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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愣疾皇淞四凶印!�
重华被自己的话绝了话头,一时想不到说辞,只得沉默着看着莫辰宵又背过了身去。
莫辰宵眺望着窗外的湖景,良久无话。静静的站了好半刻,才又转回头深深的看了重华一眼,意味有些不明起来,“你还说漏了一点:而你,端木重华,当今的贤妃娘娘。如今后宫之内只有四位皇妃,入了宫门你便是四品美人,短短一月之内到了昭仪之位又跳到了贤妃的位置。从开朝以来,有哪个后妃能跟你相提并论?”
莫辰宵看得重华一窒,感觉像是被抓了短处似的,不好拿捏。
莫辰宵却是不由重华想说辞的,继续道:“且不说你既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远朝来使,此等品阶越级,放眼当朝,无论你得宠不得宠,都不敢有人跟你争个长短,你倒是说说,你还想靠我巩固着你什么地位?”
重华完完全全没有料到莫辰宵会这么说,一下子红了眼眶,有些委屈道,“什么叫做要你来巩固我的地位?我的地位何须你来巩固?过的好与不好,不是由得你也不是由得家里说好就能好的。自古以来,外戚不可专权,若不是皇上亲自到了这里来请你,我又何须到这里来给人落一个口舌?平白被抓了一个错处不说,还要冒着与人勾结的威胁,你真当我想如此吗?”
重华说的切切,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若你真是觉得你能巩固我的地位就大错特错了,我从来不指望外力帮忙。即使我要指望,也是指望哥哥跟姐姐,你一不当职,二不跟皇上有私交,就算是当官,料想皇上也不会给你个首辅的位置,我何须得你的助力才能平步青云?而且我升妃可能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重华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放平了声音,继续道,“当初我就是被人看了短处,让人觉得端木家好欺,我又处处避让,却在那个当口意气之下跟人争了口舌,差点就送了命,只怕皇上也是迫于兄姊的压力,才破格给了我这么一个妃位的。”
重华抹了抹眼泪,低着头不看莫辰宵,“看来,今朝重华是来错了,在子清哥哥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需要借机上位的人物。那实在,是重华不好巴结你这尊大佛了……”
重华说罢,站起了身,欠了欠身子,虚浮着脚步踉跄着出了水榭的门。
莫辰宵在她身后喊了好几声,她都听不到似的,只能跟着大约的记忆,摸索着出了大门去。看着她们的车子,和候在外面的福德全,重华揉了揉眼眶,也不需要人扶,径直就撑着车栅,不顾形象的闯进了帘子里。
纭泓帝本当还在看书,帘子一挑,又见着重华有些狼狈的闯进来,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只是重华逮着位置一坐,也不说话,喘匀了一口气,才道了一声,“开车,我们回去!”
纭泓帝看重华的神色着实不好,伸手给外面打了个手势,车子立刻动了起来,转眼间就从这巷道深处驶了出去。
纭泓帝看她红着眼睛,心里也猜了个大概,有些不忍心的将她揽进了怀里,好生安抚轻拍着。
车厢里,跟来时一样,静默无声,只是此刻重华却没有再多的小心思,只觉得一片空白,只静静的靠在纭泓帝怀里,慢慢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看穿》
、第二十章 辰宵弈
只是重华逮着位置一坐,也不说话,喘匀了一口气,才道了一声,“开车,我们回去!”
