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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就可以去京都了?”水辰舞显然一个激动忘记了还疼痛的头,她看着云离落一脸的惊喜不已。
染霜会意的点点头,她一步走上前,抱拳道:“属下染霜见过小姐。”
“别,别这样。”水辰舞有点不好意思,她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子,只见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英豪的风情,而黑瑞转动的眼眸更是多添了几分女子的妩媚,一身鹅黄长裙,抱着一把利剑,周身散发的是精国不让须眉的豪气干云。
她的眼眸中满是羡慕,道:“那明日,你来竹屋找我吧。”
染霜瞥过头,看了眼云离落,见他点点头,才恭敬的开口道:“是,属下遵命。”
欣赏着水辰舞含笑模样,云离落拂过胸口,阳光在她的脸颊上荡漾的是暖暖的味道,两弯深深的大酒窝点缀了他的心海,那一刻他醉了。
合门而出,屋内的小人儿显然已经开始忙碌着,她开始琢磨着要带什么东西去京都,等等——
至于云离落,他悠扬的走在竹海中,心中飘荡过千万。
“主人,属下不解,您为什么要属下带小姐去京都?”
“明天,你就知道了。”每一步棋都在他的计划之下,云离落莞尔一笑,他望着竹叶满是深意。
第二日的一大早,呼吸着沁入心脾的竹叶香,粉衣小人儿乐颠儿乐颠儿的走在路上,今天天蒙蒙亮,她就在屋外等着染霜,当她刚踏出竹屋的那一刻,她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实在想不出后面两句歌词的某人,一路上就反复哼着这两句,染霜看着她笑的都嘴巴都合不拢的模样,捂嘴偷笑不已。
“小姐似乎很喜欢穆王爷?”
水辰舞连忙点点头,道:“那是,他是我爹爹,嘿嘿。”一提到美人爹爹,她的头就不自觉的高高扬起。
染霜含笑,打趣道:“那少主人呢?属下可是听说你和他有婚约的啊。”
“额”水辰舞瞬间表情抽动,她挠了挠头道,“怎么说呢,反正和他有婚约的不是我就对了。”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水辰舞丢了一个小眼神朝着染霜点点头。
“小姐?属下,不是很懂哎。”歪着头,染霜满腹疑惑的看着她。
水辰舞耸耸肩道:“算了!不懂就算了,我们换个话题,走——”
拽着染霜的手,水辰舞跑的飞快,这一路跑的最欢乐的就是她,染霜无奈的跟在身后,估计现在给她按两个翅膀她飞的比谁都快。
踏步走进那繁忙的京都,到处荡漾着熟悉的味道,水辰舞就猛的深吸一口气,她身侧是那般熟悉的城门,还有好多好多她熟悉的东西。
“小姐,你不是准备在城门口,不进去了吧。”看着由于欣喜忘记进诚的小人儿,染霜转过身一脸好趣的看着她。
可不,光顾着享受了,这身边一群的人都投来个异样的眼神。
不好气的丢了个白眼,水辰舞冷哼一声,大步朝着京都内跨着。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没走几步周围飘来的是熟悉的味道,这让水辰舞口水直流啊,她凑到这,凑到那,恨不得将头都凑到最前面,不过这样就苦了染霜,她努力拉住这位正主儿的手,不然估计她一闻到美食就不见踪影了。
“小姐?!”
“啊?”又一次将捣蛋鬼从面人摊拽了回来,染霜觉得自己可以深切的考虑,下次要不要再带她出来了。
“那个,这位姑娘,这个小姐的钱。”
看着某人手上不知道哪里顺来的两个面人儿,染霜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掏出腰间的碎银两,递给伸手过来的摊主。
“嘿嘿”举着两个面人,水辰舞讨好的一笑,这可不能怪她,和美人爹爹逛街逛习惯了,每次看见喜欢的就拿,反正有人善后的。
染霜无奈的耸耸肩,道:“如果闲的没事,就随便看看,我们就回去。”
“好的”水辰舞一敬礼,手中的面人掉落在了地上,她弯腰伸手去捡,“快看,有皇榜,快看,皇榜——”忽然涌来的一群人将她推到一侧。
她站在越聚越多的的人群里,满是惊慌,不顾地上的面人,她身子一用力,奋力从人堆中挤出一条缝,跑了出来。
“呼呼——”拍着气喘吁吁的胸口,小人儿依然好似没回过神一般,不好气的瞪着身后的那群人。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正欲去寻找染霜的身影,突然一句话,让她惊诧在了原地。
“我就说穆王爷和夏家那小姐眉来眼去的有暧昧吧。”
“不是吧?”
