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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琴案前,她玉指拨起琴弦,“铮——”那声翠音划破了肃静的夜,水辰舞连忙回过神,她依旧一脸惊诧的看着雪鸢的侧脸,惊叹道:“你长得和我娘亲真像。”
“哦?公子的娘亲?肯定是个倾城绝色吧。”
她平静的话语,引起的,是水辰舞内心中最深处的惆怅,她跳下椅子,跑到琴案前,撑着头,道:“娘亲是我见过除了我爹爹外,长得是最美的人儿,她的眼睛和你的一样明亮。”
她抬起手,轻轻触碰雪鸢的眉角,这种不带迷情味道的触碰,让雪鸢没有后退,她抬起头看着“少年”眸底颤动的波澜,握紧她的手,莞尔一笑道:“不知怎地,打一进门就觉得小公子身上散发着一种让我想要亲近的气息。”
她暗暗叹了口气,右手缓缓拿下面纱,苦笑道:“以前我有个妹妹,如果没被我爹卖掉的话,想来这孩子也有公子这般高了。”旧事重提,她心中好似波澜万千。
和小娘亲的美不同,雪鸢的美艳总是带了一丝小家碧玉的感觉,但那一颦一笑也这般我见尤怜,看着她垂下头,眸中那深深的忧伤,水辰舞小手缓缓抚上她的眼眸去,她吐了吐舌头,调皮的问道:“嘿嘿,那雪鸢姐姐一定很想你妹妹吧?”
雪鸢摇了摇头,讪笑道:“我不知道我生父是谁,后来的那爹喜欢喝酒,喜欢赌,家里值钱的都被他输了,他没了钱就把我卖进这醉情楼打杂,后来把妹妹也卖了出去,那时候我傻,就和他谈条件,说只要我当了花魁,赚了很多钱给他的时候,他就必须再把妹妹赎回来,渐渐我发现……”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眼眸中的失落因为将这一个故事诉说了下去,水辰舞绕过琴案,坐在她身侧,她俏皮的一笑,凑到雪鸢身前,轻声说道:“雪鸢姐姐不哭,和你说个秘密吧,其实我是——”
“啊,走水了。”
屋外不知谁喊了一声,正在几个厢房干“正事”的男女也提着衣袍,狼狈了跑了出来,雪鸢立刻推开门,一串火光顺着二楼的一个厢房缓缓升上三楼,水辰舞跑到屋外,她张望着周围冒出头的人儿,找寻着美人爹爹的身影。
顺着楼道望去,一处最里面的厢房外,守卫的一个黑衣男子跳进她的眼帘,她小声嘀咕,道:“哈哈,大块头在这里,爹爹也肯定在这。”
向前迈了一步,远处的厢房门也缓缓打开,最先走出来的人让她瞬间紧蹙眉角,那袭白衣翩翩儒雅,只是与先前见的不同,今日的他手握着一块方巾,面色满是憔悴,水辰舞疑惑的呆愣在原地,白衣男子转过身,与身后屋内走出的蓝衣男子不知说着什么,二人相视一笑。
水辰舞见状本能的躲下身去,依仗着三楼的雕栏,她猫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躲着。
“小公子,怎么了?”雪鸢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捂着头,水辰舞面色仓惶,道:“没,没什么。”
雪鸢站上前,顺着先前小人儿张望的方向望去,对面的厢房外,一蓝一白的身影落入她的眼帘,白衣男子似乎觉察到她的视线,他示意身侧的蓝衣男子,男子转过身,一双平静的眸子瞬间充满一池复杂。
第七十四章 乖,和爹爹解释下
只那一眼,雪鸢就感觉自己好似跌进了那片冰冷的眸子里,远处的,那人儿一袭水蓝色长袍,虽仙逸绝尘,额前的发丝在微风的拨弄下,缕缕含情,就好似画中仙走入了这凡尘里,不知不觉,雪鸢不觉看楞了神,她痴痴醉在他的眼睛里,虽然隔了几步,自己好似也清楚看见,他眸中映射出的,自己的倒影。睍莼璩晓
看着看着,她身形不禁微微颤动了,此时,男子眸中那汪复杂也因为她颤动渐渐化为一汪平静,他转过头,望着大厅,不知想了些什么。
雪鸢的眸中略带了些失落,她收拾去那一闪而过的遗憾,轻抬眼眸,眸角处,水蓝衣男子身侧的白衣男子似乎发觉出她的失落,他举起一杯茶朝着她微微颌首微笑。
“雪鸢姐姐,你在看什么,这般出神?”
