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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凶险,小心狼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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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敕封亲王,封号靖安。”
“那楚归云是谁?”她又问道。
“楚归云是楚门门主楚天阔之弟,也是我的师兄,我们同习武艺于藏影老人门下。师兄练武成痴,在我十五岁那年练功不慎,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白蓠也没料到真有其人,且死得如此惨烈,脸上终于微微变色,但也不过一瞬,又轻声问道:“那五年前你入南疆所为何事?”
“五年前,南疆三个宣慰司叛乱,皇兄令钺国公与我前往南疆平叛。南疆地处偏僻,兵卒不多,装备落后,本不是朝廷的对手,但他们凭借熟知地形,蛊毒巫术,也能与我们长期对峙。当时西北羌族也蠢蠢欲动,为了速战速决,我带领三十死士作为先锋在大军到来前暗中潜入南疆,查探南疆地形与解决巫蛊之术的办法。探得地形后,我无意中得知南疆最大的村寨藏有能克制一切巫蛊之术的圣物,我便与五名死士前往一探究竟。后来,虽然圣物得手也遣人送出,跟随的死士却全部死于巫蛊之术,我凭借内力尚能克制,最终蒙你相救。”念及往昔,他面容略显柔和之色。
“你坚持要走是因为……”
她话语未完,他便接过话道:“大军已至,不得不回。”
她微微叹息一声,再问道:“那你为何身入江湖?”
他道:“皇兄暗中得知魏氏乃前朝余孽,但魏氏在江湖民间势力重大,且并无证据,若贸然发兵讨伐,恐大失民心,也遭江湖势力报复。我奉命清理魏氏,以楚门为明,照雪阁为暗,前朝秘宝为引,诱魏氏入局,顺势分裂武林盟,削弱江湖势力。”
她自嘲道:“我与苍离教,也不过是你的棋子罢了。”
“我是有利用苍离教的打算,但苍离教向来神秘,详情我也无从得知……”
“我倒是送上门来给你利用了。”她讽笑道。
他无奈道:“我或许有利用之心,却绝无伤害之意。”
她抬起头,望着床顶的纱帐怔忡道:“是啊,你从无伤害过我,还帮了我许多,若非是你,我如今说不定还一无所知,但谁说一无所知就不好呢?”
“小蓠……”他看她神色沉郁,心事重重,却不能安慰什么,终究只化一声叹息,五年前无忧无虑的少女终于还是消逝在光阴流转之间,俗世的悲苦离殇终究还是吞噬了她的欢颜。
她一手覆盖住双眼,却止不住泪水滑落,在他面前,她还是露出了软弱的一面,“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温声道:“有什么事,若我能及,一定会助你。”
她却摇摇头,道:“有些事我终究还是要自己决定,以前是我太依赖你了。”
他从她的话中听出离别之意,苦涩悲意涌上喉间,“我的承诺仍是如此,若你愿意,我一定娶你为妻。”
她微微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漠然道:“江湖草莽,蒲柳之姿,自是配不上王爷天潢贵胄。”
他向来城府深沉,算无遗策,纵使情况再坏,也从来有办法力挽狂澜,令事态如他预期一般演变,可是唯有今时今日,他明知结果如此,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明知真相一出,隔阂与鸿沟便会横亘于两人之间,却终究不能令其消弭。或许真如师父所言,他此生,注定是孤月蔽星之命。
他对她道:“你莫要这般说,在我眼中,纵是国色天香也不及你分毫,但有些事情,我放不下,也无法放下,正如苍离教于你一般,是责任,也是宿命。”
他说得沉重,而若非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她也不会若有所悟,所谓良辰美景奈何天,无非如此。
离去前,他最终道:“若你有所需要,仍可以用从前的方法联系,我一定替你做到。”
他走出她的房外,凉风带细雨掠过他的发梢衣袂翻飞如蝶,点点寒意浸入眉间心上,竟无计相回避。在这阴雨连绵的的高山峻岭间,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山长水阔,不知何处是归程?
