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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天闻言心一凛,双眉皱起细细思忖,沉道:“天界的毒?难不成是神祇所下?是……夜冥?”
“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
“你以何为根据?就这么确定不是他?过去他曾伤害过你,这回说不准正是他所下的毒!”他不明白桔云为何这么确定不是夜冥所做,但是看桔云袒护夜冥的样子,就难掩心中妒火蔓生。
“过去他会伤我不也是你指使?”桔云挑挑眉,神情也不太好看。
“你……那时吾……那时吾是为了想确定,他是否真心归顺于吾,所以才、才……”话堵在残天的咽喉间,他手指一握一松略略颤抖,正因为他理亏,所以不知后落的话语该怎么接下去。
“罢了,回归正题。”桔云抓住他的掌,略有安抚的意思。
“我第一次中的毒,已让莫斯解了大半,依我诊不出个所以然,而莫斯却能马上对症下药来看,第一次所中的毒应是魔界专有的秘药,而第二次之所以会改成用天界的秘药,必是认为除了我以外,无人可解。”
“你的意思是?”
“下毒之人应该知道我已有一段时间未饮酒,未饮酒的我能力不强,就算是天界秘药,也不一定能被我知道,更何况是效力缓慢的半月寒,每半个月才会出现一点小变化,让我防不胜防。”见残天蹙起眉宇,桔云下意识轻啮拇指,开口又问:“我卸下官职与你相处的这半年,你是怎么对外解释的?”
“吾称你因病卸职,休息到你的病完全复原为止。”见他认真思考的神情,残天心湖一阵荡扬,不管是酒醉的,还是清醒的桔云,都能吸引他的目光,总让他舍不得放开。
“所以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我抱病在床……那么有哪些人知道,这段时间的我一直未饮酒?”话一顿,桔云喃喃道:“还有谁能在你的眼底下毒?”
“他的隐身术必须具有顶尖的水平。”
桔云眼瞳突颤,神色有些纷杂地抬眸看向残天,嚅唇一阵,突拉住残天的衣袖,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双臂一环,勾住了他的颈。
对于桔云突如其来的主动,残天心下略愕不解,可随即就被随之而来的喜悦感给淹盖住了,他双手一环,抱住了桔云的腰,一双手也不怎安分地游移着。
桔云身子一震,双眉皱起,突低头凑近残天的耳畔,压低嗓音道:“等等,我问你,你的影卫可有藏在这附近?”
“怎么,怕让他们见着我俩春风一度?”残天挑挑眉,勾扬的唇角带有几丝邪魅,可惜这样的俊魅看在桔云眼中,却是无赖。桔云闻言忍不住翻翻白眼,嗤了一声道:“要度你自个儿去度,同你说正经的。”
“放心,他们很识相的,见情况不对会自行离去的。”残天很会利用时机,游移的大掌未停,连落下的吻也不止,于桔云的颈项留下痕迹。“难不成你怀疑是他们对你下毒的?”
“你再吻,我就把你的嘴给捏烂。”桔云说到做到,伸出食指与拇指,紧掐着残天的脸颊,并压低嗓声道:“同你说正经的,你别再闹了。”
“吾也同你说真的,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残天长睫轻搧,眉眼含笑,对于他指上的揉捏丝毫不在意,桔云见着自讨没趣,便松开力道将手缩回,孰料却被残天抓着不放。
“我只是猜测。”
“要吾撤下他们也不是不可,可是吾担心你的安危,再者,吾不相信是他们做的。”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身上的毒?”桔云玻鹧郏睦锊辉跏亲涛丁
“吾怎不担心?不过吾认为你既明白是何毒,一定有办法解毒才是,还有……你看来一点也不紧张,一定是胸有成竹。”
“我这叫做临危不乱。”
“吾相信你。”
桔云推开他,弹了弹衣上的毛屑,神情淡然地道:“相信我也没用,因为半月寒不是单纯的毒,是蛊毒,这必须要下药之人的血做药引,若找不到……约莫再一个半月,我就撑不下去了。”
“吾不相信!”残天双眸大瞠,双眉打皱成结,忧虑尽显脸上。“你不是……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你么?”
“是没错,但前提是他人的病,而非我自己的病,毕竟我无法代替自己生病。”
残天闻言细细端详桔云的脸色,见他脸蛋依旧苍白,还有几滴汗水沁出额角,陡然,桔云缓闭上眸,轻声道:“帮我准备一个忙,将金灵果、紫黎叶捣成粉,溶上无根水给我,可以安抚我体内的蛊,减缓我的不适。”
“好,你等吾。”残天转身欲离,却被桔云一手给抓了住。“怎么?”
