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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是郡主,应该大方有礼。有时间就自己找些事情做,我和妹妹还有很多要事去处理,先走了。”说完,拉着心仪就走。心仪朝绿莲笑了笑,无奈地走了。绿莲在后面生气地自言自语:“本郡主现在很失礼吗?高子灏,我要你为你说过的话负责,居然说我小气,是你先惹我的。”这边,心仪说:“哥,你拉着我走,扔下绿莲一个人,都不像你的风格,你对女孩子一向都是温柔体贴,为什么对郡主反而这么特别呢?还有,其实我们正在查的事情,她都应该知道的,你是不是有心的?”子灏点点头说:“你真的很了解我,我们正在帮皇上调查惠妃娘娘的身世,牵扯到太后。郡主之前已经很不开心,所以才会认识你,在我们家住,现在又何必让她再添烦恼呢,我们自己查就可以了。”心仪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你考虑地还真是周全,郡主她在你心里确实很特别。”“不要乱说话了,快去办正事吧。记住,万事小心。”“知道啦。”
乾清宫,皇上批阅奏折完,合上奏折后说:“朕先前已经怀疑惠妃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从绿莲告诉我德妃原来一直暗中帮太后开始,我就怀疑德妃她心里肯定自有打算,加上后来又怀有龙种,太后更加不会放心。所以惠妃的事情一定不简单,没想到惠妃居然告诉我这一切,庭轩,你叫子灏和心仪不用查了,我已经有答案了。”庭轩点头说:“是,皇上。可是,您相信惠妃所说的一切,以前她。”“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像你所认为的,她心里知道我早就已经不再相信她,她又怎么会来编一个故事,说给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呢?更重要的是,太后在朕心里,已经变得不择手段。朕相信了惠妃,都没有相信自己的母后,你觉得朕做得对吗?”庭轩想了想说:“微臣了解皇上,您不是一个随便相信别人的人,但是您凭着自己心里的感觉,相信您心里所感受到那一份真或者假。”“朕的确是这样,曾经有人告诉朕要相信自己的心,但是朕只信她一个,结果却弄成今天这样,如果她都一样那么相信我,事情不会这样的。”庭轩明白皇上说的她是谁,所以接着说:“皇上你可以继续相信自己的心,因为微臣明白不让另一个人烦恼,有些事情就要学会一个人去承受,但是这并不代表不相信。皇上您相信惠妃娘娘,更重要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皇上您心里始终还是有一个相信的人,而且惠妃娘娘说话的语气也很像那个人。”皇上走下来,对庭轩笑了笑,说:“朕明白了,你是借这件事来告诉朕那个人在朕心里很重要,这些话是有人叫你告诉我的,你不说我都知道。不过有件事你说错了,惠妃再像她,都不是她,不代表她不会骗我。也有你说对事情,朕的确是感受到了那一份真,她心里对皇后有一份愧疚,但是你不觉得,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恩于自己的太后,这一份救命之恩应该远远大于愧疚才合理,她却告诉朕真相。所以朕可以肯定她说得是真话,但是她还有一部分瞒着朕没有说出来。她隐瞒着的才是事情的关键。庭轩,朕现在做的事情,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既然你这么了解朕,你也要相信朕,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御药房,庭轩一走进来。兰泽即刻抓住他,着急地问:“怎么样,你和皇上说了没,他是不是准备一直和我姐姐这样下去。”“兰泽,皇上的心里不知道看得多明白,他也知道我说的话是替你说的,但是,我反而觉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我比你了解皇上,从他在江南遇到你们两姐妹开始,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我们要相信皇上。”“为什么?”“就凭他说,他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我就信。”兰泽不解地问:“庭轩,皇上怎么会没变呢,我姐姐现在怀孕,他不闻不问不说,还专门和惠妃在一起,惠妃以前那样对我姐姐,皇上这么做分明就是让姐姐难过。”“我跟你说过,惠妃娘娘其实和太后有关,她只不过为了报答太后的救命之恩才会做出伤害皇后娘娘的事情。”“庭轩,我们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对方,不要让彼此担心,就好像我姐姐和皇上一样,现在走到这一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和好,皇上可以相信一个曾经骗过他的人,却那样对姐姐,我想不通,我姐姐没出来之前,他那么努力地找证据帮我姐姐。到现在连天都帮我们,姐姐出来了,他反而不闻不问。还有一点我想不通,就是你那么相信他,对不起,庭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几天我都不会来御药房了。”庭轩很想解释,但是看着兰泽,他不忍心开口,只好说:“你好好休息,陪陪皇后娘娘吧,我一个人可以了。”兰泽转身离开,心里即使有多么难过,都只好把眼泪强忍住,转身或许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的确是可以逃避对方,逃避自己。
