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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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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久了,楚逸云、姚华君、芙依公主的队伍里就增添了一个又黑又瘦的小芙裳。可除了楚逸云之外,她与另外两人都近不起来,尤其是特别爱黏楚逸云的芙依公主。
一直到楚逸云十六岁那年,才被宰相大人前来接了回去。所以,楚逸云可算是在这宫中常住世间最长的外姓男子。五岁到十六岁,整整十一年,如同一样质物,傀儡。
他回家的时候芙裳公主已经有了十三岁,她自宫里那些深宅怨妇口中得知,自己心里那份像爆米泡泡一样的心情叫做情。楚逸云是她的初恋,而为了能嫁给他,她已经帮着皇后娘娘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最终她如愿以偿,皇上亲自拟旨,给她二人订了婚。
只是,世事总是有舛多变的。婚礼之上,新郎就这样暴毙而亡。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能瞧见,便被人又送回了皇宫。她其实是真真厌恶了那红墙黄瓦,原以为嫁了楚逸云,既能与他相守白头,又能逃出沼泽过上她向往的自由生活。
后来,她性情又变。暴躁易怒,毒舌爱打人。而且她也发现了,自己早已经被卷入了后宫争斗之中,有一只大网无情的缠住了她。让她能看清楚外面的世界,却无论如何都出不来、抓不到。
她在那里头,或是武器,被指示发起攻击。或是盾牌,提主人挡去利剑。主人偶尔会给她两颗糖,可更多的时候,她只是个悲剧。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她是一颗棋子,被利用,关键的时候被牺牲。
——
叶闵翎一直在飞霄殿里住了六、七日,其间他张师兄终于找到途径见到了他。虽是千般万般的忧虑,却也是皇命难为,无可奈何。只留了些东西和嘱咐给他之后,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山上。
这些天里,叶闵翎与芙裳公主仿佛又回到了山顶上的那些日子。一起吃饭,一起发呆,公主殿下偶尔打打叶闵翎升级,偶尔与他说些话。叶闵翎睡在她隔壁的一间小厢房里,除去睡觉与做饭的时辰,其余时候都在她屋里待命。
这一日,飞霄殿突然来了一位客人。这客人,无视了宫婢的阻拦,直直就冲进了芙裳公主的寝宫。
……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章

来的正是芙裳公主的旧友兼姐夫,那位曾在婚礼上被她打得满地找牙的姚华君。他没理会宫婢的阻拦,直直推门就闯了进去。
那时候,芙裳公主正百无聊赖在唆使叶闵翎去拿点水果来与她吃。见他进来,一直平静柔和的脸瞬间就黑了。
姚华君生得倒算俊俏,只是个头有些偏小,再加上尖酸刻薄的性子,气质就渐渐变得有些阴柔了。他原想直接掀了纱帐就进去的,不过终是在触到那柔软的布料时想起了自己已是有妇之夫的事实。
“听说是你自己往刀口上扑的?”他站在纱帐外讽声道。 
芙裳公主捏了捏小白猫的毛,没睬他。 
见对方并不理会自己,姚华君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斜眼狠瞪了里头的人影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要死也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去死啊,干嘛还得拉上一队护卫给你陪葬!” 
他说得极是难听,公然让人去死这样的话甚还有些恶毒。若单看他此时的态度,定以为他恨里头那人到入骨。叶闵翎半隐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心里却隐隐觉得:也许,他只是在掩饰自己内心急切的情绪而已,是在关心她吧?
可惜,芙裳公主并不想领他的情,更不想再听他废话,她甚至都懒得抬头去看他一眼,只是冷着声音低喝道,“滚出去!” 
闻言,姚华君面色一怔,眼中闪过些许受伤,不过很快就被刻意的鄙夷盖去。他气冲冲的甩了一把袖子,恨恨道,“真该让楚逸云的鬼魂瞧瞧你如今的样子,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还寻死觅活的是做给谁看?” 
