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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里,所有人都等着皇上最后的裁决。皇后也是一样,从进宫开始从没想过,自己要面对的是多么复杂的事情。她抬起头,看到太后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蓠霜想了想,其实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是不是错了。她很想和太后的关系像绿莲,像皇上,像苏贵妃一样,但是她忽然想起,她从没见太后对自己真正地笑过,一个人的笑是不是出自真心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再看看坐在对面的德妃,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恨过这个女人,反而很同情和可怜她。现在支持自己的只有贤妃,绿莲,苏贵妃,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而自己是否会被定罪也取决于这个人。“皇上驾到。”所有人听到都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皇上走进来,迎上皇后的目光,她的眼神有一些期许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悲伤,皇上不由地很怜悯,看着自己爱的人,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但是他是一国之君,这个时候要比任何人清醒,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他向太后请安道:“儿臣参见太后。”所有人齐齐说:“参见皇上。”皇上坐到太后旁边,太后说道:“皇儿,今天就等你给大家一个交代了,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皇上点点头,说:“把两个侍卫带上来。”两个侍卫带上来后。
皇上问道:“朕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是你们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把当晚的事情讲出来,朕不会责怪你们,你们也不需要害怕任何人,但是我要你们讲实话,朕已经听了太多谎话,朕希望你们把这件事说出来。”一名侍卫回忆说道:“回皇上,奴才值班的那个时候,遇到皇后娘娘进去,我们就在门口等候着,当时刚好应该是侍卫轮班的时候,于是我们就准备等候娘娘出来再离开。”(回忆)蓠霜走出来,两个侍卫说:“奴才恭送皇后娘娘。”蓠霜问道:“这个时辰,你们不是应该去登记换班了吗?”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回娘娘,奴才这就准备去了。”最终三个人一起离开。皇上听到后接着问:“这些我听过了,我是想问你们确定只有这么多,没其他事要说了吗?我希望你们老老实实说出来。”德妃站起来,说:“皇上,你想他们怎么说,即使他们证明当时皇后娘娘离开了,那也不可以代表我皇儿没被那个女人毒害。皇上,你费尽心思都想帮她,但是臣妾今天决定一步都不会退让,我一定不可以让我的皇儿含冤莫白地死去,皇上念在夫妻一场,还臣妾一个公道,到现在我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定不会妥协。”说完,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贤妃看出好像有些事情,正向着某个人预期的那样发展,背后好像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现在德妃所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像是替某一个说出来。太后看出贤妃的心思,好像不在意地说:“贤妃,你好像在想什么,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想。”贤妃回过神来,说:“回太后,臣妾没办法心领神会,臣妾只不过知道,皇后娘娘和侍卫一同离开之后,和下一班侍卫过来,这中间才是关键,德妃,皇上只不过想调查清楚,你又何必心急,打断侍卫的回忆呢?相反,我觉得,你才是有心不让皇上问个明白。”太后抬起手安稳大家说:“行了,既然争论下去都不会有结果,皇儿,哀家必须提醒你,皇后的确是最后一个去看小皇子的人,她的嫌疑始终最大,我要你将她收监,直到找到新的证据,才可以定罪或者还她清白。”皇上情急之下,站起来说:“母后,怎么可以单凭这一点就将皇后收监呢?这么做,没人会服的,朕不会这么做。”绿莲和苏贵妃都一起帮腔道:“请太后三思。”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欧阳宇杰走进来了,刚刚他原来离开了一阵,不过竟然没有人知道,可能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吧。
