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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龙一下跳起来,伸出手指直指流夕道:“你!欠了我多少钱知道吗?!来我们好好算算,医药费,伙食费,住宿费,本公子陪聊陪玩费……”
“我还你。”流夕打断他。
“你拿什么还?”嘉龙鼻子里冒气,“还有利息呢!我这里利息可高着呢,把你卖了也还不清!”
“……”这不是摆明了勒索么!
嘉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美人啊,你知道我些日子来,我多么辛苦地照顾你,帮助你,为的就是你可以早日康复,活蹦乱跳!可你怎能如此对我!身体刚好就要走~”
嘉龙继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你就这样走了,就这样抛弃我了,欠我的钱我都不要你还了,你却连看都不愿意再多看我一眼……”
流夕眼角开始抽搐,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嘉龙翻脸像翻书,“我要跟你去玩!”
“我不是去玩!”流夕耐着性子,想这孩子真难养。
“你可是被一剑刺穿了琵琶骨。”嘉龙一脸坏笑地双手叉腰摆成水壶状,“想来也有仇家追杀之类吧?若非本少爷保护,美人你怎么能对付江湖上那些淫荡猥琐的老男人呢!”
流夕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
这小子听书听多了,看来是完全不能凭口舌之能说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压抑了很多章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接下来几章都会比较轻松愉快~
什么什么?嘉龙是谁?
啊~~看下去就知道了~~~
这性格大家还喜欢吧?风头不输于咱女主吧~~哦呵呵呵~~
肚子饿了,晚饭还没吃,华丽丽滴飘走……话说,莲花也要吃饭的 。
临风
盛夏,满山遍野的繁花盛开,芳草萋萋,碧柳如丝。
边境上,曾经的贸易集市已不复往日繁华,却还有店家在维持着日常供给。来往旅人少了,店也少了,所以生意到不见得坏多少。
宁夏用手指轻轻点着桌子打着节奏,等小二把菜单送入厨房后端菜出来。
街边有很多小乞儿,这都是战乱纷争带来的恶果。才刚刚开战,就已经出现了这么多乞儿,要是战事拉长,该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啊……
漫不经心转了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戒,宁夏想起了那个男人对她说的话:“我只是要保护他们……”
百姓是无辜的,每个生命都值得去尊重。
宁夏茫然地看着戒指上的细纹,她是不是又错了?
尽管他曾用她去邦什求援兵,可钟宁夏比起汉统那么多百姓的命,确实渺小如尘埃。而等她见到了雷若月,邦什退了兵,契沙西线保住了,是不是意味着,汉统将陷入更深的困境?
她竟然可以影响到战局!一个连自己下一秒能否还活在世上的还不知道的人,何德何能影响到那么多生命的去留!
路旁一群小乞儿的争闹引起了宁夏的注意。
小乞儿们正围成一团,对中间的目标拳打脚踢。别问为什么她只看到小乞儿们的背影就知道他们在干吗,因为曾经她扮做乞儿的时候也遭过这样的待遇。
拿起桌上刚端来的热腾腾的包子,瞄准,射击!
准确地打在背对着她的一个小乞儿的屁股上。
那小乞儿先是捂着屁股大叫一声:“谁打我?!”,然后四下望了一圈,眼睛就直愣愣地盯住了地上的包子!
还冒着热气哪!
他捡起来就往嘴里塞,刚好旁边的同伴们看见了,边对着他咽口水边四处打量热包子来源,看能不能自己也那么好运被砸到。
宁夏叫小儿拿了一大盆的包子来,从窗户口对他们招招手,然后把包子放在窗台上,看他们各自抢了去分。
乞儿们眼里望着包子,就不管刚才正在打的人了,这时候宁夏才看清楚,是个大约六七岁的孩子。
那孩子一身泥泞,衣服已经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身上似乎受了伤,爬起来的步伐有些踉跄,脸上也有新鲜的和干涸的血痕,就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他手里抓着个什么东西,像宝贝似的护进怀里,然后才抬起头,目光刚好遇到宁夏。他只抹了抹嘴角的血,冷冷地看着她。
好一双清亮的眼睛!不同于那些麻木的乞儿,在人群中一眼便能分辨。
宁夏笑了,指了指桌前小二刚端上来的五花肉和烧鸡,又对他勾勾手指。
那孩子一愣,然后很警惕地看着她,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向她这里走过来。
本来这样的乞儿店家小二是不会放进门的,可刚才那么大动静他全见着了,既然宁夏这大财主请客,小二自然乐得人家多吃点。
那群乞儿见宁夏把那孩子招进店内,都猛吞口水,有的大着胆子趴在窗台上往里看,被小二恶狠狠地都敢了出去!