一门之隔的房中,她埋首于曲起的膝盖间,低低啜泣,咫尺之遥,天涯之隔,一种愁绪,两处孤另,山盟虽在,情意难书。
翌日,白蓠早早便敲了白暝房门,道:“师兄,我们该回去了。”
白暝知晓她已与赵廷澜谈过,她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苍白,清透的眼眸中犹含离殇,他对两人的交往向来不置一词,此时也不提起,只道:“走吧。”
“师兄,希望你遵守自己的承诺。”白蓠道。
“我向来如此。”白暝知道她已做出决定,淡淡笑道。
同时,府衙书房中,有属下来报:“王爷,那两人已准备离开。”
“让他们走吧,”赵廷澜手上一顿,纸中便落下一处墨迹,“不必再派人跟着了。”
“是。”
绵延不绝的群山之间,巍峨的宫殿鳞次栉比,白玉石铺地,琉璃作瓦,隐于苍茫云雾缭绕之间,隐隐约约仿若天宫云廷。
宫殿之中,有暗色高塔矗立,直指天际,为这辉煌宫群染上寂静之色。塔上有门无窗,其内晦暗幽森,寒意凌人,乃是供奉历代苍离教教主、夫人及圣女之骨灰灵位处。塔外设奇门八卦阵,除白氏一脉外其余人皆不得入内。
白蓠一身缟素,披发跣足跪在密密麻麻的灵牌前。她幼时犯错娘亲有时会罚她跪在这暗塔祠堂之中,塔中不见天日,毫无声息,唯有死气沉沉一片,她独自一人在其中每次都会被吓哭,但父亲一旦知晓,便会放下一切事情来抱她出去。而如今,她整日呆在这暗塔之中也不会觉得惧怕,反而感觉似乎爹娘还在身边。
“爹,娘,你们告诉孩儿,这样做对不对?”她俯身,以首叩地,喃喃自语着。她心底清晰明了,所问之人永远不会回答她,如今她能依靠的,唯余自己一人。
寂静无声的塔中,她的身后忽传来“笃笃”的鞋叩地面之声,她并未回头,便知晓是谁来到。
“你既然来了此处,便是有了决断。”她直起身体,道。
白暝在她身边跪下,闭目道:“是。”
“你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她道,“为何要答应这样苛刻的条件求存?”
“苛刻吗?”他抬首望着眼前这片灵牌,终于定在最近的两个之前,“我并不觉得,弑师之罪以后半生来还,很公平。自我与唐门联系后,唐门乱象我得知不少,也终于明白母亲将我托付于师父的苦心,若我们孤儿寡母身在唐门,恐怕活不过三年。所谓宗族姓氏,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四大长老其中三人折于黑谷中,一人在总坛被白蓠之人所杀,随着两人回归,白暝将权利全部交还与白蓠,白蓠登教主之位,内乱很快平定。而白蓠给了白暝两个选择,一是按照他所言,在教众之前坦陈自己罪行,自绝于世;二是在白氏列祖列宗前发誓,今生今世及后代永远姓白,并效忠于白氏苍离教。
她听他幽幽道:“自师父师母亡后,我近乎夜夜不能安眠。当年父亲忠义难两全,自愿绝于师父剑下,师父为赎罪,收养我,尽心教导我,最终还是为我所杀,我如今不过选择与师父一样的还罪方式罢了。”
她偏过头来看他,道:“其实若不是师兄,我今日或许只是一个骄纵无知之人。”
“你知道就好。”他微微笑道。
她道:“师兄,你知道,即使我不杀你,你也发誓臣服效忠,我们之间也绝不可能回到曾经那样了。”
“我知道,”他道,“这不过是我的选择罢了。”
“天地为鉴,白氏列祖列宗为证,我白暝起誓,今生今世及后代永远归于白氏,忠于苍离教,尽心竭力,万死不辞,若有违此誓,生生世世永无宁日,子孙后代无以为继。”
作者有话要说:

、知交零落

当时到黑谷中的人除白暝与白蓠外,全部灭口,江湖之中竟无人得知谷中详情,仅有朝廷颁布的告示略作解释。其上曰君夏派魏氏、铭剑山庄秦氏乃前朝余孽,觊觎前朝秘宝者均被其戕害,朝廷抄斩魏氏、秦氏满门,株其三族,以绝后患,望众人以此为鉴。
经黑谷一役,君夏派、铭剑山庄满门覆灭;唐门、重轩派等名门大派失去众多高手,元气大伤,各自收敛势力以求自保;二三流门派为朝廷的雷霆手段所震慑,亦不敢多生事端;而楚门、照雪阁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自有有心人猜测出几分。无论如何,一时间,江湖之中无风无浪,平静无波。
昔日武林盟中名门大派,损失最小的无疑是云水楼。当时,沈翎虽也得到藏宝图,但他同时收到的是楚归云的来信,其中劝他甚重行事,勿为虚妄外物所动,保全实力为上。几番权衡之下,沈翎最终只派了几名帮众前往。而今,实力此消彼长之下,云水楼一跃成为东南第一大帮派。
但这也是他收到的关于楚归云的最后消息,随着楚门销声匿迹,楚归云亦绝迹江湖,他心中不是没有猜测,只是难以置信,无法理解。
安灵看他长眉深蹙,道:“君山之行后,师妹曾经留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可以寻到她,但不到危急时刻不可用,他们之间交情匪浅,要不我找她帮你问问?”