“微臣参见太后,皇上。”皇上回道:“平身吧。宇杰你又来想说什么,后宫之事我想你最好不要插手。”宇杰跪下说:“微臣深受皇上,太后的器重,又是德妃娘娘的哥哥,若不是有十足的证据,我不会贸贸然进来打断这次审讯。”他站起来,看了玲珑一眼,他们目光这次的交汇,不经意地被皇后发现,皇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太后:“宇杰,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今天大家都在,你不需要害怕,最重要的不要放过真凶。”宇杰点点头说:“微臣遵旨,微臣找到另外一个证人,他就是当时去翊坤宫换班的侍卫,请太后允许他进来。”“准奏。”那名侍卫一进来就被这种阵势吓坏了,一看就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小卒子。他看了皇后一眼,又被太后的威严吓坏了,开始说道:“启禀皇上,奴才接到上一班侍卫的通知,于是就赶去翊坤宫,还没走到那里,就看到有一个人走进翊坤宫,当时奴才以为是德妃娘娘,便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走到门口值班。”皇上疑惑地问:“你怎么现在才讲出,原来当日还有人去过翊坤宫,这个人才是嫌疑最大的人。”侍卫连忙跪下说:“奴才以为皇上已经知道皇后娘娘是最后进去的人,所以没有说出来,直到欧阳大人仔细盘问我,我才讲出来。”“什么?你的意思是进去的是皇后,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你是不是看错了,你不是说是德妃吗?还有那个人出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好好想想。”德妃又激动地站起来,走向皇后,喊着说:“的确是你,我早说过你不会放过我们母子,现在人证已经有了,你还儿子给我,我要你陪命给我。”皇后解释道:“你不要激动,我一早已经说过,我是同之前的两个侍卫一同离开,之后我回坤宁宫,绝对没有第二次进去,你耐心听他说完再怪我。”说完,转向那个侍卫说:“你继续讲,你凭什么确定了那个人是我。”侍卫接着说:“奴才以为是德妃娘娘,没想到出来的人,是皇后娘娘您,当时天很黑,奴才说要送娘娘回宫,娘娘却说自己回坤宁宫就可以了。”“你看清楚我的脸吗?确定是我的声音?”侍卫低下头说:“当时天黑,奴才又跪下来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清,声音好像是一样的,但是娘娘你当日是穿着一件底色是蓝色,印有黄色图案的衣服,就是您现在穿的这件。”
皇后摇摇头说:“大家想想,如果下毒的人真的是我,我又为何要说出坤宁宫,就算不小心说出来,本宫今天更加不会穿着这件衣服来公审。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存心嫁祸给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二是当日是有心人扮成是我。如果你讲的是真话,那么我可以肯定,这个有心人就是杀害小皇子的真凶。”德妃冷笑着说:“就凭你无凭无据的推断,想把一切撇得干干净净吗?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会有报应的。”太后清了清嗓子说:“现在皇后还是嫌疑最大的人,她自己讲的根本不可以当做证据,谁能保证她没有第二次进去,来人,把她关进天牢,容后发落。”皇上看了皇后一眼,怜惜地说:“蓠霜,对不起,就算朕完全相信你,一样帮不了你。”说完,转向太后说:“母后,儿臣明白你有很多苦衷,但是如果朕最后帮不了皇后的话,那朕和太后以后可能就回不到以前了。”“你是在威胁哀家吗?你不可以为了德妃,为了我们后宫宗室,牺牲你自己的个人感情吗?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正当皇上想反驳的时候,皇后跪下说:“皇上,太后,臣妾是有错,错在没能力查出真相,错在没能力得到太后的信任,错在让皇上你为难了。”太后挥了挥手说:“来人,把皇后拉入天牢。”
就这样,皇上眼见皇后无辜受罪,却什么都做不了,两人相视,皇后流露出一丝微笑,很牵强地想安慰皇上,她心里面很乱,有的事情自己就算很清楚很明白都无法说出来,她只想一个人默默承受。皇上发觉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好像有一种从来没有的距离感,他不想成为后宫之争的局外人,更不想皇后受牢狱之苦,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在太相信自己,错在不会去替自己爱的人考虑。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