一听到那个名字,芙裳公主胸口便是一紧。皱眉忍痛半坐起身来,身体里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有什么东西趋势着她去抓榻边的花瓶,她想砸死外面那个人,砸烂他的声音。让他从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也就再也不会再提起那个人。 
姚华君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怒了她,饶是再彪悍威武,楚逸云也永远是她的死穴。这么想了,他心里这才爽快了许多。不过暗爽没多久就又被后来的辛酸覆盖。即使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仍是放不下吗?刚刚好转的心情顿时又变得糟糕起来,甚至苦楚远远胜过了之前。
瘪嘴欲要转身出去,抬头就看见对面角落里坐着的叶闵翎。有关这个近日宫中很火的医师,他其实是有几分瞧不起的。
先不论出身地位,堂堂七尺男儿常年蜗居在山顶上,实在不是他欣赏的才德兼备之士。偏这时心里有怨,便不分青红皂白将矛头转到了他身上。
“啧,这就是那什么回珍阁的医师?”不等那白衣胜雪的人回应,就又说,“也没看出什么能耐嘛,叫你这般藏着掖着,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芙裳公主终于抓到了高凳上的花瓶,瞄准了外头那个欠扁的人影子,用力一把砸了出去:“滚!”
花瓶穿过纱帐,直接撞在了姚华君的肩膀上,然后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姚华君滚动了一些喉咙,生生将后头的嘲讽都给咽了回去。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人说话。姚华君低头看着脚边破碎的瓷片,缓缓捏紧双拳,然后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了叶闵翎和芙裳公主。叶闵翎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望着空旷的屋子怔怔发呆。
姚华君瞧不起他,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除了医术之外,他也觉得自己没什么能耐,人家不过是说出了事实而已。再说,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计较口舌,于他而言毫无意义。他只是心里有些犯堵,被人当着她的面直指没出息。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屋子里的气氛沉闷而压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可他抓不出原因。可能是因为被人嘲讽了不开心,也可能是因为姚华君口中的那位楚逸云。
叶闵翎胸口微疼,他抿着唇垂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书,慢慢走了出去。
而那长纱帐后,穿着纯白色绸裙的女子正双手撑着床榻,整个头垂得低低的。黑顺的长发铺在被褥上,凌乱而颓废。冰凉的眼泪滑过尖细的下巴,啪啪的打在手背上。
芙裳公主缩紧十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皮肉里。她紧咬着下嘴唇,克制着就要破空而出的哭声,克制着心里脑子里以及眼前那一场场的记忆画面。
她甚至连他走时的样子都没看见,也没人告诉她他最后留了什么话给她。那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用真心对待过她的人,曾是她的山她的依靠,她的自由她的伟岸,而他却可能是因她而死。
她恨这个牢笼,恨这座金银堆砌出来的食人监狱,恨她生在这里没有周旋余地。
——
半个月后。
芙裳公主终于能下地行走了,也亏了叶闵翎的高端医术和悉心照料。这半个月里,二人还是与先前一样互不打扰、偶尔交接的相处着。
只是,自从那次姚华君来过之后,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变了。非要说出来,就像是回到了最初在回珍阁除了吃饭就各不相干时候的日子。可又与那时候有些不一样,或许,两个人的心态情绪都变了吧。
仿佛是一种极汹涌的东西东西正在酝酿着,一旦找到了出口就会疯狂的喷射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天,突然就有皇后宫里的太监来报。说是由皇后主办的茶诗会,邀请了不少贵家的夫人小姐公子王侯参加,特来给芙裳公主以及辛苦多日的叶先生递帖子。
玉芙裳最不爱参加这样的聚会,指不准又是一场明争暗斗血雨腥风。可那太监并不等她拒绝,便直接说,“皇后娘娘知道公主殿下身体抱恙,所以特意交代了福柯转告公主殿下。娘娘说,如今天气甚好,公主若能出去多走动,定会好得更快。”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芙裳公主自然不好再说不去。毕竟对方是皇后,不是她能仍性不嬲的对象。可是……
“他就不必去了吧!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她指着叶闵翎道,眉心慢慢拧成了小川字。
福柯又是和善一笑,“皇后娘娘也交代了,叶医师照顾公主有功,又是圣上钦点,自然不能不请,以免怠慢了会惹圣上不快。”
