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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猛兽,那些公子哥可没这个想法,皇上比的是谁猎杀的多,他们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有想去虎口前走一圈的意思了。
此时的李墨希缓缓驾驭着自己的马匹,走在林子深处,只见这里周围树林茂密,树木高高耸立,它们相互遮挡,有些枝桠甚至连阳光都给遮住了,当真是密不透风。
眯着双眸,李墨希警觉的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忽然间,眸角闪过的一丝黑影让他眸前一亮,他拔出背后的弓箭,直直对准那个黑影。
只听“嗖”的一声,黑影惨叫一声轰然倒地,“嗷——”
他翻身下马,走上前,原地一只野猪不断的在那抽搐着,李墨希不屑的笑道:“以为是白虎,却是一只野猪。”
他拔下野猪身上的箭,骑马继续在丛林中寻找着。
而另一面,水辰舞带着水穆容刚刚走到林子中,她看着周围那群争先恐后猎杀野兔,野鹿的公子哥,微微蹙眉。
身后的水穆容觉察出她的不悦,缓缓走上前,温柔的问道:“怎么,刚刚不是想狩猎的吗?”
嘟着嘴,她暗暗叹了口气道:“这群公子哥平时估计也就会这些,没意思。”
她看着最东面,兴奋的举起手,道:“爹爹,不然我们去林子深处试试吧,要是猎到一只老虎什么的,我让小沫给你做些什么也好啊。”
踌躇了片刻,水穆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上小人儿那双满是憧憬的目光,他只能点点头,道:“那里危险的很,别到处乱跑。”
“嗯!”得了美人爹爹的允许,水辰舞甭提多开心了,她紧紧跟在水穆容身侧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相较于那边的吵闹,这一边的林子显得特别安静,沉浸在安宁的气氛中,小人儿伸了个懒腰,满是享受的沈吸了一口气,道:“还是这边好,不想那边吵吵闹闹的。”
水穆容浅浅一笑,他寒利的眸子丝毫不敢松懈,警觉的观察周围的一草一木。
“嗷呜——”
一声震天的吼声,瞬然让他神经绷住。
“爹爹,那是什么叫声?”
“白虎!”
传言中无比凶猛的野兽,水穆容也甚少见过它的真面目,他缓缓走到水辰舞前面,叮咛道:“跟着爹爹走,我们顺着声音找去。”
“嗯!”
踏着缓慢的脚步,水辰舞紧紧跟在水穆容身后走着,只觉得耳边嘶吼声越来越真切,走了不一会,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凶猛的白虎一身是血的怒视着面前的男子,血珠顺着它的嘴角滴滴落下,而它对面的男子显得特别镇静,他举着满是鲜血的剑冷冷的望着眼前的它。
“爹爹,怎么是李墨希?”
“嘘!”
水穆容仔细打量着李墨希的眉角,他看的出来,虽然他明显站了上风,可是白虎的力量还是让他吃了点亏,顺着李墨希手臂望去,肩膀处一条赫然出现的血口子让他皱起了眉。
将弓箭递给水辰舞,水穆容翻身下马,仔细叮咛道:“爹爹去帮下小将军,你就在这里不许动,知道吗?”
“嗯。”抱着水穆容的弓箭,水辰舞将自己小心隐藏在树丛后,仔细注视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水穆容的出现明显让李墨希紧绷的神经有所平静,“穆王爷”
拔出随身携带的寒剑,水穆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白虎,打趣道:“晚上有白虎肉,怎么不叫本王一起来凑个热闹?”
李墨希淡淡一笑,道:“小臣先谢过穆王爷出手。”
水穆容不说话,他细长的眸子欣赏着寒剑的光芒,“噌!”
利剑而出,他一个飞身跃到白虎身侧,乘白虎不备一剑扎在白虎身上。
吃疼的白虎显得更为暴躁,它怒吼一声朝着水穆容就咬去,水穆容一个翻身轻松躲过。
见白虎所有注意力都在水穆容身上,李墨希连忙会意,他放下剑,取出弓箭,对准白虎的额头正中,他沉下心绪。
“嘣!”
“嗷呜——”
一声嘶吼后,树林中的群鸟被吓得惊飞一片。
树丛中的小人儿惊喜的拍着手,走了出来,道:“爹爹好棒,爹爹好棒。”
水穆容浅浅一笑,他拔下白虎身上的箭,缓步走向李墨希。
“白虎是你猎的,本王只是帮了点小忙,告辞了。”
他掸去衣衫上的灰尘,转身朝着眸子那粉衣人儿走去。
一步,两步——
眼眸中一个银色的光点,让他瞬然间惊慌失措,“小舞小心身后!”