“你看,皇榜上不是说了,皇上都下旨赐婚了,听说啊,那夏小姐都有身孕了,你说会是谁的啊?”
水辰舞愣愣的转过身,她望着不远处那张黄色的纸张上,用毛笔苍劲用力的书写着:“夏家之女玲珑,才德兼备,贤美大方,朕特将其许配与皇长子穆容,明日大婚。”
手中唯一的面人儿也摔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碎成几掰。
眼眶的泪珠开始打转,她摇着头,满是不解的呢喃道:“不会的,爹爹答应过我,不会娶妃的。”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宁静了,水辰舞呆愣的看着皇榜,心中最深处好似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大街上的人将她推得东倒西歪,她踉跄着,漫无目的的街市上走着,两边的议论声充斥她的双耳,此时的水辰舞找不到一丝感觉,她一抹眼泪,推开两侧的人群,朝着心中呼喊的地方跑去。
不远处小巷里,一双黑彻眸角紧紧注视那个粉色的身影远去,他冷冷一笑,问道:“水穆容的信送出去了吗?”
他身后急速闪出一个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女子抱拳恭敬的回,道:“送出去了。”
男子满是赞赏的点点头。
看着他此时神情,女子暗暗将心一横,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问道:“属下不明白,少主人,为何有这么大把握,水穆容会同意这门亲事。”
男子玩弄着耳边的发丝,他转过身,看着女子,道:“你可别忘了,他的逆鳞是小舞,而我现在需要的,是夏家,那只要告诉他,答应了这门亲事,小舞会回去就可以。”男子莞尔一笑,他背过身去,取袖中中一封信,夹在手指间,缓缓开口道:“早上平南来了一封信,你可以看看。”
女子接过信件,她缓缓打开信件,只一眼,她的眸角瞬间迸发出一抹欣喜,问道:“王爷说找到我弟弟了?”
男子点点头,道:“父王说,不日后就会把他送来京都。”
女子欣喜不已,她“噗通”一声跪下地上,道:“属下,谢过少主人,谢过王爷。”
带着一丝邪笑,男子一拂袖,微风掠过他白色的长袍,好似一朵梨花在风中摇曳飞舞。
与此同时,当一车车绑着红色喜礼的小车,驶进穆王府的大门后,忙碌的简伯将一切记录好后,捧着厚厚的礼单,转身来到后院向着一脸平静的水穆容汇报,道:“王爷,东西都差不多齐了,还有些怕是晚上就送来。”
“知道了。”他面无表情的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
简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他怯怯的看了眼水穆容,终是开口问道:“王爷,这王府上下都知道,您和那夏小姐没什么的,您却为什么答应娶她?”
握住酒杯的手,缓缓停住了,水穆容含笑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过娶她?”
“那这?”
“你下去吧——”
自知不能再问下去的简伯,只能点点头,屈身离去,院落中的男子缓缓倒好第二杯酒,仰头饮下,风掠过他的发丝,飘逸出神。
他取出衣袖中的信封,缓缓打开,道:“夏府联傲,许诺婚定,辰舞自归。”当看着那飞扬的舞字,他指尖不自觉的拂过,道:“明日,本王就可以看见小舞了。”
他捏紧手掌,手中的信瞬间变成一片灰烬,一阵风吹过,那抹灰烬随着风飘摇而去,他的眸角冰冷的看着未燃尽的“傲”这个字,站起身,轻踏而过。
京都的大街上,水辰舞漫无目的走着,她垂着头,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她不知何去何从,吵闹的人群与她孤寂的背影形成太大的对比,忽然她停住脚步,一抹眼泪,暗暗决定道:“爹爹不会骗我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或许,或许又是皇叔。”
想到琉傲那双看不透的双眸,她心就不自觉的纠在了一起,她提起裙角,小心张望了下周围,拔腿跑去。
走到穆王府外,粉裙的小人儿仔细打量着王府大门,和往常一样,门两边的石狮子依旧那般威严的坐立在那里,金笔书写“穆王府”三个大字,在阳光也异常闪耀。
她僵僵的往前迈出半个身子。
“小心!”忽然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将她抱进了小巷。
突如而来变故,让她惊吓不已,她张口嘴,狠狠咬下那只手。
“喂,郡主,先别咬,你看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旁边响起,顺着那人指的方向,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穆王府门外,马车行驶而去,眼帘处一袭紫色身影让她暗暗吸了一口气。
“是皇叔,他来找我爹爹?”