传完了话福柯就走了,只留下心事重重的芙裳公主和搞不清楚状况的叶闵翎,二人大眼对小眼,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一直到茶诗会正式开始了,两个人都没想出对策来。芙裳公主是不知道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叶闵翎则是压根没想明白这其中的渊源,他还在纳闷,皇后娘娘一国之母为什么要请他这么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小医师呢。
宴会设在御花园里,宽敞的四角亭里,摆了许多名贵的花草。有身着粉丝褥裙的宫娥来回穿梭,将各色佳肴盛上,装点得现场琳琅满目。
芙裳公主在半路上遇见一队小姐,被硬生生拖去说话去了。叶闵翎原是紧跟在她身后的,与她相处得久了,一路走着倒也没觉得怎样了。可突然这么多出一堆陌生人来,硬是嚷得他不敢再随她一处。
中途掉队的叶闵翎默默的往会场走去,若是换了平时他肯定是不会来的,可这里是皇宫主人是皇后。这是一个步步为营的地方,就算没有深触,这个认知他还是有的。
在会场外围他遇见了一个引路的太监,在看过他的邀请函之后,那太监就将他带去了会场,并安排在一处下首角落的位置。
那时到场的人还不多,三三两两大都在与熟识的人打招呼,也有眼力价高的抓牢了机会与这些贵族搭交情攀关系。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低头玩着手中的邀请牌,不与人搭话。
可能是因为他坐在最下首的位置,外加天生自带拒人千里的气场,坐了好一会儿了都不见一个人前来搭讪。他自然捂着偷乐呵,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会场的人慢慢多了,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一坐好。叶闵翎又看见了上次那位讽骂芙裳公主的姚华君,不过这次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大美人,他听人亲切的唤她——芙依公主。
而随着人数的增加,叶闵翎内心的不安也逐渐升级。这里……每一个都是陌生的面孔,他们有的说话面容带笑却眼含鄙夷,有的下巴高昂,其他贵族对他们的谄媚让他们赚足了优越感。更有甚者,无论男女都在攀比炫耀,不惜贬低他人。
他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更不喜欢这样的人。暴力公主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他可不可以悄悄走了,反正这么多人,皇后娘娘怕是连记都记不得他的。
叶闵翎绞着自己的袖子锦边,觉得自己如坐针毡。下意识的去看路口,并飞快的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虽然又瘦又小,但是他保证一定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见她。
可是……他好想抱着身旁的柱子狠狠挠一把:公主啊公主,你到底啥时候才来呀!这样的地方,真不是他这种人待的,忒累。
就在他不动声色的左楸楸右瞄瞄时,冷不丁撞上一双满是笑意眼睛。他怔怔的看了那人一眼,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熟悉。
他极不自在的垂下头去,皱眉疑惑,那人是谁?是他认识的人么?不对啊,他几十认识这样的一号人了?看他坐的位置,该是身份不低的人才对。
叶闵翎又情不自禁陷入了各种纠结中,芙裳公主酷着脸走进来,身边已经不见了先前遇见的那群小姐夫人。
无视那些打招呼的人,她直接走到位于主位下方的位置上。刚坐下就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哗一声站起来全会场的找。一直到看见角落里那么白色的影子,这才小舒了一口气。
她原是想直接走过去叫他的,可今天走的路已经够多了,她现在可是伤残人士。皱眉想了想,便直接冲叶闵翎大声道,“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她声音不小,加上距离开场不远在场的人说话声音也都不大。一时间,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投注向了叶闵翎。
可怜的叶小七,那么努力的想让自己没有存在感,最终还是毁在了芙裳公主的魔音下。
感受到身上无数道陌生的目光,他恨不得将头垂到桌子下面去。芙裳公主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做了件让他记恨的事儿,有些不自在的捻了撵鬓间珠花,干咳一声放低分贝柔声道,“过来。”
整个会场变得异常安静,多数人已经猜出了叶闵翎的身份。早间就已有风闻,说这位叶医师哪里是什么医师,分明就是芙裳公主养的男宠。不然你且说哪里有与大夫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的理。
叶闵翎就在这一干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慢慢起身,然后以蜗牛的方式朝她所在的方向蠕动过去。
看着他一脸憋屈的样子,芙裳公主居然情不自禁的抿唇笑了起来。这些日以来,两个人之间总像是隔了一层东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再见到他这般不满的模样,反倒让她有种回到以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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