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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江湖凶险,小心狼犬
作者:辟雍
文案:
文案一:
你以为是郎君的,或许是白眼狼;
你以为是忠犬的,或许是恶犬。
女侠们菇凉们,江湖有风险,闯荡须谨慎!
文案二
东郭先生救了一条中山狼,
而她救的这只……
也许是一只装成兔子的狐狸?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顺手牵羊
群山环绕中,林木悄怆幽邃,一条泥路蜿蜒伸出。泥路一面是矮山缓坡,数尺长的杂草细细密密地爬满山坡,偶有巨岩大石悄然伫立,八风不动,另一面竹树环合,密林幽深,枝叶交错,山风吹拂时便是窸窸窣窣一片响声。
正值日暮时分,红日已隐于远山之后,徒留下日影恍惚,天色将暗未暗,草木之影亦逐渐不清晰。
一向人烟稀少的泥路上忽现一队镖车,从远处尽速行来。此处是极适宜埋伏之处,又是逢魔时刻,众镖师皆聚精凝神,时刻提防,只求迅速通过此路。
跑在前头的几名镖师身下之马马蹄忽地一折,几人顿时被摔下马,镖头一惊,马上叫道:“有埋伏,小心!”众镖师立即训练有素地围到镖车边。
周围依旧只是偶有山风吹拂过树林的窸窣之声,除了路上的几条极细的绊马索,却未有其他埋伏。
摔倒的镖师重新收拾起来,马却伤了腿,不能再跑快,一行人也不敢再跑快,只怕再遇到那般的绊马索。
慢慢再行了一段路,不远处有人家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众镖师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压这趟镖为掩人耳目,兵分三路,一队从官道走,一队从水路走,而他们则专从荒郊野路走,最是担惊受怕。而真正的货物,连镖师们都不知究竟在哪一队中。
此时太阳已完全沉落,周围一切渐渐浸没在黑暗中,而方才因为不小心中了陷阱不得不缓行的镖队距离城镇尚有一段距离,走夜路不安全,而且方才的绊马索亦十分诡异,再三寻思之下镖头还是决定到附近村庄暂歇。
村中之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此时家家户户已闭门休息,只有窗户中透出微弱灯光。镖队只向村民要了一间偏远些的屋子与几盏油灯,又细细检查过房屋各处与油灯,才定心休息。一群人围绕镖箱而坐,默然无言。
火光跳跃之间,众人紧绷了一日的精神逐渐倦怠,有几个镖师已忍不住合眼睡去。
镖头的眼皮亦逐渐沉重,忽觉不对,蓦然站起,提起兵器大喝:“警醒!”
众镖师一惊,纷纷欲站起,手脚却一阵阵绵软,使不出劲。
镖头内劲亦只余三分,心下暗叫不好,他一路小心却仍是中了计,如今但求劫镖之人寻不到货物之处。
一行黑衣人破门而入,训练有素地收割屋内众人性命。镖头心知回天无力,原本握住刀的手慢慢松开,以整只手覆盖刀柄,同时苦笑道:“黄某行事一向谨慎,不知何处出了纰漏?”
为首的黑衣人匕首已到他颈间,淡淡吐出两个字:“灯芯。”同时匕首一划而过,镖头睁着双眼倒下。
待确定所有镖师性命已尽,两名黑衣人将镖箱抬走,其余黑衣人在镖师身上搜索,取走他们所有的随身物品。
所有黑衣人没入黑暗中,正如他们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清晨的草木上露珠将落未落,轻雾隐隐间有哒哒马蹄声清脆,与林木间鸟鸣雀啼相映。两名青衣少女驰马而来,缓缓而行。
其中一名少女似是对骑马仍然不甚熟练,姿态僵硬地坐在马上,小心翼翼地驱着马。她的马跑得不快,另一名少女只能将就着她,随她慢行着。她苦着脸向身边的少女道:“师妹,我能不能和你共骑?”
师妹安平道:“师姐,身为江湖儿女骑术怎能差?正好让你练练。”
师姐安灵不甘道:“我们不是赶路么,这样的速度怎么来得及?”