纭泓帝看重华的神色着实不好,伸手给外面打了个手势,车子立刻动了起来,转眼间就从这巷道深处驶了出去。
纭泓帝看她红着眼睛,心里也猜了个大概,有些不忍心的将她揽进了怀里,好生安抚轻拍着。
车厢里,跟来时一样,静默无声,只是此刻重华却没有再多的小心思,只觉得一片空白,只静静的靠在纭泓帝怀里,慢慢的睡了过去。
回去之后,纭泓帝本是想陪着重华待一会儿,只是重华现在这等情况,哪里还有心思应付纭泓帝,只好告罪说自己身体不适。
重华自然是知道纭泓帝已经明了发生什么事情,也当然明白她已经把事情搞砸了。
虽然有些惴惴不安,但是莫辰宵那番话当真太伤人了。她再也不想去戳这么一个钉子。
不过重华倒也感激纭泓帝没有深究,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就精神崩溃了。现在该回京的人都回京了,端木义跟青云也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她实在是找不到地方说一说心里的感觉。旁的人,她也不放心,只好硬生生的憋了下来。
重华揣摩着要不要到姐姐那里去告莫辰宵一状,但是想着这件事本身自己也有错,而且姐姐好像也并不强求莫辰宵入仕,自己这番动作下来,只怕还是要触了青云的火气,当即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
重华随意洗漱了一番,虽然在车上洗漱了一番,但是到底还是觉得累。心里难受的紧,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重华眼睁睁的看着帐顶,外面此时已经天黑,帐子里静静的只有重华一个人。重华只觉得自己孤零零的,也暗自埋怨自己思虑不周,当时没有想好了别的说辞,就想着三言两语就能拿下莫辰宵。
可是莫辰宵到底是状元之才,口舌能力都非寻常人所能及,她真真是把莫辰宵看的太简单了。
重华自嘲的笑了笑,怪只怪自己,平白看轻了莫辰宵。想想她们端木家,端木义虽然平时嬉皮笑脸,但是原则的问题从来不退让,打起太极来说一套是一套。而端木青云那个胆色,连纭泓帝跟皇太后,看着都要怕上几分,更不要说青云那种脾性根本就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半点都不会让别人占了便宜。
如此兄姊,当真难缠的紧。而当年莫辰宵可是和端木义、青云一起学的课,同进同出了十余载,脾性又怎么可能比他们差了去?
重华自知自己是养在深闺的娇花,从来都被保护的很好,因着年岁差了好几,从小就是家里惯着的,众星捧月都不为过,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为人处世生硬得很。她只学了青云的强硬,却没学会青云的手段,却不知没那点手段,那种强硬吓唬吓唬普通人也就算了,要真碰上个把难缠的,只怕是自己反倒要吃了亏的。
总结了好半晌,重华想来想去,怨来怨去,都是怨的自己,怪自己想当然尔的把莫辰宵看轻了。只盼着纭泓帝不要跟她追究这件事,她可真的是阿弥陀佛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因着睡得不好,第二天早上醒来只觉得昏沉的很。揉着脑袋想巧慧进来伺候她梳妆,喊了半天,进来的却是巧心。
重华这才幡然想起,巧慧跟着那个惜渃还被留在了莫辰宵那儿,这下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重华揉着额角,先将就着洗漱,一边思量着怎么把巧慧给弄回来。她是不敢去求纭泓帝的,本当是应承纭泓帝的事情,现在被她搞砸了,听莫辰宵的语气是当真半点都没有余地。纭泓帝不提及此事,重华都已经是谢天谢地,她要是自己冲上去戳了纭泓帝的痛脚,想必就算自己不遭什么罪,那在纭泓帝那里总是不好的。
可是自己把巧慧弄回来,这个想法又太突兀,总不好自己派一辆车去接吧。她想巧慧也是不会自己回来的,莫辰宵指不定也不放人。
重华越想越是头疼,枯坐着到了中午,巧心劝了她进食她都是置若罔闻。
到了晌午过半,纭泓帝倒是来了。重华只当纭泓帝是来秋后算账了,只叹一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纭泓帝进了帐子,看着桌上的一桌菜,无可无不可的挑了眉,“怎么,朕听说你是要绝食了?”
重华轻轻摇了摇头,先是行了礼,被赦了之后,站在一边,也没什么动作。
纭泓帝拿了筷子给她,将她拉坐在身旁的一张圆凳上。重华虽然是接了筷子,可是对着满满一桌的好菜,实在是没有胃口。筷子在菜盘子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还是将筷子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纭泓帝只当是重华没完成好事情,心里难过,见她如此劳心劳力,自然是于心不忍。本就没寄厚望于她,纭泓帝倒是没有这么失望的。