她转过头,身后的人儿不住捂着被她咬的生疼的手掌,不好气,道:“幸好我正好在王府周围溜达,不然你估计又不能见到穆王爷了。”
一身黑色长袍,高高竖起的玉冠,眼前的男子水辰舞再熟悉不过了,她伸出手,两个大酒窝深深映出,道:“李墨希,你又帮了我一次。”
那弯娇美的笑,让李墨希愣出了神,这弯笑容和五年前一模一样,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带着那种温暖的味道。
“公子,公子。”
“啊!”被青海一叫,瞬间回过神的李墨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前些日子,傲王爷和我说你死了,我就觉得有蹊跷,现在看来,你活着,只怕这件事和他有莫大的联系吧。”
垂下头,水辰舞呆呆的看着王府外,缓缓开口道:“如果我说,我和爹爹的误会是皇叔做的,你信吗?”
惊诧不已的李墨希瞪大双眸,他只想到这件事和琉傲有关系,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攥紧袖中的金牌,一把拽过水辰舞的胳膊道:“郡主,先和我回将军府吧,你不如明天回府,这样那时候人更多,我相信那时候穆王爷也不会让傲王爷下台的。”
紧咬嘴唇,想到那个脸色憔悴的美人爹爹,水辰舞猛的抬起眸子,她点点头,跟着李墨希的身后,青海从小巷深处牵出来一辆马车,他们翻身上车,扬鞭而去。
当第二日的天透着一层蒙蒙的亮,夏府的闺阁内一抹烛光映射铜镜中,铜镜中,那身鲜艳欲滴的红色嫁衣映衬镜中那抹娇容更是羞云密布。
一侧的喜婆拿着木梳,她莞尔一笑,一手轻柔的抚过娇人儿的发丝,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喜婆一句句话语,让铜镜前的人儿更是含下头,欣喜的红色在她眉角出绽放,那抹喜悦渗着她眼眸的最深处,缓缓溢出,看着她的模样小柳打趣,道:“小姐真是美,也难怪穆王爷回同意娶你。”
“同意?”回想起乾凤殿的那日,她眼眸中的欣喜又不知不觉散开而去。
“穆儿,你回答朕,坊间的传闻是不是真的?”高座上的老者平静的问道。
蓝衣男子莞尔一笑,平静的回道:“父皇觉得呢?”
“如果是真的,朕要你娶夏玲珑,你可愿意。”
带着一丝放荡不羁,水穆容耸耸肩,他转过身,淡淡的丢出三个字,“随便她。”这样的穆王爷,算是同意娶自己吗?夏玲珑也没有把握——
“玲珑,玲珑?”
“啊,爹。”回过神的女子,愣愣的看着身侧的男子,她站起身,扶着男子缓缓坐在椅子上,小柳连忙会意,她转过身,将一屋子的人统统带了出去,合门而出。
夏觅满是老茧的手掌,拂过女子的脸颊,宠溺的开口道:“爹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让穆王爷娶你,可是爹再劝你最后一次,这穆王爷不是善茬。”
夏玲珑垂下头,她咬紧下唇,道:“爹,女儿知道,只是那一次后,我——”
夏觅无奈的摇摇头,他一生只有这一个女儿,只希望她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颤颤巍巍的取出一个木匣子,他递给夏玲珑道:“明日,将这个给傲王爷吧,这里面是我们夏府在傲龙一半的商行地契。”
夏玲珑会意的点点头,她收起木匣子,将头缓缓靠在夏觅的肩上,双眸中满是闪烁。
当那轮太阳完全升出云端的时候,相比与热闹非凡的夏府,穆王府里就平静的多,一身喜衫简伯的缓缓推开厢房门,他望着窗户前依旧一身蓝衣的男子,轻轻唤了一声,道:“王爷,吉时快到了,您怎么还不换喜服?”
男子面带冰霜的转过身,瞥了眼桌案上的喜服,道:“本王没有说过要娶她,干嘛要穿。”
“可是,王爷?”
水穆容打了个哈欠,冷笑道:“告诉夏府的人,本王身子不爽,如果接亲什么的,叫他们自己送来,还有那身喜服,本王不喜欢。”
“叮——”他转身抽出木架上的寒剑,一剑将那套喜服劈做了两份。
“哐当——”看着摔落在地上的喜服,水穆容收起寒剑,他正了正衣襟,走到贵妃榻前,缓缓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