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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放着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不看,他他他,墨琦他竟然……
我心里忍不住想到:“难道……墨琦他好那口?他居然看上那位中年大叔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想站的离他远一点,我挣开了他拉着我衣袖的手,向旁边挪了挪,再挪了挪,墨琦终于反应了过来,见我这样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吞吞吐吐的回道:“没,没什么,你身边太挤了,我避一避,避一避。”
他看了我一眼,半晌,开口道:“别退了,后面有台阶,当心摔倒。”
结果没等他说完,我就只觉得脚下一空,惊呼一声,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我心想:“完了,要是把头上的帽子给摔掉,我这个女儿身的事实,怕是要曝光了。”
身旁闪过一道白影,带起一阵微风,夹杂着熟悉的竹香,墨琦将我拦腰托住,开口道:“贤弟,怎的如此不小心?该不会是被月娘的美貌给迷住了心了吧?”
身边传来一阵哄笑,我的脸立即红了,从他的怀里挣开身来,气急败坏的说道:“总比某些被刚刚那位穿紫金袍子的大叔迷住的断袖要好!”
周围又是一阵安静,而后是齐齐的吸冷气的声音,夹杂着窃窃私语:“哟,还真没看出来,那位小哥胃口那么重……”“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墨琦满脑门的黑线,一把拉住我的衣袖,将我拖进他的怀里,戏谑道:“哎,我就说怎么回事呢,原来阿音是吃醋了啊,你放心,我的心永远在你那里,谁也抢不走的。”
说完,他他他,他还十分自觉的弯腰下来,作势要亲我!!
周围的人早已目瞪口呆,而后,有人反应了过来,开始洋溢着笑容,拍手称快,惊叹道:“在一起,在一起!”
我一把推开墨琦,脸上只觉得有火在烧一般的烫,这个墨琦,他他他,简直是流氓中的痞子,痞子中的败类啊!
幸好此时,屋里的灯光一暗,只有月光从露天的屋顶投射进来,照在正中央的大红舞台上,那里,大红舞袍的女子以袖遮面,身姿绰约,身旁,片片的红色花瓣飘落,翻转飞舞,月光泛白。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悠扬的琴声开始响起,女子的身影也开始舞动,大红的舞袍翩翩起落飞舞,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静一动中,满是韵味,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
我惊讶,因为月娘今次所跳的,却正是墨琦叮嘱我以后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跳的,月下雪。
我抬头看向墨琦,果然见他的脸色发黑,神情紧张,正紧紧盯着三楼那处包间,那里,正是紫金袍子男子所在的方位。
暗夜,白月,落花,红袍,美人,绝舞……时间在这里停留,命运在这里定格。
琴声悠扬,划破夜空,冰冷的匕首尖上,白光舞动。
墨琦松开了拉着我衣袖的手,黑暗中,我听到了他发出了一声低呼。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突兀的出现,尔后,琴声戛然而止,白色的月光依然清冷,红袍的美人却已停止了舞蹈。
她被人拦腰抱住,抬眼处,是一袭紫色长袍。
轻笑声从她的头上传来,俊朗的少年左手搂着她的腰身,右手举着一柄玉坠长剑,眼睛盯着三楼那处包间的地方,轻笑开口:“对着一名手无寸铁的女子使用暗器,可着实称不上是君子所为哦。”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紫衣青年将她扶起,白色的月光下,他的眸子漆黑深沉。
尔后,突兀的从四面八方涌现出一大群黑衣人,手中的刀剑明亮的耀眼,他们动作极其一致,三两下间,已纵身冲到了三楼,将那方包间团团围住。
人们由最初的目瞪口呆演变成惊慌失措,尔后是惊声尖叫和四散逃窜,我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只觉得身体一动,已被墨琦拉着冲向了出口。
慌乱中,听到三楼包间里传来紫金长袍男子的声音:“呵呵,真是有意思呢,没想到在这极北之地,居然还有‘西夜’的成员。看来,这么些年来,我倒是太过大意了一些。”
墨琦将我一直拉出怡红院的大门之后才停下身,他看着我,一脸的严肃:“现在立刻回客栈去,记住,什么也不要管,直接回去!”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冲进混乱的人群,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喊道:“那你去哪里?”