“啊?”
水辰舞不解的回过头,“啊!”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利箭瞬然间射中了她的后背,刹那间,她只觉得后背一股疼痛感灼烧了她的全身。
“小舞!”
“郡主!”
眸中只留下两个关切的身影,她缓缓闭上双眸,整个人从马背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水穆容见状一步上前抱住了她,他看了眼身后随后赶来的李墨希,道:“小舞有本王照顾,你去看看周围有什么人吗?”
“是,小臣遵命。”
李墨希一步翻身上马,顺着小径一路狂奔,他仔细观察周围一切动静,只见树丛中一个快速跃过的黑影让他屏住了呼吸。
“站住!”
黑影不言语,他一个跃身飞越过几个树木丛中,李墨希连忙下马,他取出弓箭对着黑影快速射了几箭。
黑影轻松躲过弓箭,他躲在树枝上,朝着李墨希浅浅一笑后飞身离去了。
李墨希懊恼的放下弓箭,这个人轻功实在厉害,看着他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他心中的不甘,愤怒瞬间荣升到了最高处。
“驾——”他趋马跑回原处,此时水穆容早已抱着昏迷过去的小人儿骑在马上。
“如何?”一见到李墨希,水穆容焦急的问道。
李墨希叹了口气,道:“小臣无能,让他跑了。”
水穆容平静了片刻,道:“算了,先回去吧,这支箭插得不深,也没有毒,可还是要早点处理才好。”
他调转马头,朝着营地方向快速跑去,李墨希望了眼地上的白虎,也叹了口气,快速跟上。
第九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抱着怀中的小人儿,水穆容快速跑回狩猎场营帐旁。睍莼璩晓
门外的福安,老远就注意到了他们,连忙喊来随行的御医在一旁候着。
“郡主这是怎么了?”
水穆容勒紧缰绳,直抱着小人儿冲进最近营帐中,御医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待水穆容将怀中的人儿放在榻前,御医连忙走在榻前。
闻讯赶来的琉傲也飞快赶来,他站在营帐外,满是担忧的看着营帐内混乱的场景,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会中箭?”
水穆容走出人群,他站在一侧同样不解的摇摇头。
侍女走进来,她们将营帐间的纱帐缓缓拉下,站在门帘内。
透过朱色的纱帐向帐内眺望着,侍女将水辰舞衣衫缓缓解开,她中箭的部位正好在肩头,看着御医小心翼翼的先用火给刀具消毒后,他擦着汗,缓缓取下她上的剑后,转身走出纱幔,递到水穆容面前,道:“剑上没有毒,只是有些迷药,郡主是因为中了迷药才昏过去的。”
接过御医手中的剑,他仔细端详着,这支箭周身与普通侍卫弓箭无二,他眯起双眸,呢喃道:“莫不是这个人是皇宫里的人?”
“哎呀,不好了,皇上遇刺了。”
福安的喊叫声让营帐中的众人瞬然瞪大了双眸,水穆容一把将手中的弓箭丢在地上,他看了眼御医,道:“你速度将郡主伤口处理好,本王和太子先去看看。”
“是,微臣这就去。”
御医转过身,快速跑回纱幔中,仔细为昏迷中的人儿处理伤口。
水穆容微微点头,他看了眼琉傲,两人会意快速跑出大门。
此时营帐外也是一片乱糟糟的,水穆容一步越进进人群,他扫了眼忙碌的人群,如今五个御医跪在老者身前,紧张的忙碌着。
胸口中箭的老者奄奄一息的躺在福安臂弯上,他面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父皇!”
“父皇!”
水穆容满是怒气的看了眼身后跪着的侍卫,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
其中一个侍卫颤抖着身子,怯怯的回道:“刚刚皇上说要去找您还有郡主,不想半路中了埋伏,忽然跳出十几个刺客,属下拼力保护皇上出来,不想正当和皇上跑出来没一会,从相方向又射来一箭,属下,属下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那个白衣人就——”
“相反?”
水穆容瞬然间清醒了,如果是刚刚的话,正巧他带着小人儿回营帐,那时候所有人都注意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水剑旭的危难
他连忙拍了下头,懊恼道:“声东击西,有点手段。”
“咳咳”水剑旭痛苦的咳出几口黑血,福安见状焦虑的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御医们帮他诊了会脉,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皇上怎么了,快说!”