这边,兰泽在天牢里看到姐姐,她的心很痛,不忍心看到姐姐这样,走到蓠霜身边,叹了口气说:“怎么会弄成这样,我们明明知道下毒的人不是你,为什么皇上不救你呢?早知道今天,当初我们根本就不应该进宫。”蓠霜笑了笑,对兰泽说:“或许你换一个角度,在这里,我什么也做不了,同样也少了很多烦恼,我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你信我,就够了。”兰泽摇摇头说:“姐姐,我很了解你,你不是一个逃避的人,有很多事情甚至是我和皇上都不清楚。从小到大,不论遇到什么烦心事,你都喜欢一个人烦恼,你不想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尤其是你爱的人。但是这次,是谋杀小皇子,这个罪名不轻,姐姐你考虑清楚,这个时候,不是你该伟大的时候,我和皇上都一样关心你。你说出来,不论什么我都帮你,还有庭轩,他都在和皇上一起想办法了。”蓠霜握住兰泽地手说:“谢谢你们,你们带给我的回忆已经是最美好的,如果我说出来,可能不光救不了我自己,同样连我一直以来的目的都破坏了,我同样不想看到这个结果,我有我的坚持,妹妹你不用担心,有句话我想你告诉皇上,你告诉他,对不起,我的确有很多事情瞒着他,就算是为他好,我也不应该这么做。但是现在我说出来,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我不想看到我心里最害怕的事情发生。”兰泽知道姐姐一定会坚持下去,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蓠霜担心的还是太后的问题,事情一旦说穿,绿莲,苏贵妃,惠妃,皇上,都会被牵涉进来,甚至是先帝,她更不想让已经饱受丧子之痛的德妃更加难过。
、医殇(二十)
储秀宫,贤妃正在品茗。绿莲着急地走进来,贤妃看到她就站起来,说:“郡主有礼。”绿莲点点头说:“贤妃娘娘。”看着她着急得样子,云倩拉着绿莲坐下,说:“绿莲,平日你我泛泛之交,今日你来我储秀宫,想必一定有求于本宫,你尽管说,能帮你的我一定帮。”绿莲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你的事情,我都是从苏贵妃那里听来的。以前我相信苏贵妃,从来没有给过你好脸色,始终欠你一句对不起,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原谅我小女孩年少无知。今天,我来的目的是希望娘娘可以帮皇后娘娘。”“想不到昔日蛮横的郡主,今日会变得如此明白事理,是我低估了皇后的本事,她那么有本事需要我帮她吗?”郡主疑惑地问:“娘娘,皇嫂说过你是紫禁城里面最明白她的人,你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除非娘娘怪的只是绿莲,绿莲愿意为自己的错承担责任,绝不后悔。”云倩摇摇头,笑着说:“本宫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在后宫本身就是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要三思,你能来找我,想必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其实,皇后可能没有告诉过你,从前可以指责德妃的不是,我始终选择了躲避,没有站出来。如果我当初肯大胆说出来一切,可能德妃早已受到教训,今天不会被人有机可乘,换句话说,今天我坐在这里就是我的选择,我想你经历了那么多,不可不能不知道这次皇后的结果是谁下的圈套,你是郡主,不会有事,我背后有很大的责任要扛,我不能出事的。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这件事皇上都无能为力,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找到那个假扮皇后的人,紫禁城里有多少女人能牵扯进来,应该不难找。”绿莲好像有所体会,说:“谢谢你,贤妃娘娘。”她们想了想,事情好像明朗化,又好像复杂化,因为贤妃早就想到了皇后,皇后心里又怎么会没有答案呢?一切是了断的时候了。
乾清宫,欧阳宇杰手里拿着折子,好像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皇上看到了后,坚定地说:“你直说吧,朕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宇杰点点头说道:“浙江巡抚上奏,臣听闻后宫,皇后娘娘狠心毒死小皇子,心里莫大悲痛,其手段之残忍。同时亦恳请皇上严厉法办,以正视听。今早,要求尽快判决皇后娘娘的奏折已经不计其数,希望皇上为我朝万民,天下百姓着想,国母绝不可是如此狠毒,心狠之人。”皇上生气地走下来,对宇杰说:“朕问你,现在定罪了吗,朕说那个凶手不是皇后就不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逼朕。”“皇上,证据确凿。”“确凿?你亲眼看见了吗?宇杰,你一世英名,事情本身就很简单,我们并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她形迹可疑,又刻意模仿皇后。你连这个本事都没有吗?还是,你存心找来这个侍卫来愿望皇后,你告诉朕该怎么办?”宇杰哑口无言,只好说:“微臣也认为,此事没有调查清楚,微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