储秀宫,贤妃一直很挂念皇后娘娘,她见到身后有个影子。很开心地转过来,说:“姐姐,你来了。”没想到,其实是皇上。她马上请安:“参见皇上。”“平身,坐吧。”“谢皇上。”皇上端起茶杯,说:“朕好久没和你泡的茶了,今天朕如果储秀宫,这阵茶的香气,闻到都让人全身很舒服。但是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你不妨告诉朕,朕不想和以前一样,像个局外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想其他人为了我去默默承受这么辛苦。”“其实,臣妾只不过担心皇后娘娘的身子。”“你看过她,她怎么样?”看着皇上关心的表情,贤妃知道皇上今日到来不是这么简单地喝茶,就回答:“她都像臣妾一样,有什么心事,不过她没有告诉臣妾,皇上您想知道可以去问她。”皇上明白贤妃的意思,就转了话题:“贤妃你一直聪明过人,太后和德妃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都知道。”“皇上,臣妾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生了的事情,就不可以改变,姐姐就算早就知道也做不了什么。臣妾再聪明,也不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什么,又怎么会知道德妃的事情呢?”皇上知道贤妃说的话都是为了帮蓠霜,云倩才智过人,她一直都远离这些是非,远离后宫的战场,从来没有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脾气,反而可以帮到皇上解开忧愁,但是她的性格令皇上对她的爱都很平淡,就和她的为人一样,与世无争的平淡。但是皇上理解她为了叶家的牺牲,同时,也知道她心里面依然有感情,有跟皇后的姐妹情,有和皇上的夫妻情,但是她掩饰得很深,不轻易被人发现。皇上想到这里,不忍心再问下去,就说:“朕心里想的是什么,有机会朕一定告诉你。但是你的心里话如果没有可以诉说的人,你可以试着告诉别人,有人告诉过朕,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相信自己的心。如果你想说,朕随时都可以做你的聆听者。”贤妃听完皇上的话,她没想过原来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已经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只是因为她隐藏得太深太深,渐渐地忘了这一份感情,一个人再聪明,她的心只要是孤独的,就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贤妃给皇上倒了杯茶,点点头说:“谢谢皇上,记得第一次见皇上的时候,皇上最喜欢喝的就是这种茶叶,它独特的味道和清香是最吸引我的。本以为只是遇到了人海中的一位知音人,可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就要参加选妃,当臣妾第二次见到皇上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皇上你。只是,当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一天我们被无缘无故抓走,为什么不可以提太后的事情,为什么要最尊重苏贵妃,当我看到你那么地宠爱德妃,看到你那么地维护苏贵妃,我就知道为了叶家,我不可以出事,为了保护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但是臣妾保护了自己,却失去了原先和皇上的缘分和感情。直到看到皇后娘娘所做的一切,臣妾也明白了,上天是公平的,她保护不了自己,却是皇上您的最爱。所以皇上应该知道臣妾从进宫开始就已经变了,今天我只可以说,就算我早就已经知道真相,我一样不会去改变事情,对不起。”皇上喝了口茶,说:“朕觉得这杯茶和以前的味道一样,从来没有变过,也只有你可以冲出这么香的茶。”皇上怎么会不明白贤妃的意思呢,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为求自保,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但是皇上不会怪她,相反很欣赏她有勇气说出这么多年以来藏在心里的话。