安平笑道:“放心,离寿宴尚有些时日,我们不急,师姐可慢慢练习。”
安灵只能闭嘴继续小心翼翼地驱马前行。
两人行了一刻钟有余,安平眼眸忽地一亮,指着不远处的房屋道:“有村子啦!”因为安灵的骑术问题,两人昨夜未能到达村落,只好风餐露宿了一晚,如今终于见到有人家。
两人迫不及待地向村落奔去,近了才发觉不对劲,一群村民围在一间屋子旁议论纷纷,几人面面相觑。安平上前询问一番,才知原是昨夜留宿于此的一行镖队被全灭于屋内,村民们从未遇到这等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村长亦犹疑难定。
两人入屋一看,十几具尸体倒在地上,皆是死不瞑目,全身唯有颈间一道血痕。安灵从未见过这等状况,被吓得白了脸。安平却在一具尸体身上翻了翻,却了无一物,其他人亦是如此。她不禁皱了眉,是何人所为,竟连镖师身上物品也都取走?
安平对安灵道:“这些镖师身上的物品全被取走,看衣服应是名扬镖局。你与村民们说是江湖仇杀,让他们不必理会,一会我们会通知镖局中人处理。”
安灵点点头,她巴不得离开这血腥的现场,忙走出屋子与村民交涉去了。
安平继续查看死者伤势,这些镖师身上唯有颈间一处致命,应不是贪婪的贼寇,而是职业杀手所为,可是他们为何取走镖师身上物品?
屋外,村民们听闻安灵之语后便匆匆散去,毕竟江湖事务平民百姓亦不愿沾染太多。
安灵见安平久久未出,心中不安便再入屋内欲唤她,却一不小心便踢到其中一人的手。那人手上本覆盖着刀柄,被她一踢刀便从手下脱离,在地上摇晃着。
安平转身关心地看她:“师姐,没事吧?”
安灵讪笑道:“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死人,有点难受。”
安平嘲笑道:“师姐,自你醒来后变了好多。”
安灵心虚地讪讪一笑,“我不记得从前之事了嘛……”
安平瞥一眼地上的刀,她眼力一向好,便觉那刀有些不对劲,好似刀柄较普通的刀长些。除非是装饰性的刀,一般来说实用的刀不会有长的刀柄,刀柄过长,刀用起来便不会顺手。一个镖师用的刀,肯定以实用为上,怎么会有长的刀柄?她蹲下身,去握那刀柄,用力一扭竟然把刀柄扭开了。她把刀柄内的东西倒出,是一条雕刻着精致的五爪金龙的钥匙。
安灵惊异地睁大了眼,安平却眼眸微转,把钥匙收入囊中,再将刀柄归位,小心翼翼地把刀放回原来的位置。
安平对安灵肃穆道:“此事对谁也不能提起。”
安灵郑重地点点头。
到达定康城已是午后,风尘仆仆的两人迅速寻了客栈安置,梳洗一番之后,便向名扬镖局而去。
接待之人听闻来意面露异色,入内请分局总镖头出外迎客。总镖头听闻此事却请两人入内院厅堂就坐,道:“我已派人前往处理,不知两位女侠是何门派?能否先告知一下当时具体情况?”
安平道:“晚辈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本来不过听闻魏盟主寿宴便凑个热闹,未想途中欲在杨家村暂息时惊见贵局镖师亡故于一屋内,所有镖师俱是脖颈一伤致命,货物已失,晚辈心有不安,特来通报。”
总镖头听闻镖师死状面色凝重,对两人道:“希望两位能对此事保密,未免影响我镖局声誉。”
行走江湖卖个人情也无妨,安平便应了他。
总镖头客气表示两人在定康城内住宿费用由名扬镖局承担后,便唤人送客。
两人回到客栈房中,安灵犹豫一下,还是问安平道:“师妹,你既然取走了那钥匙,为什么还要到镖局报信?不怕他们怀疑你?”