觉察出她的失神,雪鸢脚侧的小人儿拽了拽她的裙角,好奇的问道。
雪鸢连忙回过神,讪笑道:“没什么,只是在看些无必要的罢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眸却还不经意的扫过向那身水蓝色长袍,心中却也只望他能再看自己一眼,她捂住胸口心中一股本流动的暖流也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而又冰释住了。
带着一丝落寞,她转过身,缓步走进房内,远处的白衣男子,望着她的背影,他拿起方巾轻咳了几声,“咳咳”。
只是方巾下的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他垂下头,瑞黑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黠。
二楼的火势虽然不大,只是怕影响恩客玩的乐趣,为求万全,三娘还是连忙跑上三楼,她一个厢房一个厢房敲门赔笑脸,道:“爷,这二楼着火了,小的们怕是要修葺下,今日您要不先回府吧?”
几个恩客本也意犹未尽,他们骂骂咧咧的拥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走出屋门,身侧的小妖精们,还不忘临分别时,在男子身上蹭了一下,这也使得本就强压火气男子更是不舒服,他们缓缓松开自己的手,临走时还不忘身侧的女子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邪笑道:“小妖精,大爷明天再来看你。”
“大爷可要记得啊。”
拿过三娘退回的钱袋,男子掂量了几下,在粉头依依不舍的注视下走下楼去。
好不容易将三楼西厢房的恩客给送走了,三娘擦了擦汗,她绕到东厢房侧,路过时,眼睛瞟了眼屋外的两个不好惹的主儿,自是明白要想劝这两位主,还是需要别的办法,于是点头干笑几声,绕过二人径直先走到最里面的厢房外去。
只顾着思索,没留心地上的三娘刚走到厢房外,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横在路中间,她惨叫一声被绊了个大跟头,“哎呦!什么东西”
身侧的女子惊慌不已,她们连忙扶起三娘圆滚滚的身子,站直了身子,三娘不好气的理了理发髻,掸去衣襟上的灰尘,咧咧道:“什么东西放在中间,不想活了吗?”
地上的小人儿,捂着被三娘压的差点镶嵌在木板上的胸口,她艰难的爬起身,佯怒的瞪了她一眼,道:“踩了本公子,还说本公子是东西?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公子是人。”
看清说话的小人儿,三娘连忙赔笑道:“小公子怎么趴在这,是三娘不好,三娘不好。”
被她这么一压,水辰舞差点没又一次“穿越”,她不好气的瞥了眼三娘,冷哼一声。
从屋内听见动静赶出来的雪鸢连忙一步凑近水辰舞身侧,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胸口,关切的问道:“小公子没事吧。”
“咳咳,雪鸢姐姐,要是你压我肯定没事,可是她……”不屑的瞥了眼这个身材不知道是自己多少的三娘,水辰舞默默感谢上苍,幸好自己平时会干点好事,比如溜溜狗,帮助下人们在院子里跑上几圈是吧,不然自己肯定变成饼了,水辰舞越想越不悦,她歪着嘴,一脸不好气的瞪着三娘。
拍去衣袖上的灰尘,水辰舞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对面屋外的人似乎也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她瞥了一眼,连忙将身子躲在三娘身后。
“小公子,您,您这是怎么了?”
“哎呀,不要动,本公子要下楼,你带着我下。”
“啊,公子,这——”推着三娘,水辰舞紧紧躲在她身后,在雪鸢满是疑惑的注视下,她猫着腰,用三娘挡在身前,微微闭上双眸,只是暗暗祈祷别被看见才好。
一步,两步,三步……瞥了眼身侧的楼梯,她长吁了一口气,只要下楼了就安全了。
正当她沾沾自喜时,眸角处一双水蓝色长靴映在她眼角。
看清走近自己的人儿,三娘连忙深吸一口气,赔笑道:“哟,王爷怎么了?有事吗?”
看了看三娘身后的“少年”,水穆容眉角微微蹙起,道:“没什么,本王只是好奇,你身后这位小公子,本王是不是认识。”
闻听美人爹爹问自己,水辰舞缓缓伸出脑袋,她看了眼他身后的云离落,连忙粗起嗓子回道:“回禀穆王爷,我,我是刚到京都,我家里是做商的,您肯定不认识。”
听着这个有些奇怪的声音,水穆容来了兴趣,他莞尔一笑,道:“竟然如此,不知小公子可否出来相见?”