他们之间本来应该是最有缘分的,可惜因为种种原因,她为自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去走,但同时也在皇上的心中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可以说,世间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奇妙,一盘棋走出了这一步,一切就不可以回头,人生也一样,两个人的心只有靠共同的努力,才可以走在一起,皇上从没有想过,在他被她吸引的时候,她也一样地爱着自己,原本可以发展地更好的爱情却反而走向了另一条路,也许这就是天意,现在他的心里已经装不下更多的人了,因为有一个人已经渐渐占据了自己的心。皇上走了之后,贤妃望着那杯茶,心里默默地想:“谢谢你曾经给过我最美的梦,要怪只可以怪在这皇宫,我们身不由己。当我们可以更要好的时候,我反而为了保护自己,把爱变成另外一种形式,换成那个最能帮助你,最能体谅你的人,这样我才可以永远不会失去你,结果没想到也改变了你心中对我的爱,大概还是爱的不够深。”
坤宁宫,蓠霜看着兰泽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御药房没事吗?最近怎么天天可以看到你。”“姐姐,我陪你不好吗?你不喜欢吗?”皇后叹气说:“陪我当然好了,不过如果你把这里当做逃避事情的地方,我不会欢迎你。”兰泽的确是心事重重,所以没继续说话。蓠霜接着说:“妹妹,从小到大,你不开心就是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庭轩,你们出什么事了?你呀,一直都是这样,遇到事情什么都说出来,只会自己藏在心里。”“姐姐你和我不是一样吗,谁叫我们姐妹那么像呢,都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蓠霜苦笑了下,说:“所以,我和皇上弄成今天这样,你不要学我,我自己不好,也希望妹妹你和庭轩好。”“姐姐,你根本不知道,惠妃娘娘告诉皇上,当日对你做的事情全部是太后主使的,前几天皇上没去慈宁宫和你吃饭,也是去见惠妃。当日惠妃骗了所有人,但是我们都知道,你受到的伤痛是最深的,到今天,你仍然没有后悔过,因为你把她当成了妹妹般疼爱。”“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怪庭轩呢?一切都与他无关,你们一定要幸福,不然的话,姐姐会很内疚的。”蓠霜扶着兰泽的手臂说道。兰泽摇摇头说:“姐姐,你可以原谅她,我不是说她说假话,但是皇上今天选择相信她说的真心话,肯去见她,都不来看你,不原谅你。所以我才会一时为你难过,跟庭轩有了争执。”“姐姐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你要学会珍惜眼前人,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走到今天都不容易,无论现在皇上怎么对我,我都无怨无悔。可是你不一样,两个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如果你想我开心,就让我看到你们的幸福,好吗,你答应我。”兰泽想了想,最终握住姐姐的手,点点头。兰泽离开之后,蓠霜走到那棵属于他们两个的连理树面前,久久伫立,明亮地双眸变得黯淡,因为她看到的世界已经褪色,接着走在曾经他们一起挽着手散步的路上,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最后才发现,原本费劲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记了,因为她的心很累。心累的时候,可以停止思考,可是有一种思念,或者是一种想念,无法静止,浮现的还是那一个人的影子,一个陌生的影子。蓠霜闭上眼睛,慢慢寻找他们的足迹,或许早已被吹散,但能感觉得到,未曾被雨水冲洗干净的足迹。
明知道有些理想永远无法实现,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有些故事永远没有结局,有些人永远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可还是会苦苦地追求。人,真的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生灵,最了解自己的只有自己。翊坤宫,秀儿问道:“娘娘,最近后宫都传言,惠妃娘娘重新得宠,皇上不理皇后和太后,反而经常见惠妃。”德妃冷笑着说:“一开始就是错的,我自以为是地去帮太后,其实我只是太后帮苏贵妃的棋子,到头来太后还是不信我,找了惠妃这个女人。我以为有了孩子一切就会好起来,到头来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秀儿不解地问:“娘娘,秀儿不明白,皇上现在知道了皇后和贤妃一直瞒着他,一样不再相信她们。娘娘您还有奴婢在您身边,一定会帮您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了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