孩子坐下,眼睛直盯住宁夏,没动。
“饿了就吃吧。”宁夏把筷子放到他面前,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温柔点。
孩子这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恩,这孩子穿的衣服虽然破烂,可袖口还隐约可见银丝暗纹。他吃得很急,显然是饿了,可端着碗拿着筷子姿势却端正。背是挺直的,腿是放平的。还有身上脸上并不如那些乞儿般骨瘦如柴,多少剩着点的肉。
最关键的是,那孩子的眼神,犀利得紧。
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孩子出生大户人家,不知因为战争还是其他缘故,落难或者和家里走散了。时间应该不长,最多一个月。
否则即使眼神不麻木,人也会饿成皮包骨。
他拿筷子的手有些不太便利,新流出的血覆盖了原本干涸的血痕,不知道有没有旧伤,会不会伤到筋骨。
宁夏安静地等他吃饱放下筷子,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没说话,盯着她的目光依然警惕。
宁夏笑道:“不说算了,吃饱可以走了。”
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沉了眉,死死地盯着她。
宁夏不理他,开始吃她的饭。
忽然孩子一把抓住宁夏的手,吓得她把筷子都丢地上了。
“怎么?”宁夏问。
“这个……”那孩子脸色煞白地盯住宁夏大拇指上的扳戒。
“你想要?”宁夏抽回手问,就他这年纪身段,无论是要抢劫还是偷盗,都还太嫩。
那孩子还傻愣愣盯着,回过神来,才摇摇头,“不是。”
宁夏凝眉,不是那干吗激动成那样?
等她吃完要起身付钱,他才开口道:“临风。”
“什么?”宁夏一愣,这孩子的契沙话讲得有些生涩,听来不像本地人。
“我的名字,临风。玉树临风的临风。”孩子重复了一遍,神情已经不像看敌人般看她了,带着一些莫名的探究。
“临风。好名字。”不过离玉树临风的境界差远了。
宁夏摸摸他的脑袋,说:“跟我走吗?”
临风又一皱眉,那深情,让宁夏忽然想到一个人——阿木图。
说不出来哪里像,眉目间,却感觉有些神似。
还是,她想他了的缘故?
甩甩头,想什么呀,她疯了。
“你要去哪里?”临风皱着眉问。
宁夏手指轻弹他的眉头,笑道:“别跟个小老头一样,要多笑笑,这样才讨人喜欢。”
为了这新拣来的小东西,宁夏特地去客栈要了个房间,让小二送来一些外伤药和浴桶洗澡水帮他清理。
脱下来的脏衣服他仔细地叠起放好,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在衣服里面,宁夏无聊地转过头去,她怎会稀罕一小孩的宝贝。
临风似乎很习惯别人伺候他洗澡,宁夏给他洗,他也没有一点不自在。
把身上的泥水洗去后,宁夏仔细打量了一遍他的身体,身体没有外伤,但淤青可不少。脸上一块青一块青就不说了,嘴角也有些渗血,膝盖磨破了皮,手指关节处在刚才那场围攻中被弄伤,皮都快烂了……
这样的手还能拿着筷子把饭吃完,这家伙不容易啊!
宁夏边拿干布擦拭边感叹。轻轻吹着伤口,倒上药粉,再用绷带包住,她抬眼望他,只见他牙齿咬紧了痛得脸色苍白浑身打颤,硬是没哼唧出一声!
宁夏握住他发颤的手,拍拍他的脸,笑道:“好了。”
这样擦干净了脸,给他换上一套新的衣服,看起来倒也是个白净的娃。如果忽略掉脸上那些伤痕的话,粉嫩嫩的,很让人想捏一把。
就是眼神有些凶。就这点不可爱。
可是……有点像川宁小时候。川宁小时候也一点不可爱。
心中不由一软,宁夏摸摸他的脑袋,温柔地问:“来告诉姐姐,你从什么地方来,又要到什么地方去,听口音不像本地人,是跟家里失散了,还是……”
临风眼睛一下子睁老大,把宁夏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惊道:“你是……女的?”
