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蓠霜放下盒子说:“今天你如果是来替皇上说话,那就算了,兰泽,你应该明白姐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知道皇上对我很好,这个时候我不应该任性。”“姐姐,我了解你,苏贵妃的死,让你认为自己不应该拥有这种幸福。但是,姐姐你这么想,皇上他真的很无辜。”“我们两个人都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只想着自己,就算我们也不想看到今天的结局,但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与我们绝对有关系,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兰泽看着蓠霜的眼睛,她的神情很坚定,不会轻易动摇,兰泽坐下来说:“姐姐,不管你承不承认,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当日德妃娘娘的皇子夭折的时候,你会劝皇上,今天为什么不会劝自己呢?事实上,因为苏贵妃被你彻底地改变了,所以你觉得她的事你要负责任,你却反而不记得,你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你问我该怎么做?一向都是姐姐你教我,我不会教人的,这个心结只有自己可以打开,去找你想要的答案吧。人死不能复生,但求可以找出真相,可以消除心中的疑虑,你慢慢想,我回御药房做事了。”兰泽离开了之后,蓠霜收拾好心情,找到答案,到底可不可以让自己解开心结呢,不论如何,就当是为了苏贵妃,也要找到答案。
慈宁宫,太后冷冷地说:“这个时候,皇后你会来看哀家,不知道这是难得,还是你对我的讽刺。”“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太后您能不能放下成见,忘记过去。”“你以为哀家不想吗?当日皇儿执意要你进宫,纵使我多不愿意,最后也接受了。可你们为我做过什么,皇上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凝儿,结果他做不到,凝儿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有你,你出事的时候凝儿来我这里为你求情,但她含冤莫白的时候,你做过什么。没错,哀家害过你,你现在想要挖苦我,哀家无话可说。”皇后低下头,说:“臣妾不敢。太后你对我的成见还是那么深,苏贵妃的事我很对不起,我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却没能及时地为她出一份力。同时我没有来找过太后您,一是因为我临盆在即,很多事情要做。二是太后您的信让我和皇上很痛心,也很失望,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帮凝儿,要不是您的信,凝儿就不会惹祸上身。如今凝儿不在了,往事我也并不追究了,今天来慈宁宫想问问太后,到底出事那天,您对凝儿说过什么?她突然想不通会自尽。”“等等,先不说那天,你在说什么,什么信。”太后一脸的疑惑。
蓠霜叹了口气,说:“太后,臣妾不是怪您,可您怎么可以叫惠妃替凝儿顶罪呢,惠妃没做过,她顶罪完全是因为你对她的恩情,可却被皇上发现破绽,整件事那么地顺其自然,凝儿根本百口莫辩,所以皇上才那么生气,不让任何人去看凝儿,皇上的心也很痛。”“哀家怎么会这么做呢?你已经被入罪,后来怀有龙种被放出来,事情不是应该完结了吗?我都不再追究了,怎么会叫玲珑自己认罪呢?听你的语气,哀家好像还有很多事不知道。”听完皇后解释了整件事情,太后怒道:“荒谬,整件事哀家毫不知情,那封信无中生有,是不是有人骗了你们。”“可太后的字迹,皇上不会不清楚。要不是玲珑真的主动认罪,皇上也不敢肯定她是照着信的内容做,不是太后您写的,还会是谁?”“皇后,哀家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写过这样的信,一切都是有人存心嫁祸苏贵妃。”皇后若有所思,说道:“一直以来,大家都毫无头绪,却忽然证据全部都涌出来,摆在我们面前。难道我们都被骗了,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今天才来找太后。”太后站起来,黯然地说:“哀家口口声声说你们害凝儿,其实害死她的是我,皇上知道信的内容,却不来问我,因为他心里早就相信我是一个这样的人了,至于你,应该比皇上更早就知道我的为人了。是我错,结果连累了凝儿。”