沈翎正在犹豫,安灵又道:“看你为了基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也深感不安,万一你忽然意识到真正爱的是他我又怎生是好唉……”
沈翎脸上抽搐几下,“我们不是断袖……算了,你联系安平吧。”
白蓠的其实是让安灵通过苍离教之人联系到她,而当时嘱咐她非到危急时刻不得用只是怕暴露自己人手,如今苍离教上下一统,消息自然很快传到白蓠手中。现下云水楼一方独大,并无威胁,安灵不会有危险,白蓠心知她是为何而传消息,再三犹豫之下,她仍是前往云水楼。
他们曾是知交挚友,但无论是她,还是赵廷澜,都在欺骗着沈翎与安灵,事到如今,他们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她相信若是赵廷澜在,他也会选择将一切告知他们。
白蓠与二人约在这频江楼见面,两人早早来到,白蓠却姗姗来迟。
“师妹!”一见到白蓠,安灵便兴奋地上前。
她气色极好,神色灵动,一改之前的苍白怯弱,白蓠似乎再次见到了当初舍身相救的那个灵秀坚毅的少女。她不由微笑起来,道:“看来你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了。”
安灵竟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白蓠将目光投向沈翎,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白蓠在护栏旁落座,侧目便是茫茫江水云帆,如今春风又绿江南岸,依旧是春江水暖的时节,再次踏上频江楼,烟柳画桥,雨丝风片,景致如故,唯有韶华空逝,人面不再。短短一载有余,江湖之上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巨变,何者兴,何者亡,又是谁一手操控了这兴亡沉浮。
她低低一声叹息,如袅袅轻烟无声无息地消散,“故事很长,也很复杂,有许多事情我亦知之不详,我只能说个大概。”
她将苍离教旧事一笔带过,从自己逃出总坛说起。
八月未央,枫叶流丹,她背负父母之仇自苍离教总坛逃出,听闻魏盟主大寿兼武林大会之事,念及苍离教还不敢深入中原腹地,便一路往永州而去,一着不慎暴露行踪,遭遇四大长老属下拦截刺杀,渐渐支撑不住之际,忽现少女出手解围,两人合力勉强将刺杀之人全灭,但那相救的少女却不慎中毒。她虽医术高明,奈何此处偏僻,手边又无解毒良药,只能勉强保住少女性命,望最近的城镇飞奔而去。那少女知道自己性命难保,奄奄一息之中将自己身份告知,将藏宝图托付,说完后便昏迷过去。她到城镇之后,立即为少女配置解毒之药,三日三夜之后,少女才苏醒过来,却完全忘了前尘往事,武功也不复存在。她几番思量之下,为自己捏造了身份,与少女继续往永州而行。
白蓠直视着脸色剧变的安灵,歉然道:“所以你才是凌绝门的唯一传人,对不起,你救了我,我却骗了你。”
沈翎脸上也微微色变,却一言不发,只伸手搂住安灵安抚着她。
安灵沉默良久,才道:“不,你也救我一命,后来又多次保护我,我并不怪你。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对我而言,这些并不重要。我们即使不是同门,也是朋友。”
听闻她宽和之语,白蓠微微一笑,道:“安平不过是当初顺口起的名字,其实我叫白蓠,苻蓠之蓠。”
“狐狸?”安灵讶异道。
白蓠嘴角一抽,道:“是苻蓠,苻蓠是一种草药,亦称白芷,有祛风散热、止痛生肌、消肿排脓等功效……”
安灵摆摆手,打断她道:“好了,你怎么说我也不明白,是不是是不是草字头的蓠?”
白蓠点点头。
“你直接说不就得了。”安灵翻白眼道。
白蓠:“……”
两人打趣一阵,白蓠继续道:“我不过是小打小闹,他却真正是以武林江湖为棋局,以各大门派为棋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沈翎脸色顿白,道:“是归云?”
“楚归云早已身亡,”白蓠唇角微挑,似嘲似叹,“世上唯有靖安王赵廷澜。”
靖安王之名,天下何人不知。先皇末子,天子幼弟,亦是当今皇帝仅存的兄弟,十岁封亲王,十五征西北,十八定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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