他的声音混杂在周围嘈杂的叫声中,他说:“我去救司越。”
尔后,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我被人流带着向远离怡红院的方向推去,心里虽然十分担心墨琦和司越,可我也知道,凭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去到那里只会给他们添乱。司越的剑术我倒是看过,十分不错,至于墨琦……他那么理智的一个人,想来也不会做自不量力的事,正如他说的一样,我还是乖乖回客栈里等他们才对。
等我回到戏院所在的客栈时,已是亥时,皎月悬空,我坐在房间所在的窗前,焦急的望着下面的街道,等待那两道身影出现。
一个时辰过去了,令人心急的是,他们始终没有出现。
打更的锣声刚刚敲过,我犯困的双眼猛的一睁,在那里,墨琦的身影终于出现。他望了望周围,然后向身后招了招手,随即,司越的身影出现,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在他的背上,那个身着红袍的女子,不是之前的月娘,还能是谁?
我赶紧跑出去给他们开了门,他们匆忙进了客栈,已是深夜,万籁俱静,他们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进了我的房间,我回身赶紧将房门关山。
墨琦和司越齐齐松了一口气,月娘从司越的背上爬了下来,一张脸上满是红晕,对着我们鞠躬道:“月娘多谢几位恩人今夜的搭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说完就要屈膝跪下,墨琦立马将她扶起,笑着说:“救你的是司越,我们可受不起这份大礼,要谢你就单独谢这位司越公子吧。”
月娘脸更加红了,对着司越垂首鞠躬道:“司越公子今夜对月娘的恩情,月娘,月娘将永远铭记在心里。就算做牛做马月娘也是难以回报公子这份大恩的。”
司越尴尬的笑笑,说:“哪里哪里,姑娘客气了,放着任何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在下只是做了该做之事而已,何来报恩只说?”
墨琦歇足了气,又甚邪恶的笑笑,然后说:“英雄救美,这么经典的桥段,用在司越和月娘的身上,还真是最合适不过了呢。”
月娘的脸红的跟那什么似的,我见他们聊得甚欢快,可一句也没说说到最重要的事情上——那就是,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急了,开口问道:“别闹了,有谁能告诉我,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有人要向月娘扔匕首,而那些黑衣人又是谁?还有还有,那个紫金袍子的男人又是谁?把我送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简直是满肚子的疑问,就等着他们的回答,我瞪着墨琦,墨琦笑了笑,然后我又瞪了瞪司越,司越摆了摆手,我只好又瞪回墨琦,这次,墨琦没再推脱,他从竹椅上站起身来,对着月娘问道:“在下有个问题,不知可否问问月娘?”
月娘点了点头,说道:“墨琦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若是月娘知道的,一定毫无保留告诉你。”
墨琦笑笑,说道:“如此便好。那么,不知月姑娘的月下雪,是师从何处?”
月娘脸色变了变,良久,缓缓开口:“墨琦公子为何这么问?月娘的舞技,皆是老鸨请人来教导的,具体是什么人,月娘倒还真不记得了。”
墨琦的脸上笑意更深了,“这么说,月姑娘却是不知这‘月下雪’的由来了?”
月娘摇了摇头。我想起了之前墨琦也对我说过,这月下雪大有来头,只是当时没有问他这来头到底是什么。于是急忙问道:“那么这月下雪到底有何玄机?墨琦你瞒了这么久也该告诉我了吧?”
墨琦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月娘,尔后轻叹一口气,开口道:“这是一首悼亡曲。”
我和月娘同时脸色一变,悼亡曲?那岂不是,这是一首为死人谱的曲?
墨琦接着说:“这是一首悼亡姜国的大皇子——公子姑苏的曲子。”
月娘脸色一白,开口道:“不可能,人人都知道姜国现在有两位皇子,大皇子公子姑苏和七皇子公子琪陌,而两位皇子都健在人世,又有谁敢作什么悼亡大皇子的曲子?这不是对大皇子的诅咒吗?”
墨琦笑笑,说道:“没错,所以,这也是一首诅咒曲。”
我倒吸一口凉气,在这姜国之内,又有谁敢如此大胆,公然诅咒高高在上的皇子?更奇怪的是,这首诅咒之曲,却为何还能在这个国家中流传?而阿爹,又是从哪里得到这首曲子的?
