你这变态。你是啥蛊啊!真折磨人。
“四妹,我和表哥唠叨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夏页靠在软塌之上冷眼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走在前面的是位女子,那女子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不是沁夏河还能有谁?
不得不说,沁夏河的的确确可以配的上京城第一美女的称号。
而在她的身后,则跟着笑的一脸失魂落魄的李至,笑的就差流口水了。
一炷香后,夏页看着眼前这个人,连掐人的心都有了,这个李至,抽什么风,明明喜欢二姐,居然跑来“含情脉脉”的说对自己一见钟情。
夏页一脸不耐烦的听着这个李至在念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夏页打着哈欠笑的像个狐狸对着李至说道:“表哥啊,咱们去游湖吧!”边说边向李至走去,在走进李至身边时,猛的一脚剁在李至脚上,硬生生的把李至看向沁夏河那缠绵的眼光变成幽怨的眼神,嘴里只剩下一个字:“你,你,你。。。。。”
夏页扬眉。
沁夏河装作没看见,单手捂额,娇滴滴的说道:“表哥,你和四妹去吧,我回房歇着就好。”那声音真是让听的人都觉得浑身软软的。
李至担忧的看着沁夏河,左脚向前跨了一大步,右手扶着她,急忙问道:“表妹,要不要叫大夫。”那表情就像是天要踏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