呵。
呵呵。
呵呵呵。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宁夏眼角抽搐了一下,点头,“对,姐姐我是女扮男装。”
临风的目光从她的脸向下移动到她的胸部……
宁夏猛得一个锅盖巴掌贴上临风后脑勺,吼道:“看什么!姐姐我用布裹住了!”
临风哆嗦了一下,转身钻进被窝里,脸刷地红了。到不是因为宁夏的胸部,而是……他忽然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女人看光了……
“躲什么躲啊!你哪里我没看过!”宁夏过去抢被子,一扯,他死命抓住被角的手伤又裂开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这个女人!”临风一脸羞涩加恼怒,“你……”
“我怎么了?”宁夏冷笑,“我再大几岁都可以当你娘了!”
提到娘,临风一窒,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宁夏一愣,小心地问:“你娘……不在了?”
临风怒吼:“你娘才不在呢!”
宁夏点头,“我娘是不在了。”
临风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说:“那……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宁夏没说话,伸手揽过他,这回他没挣扎,只是捧这个茶杯喝水。
她轻轻帮他擦着头发,说:“去死。”
“噗!”茶喷了出来,临风被呛到了。
宁夏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忽然笑出来,用力把他的头发揉乱。
“你!”临风的小脸涨得通红,“别碰我的头发!”
“你要去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宁夏收起玩心,正色道。
“很远的地方。”临风看着她,两只眼睛闪亮亮,“你真的可以送我吗?”
“喂,别忽略我的后一句话。”宁夏眼皮一挑。
“我娘本来是让人送我去南疆找爷爷的,可是路上遇了劫匪。”临风无辜地说。他是好孩子,他没有说谎。
宁夏一怔。
南疆。
有一个男子说,他要先带她去南疆,然后带她去大漠,最后回江南开个茶楼。
心忽然抽了一下,连呼吸都有些疼痛。
“那你家在哪里?”她问。
临风又抬眼看了一下宁夏,再看着她手上的戒指,说,“汉统。”
“汉统?”这到是意外。
“是边民。就在边境上。”临风补充道,“你送我到幡城就可以了,那里最近点,我四叔在那里。”
“幡城?”宁夏想了想,“那里现在不在打仗吗?”
“诶,是吗?”临风天真地眨着大眼睛,“我不知道呢。”
“……”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换成别人或许会被这小屁孩骗了,她宁夏不会。
她在她家川宁身上,已经把对付小孩子的招数磨练得百炼成钢了!
不过……送送他也无妨。
反正她本打算绕道汉统回邦什的。
反正……求死,也不急。
宁夏望天,自嘲地笑了。
宁夏和临风一起骑在小三身上,小三并不反感。
宁夏发现小三还是比较喜欢孩子的。
拍拍马背,临风问宁夏:“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钟宁夏。”多么响亮的名号啊!
临风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发觉的光,点点头,说:“那好吧,宁夏,送我到幡城,我一定让我四叔赏你。”
宁夏牌大锅盖又一次罩上了他的后脑勺,“说话真不懂礼貌!”
临风怒,捂着头扭头瞪她。
“看什么看!”宁夏做势还要打。
临风缩了缩脖子赶紧回头,嘴里嘟囔,“跟玫小妞真像……难道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这样吗?”
“你在嘀咕什么?”宁夏手指又戳上他的头。想来也准没好话。
哀叫一声捂住头,临风怒道:“我以后绝对不娶女人当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流苏同学……你的长评比我的文写的都好……双眼放光中~~
另外大家为什么觉得流夕玩BL一定会是被压的那个咧?
长得漂亮不是人家的错~~ 流夕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性格上是个很强硬的家伙,玩BL也是他在上面的~!
除非……被强暴。
暗示就到这里,此部分不敢写进正文,怕被PIA到外星球……还是放番外里吧,不能接受的看官大人可不看,看了不许锅盖我~~
错过一个转身的距离
流夕眯起眼,抬起手至额前,挡住满目亮得晃眼的金色。
黄金的车撵,周身镶嵌着各色宝石,随便抠下一颗那都是珍品!车前亮闪闪一片东珠做的车帘,车顶有只不知什么材质做的暗红色大鸟,在阳光下那叫一个璀璨啊……
这是八匹马拉的马车,据嘉龙这个败家说,山庄里的马车都这样。
好吧,那就这辆黄金车吧,可为什么这车后又跟了一长条大串的四匹马拉的金车和银车?
嘉龙这败家又说,因为大少爷他的吃穿住行都需要有人伺候。
流夕终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