蓠霜摇摇头说:“可能更重要的是,皇上心里也很难过,他再不相信,也接受了事实,既然这样,问太后只会伤害你们之间的感情,皇上这么做是因为他心里面,太后您很重要。”“你不用安慰我了,皇儿很久没来看过我,他怪我我可以理解。这几天,我想了很久,凝儿她真的很可怜,我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感受,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接入宫,以为可以给她最大的幸福,结果却害了她。凝儿选择离开我,就是上天对我做出最大的惩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现在明白也晚了。”
蓠霜走到太后面前蹲下来说:“不会的太后,凝儿心里面知道,您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也许爱的方式是错的,但温暖不离的亲情是真的。游离这个世界,人和人不是擦肩而过就是温暖不离,匆匆而遇,萍水相逢,好比走过许多座桥,看着无数流云,经历几次聚散。如今我们是不是应该摘下人生的道具,做回原本的自己。德妃和苏贵妃虽然离开了我们,但离别并不是痛楚,也许某一天,我们可以再度重逢,各自安好,太后,您要记住,您还有皇上,有绿莲,还有臣妾。”太后把手放到蓠霜的手上,短暂的凝视,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找到那才是自己追求了很久的美好,太后淡淡地说:“以前我怎么看不到你的好呢?等我说完这些话,你就不会再这么想了,德妃的孩子是我害死的,不仅这样,她上次滑胎也是我做的。你应该知道,德妃一直为我做事,可她的太不知足,想抢走凝儿的一切,我不容许有这种事发生,而你是对凝儿更大的威胁。皇宫里,得势就风光,失势就如同地上的烂泥。哀家要告诉所有人谁才是主子,惠妃的事,一来教训了德妃,二来摸清你的底细,三来保住凝儿的地位,一切都很完美。可惜你太聪明,这些事瞒不了你,后来加上德妃身怀龙种,哀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叫玲珑,扮成你的样子,一箭双雕,置之死地而后生。”
蓠霜站起来,很平淡地说:“太后您,其实我早就该想到,懂得一箭双雕,除了太后您有这个本事,还会有谁呢?可臣妾想不通,害死自己的亲孙子,您怎么会这么狠心呢?所以我更加怀疑惠妃,而这也偏偏证明了,以惠妃和你的关系,太后依然脱不了干系。”“既然这样,你是最清楚事实的人,为什么不说出来救自己呢?皇上他并不知道之前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他才没办法救你的。”望着窗外花开得很美,让她想起,花开并非唯一的向往,花落并非所有的伤感,花开花落,凡事都有一个定律,蓠霜开口说:“臣妾也想救自己,那次审讯,玲珑一句话没说,我就开始怀疑整件事背后的动机了,可我难道要说是太后杀害自己的亲孙子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无冤无仇,唯一的可能就是报复她的母亲,所以我选择相信是不是德妃得罪过什么人,直到有人证明我那晚离开后又回来了,我才明白,原来那个人真正的目的是害我。”“那你肯定猜到与哀家有关了?”“正如太后所说,臣妾已经骗了他那么久,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皇上,如果我说出所有的事,那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所以大牢对我,是一个可以逃避的地方,我更不需要知道皇上还相不相信我。”太后点点头说:“哀家明白了,你对皇上情深义重,根本不愿意伤害我们的母子情分,皇上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他千方百计为你找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足可以证明他对你的感情。”蓠霜恍然大悟,说:“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当初我平安无事,整件事没有任何证据。那封信让惠妃突然自首,承认自己为了太后而杀人,表面上毫无破绽,可偏偏真正地凶手却漏洞百出,反而让人相信她的清白,加上那封信上说太后叫凝儿杀害皇子,移花接木,真凶就变成了凝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太后疑惑地说:“你的意思是,玲珑是整件事的策划者,不可能。你不明白,当你陷入绝境的时候,一个人帮了你,那份恩情你一辈子都会记得,哀家是那样,玲珑也一样,不会是她。”“所以臣妾更要查清楚。”