“啊,这个,那个——”水辰舞眼珠子一转,连忙回道:“回禀王爷,我见不得生的丑,见不得生人,怕把您吓到。”
感受身后一双小手,攥的自己的衣裙越拉越紧,三娘挺直腰背,僵硬的笑道:“王爷,这火一时半会灭不了,不如你们先回去吧,今日的酒钱都算奴家的吧。”
还在思索的人儿,话还没出口,三楼别的厢房,整理好东西的三五个恩客们,提着裤子一股脑的涌到阶梯上,水辰舞一把拽过三娘的锦帕,罩在头上,想跟着人群混下去,无奈看不清方向的她一头撞在一人身上。
“哎呦!”本能的叫了一声,她身子立刻向后倾倒,蒙头的面纱飞舞而起,阶梯上的三娘和雪鸢连忙异口同声的喊道:“小公子小心。”
“小公子小心。”
水穆容与云离落同时回过头,水穆容一步向前,拽住缓缓下落的小人儿的手臂。
此时不知从哪出暗暗飞舞出一枚棋子,“啪——”的一声击打在撞倒水辰舞的男子腿上,膝盖受创的男子苦叫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
“嘿嘿,爹爹——”
先是问道小家伙身上单打芬芳,他看清楚怀里的小人儿,不觉将眉角蹙起,好趣的说道:“你是不是应该和爹爹解释下,你是怎么跟过来的?”
他们的对话让一侧的三娘摸不着头脑,她们歪着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对人儿。
带着一丝谄媚的笑,水辰舞连忙从水穆容怀中跳了下来,跑到他身后,努力踮起脚尖,讨好道:“那什么,爹爹,你累不累啊,我觉得逛青楼很费体力的,要不我给你捏捏吧。”
活动了两下脖子,水穆容看向一侧的云离落,道:“世子,想来我们的约定只能改天了,本王突然觉的,这醉情楼失火一事有点异常,不如本王今夜带人把这查一查如何?”
三娘闻言惊诧的连忙跪在地上,她颤抖身子,道:“王爷,这醉情楼关一会,我们这么多生意都做不了了。”
好趣的看着身后一脸谄媚的小人儿,水穆容打了个哈欠,道:“要不关也可以,那个你们说的小公子,是本王家的郡主,如果她愿意开口解释下本王的问题,本王倒是可以考虑不治你们个窝藏未及第少女之罪。”
瞬时间,所有目光全聚集在了水辰舞身上,她干咳几声,凑到水穆容身侧,轻声说道:“爹爹,你看,下面都着火了,我们还是回王府解释吧。”
看着小人儿撑着头,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水穆容无奈的摇摇头,他叹了口气道:“罢了,那,等你回王府,好好和爹爹说说,你这次,又是从哪个洞翻出来的?”
闪烁着温柔的目光,只是那双眸子让水辰舞有点不习惯,她干笑几声,拽着水穆容的手就往下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三娘可算长舒了一口气,她暗暗念道:“只是坊间传闻,这冰王爷只对他家郡主会带那些子温柔,此言果然不假。”
拉着她软和的小手,水穆容眼角瞥了眼地上的白色棋子,他转过头,瞥了眼那抹白衣人儿,他转过头,细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
云离落站在原地,他攥紧手中的方巾,方才,水穆容目光他看的一清二楚,他干咳几声,方巾下的唇角缓缓扬起。
醉情楼门前,龟公连忙将水穆容的马匹牵上前。
“王爷。”
水穆容嘞紧缰绳,翻身上马,原地的小人儿看着比自己高半人高的大马皱起了眉,每次出门都是坐马车,这骑马……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水穆容伸出手,他宠溺的一笑,道:“手给爹爹吧。”
“嗯,嘿嘿。”
拉紧她的手,水穆容用力将她拉上马背,拥在怀中,“驾——”夜下的月光为他们洒下银色的光芒,一袭白影也随后走出门来。
他看着逐渐远去的影子,邪邪一笑,对着身侧的黑暗说道:“今日收获不错,不但告诉水穆容我和小舞的婚约,还意外,帮那个女人找到一个可以接近水穆容的身份,”银色的月光下,云离落的笑显得特别邪魅,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告诉姑姑,等等晚点我会差人把人送过去,后面的事,就交给她了。”
一抹鹅黄色隐现了出来,她朝着云离落款款下拜,道:“是,属下遵命。”
穆王府的一路上,水辰舞甜甜窝在水穆容怀里,鼻尖处,是美人爹爹身上好闻的桃花香,那一刻,她真心觉得,自己醉了——
感觉着怀中的小人儿更加靠近了自己,水穆容含笑摇摇头,他抱紧她,只望那夜间的寒风不会倾入她的衣衫内。
月亮静静撒下他的光辉,虫儿鸣叫着,穆王府热闹的人群也因为,窝在水穆容怀中熟睡的小人儿而安静了下来,紧紧横抱着怀中的小人儿,水穆容含笑着摇摇头,他看着天上的星呢喃道:“还没审问你,就睡着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