“将你的影卫遣退。”
残天双瞳凝锁他一阵,后落叹息,点头应了,再旋身快步走出寝殿。望着残天的背影,桔云心底略感刺痛,他沉闭眼眸,掩住眼底纷杂的情感。
有时候桔云觉得未饮酒的自己才是自己,那是因为未饮酒的自己一心只凭感觉,不会有太多思考与防备,才可以全然相信残天所说的话语。
可惜……当他酒醉过后,他发现自己的心开始拉扯,他变得不信任残天,或者该说,他一直以来都只相信自己。
桔云一心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知捺了多久,蓦然一抹人影自外头步了进来,来人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动作轻巧,脚步无声。
感受到寝室内有他人的气息,桔云骤然睁开眸瞳,撑起身子理了理衣裳,并翻身跃下床铺,凝神盯视眼前人,唇角缓扬道:“如我料想一般,是残天的影卫?怎么称呼?”
“默宇。”默宇剑眉紧蹙,神情蕴着怒意。“为何要骗他?”
“喔?”桔云双眉轻挑。“怎说?”
“半月寒根本不是什么蛊毒,是天界的秘毒,并不是一个半月后必死的毒。”
“唉……不骗一下残天,你这忠心的影卫怎会出来?”桔云自怀中掏出莫斯所给的“解药”,叹了一口气道:“你和莫斯所做的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当然,我也知道你们故意做得这么粗糙,就是要让我看出来。”
“可惜未饮酒的你看不出来,还……”默宇话一顿,骤然握紧拳头。“竟还迷惑王上,要他为你除去隐天,并阻止魔界开拓版图,若我没猜错,你会骗王上只剩一个半月的寿命,必定是希望王上能更早与你订下血契之约吧。”
桔云挠了挠发无奈道:“真是什么话都被你们给听见了,这样我请他撤了你们也是应该的,你们已经侵犯我的隐私了。”
“少说废话,我们会连手下毒,就是要你知道,魔界已容不得你了。”默宇将腰间软剑抽出,“唰”地一声,朝桔云指去,光这隔空的剑气魔息,那就足令桔云心下大惊。
“你若杀了我,残天绝不会饶恕你的。”桔云看向四周,那隐隐传来的波动是垄罩着寝室的结界,桔云原是想引他现身,并大声呼喊救兵,便能将他拿下,只是没想到他错估了这家伙的能耐,竟有办法将整个寝室纳入结界之中。
桔云将手藏在衣袂里,心里盘算该怎么对付他才好,现在这样情况,得找个机会逃出寝室,届时就不怕结界隔住呼救的声音。
“哈哈哈哈……且不说王上知不知道是我所做,就说他记不记得你还是个大问题呢。”
“什么意思?”
默宇咧唇一笑,那笑容十足邪气,他自怀中掏出一物,是闪着灿烂白光的圆形药丸。“这‘灭魂丹’是我们默家的传家之宝,除了不死魔灵外,其他人只要吞下灭魂丹,便是当场魂飞魄散,并且世人会完全遗忘个人的存在。”
“传家之宝?把杀人丹当传家之宝还真是奇怪。”桔云状似悠逸一笑,殊不知他紧握的手掌因紧张而冒出了冷汗。
糟糕!他怎没思考清楚就引狼入穴,这下情况可危险了。
默宇冷哼一声,扬起下巴道:“我默家世世代代为王上的影卫,这东西是为了保护王上,帮助王上而存在的。”
“那这种东西用在我身上可不是浪费了?”
“我也觉得用在你身上委实浪费,可是为了王上,为了魔界,这灭魂丹是得用上一用了。”语落,默宇迅速上前,桔云见状忙不迭侧身闪避,好在他身法本就不差,躲过了这一击。
“你当真以为我没办法对抗你么?你应当知道,当初我在中央界可是赢过了残天呀!”桔云眉眼一玻В就α松碜耍袂轭>即庞⑵爻钛锲鹆艘荒獾男θ荩溉唬哉浦谢匠鲆话焉磷藕煅嬷⒌纳松竦丁
“你……好啊!原来你的灵力早已复原,竟欺骗王上,假装灵力未回!”