水穆容满是怒意的声音,震的御医们到了嘴边的话更不敢说出来了。
他站起身,一把拔除侍卫腰侧的剑,指着其中一个御医,道:“本王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不想说,就一辈子别说了,一,二——”
御医颤抖着身子,急忙开口道:“皇上身中剧毒,恐怕不行了。”
看了眼水剑旭愈加苍白的脸颊,水穆容冷言道:“什么叫不行?再烈性的毒药,就这么一会功夫就毒入骨髓不成?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医不好,你们以后也别医了。”
感受着脖颈处愈加冰冷的感觉,御医瑟瑟发抖,道:“微臣不敢撒谎,皇上重的毒是异常烈性,融入血脉就等于融入骨髓,这种毒,只怕连天下第一的鹤顶红也无法做到。”
水穆容寒冷的双眸好似直直看彻了御医的骨髓,御医咽了口口水,苍白的脸颊上不住流淌下大颗黄豆般的汗珠。
“本王再问最后一遍,你们医治的好吗?”
“王爷饶命啊。”
他迷上双眸,剑锋在御医的脖颈处划得更深了。
气若游丝的水剑旭看着一侧的他,痛苦的开口道:“穆儿,不要难为御医了,父皇的身体,父皇知道。”
自从中了箭毒,他就知道,自己这一关怕是真心熬不过去了,他苍白的一笑,看着周围哭泣的众人欣慰万分。
“父皇,儿臣还要和皇兄带您回京见母后,您不是最喜欢吃母后做的糕点吗?”
想到那张陪伴自己一生的容颜,水剑旭空洞的眸子满是不舍,他苦笑着,握住琉傲的手,道:“告诉你母后,朕或许不能陪她一辈子了。”
“父皇说什么话,您肯定会没事的。”
琉傲眼泪顺着脸颊打在水剑旭眼眸中,他苍白一笑,看着一侧背着自己痴痴不说话的水穆容,无力的问道:“穆儿,你还怪父皇吗?”
听着身后老者那越加低沉的话语,水穆容的眸边也不觉温热了些,“哐当!”手中的剑重重落在地上,他转过身,一步跪在他的面前。
他垂下头,温热的泪珠打在泥土,便又沁入土中不见了,他紧闭双眸,摇摇头。
“好,好,哈哈,朕可以说一声没有亏待过任何人了,除了那丫头,穆儿,朕现在就去地下和那丫头亲自说对不起。”
当那声震撼心底的笑随着风声消逝而去时,换来的只是老者重重垂下的手臂。
“皇上!”
“父皇!”
风掠过他的脸颊,只吹起他那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他闭上双眸,嘴角的笑意好似睡着一般,琉傲紧紧抱着他愚见冰冷的尸身,仰天长啸。
鸟兽鸣,山风泣——那日的天气骤然变成一边阴暗,只留下一片随风摇摆的树木,好似在昭示一个帝王的离去。
当水穆容与琉傲从狩猎场将水剑旭的尸体带回京都的时候,还在宫内的完颜碧岚,重重的倒在地上,就连眼角的泪珠也还没来得及流下。
随后的三天里
水穆容似乎也变了,他日日坐在房中饮酒,有时候对着窗外风景,嘴角莫名勾起一丝苦笑。
“吱——”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书案旁的男子依旧没察觉,他自顾自的端着酒壶,仰头喝着。
“爹爹,皇叔问你要不要去宫里陪陪皇奶奶。”
苏醒后的水辰舞刚从侍从那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脸惊诧,可是后来,她渐渐学会了接受。
看着书房内满地的狼藉,望着那个萧条的背影,她捂着胸口,将打转的泪珠咽回了肚子里。
男子浅浅一笑,他转了转手中酒壶,“逛!”的一声让在了地上。
“进宫?我进宫做什么?”
回想着老者离去那满是舒心的笑容,他才明白这些年自己的父皇到底如何过下来的,他心底微微有些恨自己,原来放不下的一直都是自己。
他闭上双眸,泪珠顺着眼角缓缓流入他的唇,他站起身,步履摇晃的走到水辰舞身边,苦笑道:“父皇临死时候,问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怪他吗?我摇摇头,看着他笑的那般洒脱,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是我做错了。”
看着面前这个发丝凌乱的人儿,水辰舞第一次发现他的脆弱,纤细的指尖缓缓拭去他眼角的泪珠,她浅笑道:“至少皇爷爷是笑着离开的,爹爹。”
“笑?”他笑了,笑自己用自己所谓的孤傲建立起来的刺,将身边的人一个个扎的痛不欲生,他无力的跪在地上,在一堆酒壶中苍白的笑着。
水辰舞蹲下身,这样的美人爹爹让她心疼,捋去他额前凌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