“来,朕陪你吃点东西。”纭泓帝亲自为重华布了菜,又宽慰道,“莫辰宵本就难缠,看你也是涉世未深,怎好跟那种狐狸斗,你且放宽心,朕是不会怪你的。”
重华有些诧异地看向了纭泓帝,心下舒了一口气,只是天气又闷热,想着巧慧那事儿如何开口,重华还是没什么胃口。
见她随意吃了两口,就没了继续的意思,纭泓帝皱了皱眉,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舀了一勺芙蓉虾仁,亲自喂到了重华嘴边。
重华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自然不好拂了纭泓帝的意思,就着慢慢吃了起来。
纭泓帝每样菜都喂了重华两口,重华实在是有些撑,并不想再食。纭泓帝却是嫌她吃的太少了,依然不断的给重华喂吃食,“你倒是吃的比那些兔子还少了,朕见着这猎场里的兔子,青草萝卜的都要吃上好久,你倒是只要两口就够了。”
重华被他调侃的噎了一噎,没想到纭泓帝竟然是如此打趣她,兔子?真不知道她哪里跟兔子有的可比。
纭泓帝继续给重华喂食,倒是越发觉得重华可人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纭泓帝也有那么一根犯贱的筋儿,重华对他恭恭敬敬他反而还要摆摆谱子,现在伺候重华吃饭反而是自得其乐的很,一点都没有觉得重华娇气。
重华那里知道纭泓帝的心思,只觉得纭泓帝看她的眼神又变得热切起来,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想到那一夜的需索,重华只觉得浑身又开始酸痛起来。她着实是招架不起纭泓帝的热情。
两个人各怀心思吃完了这顿饭,饭后纭泓帝倒好像也是没事似的,径直就在重华帐子里休息着,没事跟重华说两句话,顺便拉着她无聊下了一盘棋。
下午的时光倒也好打发,不知不觉就在下棋中到了月初东山的时候。纭泓帝又是逼着重华吃了饭,这才带着重华出去散了散步,又回了重华帐子里,看样子,今晚是打算宿在这里了。
重华虽然想着这纭泓帝兴许又要来那么一次,可是一想到舍不得巧慧,重华倒也想瞅准机会给纭泓帝说一声,央着他派人把巧慧给找回来。
洗漱好了,两人躺在床上,重华虽然累,但是总等着纭泓帝就寝了才好意思睡着。
纭泓帝侧身揽着重华,轻轻地拍哄了重华两下,“怎么还不睡,朕知道你累了。”
重华怎么听着纭泓帝的意思都有些意有所指,只是故意忽略了深层的意思,轻声道:“臣妾想求皇上把巧慧给接回来,上次回来的匆忙,巧慧现在还在襄绫呢。只怕这两天便要回京了,以后再去寻她,只怕多有不便。”
纭泓帝“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将重华又往怀里揽了揽,“睡吧,朕明天就派人把巧慧寻回来。”
重华得了纭泓帝的应承,心下一片欢喜,一整天绷着的一根弦也算是松了下来,倒还真的是有些困了,便趴在纭泓帝的怀里,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纭泓帝待得重华睡了之后,才睁开了眼,轻轻抚了重华眼脸下的青痕,有些怜惜地弯身吻了一吻,这才抱着她也慢慢睡了下去。
隔天一早,本当是派了车准备去迎巧慧回来。谁知道又是出了一件事儿,这莫辰宵自己将巧慧给送到了猎场来。
彼时,纭泓帝正和重华在用早膳,听到这个消息,重华不由得看了纭泓帝一眼。
纭泓帝却是不说话的继续吃他的东西,只凉凉的吩咐了一句,“让她们在外面候着就是。”
纭泓帝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东西,眼见着重华也没心思再吃,就命得人撤了盘子等物什,将巧慧和莫辰宵给召了进来。
“莫爱卿可是想好了,要来助朕一臂之力?”免了一些虚礼,纭泓帝吩咐了巧慧下去,径自留着莫辰宵叙话。
莫辰宵倒也不卑不亢,眼风只一扫端端正正站在纭泓帝身旁的重华,只一笑,“娘娘备得大礼微臣真的是甚得微臣心意,倒真真谢过娘娘这份人情了。”
“哦?”纭泓帝挑了挑眉,无可无不可的松了松袍子下摆,“看来莫爱卿真的是不单单把巧慧送了回来,还要将这份人情礼也换回来了?”
“正是。”莫辰宵作了作揖,“臣愿以前朝太傅之子身份自荐为官,还望皇上能够提拔微臣,臣自当为朝效力,不负众望。”
重华闹了个不明白,实在不知道莫辰宵又是怎么欠了她一份礼。转念想了一想,他说的只怕还是惜渃吧,顿时心下也了解了个大概,却也并没有多讲话。
纭泓帝看了他片刻,只端了一旁的茶杯,吹了吹杯内浮起的茶叶,啜了一口,“你可是想清楚了?”
“微臣已经想清楚了。身为商夏子民,微臣空有一身才华,却未曾为国效力,着实对不起义父大人的栽培。”莫辰宵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普天之下,国之根本便是民生,微臣常年隐居襄绫,和百姓毫无两样,自然会做到与民同亲,今后定当以民生根本为己任,不负皇上娘娘所托。”
纭泓帝牵了牵嘴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