安平把窗门掩上,道:“镖局迟早会知晓此事,到时候镖局之人一问村民,再调查之下,便知我们二人察看过镖队,却不向他们通报,那我们不更有嫌疑了么?我如今主动向他们通告他们也会如你一般想法,那我们的嫌疑便大大降低了。”
“这样啊……”安灵信服道。
此时距离魏盟主寿期仍有七日,定康城距永州府不过三四日路程,两人便决定在定康城休整一日。
武林盟由三十九个门派组成,盟主由君夏派门主魏赟扬担任,君夏派为中原第一大门派,魏赟扬亦是德隆望尊。二十年前魔教入侵中原,中原武林一盆散沙,魏赟扬受任于危难之际,联合各大门派创立武林盟抵御魔教,终使魔教未能得逞。
而今魏盟主已是耳顺之年,此番君夏门宴请天下门派,魏盟主或有让贤之意,借寿宴商议人选。
两人在外间用饭时,正好听到有人说书,安灵听闻要说武林轶事便兴致盎然。
那说书人又道:“武林盟囊括中原主要门派,若无变数,这下任盟主便是从中选出。我便说说这在武林盟中排行前十的门派,大家也不妨猜测一下盟主之位花落谁家。”
那说书人细细介绍了各大门派,听书的除了一般百姓还有不少武林人士,这些他们早已耳熟能详,俱是兴趣缺缺。
安灵听那说书人从君夏派说到云水楼,从楚门说道唐门,听得兴致盎然,安平虽觉无趣,但亦知师姐失忆后对局势所知甚少,便也随她听着。
好不容易待说书人讲完,安平对安灵道:“今日早些休息,我们明日便启程。”
安灵应了,又道:“不如我们沿水路去往永州如何?这样似乎要近些……”
安灵如何不知她不愿骑马的念头,也不再勉强她,便道:“也好。”
安灵见她答应,便高高兴兴地回房了。
安平却颇感无奈,明明安灵才是师姐,如今反而她才像师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这次的文没那么冷,画圈圈……QAQ
、云水苍茫
次日上午,安平与安灵便前往渡口租借船只前往永州。近日因魏盟主寿宴之故,前往永州之人络绎不绝,许多当地渔民亦将自家渔船改为客舟。即使如此,两人租船还是颇费一番功夫。
正欲上船之际,却见一女子匆匆而来,鬓发衣饰凌乱,脸上焦黄乌黑一片,面貌不清。她一把扶住船沿,焦急道:“能否让我上船,我日后定当重谢!”
安平与安灵相互对视一眼,安平又细细打量那女子一番,终是同意了。
那女子与两人互通了名姓,据她所言,她为药神谷谷主之女苏白薇,独自行走江湖历练医术,却被魔教之人掳去欲威胁她父亲为魔教中一位大人物治疗,她好不容易逃出,便被魔教四处追缉。
苏白薇道:“我听闻父亲已去往魏盟主寿宴,才欲往永州。”
安平安慰她道:“此地已是武林盟腹地,想必魔教必不敢随意现身。”
苏白薇勉强一笑,似乎仍有些惊魂未定。
三人坐在船舱内,皆不作声,安平心下渐渐升起一阵不安,起身便往甲板而去。
安灵与苏白薇似乎亦感觉有异,惊慌地跟着安平站起,尤其是苏白薇,已如惊弓之鸟一般。
安平一走出船舱便见船夫横尸甲板,此时划船的是几名蒙面人,而船已驶到一处僻静水道中。
“你们是谁?”安平问道。
其中一名蒙面人看了看寂静的江面,道:“苏白薇要活口,其余两人杀了吧。”
其余几名蒙面人动作敏捷,迅速向三人攻来。
三人中唯有安平武艺高强,安灵失忆后武功忘得一干二净,而苏白薇武功不过学得皮毛。蒙面人武功不低,配合默契,安平又要保护二人,一时便左右支拙。
三人被逼到船沿,安平抽空对二人道:“快跳水!”
安灵约莫会一些水性,看了眼那刀光剑影,咬咬牙便往下一跳。苏白薇脸色苍白,也知目前唯有跳水才是唯一的出路,也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安平朝着蒙面人嘿嘿一笑,道:“不知漠北寒月宫弟子水性如何?”便使出内力,一脚踏裂小小渔船,跳下水去。
漠北之人,鲜少会水,蒙面人一时自身难保,而安平马不停蹄地带着安灵与苏白薇向岸边游去。
天色苍暮,水面被斜阳渐染,金黄橘红交映生辉,一艘楼船披戴着斜阳缓缓驶来,清致的江南小调柔柔荡漾在寂静的江面上。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青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白衣公子望着那歌姬,赞道:“乐绫姑娘的歌声果真名不虚传。”
乐绫站起微微一福身,笑道:“沈楼主缪赞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靠在船沿之人。
沈翎察觉到乐绫目光,亦转向那人道:“归云,你以为如何?”
楚归云手中端着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含笑道:“吴酒一杯青竹叶,吴娃乐音醉芙蓉。”
乐绫脸颊微红,垂首道:“得入楚公子之耳是奴家之幸,不知奴家今夜是否能为公子独唱一曲?”乐绫之声本就如黄莺出谷清丽动人,此时更添娇软,令人闻之沉醉。
楚归云微微一笑,道:“他日在下必定叨扰。”
乐绫并不愿等候“他日”,却又不能再过多邀约,唯有幽怨又期待地望着楚归云,他却转过身去,欣赏江景。
沈翎一挥手,令人将乐绫请下,对楚归云道:“你前日不是曾在宴席上赞她‘声如流水,歌至荼蘼’,方才怎么不顺水推舟?”
楚归云摇首道:“我只是欣赏她的歌声,其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