“我只是未曾施展灵力,可不曾告诉大家灵力未回。”桔云一旋长刀,神情看似极具自信,可心底却满是忧心。
他撑不了多久的,现在的他全身早已不适,必须想办法冲出这结界,久战对他绝对不利。
、第七十九章
他撑不了多久的,现在的他全身早已不适,必须想办法冲出这结界,久战对他绝对不利。
默宇眼底闪过一道嗜血的仇意,他一摆软剑,咻地一声,剑如有意识般,由如蛇般朝桔云飞旋而击,凌厉的剑法不容桔云分心,在剑术的造诣上桔云本就不及许多人,而术法上未饮下醉无敌的他,攻击也是较无能耐,外加他虽然因桔梗的帮忙,让堵塞的灵脉通顺,可是不知何因,他的灵力比起过去仍是差了一大截。
好在他的身法一直以来就比许多人来得更强,以至于他现在可守却难攻。
寒冽的剑尖杀气十足,默宇直直朝桔云刺去,桔云一挥长刀,烁光划出点红芒,刀剑之芒相撞成白,化去劲击向前的剑势,好在桔云唤出的伤神刀虽难以攻击,却能保护自己不受如蛇般腾飞的软剑攻击。
默宇身为影卫,自小就在训练轻功身法,与桔云相比界于伯仲之间,外加桔云中毒在先,身子本就不适,如今费劲抵抗,力量已越发减弱。
“没想到未饮醉无敌的你,身法还能这么厉害。”
桔云对抗了许久,默宇都未将他拿下,心中不免感到惊骇,他未想到会与桔云僵持这般久,若不是桔云中毒在先,只怕已逃出寝室到外头呼救了。
桔云知道自己已无力再招架越渐凶狠的劲力,若不想想别办法,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让默宇箝制了住。
蓦然,桔云指上如拨弦般一撩,幻化出点点黑沫,朝默宇迎面而袭,就是希望藉此吓吓他,让他露出一点空隙,自己也好自中窜离,怎奈默宇见状却是扬起冷笑,一点也未躲避,桔云见此心底暗叫不妙,原本以为默宇会侧身闪躲,所以他已蹬足上前,这身子不及拉回,就让挡在前方的默宇伸手给攥了住,下一秒,默宇绕至他身后,以胳膊箝住他嫩白的颈项。
“你……竟不怕我的麻散?”
“别忘了,我与魔医院之首的莫斯是合作的朋友,对于你会下怎么招术,我俩早已有防备,不过你倒也厉害,中了毒还能与我抵抗这么久。”
“再厉害……还不是让你抓着了。”桔云气喘不已,身子也越发虚软无力,他搧了搧长睫,脑中不停打转,望能想到能让他逃离这危险情况的方法。
其实他是不惧死亡的,但是这灭魂丹会抹去他曾存在的一切,让他自大家的记忆中完全抹去,这样的死亡让他无法接受。
默宇用力捏住他的下颚,逼着他将唇掀开,见那闪烁着死亡的灿白丹药,越往自己的嘴里靠近,桔云心脏的速率便越发增加。
“哈哈哈哈……”骤然间,桔云转头大笑出声,那突如其来的笑声,顿令默宇停住了动作。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为了一个一心只想逃回天界的神祇,浪费了你的传家之宝。”桔云敛了笑容,垂下长睫,掩住眸瞳内一闪而逝的锐炯。“身为影卫的你,应当知道我与残天定了六十年的血契之约吧?”
“我当然知道!”想到这着约定他就有气,王上越是让步,桔云就越是得寸进尺,最近竟还想要与王上再下一个废除隐天的血契!
“那你应该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残天。”
“以前我相信,可你现在已接受了王上,我怎可能会相信。”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权宜之计。”桔云摇了摇头长叹一息。“想来你一定不曾谈过恋爱,当一个人为另一人付出的时间长了,对方仍是无回应时,付出的那人心底便会不好过。”
“你的意思是……”
“我必须给残天一些甜头才行,当然,若即若离也是必须的,因为暧昧比起恋爱还让人更具挑战性。”感觉到默宇手上的力道减弱,桔云吊着的心也缓缓放下,他不着痕迹地自默宇的手中挣脱,态度从容地转过身面向他。
“你是怕王上腻了你?”
“当然,若他真是腻了我,便可杀了我,毕竟到时破了血契之约,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伤害。”语落当下,一股强烈的晕眩袭上了桔云的脑袋,他神色苍白用力地眨了眨眼,心底暗叫不好,若在此时晕厥过去,只怕会让默宇给杀了,不行,得再加把劲说服他才可以。
“我真的不喜欢残天,若可以,你帮我离开这里吧,我老早就想回天界了。”桔云眼眶泪光闪烁,状似哀愁。“不瞒你说,我会施行改革不只是为了天界,也是为了让残天知道他与我是不适合的,我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