屋内灯火微弱,墨琦的眼睛在微光的映照下显得神秘莫测,他接着开口,“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我和月娘同时点点头。
懒得分章了,直接合成一章发吧~
月上花(九)
更新时间20140120 10:42:23。0 字数:2560
月下雪
君将离,一曲月下长梦,雪中幻影,赠君以血祭
二十年前,姜国与魏国大战于新野,魏国请出了一脉单传的红叶派传人——罗刹作为军师,施用连环计,大败姜国于新野,姜国二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而更不幸的是,那一次自动请命带军作战的,正是当时姜国唯一的皇子——公子姑苏。(七皇子是庆元公老来得子,这之后才出生。)
公子姑苏,姜国国君庆元公的正妻——姑珏皇后所生,天资聪慧,五岁便能背诵诗文,八岁既开始学习兵法布阵,十五岁就已经能带兵打仗,十八岁领兵出征,与燕国大战于会稽,大胜而归,顿时名噪全国,被称为姜国最年轻的大将军,姜国未来最伟大的王,乱世中上天的宠儿。
庆元公当时膝下有五个女儿,却唯有大皇子这么一个儿子,加之这个儿子又是这么的出息,自然是十分满意也十分的骄傲,而同样的,年少成名的公子姑苏自然也是骄傲非常,到哪儿都是横着走,这也导致了在之后与魏国的战争中,当二十岁的他自信满满的请命前去迎敌时,庆元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临走时甚至说:“下月便是苏儿的生日,若是你在那之前取胜而归,孤便将西北军团的兵符全全交与你之手作为生日礼物。”
姑苏大笑:“定不负父王之托。”
可是,这次姑苏却没能胜利归来,因为他遇到了这一生都无法战胜的对手——罗刹。
红叶派——一个神秘的教派,派中从来只有两人,就是派主以及他的唯一弟子。
相传红叶派乃是天下第一兵法家,死后为天兵统帅的潇湘子所创,而每位弟子在出师前都会被已为神仙的潇湘子点化,令其无所不能无往不利,于乱世之中为一国图取霸业百年,百年之后去往天宫从新拜于潇湘子门下为徒,即时天下大势也将再变,也就是一国最多只能称霸百年。
但传言终归是传言,信者皆盲目,天下没有鬼神,有的只是似鬼神般的人而已。
但从红叶派中走出的人,却真切的全是一代鬼才,是乱世的幕后主宰者,于是这世上便有这么一句传言:“得红叶者,得天下。”
而那一代的魏国国君,显然是幸运的,因为那一代的红叶派传人——罗刹,选择了魏国,选择了他。
这对于公子姑苏来说,却显然是不幸的。
那一战,是姜国人民心中永远的痛。一战过后,姜国沦为所有大国的板上肉。
那一战。姜国战士的哀嚎传遍九天云霄,尸体堆砌成一方城墙,血液流淌成一条小河。
不出意料,一月不到,二十万大军土崩瓦解,当魏国的弓箭射到公子姑苏的脚下时,他还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会败得那么快。
随即,是慌乱的逃亡,长达半月终于到达了姜国国境之内,最后誓死守护自己的三千亲卫队,也全军覆没,他倒在姜国的一片山坡上,再也没有了逃跑的力气。
当他醒来时,却不是在魏国的军队中,他被救了,被一户平凡的姜国农家所救,被一位平凡的姜国女子所救。
他握住这位女子喂他喝药的手,笑着开口:“等我伤好,便跟我一起回宫去见父王吧,你就是我公子姑苏的正妃,也是将来姜国唯一的王妃。”
女子的手颤了颤,含羞低下了头。
谁又会想到,这个承诺,它比狗屁都不如。
公子姑苏在那个农家养伤三月,期间,女子尽心尽力的照顾于他,甚至连自己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也不知道。
三月后,他伤好,笑着对女子说:“你在这里等我,待我先回王都向父王禀报一番,到时候一定八抬大轿前来迎娶于你。”
那是一个飘雪的冬季,女子立在桥头,平凡的容颜露出幸福的笑容,对着他挥了挥手,他转身,白马奔驰,将一切全部抛于身后。
公子姑苏回到王都,却是将自己这三月之事,全部隐瞒了下去,只字未提那个平凡的村庄,那个平凡的女子。
也许,他一直认为,那么平凡的女子,怎么配当自己的王妃,怎么配母仪天下呢?
九个月后,在那个平凡的村庄中,那个平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