皇后走了之后,桑柔奉茶,对太后说:“奴婢不小心听到了皇后娘娘说的话,难道真的是惠妃娘娘嫁祸于苏贵妃?”“哀家本来很想去问玲珑,可她被打入冷宫,皇上下旨不让任何人见她,连你也认为是她做的吗?”“奴婢多嘴,这几天您一句话都不说,今天却和皇后娘娘聊了这么久,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太后放下茶杯,说:“桑柔,其实哀家是不是一直都错了,如果我们早点可以像今天这样聊天,或许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今天我说出了所有的心里话,如释重负。而她,可能就不会像我这样了,人很矛盾,说谎话幸苦,说真话也很辛苦,到底什么才是对的?我真的越来越不明白。不过,有件事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我觉得,她和我很像,虽然观点有些许的不同,但认定要做的事情,和坚持对的事情,就决不放弃,我已经尝到了后悔的滋味,唯一希望的就是,她做的事是对的。”我们都知道,对错无绝对,不后悔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可简单的不后悔,却是那么难的一件事,难道真的要所有人都开始后悔,才可以给他们一个结局吗?我原本不想这样,傻傻的我以为做错事的人才会后悔,但写到这里才知道,没做错的人也会后悔,因为人生就是这样,穿行在凡尘里的众生,每日都在为自己,为别人编排一场叫做生活的戏,在戏外,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楚,但其实,你根本就无法掌握,沧海桑田的变换和人生的浮浮沉沉。
乾清宫,站在窗前的皇上,回忆的思绪飘过窗纱,清静的身影落在那里,转过身来的那一霎那,天地间只剩眉眼如画,衣白似雪,眸光似水,牵挂和铭记就在我们眼中。给我一段时光,许你温暖不离,相牵而过的他们,总会想起当时他握着她的手,手心细密的汗,还有坚定地力量,那样的幸福本该是如此的简单,可在皇宫里面,在现实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奢侈,如果可以预知到分离的结果,他们还会相互许下诺言,天长地久吗?皇上痛心的也是最温柔的那种回忆,他说:“记得朕说过,你是朕心里面最美丽的花,但如果真的要形容你,你更像栀子花,执着的认定,慢慢的等待,到你心里隐藏的爱,蓄势待发,泛滥成灾,曾经在宫外我们相依的那一刻,真的相信彼此是唯一,可结果,又如何呢?”短暂的凝视后,蓠霜说:“其实动人的旋律结束后,我们都应该放下了,任何留恋也会轮回,我们何必那么痛苦呢?皇上,今天臣妾来,是想告诉皇上,我不想再纠缠于以前的事情,我已经试着以你的步伐前进,但总感觉追不上你了。我已经决定要去找到答案,不然我心里面永远都解不开这个心结,希望皇上可以支持臣妾。”“以前你决定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朕也不可以,而现在朕也希望,可以和你同路而行。”
曾经一起走过的路,漫长又短暂,但两个人的心只要同在,就算不同的路,也可以相遇在一起。只可以拭去尘埃,还是那些反反覆覆的纠缠,它不是繁花似锦,更不能够云烟散尽,只会隐隐的把这种痛藏在内心深处。他们相伴而行,咫尺天涯,这就是他们的距离,我们已经不可以去丈量他们之间的缠绵和纠葛,心底有莫名的愁绪萦徊,任一缕疏影,划过思绪,一切都萦绕在心头。又来到这个地方,曾经皇后被送进这个门口,又从这里走出来,而今天他们要一起再走进去,找到这个答案。
没错,他们走进了大牢,找到当日关苏贵妃的地方,他们要重新调查,苏贵妃的自杀究竟为什么那么地突如其来,叫人无法接受,蓠霜先巡视了一下环境,说道:“皇上,臣妾想了想,苏贵妃中的毒是一品红之毒。”“一品红?牢里怎么会有一品红呢?”蓠霜看了看窗外,又在地上捡了一片花瓣,闻了闻,便说:“一品红通常高度在六十厘米到三米之间,花期就在这几个月,正好是新年时期,非常适合节日的喜庆气氛,药用价值恐怕就是活血化痰,接骨消肿了,但它用于观赏就没事,一旦触碰一品红的白色汁液,便会刺激皮肤,呕吐,腹痛,甚至中毒死亡,但臣妾相信苏贵妃不是自杀这么简单。”皇上奇怪地问:“为什么你觉得是一品红?据我所知,太医并没有说是中了一品红的毒。”“苏贵妃是中毒,但太医查不到究竟是哪种毒,因为一品红的毒性照目前来看,还没有完全确定有毒的部位,长这么大我只在家乡见过几次,你看地上,有很多一品红的茎和叶,所以我猜想它最强的毒就在茎叶里面,花瓣的汁液单纯可能只会引起皮肤的不适。”
皇上接过蓠霜手上的茎叶,想了想,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